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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吃包住,还有人伺候,待遇不错。”冥王很淡定,扒完饭,又舀了勺汤咕嘟咕嘟地喝着。
“你在借我的结界躲着谁?”Aaron一语道破,“他们还伤了你,对不对?”
冥王把空碗递给Aaron:“再来一碗。”
“阿紫,你就不怕我把结界撤了?”
“Aaron,你就不怕我把这里毁了?”冥王笑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Aaron乖乖地接过空碗盛了米饭递过去。
冥王说:“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是谁,他们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
“哈,你从医院里跑出来了?”
“不,是一栋大厦。”冥王犹豫着,觉得应该把话说清楚,“他们把我困在了里面,直到停电我才有机会出来。”
“困在里面?是结界吗?”
“嗯。”
“结界跟停电有啥关系啊?”
“不知道。”
“哪栋大厦?”
“不知道。”
“阿紫……”
“真的,那大厦的外形是假的,而且周围有结界,街道会自动变换。”冥王淡淡道,“有时候无论怎么走,还是在原地徘徊,根本分不清是哪条路。”
“自动变换?原地徘徊?”Aaron从来没听过这样的结界。
“对,也就是人类说的鬼打墙。”
“那你是怎么……”
“Aaron,你别忘了,我有翅膀。”
噢Shit!这家伙发现走不出去,于是干脆用飞的?!
Aaron支着额喃喃道:“还好那天停电了,周围漆黑一片,应该没人见到你,嗯,应该没有的……”
“有,我降落时遇上几个人。”
Aaron无语地望着他。
“他们还指着我笑呢,说好大的鸡翅。”
“……然后呢?”
“他们唱着歌走了。”
“哦……”Aaron想起那天夜里乱七八糟唱歌的醉汉们。
他们宿醉醒了,也会当做一场梦的吧?
不过,总不能一直养着这家伙啊!太危险了!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彻底消失呢?
冥王多存在一天,Aaron就多提心吊胆一天。
冥王吃饱喝足,又说:““菜的味道淡了,多放点盐,肉太少,下次多弄点。”
“阿紫……”
“还有……”冥王站起来,拨开身上的睡袍,里面光溜溜的居然什么都没穿,“给我买几条内裤。”
Aaron瞄向汤碗,大碗里还剩下一些汤,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模拟把汤碗扣在冥王头上的情景。
冥王假装没看到Aaron几乎喷火的眼睛,慢悠悠踱到窗边望着城市夜景。
落地窗外,恰好有一片奇怪的小纸片掠过,沿着玻璃飞到阳台,那小纸片好像想进来,试了几次,被无形的结界格挡,最后还是随风飘走了。
哼,他们开始行动了吗?以为这样漫天撒网就能找到我吗?
冥王对白龙族的结界非常放心,拉上窗帘,坐回沙发里打开电视,看着看着,口渴了:“Aaron,给我倒杯水。”
一杯水啪的一下放到茶几上,水花四溅,力道之大几乎要把茶几给震碎了。
Aaron一屁股坐进沙发中,点燃烟,狠狠吸了口。
冥王拿起杯子晃晃:“啧啧,轻点嘛,水都没剩多少了。”
Aaron把一口烟喷向冥王。
“哈嚏!哈嚏!”水花四溅,杯子彻底空了。
冥王捂着鼻子,远远躲在沙发的另一端。
看着他怯生生的样子,Aaron心里暗爽。
赛尔下班晚了,碰巧公寓电梯检修,唯一能用的电梯前聚集了一大群等候上楼的人。
赛尔绕去消防通道,开始爬楼梯。
九搂,也不高,走走就到了,哼,这点小楼梯……
楼道里,只有拐角处才有一扇小窗户。感应灯前几楼还正常,可到了三楼后,上面的楼道彻底漆黑一片,很明显,灯坏了。
哼,本皇子才不怕呢!
窗外透着隐隐约约的光线,朦朦胧胧像隔了层雾气,给楼道里增添了几丝诡异。
赛尔扶着把手,小心翼翼地踩着楼梯。
狭窄的楼道里就只有赛尔的脚步声回响。
这是几楼了?好像五楼了吧?
赛尔硬着头皮继续上行,拐了个弯,突然一阵心悸让他停下了脚步。
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在上面的拐角处,似乎潜伏着什么不祥的东西。
不能上去!不能上去!
潜意识一遍一遍响起警报。
赛尔警惕地盯着上面的拐角,拐角处安安静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魔界皇子强烈的自尊心让他拉不下面子逃跑。其实上面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能量波动,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什么都感应不到,赛尔扶着楼梯把手,觉得浑身都冷。
赛尔浑身紧绷,迈上一阶楼梯。
强烈的不安越来越浓,直觉告诉他,拐角处有东西!肯定有东西!
赛尔下意识地想打起照明魔法看看前面的东西,可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不要用任何魔法。
黑暗中,似乎有不祥的东西在拐角处慢慢地探出头……
赛尔浑身颤抖。
呜呜……达克瀚……呜呜……达克瀚你快来啊……
达克瀚正在厨房洗菜,忽然一愣:“我好像听到赛尔在叫我。”
“哈,他还没回来呢。”斯利亚瞄了眼挂钟,“应该还在路上吧?”
“……”达克瀚总觉得有些心慌。
苍在厅里看电视,见到达克瀚打开门,好奇道:“你去哪?”
“接赛尔。”留下一句话,达克瀚就走了出去。
斯利亚从厨房出来,与苍对视一眼。
接赛尔?他知道赛尔在哪吗?说不定还在公交车里,他怎么去接?
“苍,你去哪?”
“我跟去看看。”
“没事的。”斯利亚有种感觉,达克瀚一定会找到赛尔,“我们就在家里等吧。”
“……”苍犹豫着。
斯利亚认真地说:“苍,要是你的话,我也会找到你。”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份自信来自哪里,就是有种感觉,也许是奴隶和主人的关系,也许是爱人之间的牵绊,不管是那种,斯利亚明白,自己肯定会找到苍。
就像达克瀚肯定会找到赛尔那样。
达克瀚出了公寓,电梯恰好停在楼上,只要按下按钮,电梯下来后门就会打开,可心急火燎的达克瀚却选择绕去了消防通道。
消防通道的灯坏了,平时很少人走,楼道里又窄又陡,空间里黑乎乎一片。达克瀚是龙,龙族的视力很好,有没灯都无所谓,他一圈一圈地往下走。
达克瀚……达克瀚……
“赛尔?”达克瀚轻声试探地问了一句,声音传递回响在楼道里,他也不确定赛尔是不是在楼道里,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吧?也许赛尔现在已经搭电梯回到公寓了吧?
然而达克瀚还是继续往下走去。
又下了一层,达克瀚朝空荡荡的楼道喊了声:“赛尔?”
“达克瀚……”下面一层果然传来细微的声音。
“赛尔!”达克瀚加快脚步往下赶。
赛尔窝在墙角缩成一团,紧紧闭着眼,直觉告诉他黑暗的楼梯上有东西正慢慢往下爬,不祥的,诡异的,令人恐惧的东西。
潜意识一遍一遍在呐喊:不要睁开眼!不要看!千万不要看!快逃啊!快逃啊!
赛尔颤抖着身子。
“达克瀚……你快点来啊……”
噔噔噔的脚步声终于响起,转过拐角,达克瀚看见在角落里发抖的赛尔。
“你怎么了?”达克瀚扑过去紧紧搂着赛尔。
他真的来了……他真的来了……
赛尔埋在达克瀚怀里呜呜哭了起来。
“别哭,怎么了?”达克瀚柔声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赛尔摇摇头,身子抖得厉害。
“没事了,没事了。”达克瀚揩着赛尔眼角的泪水,“还能走吗?”
“嗯。”
“我们回去吃饭吧。”达克瀚扶起赛尔,“有你最喜欢的烧鹅呢。”
赛尔望向楼道,异样的感觉已经消失了。
那东西走了?
“你下来的时候有没看见什么?”赛尔怀疑,这一切恐惧是不是自己的臆想。
“啊?没有啊。”达克瀚摸摸赛尔湿漉漉的脸,“就只见到你。”
赛尔的手轻轻覆上达克瀚的手背,贪念地享受暖暖的温度。
达克瀚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上赛尔的唇。
两人口沫交融间,赛尔不经意地瞥到,达克瀚身后似乎有一张惨白的脸……
苍打开门的时候,惊讶地看着达克瀚扶着脸色铁青的赛尔。
“不舒服吗?”苍接过赛尔把他放进沙发,“哪里疼?”
赛尔虚弱地摇摇头,刚才可能是错觉什么的,一眨眼功夫,那张惨白的脸就消失了。就这短短的瞬间,赛尔觉得心脏差点停了。
“斯利亚,倒杯温水过来。”苍朝厨房喊。
斯利亚拿着杯子,出来的时候手一震,杯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碎了。
“你怎么了?”苍看到斯利亚渐渐变青的脸。
达克瀚与赛尔对视一眼。
“没……没什么……手滑了一下。”斯利亚浑身冒汗。
刚才看到赛尔和苍之间,多了张白色的脸,一眨眼,那脸就不见了。
似乎有种非常不祥,恐怖的东西,被带进了公寓里。
不过,苍和达克瀚似乎没有觉察到?
可能是错觉吧?
嗯,可能是错觉吧……
饭桌上,斯利亚和赛尔都有些心神不定。
天使一直在打量四周,就像新住户,眼神挑剔地四处观察。
“斯利亚,你在看什么?”苍不解地问。
“不……没什么,有蚊子。”
晚饭后,赛尔缩在达克瀚怀里,虽然眼睛望着电视,却明显在走神。
“赛尔,你看。”达克瀚掏出一枚蓝色的戒子。
“……?”赛尔回过神。
“送你的。”达克瀚本来想着过几天再给,只是他觉得,现在应该给赛尔一点惊喜,冲一冲那乱糟糟的心情。
赛尔接过戒子轻轻摩挲,深蓝色的戒子很朴素,没有什么繁复的花纹,似乎有晶莹的能量在流淌,散发出暖暖的温度。
“你用发丝做的?”赛尔把玩着戒子。
“嗯,做了好几天呢。”达克瀚拿过戒子,捞起赛尔的手,把戒子轻轻套进无名指上。
传说左手无名指流着的是爱情的血脉,与心脏最近,结婚的人都会把戒子戴在这个手上。
赛尔红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嫁给我。”达克瀚牵着赛尔的手,认真地看着他。
“咳咳。”在一边的斯利亚忍不住泼冷水,“错啦!应该是先求婚,等对方同意了再交换戒子嘛!”
达克瀚窘迫地红了脸。
“再说,他还没同意呢。”斯利亚瞄了眼那边脸红得快要冒烟的魔界二皇子。
“赛尔,嫁给我。”达克瀚捏捏赛尔的手,等着一句答复。
苍惊奇地看着赛尔的脸越来越红,眉宇间染上了一丝妩媚。
这个任性又霸道脾气坏得一塌糊涂的魔界二皇子居然娇羞了!
“哪有男人用嫁的……”蚊子般细微的声音。
达克瀚向斯利亚投去求救的目光。
斯利亚撇撇嘴:去,哄哄。
达克瀚挑挑眉:怎么哄?
斯利亚挤挤眼:亲一个。
达克瀚扳过赛尔的脸,一记深吻。
“赛尔,嫁给我。”达克瀚捧着赛尔的脸。
赛尔颤抖着睫毛,湿润的红唇微启,却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愿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