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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克瀚咬破手指,伸到苍的唇边试探他喝不喝。
苍别过脸,避开滴血的手指。
“没用的。”冥王倚在门边,“它认准了天使,才不稀罕你呢。”
达克瀚幽幽叹了声。
要是能用血传递力量的话,自己也可以帮斯利亚分担一下,毕竟龙族的血液中也蕴含有强大魔力。
天使的血液中也有魔力,可偏偏天使的体质就是有伤口就急速修复,血都来不及流伤口就愈合了。
天使斯利亚传递力量的唯一途径就只剩下交合。
冥王偷偷回到卧室的时候,Aaron正好翻了个身,呢喃着说梦话。
一头银白的长发如丝绸般散在床上,洁白的睡衣蹭开了扣子,若隐若现的锁骨给英俊的男人平添了几分性感。
再仔细看,会发现他睫毛颤抖,似乎含泪。
冥王轻轻伸手揩上Aaron的眼角。
还好,没有湿。
感觉到碰触,Aaron猛地惊醒,警惕地盯着冥王伸过来的手:“你干什么?”
“没什么。”冥王躺下,捞起被子乖乖望着他,“真的,我没干什么。”
Aaron心里明白,冥王不会对自己动杀手,毕竟结界是自己设的,要是施术者死亡,结界就会消失,这道理冥王也懂,Aaron知道自己很安全,所以才放心地把冥王这个危险人物安排到自己身边。
不过,他刚刚伸手过来想干什么?
Aaron满心疑惑地躺下,躺下没多久,又沉沉睡了过去。
冥王偷偷勾上Aaron温热的手。
Aaron的手紧了紧,无意识地牵着冥王喃喃道:“苍……”
Aaron感觉怀里暖暖的很舒服,似乎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抱过一个人,印象中好像是个男人。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呢?
Aaron的记忆中凭空断了一截,所有往事都烟消云散,太深刻的感情始终留下了一些无法磨灭的痕迹,总有一些话语,一些情景,一些碰触不经意地钩起一些边边角角,飘渺不定的画面浮现出来却又总是模糊不清。
Aaron不想放手,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怀里的触感,温度,暖暖的气息。他又抱紧了些,好像只要这样做,就能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一样。
“白龙。”冥王说,“你醒了就放开我。”
Aaron半梦半醒还没反应过来。
可能搂着人的感觉很舒服,Aaron又睡着了。
冥王偷偷环上Aaron的腰。
闹钟看不下去了,不甘寂寞地响了起来。
Aaron抬手按停闹钟,搂上冥王想睡回笼觉。
“再睡,就迟到了。”
“哦……”Aaron揉揉眼,等看清怀里的人时,宛如被泼了盆冷水,从头寒到了脚。
“呃你你你?!!”Aaron触电般弹起。
冥王衣冠不整,紫色的长发散在床上,几缕绕过胸前,睡衣扣子还开了几个,仿佛刚被人蹂躏过地凌乱。
“白龙,你终于醒了啊。”冥王支起身子,幽幽望着Aaron。
“你都干了些什么?!”Aaron偷偷瞄向自己敞开的衣服,裤子……还好,裤子还在……
冥王慵懒地笑笑:“我这个高级抱枕很舒服吧?”
“什么?”Aaron的思维瞬间短路。
“你抱了人家一个晚上。”冥王妩媚地把胸前的长发拨去脑后,“事情做过就不想认了?”
Aaron震惊地盯着冥王,视线往下,冥王的下半身还裹在被子里。
“你要负责哦。”冥王觉得太有意思了,捞高被子挡着胸,可怜兮兮一副受害人的样子。
Aaron差点吐血:“我我我……这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冥王差点笑喷,这只白龙居然那么好骗,太好玩了,哈!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Aaron趁冥王不注意,一把扯开被子。
冥王还穿着睡裤,床单上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哈,你是不是想找精唔……”一个枕头砸在冥王脸上。
达克瀚准备早餐的时候,明显感觉到沙发那边传来的低气压。
Aaron黑着脸,一口一口吸着烟。冥王苦着脸,远远坐到沙发另一边。
赛尔也感觉到,那边沉默的俩人正在散发出不同寻常的气场。
或者说……杀气……
准确说,是Aaron腾升起的杀气……
餐桌上气压极低,赛尔匆匆吃完,逃似的出门了。
Aaron在上班之前去探望了一下苍。
苍和斯利亚衣着整齐地昏睡在一起。
当Aaron轻轻捞起被子,见到苍的大肚子时候,满脸诧异。
昨天好像还没那么大的啊!难道……
瞄向斯利亚,看着斯利亚憔悴的样子,Aaron懂了。
“快生了。”冥王倚在门边,“也就这几天吧。”
“哼!”Aaron给苍掖好被子,黑着脸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砰一声,门关上,Aaron上班去了。
达克瀚好奇:“你们吵架了?”
冥王羞涩地笑了笑。
胚胎吸收了神族的力量,成长得飞快,腹部容量跟不上胚胎的成长,皮肤越撑越薄,腰被挺成了弧形。
透过硕大的肚子,能看到里面的胚胎在动。
赛尔和Aaron不约而同地请了几天假。
大家都等着那一刻。
那一刻来得很快,就在第二天的下午,苍开始阵痛了。
这是苍那么多天来第一次清醒,浑身是汗地捂着肚子哀嚎。
正当众人忙进忙出的时候,斯利亚也捂着肚子倒下了。
“好疼……好疼啊……”斯利亚满头冷汗。
达克瀚脸色一变:“差点忘了,刻印奴隶会分担主人的痛苦,苍在疼,他也在疼啊。”
公寓里一下子躺倒两个男人。
赛尔和达克瀚在卧室里照顾斯利亚,隔壁房间内,Aaron和冥王正忙着对付苍。
阵痛越来越厉害,苍哀嚎得越来越大声,血水染红了床单,男人又如何能生孩子呢?
办法只有一个。
冥王咬破手指,以血为墨在苍的胸膛上写下几个歪歪扭扭的咒文,等最后一笔勾勒完,哀嚎的苍彻底安静下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Aaron急道。
“封了他的感官,麻醉而已,要不然你怎么动刀子?”
Aaron长叹一声,从箱子里取出手术用具。
他曾经想过很多种办法,希望能用一些不痛苦的办法解决肚子里的麻烦,可冥王确实说得对,要等生的一刻那东西才会实体化。
现在,那实体化的胚胎,似乎感觉到来自外界的威胁,动得更厉害了……
另一房间的斯利亚也不好受。
苍被麻醉了不知道疼,而斯利亚没有。
斯利亚作为刻印奴隶硬生生地分担了苍的痛苦,苍安安静静昏睡的时候,他却哀嚎得越来越大声,就像自己在生孩子一样。
床单凌乱,被子早已汗湿。
“他的身子好冷……怎么办……”赛尔搂着斯利亚,不知所措地望向达克瀚。
达克瀚想过喂镇定剂或者止痛药,但斯利亚的痛楚来自苍,无论吃什么药怎么治疗都完全没用,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伤,只是单纯地承担痛楚罢了。
电暖袋的灯终于灭了,达克瀚拔下电源,把电暖袋塞到斯利亚怀里。
那边房间,Aaron的刀子滑落,这边房间,斯利亚吃痛猛地惨叫一声。
“赛尔,你去找条干净的毛巾。”达克瀚吩咐,“给他咬着。”
赛尔刚松手,斯利亚像是滚水中的虾,捂着肚子翻腾不休。
斯利亚作为天界将军,常年征战,大伤小伤都受过,这种没有伤口的疼痛无疑就是种酷刑,连治愈魔法都无效,苍疼多久斯利亚也得跟着疼多久。
他这一刻,是否后悔成为苍的刻印奴隶?
达克瀚叹了一声。
斯利亚晕了过去又硬生生被疼醒,翻来覆去的痛楚使他喊哑了喉咙。
赛尔拿着毛巾,塞进斯利亚口中,凄惨的嚎叫变成了闷闷的呜咽。
“应该快了,再坚持一下。”达克瀚抱紧了些,赛尔也挤过去,一人一边紧紧搂着痛苦的天使。
那边房间,Aaron脸色铁青地望着肚子里的东西。
确实是个婴儿,只是头上多了小小的角,身侧多了些昆虫般的节肢,细长的节肢四处穿插,已经刺破了苍的内脏。
苍的手腕上绑着Aaron的一缕发丝,发丝被封印锁着,正持续地散发魔力填补着苍,使他不至于虚弱而亡。
魔胎吱吱乱叫,睁着血红的小眼睛狠狠瞪着眼前的男人。
Aaron伸出手,冥王一把握停他:“别动,我来。”
冥王咬破手指,弹出几滴血,血液落在魔胎身上,呼啦啦地烧出一些血洞。
“吱吱吱吱!”魔胎吃痛,狠狠瞪着伤害它的紫发男人。
“你站远点。”冥王朝Aaron说。
Aaron站开一步。
“再远点。”
Aaron又后退了一步。
冥王这才朝魔胎伸出手,只见眼前一花,魔胎张开节肢弹了出来,攀在冥王手臂上张口就咬被咬的位置瞬间蔓延开一片青紫,看来用不了多久,这个手臂就被溶解废掉了。
魔胎咬着不放,眼看扩散出去的青紫又慢慢地消散,最后消失恢复正常的肤色时,那对血红的小眼睛终于露出了一些惊恐。
冥王伸手掐在魔胎脖子上,用力一握,啪嚓一声,魔胎挣扎了几下,终于四肢无力地瘫软下来。
“好了。”冥王拾起手术刀,在魔胎身上刻出一些咒文。
某大厦里。
赵高愤怒地一扫桌子。
啪嚓嚓,名贵的花瓶杯子落地粉碎。
“失败了!胎儿没了!”
就刚才的一刹那,他听见了来自魔胎最后的嚎叫。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杀了它?!
“赵先生,你冷静点哇。”廖先生擦着汗,心疼那些破碎的古董,“不就一个胚胎嘛。”
“你懂什么!千百年难得孕育的魔胎啊!唉!可惜啊!”
“魔胎是神魔混合体,拥有强大的力量。”子浩双臂环抱在胸,懒懒地倚着墙,“不错的容器,难道你想借胎重生?”
赵高不答,岔开话题:“子浩,过几天贺老谈合同,你也跟我一起去。”
“好。”子浩垂着眼,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廖先生木木地站在旁边,似乎在回味刚刚子浩说的话。
赵高:“没你事了,你也下去吧。”
廖先生这才回过神,一脸谦卑地退下了。
赵高慢慢踱到落地窗前,把一张画有符文的纸朝前一丢。
纸张穿透玻璃,崩散成无数小纸片,像雪花一样向城市飘散开去。
可惜,赵高忽略了一个问题。
魔胎并非孕育在女人体内。
而且有一个让他咬牙切齿的人,觉察到他的心思,在未来的日子里成为他强大的阻力。
赵高将会后悔,当初把冥王给召唤过来。
魔胎已经化成一滩黑水,像果冻一样浮在空中,冥王正虚托着黑水往矿泉水瓶子里灌。
很快,瓶子满了。
“再来一个。”
又一个空瓶递来,冥王接过,继续灌。
“你这是在干什么?”Aaron拿起黑乎乎的瓶子摇摇,“这水有什么用?”
“墨水,你看不出吗?”冥王笑道。
黑果冻足足装了三个瓶子才装完。
“墨水?”Aaron觉得有点儿好笑,“高级人就是用高级的东西啊。”
“嗯,我是高级,那你呢?”冥王回了一句,“你不高级,那就是低级啰?”
Aaron白了他一眼,躺进床里不理他了。
苍的刀伤已经愈合,剩下的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