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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休息完还不是要飞……”
“那你吃点东西吧?别饿着了。”苍递给他一块面包。
“吃完还不是要吐出来……”斯利亚扭过头,他已经几天没有进食,肚子里空空的,看上去异常憔悴。
“你自己飞的时候晕不晕啊?”
“这怎么可能!”
“那你怎么会……”
“这……完全不同的情况啊!”天使很无奈。
好不容易熬到登机,苍扶着斯利亚过了闸,接下来的短短路程,斯利亚像是赶赴死刑的犯人,一脸悲壮。
“吃点药。”苍说。
斯利亚一脸严肃地掏出药开始吃。
“喝点水。”
“咕嘟咕嘟。”
“别那么紧张,放松点。”拍拍天使,轻松的语气,“吐啊吐的就习惯了。”
斯利亚白了他一眼,板着脸不说话了。
他们进了机舱,坐定,斯利亚拿好纸袋准备英勇就义。
苍望着天使的苦逼脸,心里暗暗做了个让好几个人痛苦的决定。
“要是这次还是找到裂缝,那我们就延长路线。”苍掏出地图看了看。
“咕……”斯利亚咕哝一声算是答应。
花哥和花弟昼夜不停地前进,他们专挑人烟稀少的丛林,在树枝上飞跃前行,野外还好,但到了城市,到处是钢筋水泥的建筑,一层层的灯亮着,时不时有成群的人结伴在小区的公园里逛。连偏远一点的森林,也被改造成高尔夫球场和各种度假别墅。
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兄弟俩挑来挑去,最后只好规规矩矩地步行。
弟弟仔细感受了一下目标的方位,高兴道:“哥,他们好像在拉近距离呢。”
“嗯,可惜还是太远了。”哥哥一脸黑气,“这世界林子太少了,到处都是人。”
弟弟望着哥哥咂咂嘴:“哥,我想吃花蜜。”
“不行!”哥哥红着脸拒绝。
前方是一片别墅群,他们打算绕过去。
一个贵夫人追着哈巴狗,一边跑一边大叫:“哎,宝宝!别跑啊等等妈妈!”
“哥,你看,她儿子的毛真多。”
“嗯,可能他爸爸也多毛。”
“哥,你那里也多。”弟弟眨眨眼。
“你够了!”哥哥又红了脸。
哈巴狗跑着跑着就望向了他们,鼻子嗅嗅,突然朝他们汪汪大叫起来,兄弟俩停住脚步望着哈巴狗,哈巴狗狂叫着就是不敢接近。
哥哥的手动了动,却马上被弟弟制止。
“别,这儿太多人了。”弟弟轻声道。
附近的宠物被叫声吸引,也跟着大叫,一时间,小区里犬吠声彼此起伏,巡逻的警卫朝兄弟的方向看来,一副随时赶人走的样子。
弟弟牵上哥哥快步离开。
“汪汪汪!”哈巴狗紧紧地跟在他们后面大叫。
“宝宝!宝宝!”贵夫人终于扑过去把狗抱在怀中,“哎哟急坏妈妈了!”
“汪汪汪!!”哈巴狗在她怀里挣扎,拼命朝兄弟叫。
贵夫人用下巴蹭蹭怀里的哈巴狗,亲昵地说:“宝宝不怕,回家喂你好吃的。”
“汪汪汪!”哈巴狗挣扎,继续朝兄弟叫。
“哥,别看了,走。”弟弟拖着就要爆发的哥哥,匆匆忙忙地顺着小路逃去,小路越走越偏僻,正好有一片山林,兄弟俩挑了条隐蔽的小路进了山林后,跃上树枝几个起落,很快消失了踪迹。
“妈,有两个哥哥跳上树枝,一跳一跳地消失了。”小孩子趴在窗台上望着林子。
“啊?跳上树枝?”母亲顺着孩子的视线望去,“哪呢?没有人呀?”
“真的,他们还在树枝上跳呢。”小孩子用手指比划,“嗖嗖嗖,跳过去,嗖嗖嗖……”
“是是,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奥特曼。”拿起柜子上的超人公仔朝孩子晃晃。
小孩子高兴地接过,把超人举着,飞来飞去,嘴里嚷嚷:“嗖嗖嗖跳来跳去!”
“哈,这孩子。”母亲摇摇头,笑了起来。
棕哥也在前进,同时那个盲眼的老头也开始行动了。
在遥远的几个城市里,还几个人也陆陆续续朝苍的方向进发。
这时候,苍正在飞机里观察地面的情况,时不时递给濒死的天使一些水和酸梅。
他们对于未来的危机,一无所知。
【魔界骸林】
赛尔望着岩缝外,有点发愁。
岩缝到尽头了,外面一片平坦,只有大型动物的骨头,无法丢,又无法为他们提供掩护,这一段路他们必须硬抗着过。
赛尔咬咬牙,一狠心要冲出去,被达克瀚制止了。
“你打算怎么过?”达克瀚透过岩缝,看见密密麻麻的绿色眼睛,数量非常可怕,贸然冲出去,危险相当大。
“冲吧。”赛尔抓紧达克瀚的手,“你跟上我。”
“好。”手握紧了些。
赛尔吸了口气,猛地发力,达克瀚紧紧跟上,两人牵着手冲出岩缝。
骨兽见到移动的东西开始兴奋,呼啸着一群群朝他们扑来,遮天蔽日,巨大的黑浪再次翻涌沸腾。
赛尔抬手打出火焰,火焰与骨兽相比实在太小了,那只挨了火焰的骨兽只是微微顿了下,回过神后又扑了上来。
赛尔打出最高级的地狱火,巨大的漆黑火焰席卷咆哮着朝骨兽撞去,几个躲避不及被吞噬了半边身子,后面的骨兽一涌而上把那几个受伤的同伴给肢解吞食了。
赛尔出招后腿有点软,达克瀚架着他,轻轻念咒,朝兽群一挥手,地面开始扭曲化成巨大的地刺,把最前面的十几个骨兽串到空中,地刺同时也成了个小小的屏障,给他们争取了喘息的时间。
“原来你会地属性的魔法?!”赛尔诧异道。
“会一点。”
一只骨兽的速度特别快,眨眼就冲到他们身后,长口要朝赛尔咬下去,念咒已经来不及了,千钧一发的时刻,达克瀚把赛尔护到身后,抬起的手幻化成龙爪格挡,那骨兽明显没料到这样的变化,它的冲力太强,撞在龙爪上,顿时被切得四分五裂。
血腥味吸引了更多骨兽,达克瀚拉着赛尔没命地朝前方的岩山跑,几只潜伏在岩山附近的骨兽猛地跃起朝他们呼啸而来。
“你先过去!”达克瀚狠狠一推赛尔,自己抬起龙爪与骨兽缠斗起来,希望能给赛尔争取逃生的时间。骨兽砍翻几只又涌上一批,眨眼间数量越来越多。
达克瀚边跑边念起咒文,又打出一排地刺。
可惜这些骨兽都学聪明了,一个个扭身避开尖刺,踏在刺出的柱体上借力跳到更高。
离岩缝不远了,快到了,还有几步,再坚持一下,赛尔他进去没有呢?
一团澎湃的地狱火打来,把偷袭达克瀚的骨兽给烧成了灰。
“快点!”赛尔已经挤进岩缝,焦急地朝达克瀚伸出手。
一头骨兽扑向岩缝,赛尔连忙缩回手,那骨兽龇着牙凶狠地朝缝里咆哮,口水喷洒进岩缝里湿答答的一大片。赛尔正想打出火焰,只见那堵着的兽身形一顿,拦腰截断,达克瀚收回爪子准备进岩缝,可就在这短短一瞬间,一只骨兽已到了近前,达克瀚下意识地避开,却还是被咬掉了肩膀一大块肉。
“达克瀚!”赛尔看得心都要蹦出来了,脑子一热,想钻出去救他。
“别出来!”达克瀚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来到岩缝前。赛尔赶紧伸手拽着他,达克瀚也缩起身子,顺着赛尔的力道挤进岩缝里。
赛尔拉着他,侧着身子往里移动。
骨兽气急败坏地在裂缝外扑腾,嚎叫声不断,赛尔转过头,望向达克瀚,伤口在另一边,赛尔的角度看不见,在岩石莹莹的光照下,他清晰看见达克瀚那被血染透的衣服。
“你还好吧?”
“没事。”达克瀚脸色苍白,在狭窄的岩缝里他无法用手去捂伤口。
“再坚持一下。”赛尔牵着他的手里感到一片冰凉,“前面有风,应该快到岩洞了。”
随着达克瀚移动,背后的墙面留下斑斑血迹,他很庆幸,还好赛尔看不到,血液流失过多,他一阵阵犯晕,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快了。”赛尔紧紧抓着他的手,“再坚持下。”
“嗯。”
赛尔加快速度,用力拽着达克瀚,移动出好长的距离,终于见到了岩洞。
当达克瀚出来的时候,赛尔见到那肩膀的伤口,心脏狠狠抽了一下,达克瀚受伤极重,要是再偏一点,他整个脖子就没了。伤口已经开始止住血,龙族体质正在自我修复,可大量失血让达克瀚昏昏欲睡。
赛尔扶着他坐到角落,解开口袋掏出药水和绷带。
“我自己来吧。”
“我我帮你。”
“没事的,上点药,睡一觉就没事了。”达克瀚拿起药,想随便涂涂就好,体力的流失使他急着要休息。
赛尔蛮横地夺过那瓶药,问道:“先涂这个吗?”
“嗯。”
赛尔望着巨大的伤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涂,那伤口周边还残留骨兽的口水和一些肮脏的残渣,散发出一股浓烈的酸腐味。
赛尔觉得直接上药的话可能不太好,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些毛巾,又掏出酒袋,用烈酒浸湿毛巾帮他清理起伤口。
“哈。”达克瀚轻笑,“原来你懂啊。”
赛尔尴尬起来,其实他根本不懂处理伤口,只是单纯地觉得伤口脏了要清理,没有水,只好用酒,就那么简单。在过去的很长时间里,他受伤都是有专门的仆人或者医生处理,他只需要闭上眼休息就是了。
达克瀚也不说话,老老实实让赛尔折腾。毛巾揩下黄黄的口水和红红黑黑的肉沫,那些东西不知道是骨兽嘴里的还是达克瀚身上的,赛尔也不敢去想,他换了条毛巾一心一意地清理,酒水有消毒作用,但同时又剧烈地刺激伤口,使得达克瀚不住地颤抖。
赛尔努力按捺下心中的痛楚,强忍着恶心把伤口里的脏东西挑出去,然后把剩余的酒倒在伤口上清洗,确认干净后才打开药瓶帮他涂起来。
“你挺细心的嘛,真看不出啊。”达克瀚虚弱地笑笑,唇边淌落一丝血,他感觉到,想擦擦,可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赛尔帮他揩去,血揩走了,又有新的涌出来,那些鲜红的液体一股股地往外冒,达克瀚捂着嘴,终于咳出憋了很久的一口血。
“没事的。”赛尔喃喃道,像是在催眠自己,“没事的,上了药就好。”
“嗯,上了药就好。”达克瀚安慰着。
赛尔只想快点上药,上好药包好绷带,那伤口就看不到,看不到了,那自己的心也许就不会疼得如此厉害了吧?
赛尔很难受,有股痛楚积累着就要冲破了眼眶,这种感觉他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他慌乱地急着找一个又体面又牢固的理由解脱自己。
“还有酒吗?”达克瀚问。
赛尔以为他想洗伤口,结果达克瀚接过后,一滴不剩全喝了。
整个过程中他们没有再说话,达克瀚喷着酒气,赛尔上完药开始帮他缠绷带,绕过去,一圈,绕过来,一圈……
绷带被缠得乱七八糟,达克瀚任凭赛尔红着脸把他的肩膀包成了个粽子,最后收尾的时候还怕绷带不稳,打了个死结。
“好了。”赛尔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达克瀚想找个舒服的位置睡一睡,视线飘到一把匕首上,赛尔正要挽起袖子往下割。
“不用。”达克瀚制止他,“在我家里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忘了?”
赛尔望着他身上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