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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达克瀚对进赛尔的眼里,“一起。”
赛尔恼火地扯着达克瀚领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达克瀚抬手覆盖上赛尔抓着衣领的手,他觉得自己应该是理直气壮而不是心虚躲闪:“留下来吧,我也与你一起。”末了,又说:“在哪也无所谓的,与你在一起就好,你也不是说过吗?”
你看,原来放下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之前预想的一切,信誓坦坦的承诺,统统搁置在一边,只要与你在一起就好。
赛尔颤抖着手,望着他空空的眼,一句话都说不出。
绿老又带着女儿和儿子们过来做客了。
说是做客,其实是想拉拉赛尔和女儿的感情。
晚宴上,苍坐在莉比娅旁边,莉比娅旁边坐着赛尔,赛尔的旁边坐着绿老的女儿莉雅。
王和皇后与绿老相谈甚欢,绿老的其他孩子们坐在另一端。
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出这些家长们的用意。
黑龙王已经回冰原,那玄冰空间又不稳定了,他得过去照看一番,莉比娅被皇后留了下来,理由是参加完哥哥的婚礼再走。
达克瀚站在角落守卫兵队伍里,垂着眼看地毯。
“哦,真不错。”不知道那些家长谈了什么,绿老的视线瞄向赛尔,眼里尽是赞赏。
皇后也趁机瞄向赛尔,朝他使眼色。
赛尔假装看不到,苍看到了,却没法通知赛尔,莉比娅也看到了,她在桌子底下偷偷掐了哥哥一把。
赛尔的手被掐得生疼,在绿老和皇后的注视下,他起身拿过酒瓶,很礼貌地帮莉雅空了的杯子续上果酒。
莉雅红着脸,轻声道谢。
赛尔被漆黑的军服衬托出一种独特的魅力,一举一动都透着皇室威严,绿老笑吟吟地看着英俊的皇子,又看看红了脸的女儿,回过头朝王和皇后继续窃窃私语,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
餐桌上皇后总是恰如其分地给赛尔暗示,莉比娅如天线一般灵敏,总是能及时接过皇后的暗示掐在赛尔手上,赛尔好不容易熬完晚宴回寝室的时候,手背和手臂上已是青紫一片。
这天晚上赛尔和达克瀚都失眠了,两个男人沉默地睁眼到天亮。
苍与斯利亚也沉默地睁眼到天亮。
这几天每一次遇上Aaron,那一声“苍先生”“斯先生”喊得他们两人心惊肉跳。
苍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魔界之王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一脸憔悴的大儿子苍。
皇后的脸拉得老长,虽然只是在商量婚礼的细节,可苍的到来就像一个瘟神打散了这一片乐融融的氛围。
每次看到苍的那张脸就不爽,好像会带来不好的事情一般。
苍只带来一句话,这句话让皇后心花怒放。
“我打算回人类世界。”苍说。
王对此并不感到惊讶,他问:“你打算去多久?”
皇后瞄着丈夫,眼神里责备他多此一问,万一勾起苍的思乡之情,使他把心一横不去了或者只去几天兜一圈再回来那就真糟透了。
“可能永远吧。”苍说。
皇后再次心花怒放,觉得丈夫那句多余的话霎时变得如此精彩。
王点点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反而好像早已料到一样。
“注意安全。”王叮嘱道。
Aaron坐在床沿,正在研究一本什么都没写的日记。
他对宿舍的一切是那么熟悉,所有的书他全都看过,唯独这本日记他想不明白。
他总觉得这里面好像记载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却连一些零星的字眼都没有留下,他翻来覆去地看,只在某一页里找到个奇怪的印子,印子像是夹过什么东西,留下一个模模糊糊的白兔图案。
好像有点眼熟?
Aaron看着图案有点失神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
一个传令士兵站在外面。
“王在会议室等你。”
“好,我现在就过去。”Aaron把日记本顺手收进次元口袋,整理一下衣服,关好门往会议室走去。
赛尔知道苍走了。
他带着斯利亚一起去人类世界了。
赛尔望着餐桌上的食物没了胃口。现在是午餐时间,绿老依旧是与王和皇后腻在一起,苍的位置空了出来,莉比娅和莉雅一边一个把赛尔夹在了中间。
赛尔再次坐如针扎,他从来不知道吃餐饭居然能吃得那么辛苦。
皇后又再次朝赛尔使眼色。
赛尔继续假装没看到。
“你聪明点行吗?”莉比娅挨在哥哥耳边轻声道。
赛尔幽幽地叹了口气,这一口气叹得莉比娅胆战心惊。果然,哥哥的视线越过自己望向站在墙边的达克瀚。
莉雅正在笨拙地切着一块烤肉,要是赛尔聪明点,应该接过餐具帮助未来夫人。绿老的视线也瞄着那怎么切都切不烂的烤肉上。
皇后见赛尔走神,脸马上黑了下来。
莉比娅探下手,在桌布下紧紧扯着哥哥衣服提醒他回神。
赛尔确实被妹妹扯回了神,他礼貌地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礼意思是我吃饱了你们慢用。接着在众人炽热的目光下淡定地走出餐厅。达克瀚作为赛尔的近身护卫,也赶紧跟了上去。
皇后望眼欲穿地瞪着儿子的背影,赛尔头也不会地消失在门外,皇后只好继续堆笑闲聊其他话题。
赛尔没回寝室,他满怀心事地走在小花园里。他曾经在前面的路上遇到三皇子和阿紫,他有点抗拒,于是绕着边走在花园外围。
达克瀚跟在他后面慢悠悠地走。
赛尔走到一个长凳上坐下了。
达克瀚站稳,与他隔开了点距离。
“站过来。”赛尔命令。
达克瀚走近了些。
“来这。”赛尔示意自己身前。
达克瀚听话地走到赛尔身前。
赛尔坐在长凳上,倾过身紧紧抱着达克瀚,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
“赛尔,别这样!”达克瀚掰着他的手,“这里是外面啊!”
“那又怎样?”赛尔任性道。
“赛尔,别玩了!”达克瀚急得冒汗,“快放手啊!”
“你怕什么?”赛尔抬起头。
“你注意身份好吗?”达克瀚严肃道,“你还要继承王位……还要……还要……”
“还要娶你!”赛尔牵着他的手,站起来,与他面对面。
达克瀚鼻子发酸:“别闹了,真的。”
“嗯,真的。”赛尔看着他,达克瀚扭过头避开那道目光。
“看着我!”赛尔命令。
达克瀚还是不看他。
“我会跟他们说的。”赛尔目光里透着坚定,“我们一起走吧。”
达克瀚的心被这句话狠狠地撞疼了。
赛尔抬手擦去达克瀚滚落的泪水,任性地说:“我们一起走!”
说不清是哪边先动,这根无形的线被牵扯,越缩越短,赛尔闭上眼,达克瀚也闭上眼,唇与唇之间再也没了缝隙,他们紧紧吻在一起。
然而两人忘情深吻的时候,一个仆人偷偷地离开了。
于是过了不久,赛尔被唤去议事厅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
那仆人拿到打赏金,与赛尔擦肩而过。
皇后黑着脸,王也黑着脸。
议事厅就他们俩,赛尔有点搞不清状况。
“跪下!”皇后怒喝。
“呃?”赛尔愣了一下,看向父亲想找点蛛丝马迹,王却扶着额盯着桌面。
“跪下!”皇后一拍桌子狠狠站了起来。
赛尔听话地跪下。
皇后一屁股坐回下去,黑着脸不说话。
达克瀚的手被反绑,几个士兵押着他跪在赛尔身边。
皇后挥挥手,士兵们退下,房间门关上后,皇后绕过桌子,抬手甩了赛尔一巴掌。
达克瀚急了,想挣脱绳子,却被赛尔眼神制止。
皇后没有注意他们的小动作,王却注意到了。
“好啊你,居然跟奴隶好上了?!”抬手又一巴掌。
“别打了!”达克瀚站起来挡在赛尔前面,赛尔捂着脸,红着眼也站起来。
“跪下!”皇后气得浑身颤抖。
达克瀚不动,赛尔偷偷拉着他,两人又一起跪下。
“你……你喜欢他?”王指指儿子,又指指达克瀚。当时赛尔抱着这奴隶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作为父亲就已经感觉到什么了,只是这感情实在太不可思议,王一直骗自己那只是错觉。
“嗯。”赛尔硬着脖子承认,又清晰地补一句,“我就是喜欢他!”
这无疑是一场爆炸,把皇后设想的那些美好前景给炸了个粉碎。
“他是谁?奴隶啊。”皇后要把执迷不悟的儿子骂醒,“他能给你生孩子吗?你们都是男人,你羞不羞?啊?”
赛尔满眼泪水,硬着头皮与皇后对视。
“儿子啊,你听好,绿老的女儿……”
“我不要!!!”赛尔吼回去。
皇后额前的青筋直跳。王扶着额,拍拍皇后,示意你训话吧,我没眼看了。然后摇摇晃晃地逃离现场。
赛尔不知道自己骂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他固执地要保护一段感情,以至于透支了所有勇气与母亲对骂,会议室里成了战场,母子俩吵到最后,以皇后喊来了士兵告终。
她决定要把儿子拉出错误的泥沼,关键就是那奴隶在卡着,只要那个奴隶消失了,那一切就好办了。
达克瀚身上缠着封印,垂着头,他感觉自己的存在可能是个错误,兄妹乱伦的孩子本来就不该被生下来。他的出生害死了母亲,一生注定被排挤在黑龙族外,有一道界限他无法跨越,那些生活不属于自己,然而一无所有的自己还牵扯了一个即将拥有一切的人。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存在如同一个恶毒的诅咒,害惨了一个又一个自己深爱的人。
就在达克瀚黯然神伤的时候,押着他的守卫一个个闷声倒地。
“走!”赛尔扯开封印,拽着他往走廊外奔去。
“赛尔……”
“我们一起走!”
两人牵手跑出一段路后,前方守卫开始聚集,赛尔牵着他跑去另一个方向。
他们一路跑,一路有守卫被赛尔打翻。
“英雄救美的感觉不错。”赛尔喘着气。
“哈。”握着的手紧了些,“现在去哪?”
“不知道,出了皇城再说吧。”赛尔走得匆忙,连次元口袋也没拿,两人一无所有地奔向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这。”赛尔拉着他又拐进一条走廊,踢开杂物室的门,赛尔熟练地关好门,用桌子顶住,移开墙边的柜子,露出后方的破洞。
“来。”赛尔招呼一声就往里爬。
“咳咳。”达克瀚通道里的尘埃刺激着,“这是什么路?”
“这……哈嚏!小时候我们出去玩的密道。”
“确实……很隐秘……咳咳咳……”
“哎呀!呜呜……”赛尔明显磕到了头。
“这通道是不是变窄了?”达克瀚打趣道。
“是啊!”赛尔不得不趴低一些,以前的小男孩已经成长成了高大的男人,小小的过道显然太挤了。
“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达克瀚好奇。
“父皇偷偷告诉我们的。”赛尔说完,又爬出几步后一愣。
达克瀚也愣住了。
他们都想到了一个问题。
这个通道外面,会不会早就已经布满了士兵等着?
“不管了!都爬一半了!”赛尔浑身都是蜘蛛网和灰尘,达克瀚跟在他后面比他干净多了。
“是啊,都清扫一半了。”达克瀚终于说了出来。
在前面自动清理灰尘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