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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张沏很老实的回答。
“谈案子就带齐资料再上来,我还有两次随机没出现,12点之前不出家门。”
“我……”
“就这样,我家还有客人,等你过来我们再细谈。”杨帆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就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身旁。看回坐在他对面沙发,一身黑衣打扮瘦骨如柴的四十多岁女人,他淡淡一笑:“安女士,我们继续。”
“好。”安怡点点头,从搂在怀中的皮包里拿出一张影印支票递到他面前:“这就是七月一号,我先生去世前一天给我的支票,我想你帮我把这张支票的主人查出来。”
“查出来?你想……”
“我想把这支票还给他。”
“为何?”杨帆瞄了眼茶几上面的影印票:“你刚才说过,你先生跟别人做过交易,死后把血都卖给他,那这就是你先生应得的钱,为何要退回去?”
“因为我先生是大众型号,他的血不可能卖得到两百万。这多余的钱,我想还给他。”
“两百万?”
“嗯,我先生把之前借来治病的钱都还清了。还买了很多东西给我和我儿子,我统算过,花掉的钱大约是一百万。”
“这价钱确实是有点高。”杨帆皱皱眉,又瞄了眼支票:“既然你不是想把你先生的血要回来,他们来取血时你何不当面把这钱还给他们?”
“我没看到有人。”
“没看到有人?你先生不是死在家里的吗?”
“是在家过世的,但我没看到有人。我出了十多分钟的门,家里没菜了,我得出去买菜做饭给我先生吃,而我先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去世的。”
“你是说你回到家时,你先生体内的血就已经没了?”
“嗯,整个人像风干了似的躺在床上,但房间里却没有其他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嗯;开了个新坑。有喜欢的朋友;请多多支持。贯例;每晚八点到九点这段时间更新;因为已写有些存稿;所以暂时来说是日更。有变动再另行通知。
☆、第002章
杨帆沉默下来,怔怔的看着茶几面上的影印支票发呆。安怡出门买菜的时间就十多分钟,就算她一出门她先生就死了,跟着有人进去抽他的血,安怡回家看到的情况,都不可能是风干的样子才对。
难道,那些人对她先生使用过特殊药物,让法医查不出死者的真正死因?显然不可能,死者的外表像被风干一样,就算不经过鉴定,法医都能看出他的死因,他们这样做反而是欲盖弥彰……
杨帆顿住了,猛的抬起头看回对面的人:“安小姐,你为何能确定你先生不是死于失血过多,而是死于他的疾病?”
“医生早已诊断过,我先生下一次病发就会死。”
“那天刚好是他最后一次病发?”
“是的。”
“……你先生死前跟你提过,他死后会有人来抽他的血。所以他病发,你就没有再送他去医院,而是跟他一起留在家中等死?”杨帆问得很小心,他有点怕伤害到这个女人。虽然她的所作所为给人的感觉很不好,但他没有错漏她眼中的痛苦,还有她提到他先生时带起的伤心跟难过。
“我是不是很贪钱?为了两百万,我选择了让我先生死无全尸。”
“不是。”虽然他不知个中原因是什么,但他看得出来,这人一点都不贪钱,如果她真的贪,她没必要把这一百万还回给跟她先生做交易的人。
“就算你说是,我也无所谓。”安怡看着他,淡淡的笑了:“我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不违背良心不犯法,我觉得对的事情我都敢做。”
“我明白了。”杨帆愣了一下,然后收起影印支票:“你想找到这个人的原因,一方面是想把这钱还给他,另外还想跟他道声谢,对吧?”
“你……”
“你先生很爱你跟你儿子,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想你们生活得好一些。这个跟你先生交易的人,不管抱着什么样的心态,至少他让你先生了了他最后的心愿,所以你想谢谢他。”
安怡听完杨帆的话,眼眶中凝满了泪水。过了很久,她才点点头,哽咽道:“是的,我先生被疾病折磨了整整三年,这三年来我们过得很苦很苦。虽然我跟儿子都不介意,但我知道我先生很在意,我看过好几次他偷偷的躲起来大哭,他觉得他对不起我跟我儿子,他怕他去世后,他看病借来的钱会把我跟儿子逼上绝路。”
“您别太难过
。”杨帆抽出几张纸巾放到她手中:“我会尽量帮你把这个人找出来的。”
“谢谢。”
“但是,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这是来自美国盈辉银行总行的高级贵宾支票本,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拿得到这支票主人的开户资料,既便是设在我们国家的分行都不会有记录,我只能根据这个名字去查而以。”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怀疑这个人极有可能不是普通人类。
人类没有这种速度,更不可能有这种本事,抽完血就能让人立刻风干。再者,跟安怡老公交易的人,肯花二百万去买一个人的血,就证明他很有钱。如此有钱的人想要血是很件很简单的事。但他却没有直接从市场买,反而直接跟人交易,显然他需要的血有很深的讲究。
至于他是人还是妖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是术士的可能性比较大。花钱帮人完成未了心愿,等人死后再吸干他的血这种事太麻烦,妖魔鬼怪根本不屑一顾。
“我明白。”
“既然你明白,那我们谈回你先生的事。”杨帆也不执着于这个话题:“你丈夫生前经常来往的朋友有哪些?他们叫什么名字?都从事什么工作?”
“我先生只有两个朋友,一个叫余明,一个叫黄卫显,都是他公司的同事。”
“他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
“有时上网,有时跟我一起看电视,有时陪陪儿子聊天,一般就这三样。”
“他都不出门?”
“吃完饭会出去散散步,但都跟我一起。”
“你们夫妻的感情可真好。”杨帆笑了:“那他平时上网都做些什么?”
“这个我不太清楚。”
“那他的病例你还留有吗?”
“我带有过来。”安怡看了眼手表,从包里掏出一叠折起来的文件递给他,“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先生确实是病死的。”
“我不是不相信,我问这些事,要他的病例只是想查清楚一些事情。”杨帆看她对此事如此执着,不由的又是一笑:“你回家看到自己先生死得这么恐怖,都不害怕?”
“能不害怕吗?”安怡站起身反问一句,“十多分钟前还是个活生生的人,十多分钟后就变得跟个丧尸似的躺在床上,是人都会害怕吧?
“
但你看起来很镇定。”
“因为我先生跟我提过,他死后会有人来抽他的血。”安怡说完又瞄了眼时间,然后不好意思的看向杨帆说:“杨先生,我该回家了,我儿子还在家等我。还有需要问我的事情,你再电话联系我好吗?”
“好。”杨帆点点头,起身送她出门,“慢走。”
“嗯,再见。”
“再见。”
送走安怡,杨帆回到楼中,继续翻看起安怡留下来的病例。上面的资料显示,安怡的老公叫张诚,是一家名叫太阳广告公司的职员。他得的病是胃癌,三年来一直有到医院进行医治。
可惜,每次看病都是恶化,没有丁点好转的迹象。一个月前,他病发被送到医院救治,医生还给他下达病危通知,他的癌细胞已扩散到全身,只剩下一个月不到的生命。
看来张诚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后并没有消极下来,他还在四处想方设法,看看能不能找到钱,可以保证他妻子跟儿子的生活。然后,无意中让他看到或者听到卖血一事,他就决定死后把自己的血换成钱留给老婆。
这买卖是张诚跟买家的自由,无可非议。问题是这消息张诚到底从哪听到或看到的呢?以安怡所说的生活模式来看,他根本不曾接触过陌生人,道听途说是不可能的了。那就是他看到的了?他在哪看到的?网……
“叮咚、叮咚。”
杨帆还没想出个所以然,门铃声又响了。抬头看到时间已将近八点,他起身过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是衣服还湿过大半的张沏,他笑着侧过身让他进楼:“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还不是你的错。”张沏瞟他一眼,把手中的一叠文件扔给他,“还要拿完资料,老子又没带伞,跑完医院跑警局,不被淋死就得偷笑了!”
“能怪我?”杨帆跟着他走回沙发边:“你不拿完资料过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而且,我如果这个时候跑去警局,你同事非得剥掉你一层皮不可。”
“别管他们。”张沏熟门熟路的走进厨房,拿了瓶饮料出来:“你快帮我看看这案子,到底是人做的还是别的东西做的,我等着要查呢。”
“别的东西做的?”杨帆笑着翻开资料:“遇到什么奇怪的事了?”
“前段时间死了两个人,都是被抽光血死的,我还以为是有人抽血倒卖。谁想今晚在医院碰到
一件奇怪的事,那医生说死者本身就有绝症,他是死后被抽的血。更奇怪的是他没看到有人,只看到死者身体里的血莫明其妙的就没了。就好像有个看不……你盯着我干嘛?”
“我刚巧也接到这样的案子。”杨帆皱着眉把张诚的资料递给他:“这是死者,一个多星期前死的。他太太说他生前跟人有交易,死后会有人来抽他的血。同样的是,他太太一样没看到有人,买菜回家就看到他先生像风干似的躺在床中。”
“我遇到的三个也是像风干一样。”张沏看到手中的病例,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买血的人是谁?”
“不知道,安怡说她问过她老公,但张诚不肯说,他的意思是如果把买家的事情说出来,不仅得不到钱,还会让当前的情况变得更糟。”
“我现在就糟。”张沏放下喝了大半的饮料,在沙发中坐下来,“你觉得是人为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大。”杨帆边说边拿起上面的两份资料,“这两个半夜死的人法医确定没有?死因是什么?”
“失血过多。”
“有病史吗?”
“怎么这么问?”
“这四个人死后的样子一致,我觉得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但是……”杨帆瞄了眼手中的资料,“他们的死因相差这么远,很明显就不是同一人的作风,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搞不好他是觉得拿钱买死人的血太麻烦,就直接吸活人了。”
“问题是失血过多的两个人死在前面。”杨帆白他一眼,起身上楼。过着一会,他拿着台笔记本走下来:“我觉得这些所谓的交易,可能不止是钱方面而以。你打电话给死者的亲属,问问他们死者生前有没有上过什么网站,还有他们有没有病史。”
“好吧。”张沏拿出手机,拨通第一个死者亲属的号码。
杨帆没理会他,开好电脑就仔细的翻看桌面的资料。
看到医院死者的相片时,杨帆笑了,对安怡的敬佩又多着几份。看到自己老公变成这个样子,她竟然还不被吓坏,还能瞒过儿子跟亲人处理老公的身后事,这女人真是厉害。
“好了。”杨帆发呆之际,张沏已挂断电话坐到他身边:“前面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