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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问出了他早就想问的话。
“为什么要来找我?”
林深静静地看着他,想起那天赫讽被带走的时候,那拼命示意让自己不要冲过去的眼神,也想起了今天方才彻底清楚的心意。一时间,种种心绪,加上终于能看见赫讽的安心感,一齐袭上了他的心头。
于是当林深开口回答时,困倦,饥饿,以及心安后的放松的诸多影响,让他一不留神跑出了另一个答案。
“因为想吃了你。”
咕——
十分配合地,肚子的叫声也同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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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完这章的时候,我很饿,真的很饿,真想和林深一起吧赫讽给分吃了……不过他一定不肯分给我吃,呜
68凶手
“吃、吃……吃……”
赫讽增的一声站起来;手指着林深不停地哆嗦。
“你……”
哒哒,敲门声恰在此时响起,未合拢的门外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先生,您点的餐到了。”
这一句话打破了屋内开始变得暧昧不明的气氛,赫讽快步地走,刷得拉开门,在服务员小哥还愣着的时候,把餐车一把拉了进来。
“吃你的吧!”
他将一瓶水扔给林深,然后转身对还在发呆的小哥道:“抱歉;麻烦你了;谢谢。”随手掏出小费塞给服务员小哥;赫讽关上门;却在门前站了好久。
他感受到自己手心有些细汗冒出,脸上感觉到一阵火热,好不容易等心情平复了后,他才转身,一眼就看到——
林深那家伙捧着一个盘子吃着,头都快埋进去了。
忍了忍额角跳动的青筋,赫讽抱拳看着林深。
“你刚才说想吃什么来着?”他暗自磨拳擦掌,心想要是林深再说一些故意引人误会的话,就一拳揍过去,绝对不留情面,他赫讽是随便谁都可以调戏的吗?
林深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捧着手里的盘子。
“吃饭。”
同时,在赫讽看不到的角度,他的唇角掀起一抹细微的愉悦弧度。赫讽耳尖的那一点点红,他可没有漏看。
之前那句话究竟是一时口误,还是林深故意说错?赫讽仔细打量了那个正在进食的森林野人好几眼,也没有看出个端倪来,只好放弃。
“我说你大老远地跑来找我,虽然我很感动你对雇员的情谊啦。”赫讽叹气,坐到林深身旁。“可是你来了又能帮上什么忙呢?这里的规矩和绿湖森林是完全不同的,你肯定不能适应。”
“不同?”林深抬起头来,“有什么不同吗?”
“你……”赫讽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愣住了。在森林里,猛兽吞食弱小,飞鸟捕捉昆虫,一切都依照强弱的规矩来,而在都市,不一样实行这个丛林法则吗?只不过在这里,强弱的分界是权利与金钱。
“总、总之你以为来到这里你还是绿湖森林的山大王吗?”赫讽瞪他,“到了这,你就是被压榨的最底层,一不留神什么时候被人整死都不知道,还有功夫担心我?”
林深想了想,思考了一会,这么道:“我不仅仅是为你才来的。”
“啊,什么?”
“到这里来,我也有一件想要解决的事情,而且我……”也很想亲自看到你安然无恙,这句话林深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他继续道:“我仔细想过,这大半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有你的事情,都和一个人脱不了关系,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我想要和他彻底做个了结。”
他看着赫讽的双眸,道:“和赫野。”
听见这句话,赫讽并没有表现出动摇,看来他也早就清楚,包括自己的事情在内,这一系列事情都有赫野的功劳。有太多的巧合,最后所有的疑点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赫野,从一开始的自杀网站,到后来那些被他陆续派来的人,都显示他在针对林深和绿湖森林,而现在更是把赫讽都拖下了水,赫讽毫不怀疑,自己染上的这桩人命官司,和赫野也脱不了干系。
他回望着林深执着的双眸,那双眼睛里只有执着,根本看不到放弃。
赫讽无奈,深深地觉得无力。
“就是因为和他有关,我才更加不希望你来啊,笨蛋……”他向后一倒,整个人都埋入柔软的床垫里去了。
林深放下盘子,坐在一边看着,只看见赫讽柔软的发压在床垫上微微翘起,不由有一种想要去抚摸的冲动。
“你应该知道他是我哥哥吧。”
在此时,躺在床上的赫讽突然开口。
“恩。”
“那么你知道,为什么之前二十几年我一直都没有见过他吗?”
林深没有回答,他在等待赫讽自己说下去。
“我们家……说起来我们家啊,大概脑经都有点不正常,明明是一对兄弟,却要分开养,明明是家人,却一点都不关心彼此。”赫讽的声音埋在被子里,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我不知道赫野那家伙是怎么长大的。不过,我小时候的生活,现在想起来都能把人逼疯,他们从来就没有把我当成孩子看过,总要我遵守一堆规则。如果有比赛,哪怕是和别的孩子比赛折纸鹤,都绝对不允许输。赢了是应该的,不会得到表扬,而一旦失败,就会被周围的所有人怀疑是不是没用,是不是废物。”
“哈哈,这大概就是家里长辈太出色带给我们后辈的压力。”赫讽听起来在笑,但是声音里一点都没有开心的感觉。
林深想起了曾经在溪边,赫野也曾对自己说过的话。
【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得到别人的认可,无论做什么,别人都认为你的成功是理所当然,他们看到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一个有用的工具。】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这两兄弟性格不扭曲才是奇葩。说起来,赫讽的性格究竟有没有扭曲?
林深注意力稍微有些偏移的时候,赫讽又再次开口了。
“所以你要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将两个儿子分开抚养,当爹妈的就绝对没有安好心。”
“什么意思?”
“你还不懂吗?”赫讽从床上抬起头来,看着林深,那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冷冽,看的林深一愣。“这是将两只老虎关在不同的牢笼里,然后到了某一时刻,让它们互相决斗,赢下去的那个才能称王称霸。”
“我也是几年前才想明白的,不过那时候赫野闹失踪,也就渐渐地没有人提起这件事。不过现在他又回来了,还拿我开刀,这不是宣战是什么?”赫讽道:“不过也正因为明白是他动的手,所以这次我家里人不会再帮我了。”
原本压下去的案子被突然翻了上来,明明是有能力压制,却放任不管,让这两个人自己去斗。
“无论最后我和他谁赢了,他们都会开心。”赫讽自嘲地笑,“因为他们知道,优秀的那个存活下来了。”
比任何规则都更加残忍的丛林法则,只有强者才能生存。
林深看和这样的赫讽,想起在山上时他似乎总是无所不能,每一样新的技艺都能很快学会。当时只是觉得他天赋异禀,但是现在想来,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如果赫讽做不到这一点,恐怕根本就不会有今天。
这么想着,心里涌上一股愤怒。说不清是对赫野,还是对这两兄弟的家人。
“听我说了这么多,现在你也该明白了。这件事能插手的人根本没有,你来也没有用,只会被连累下水。”赫讽猛地翻身坐起,挠了挠脑袋,不去看林深。“明白了就回去吧,山上可不能少了守林人。”
“……”
怎么没有动静?
赫讽正奇怪,突然感觉到一双手搭在自己肩上,他被林深用力地掰转过身去。
“我帮你赢。”
什、什么?
赫讽被林深的一双眼夺走呼吸,那双总是沉静淡然的双眸,此时好像在燃烧,有看不见的火焰隐藏在里面。
“我帮你赢了赫野,然后你随我一起回去。”
林深的表情是从所未有的认真,被这样看着的赫讽,突然觉得一阵慌张。
“回、回去做什么?”
“如你所说,山上不能少了守林人。所以你也不能离开,我们的合约还没有到期。”
他们当时定下雇工协议的时候,有约定期限吗?这边赫讽还在想着,林深已经悄然松开了他的手,站起身,在衣兜里掏着什么。
当看到林深拿出一枚小小的石子放在自己眼前,赫讽困惑了。
“这是什么?”
“一个秘密。”林深说,“还没有解开的迷。”
说着,他将石子放在桌上,用手旋转起来。那近半透明的石质,在夕阳下反射出不一样的色彩,折射出的光芒映在白色墙壁上,梦幻,迷离。
有一些的不真实。
它被磨的光滑圆润,似乎曾经被人无数次放在手心爱抚,视如珍宝。而曾经如此珍视它的那个人,现在又在哪里?是已经化为记忆的飞烟,还是消逝在茫茫人海中?
谁会知道?
窗外,夕阳残留最后一抹色彩,苦苦挣扎不愿离开。
而在那被人忽视的广场一角,突然落下一道人影,笼罩在那堆烟灰上方。此时,贡香已燃尽,只留下一缕青烟徐徐飘向天空。
来人看着被挖掘过的香灰,估摸着里面那件丢失的东西,突然轻笑起来。
他露出好看的笑容,微眯起眼睛里,却透露着让人害怕的情感。
“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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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似乎每次都喜欢给主角安排一个奇葩的身世……这是病,得治……
PS:好久没去注意地雷了,竟然错过了野扔的一枚地雷,五体投地谢罪~顺,么一个
69凶手
涂高高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非常奇怪。
有人说她孤僻,有人说她太过自以为是;也有人说她是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索性将糖罐给扔碎;但是在所有人眼里有一点是共同的;他们都认为她愚蠢。
在学校;涂高高都是一个太格格不入的人。无论是她的缺心眼,还是对周围人排斥自己的不以为然;她一点都没有掩饰,这样反倒激起了周围人对她的敌意。
要说为什么讨厌涂高高,最开始的原因已经没有人记得。只是随着流言越传越广;传出了很多关于她风言风语;渐渐地涂高高在学校里就成了最不受欢迎的那一类人。
学生是一个带些天真的群体,他们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太多理由的,只要一个谣言,一句话,对方一个让你看着不顺眼的举动即可。
而涂高高,就成了这样的众矢之的,或者说成了校园生活的牺牲品——每个学校都必须要有一个风云人物,同样,也总得有一个被众人踩在脚下的垫脚石。她就是这块垫脚石。
同班人的无视,教师的漠视,陌生人的冷漠,涂高高都已经习以为然了,甚至在心里,她将这些人的举动全部当做可笑的笑话看待,有时候也会拿来自娱自乐一番。
然而有这样一个人,涂高高却无法忽视,也总是忍不住去注意到。
那是一次体育课上,她被同组的女生“不小心”用球砸到脸上,听着对方阴阳怪气的致歉声,涂高高冲对方一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