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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死孩子!”妇人起身收拾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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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哪里?
小咪咪害怕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不安地在陈宇哲手里扭来扭去。虽然又挠又咬,奈何爪子还软,牙也没长齐,反倒像是在撒娇。
我要妈妈!小咪咪又怕又急,直打哆嗦,用力一蹬挣脱了对方的手,呼啦一下窜到了床底深处窝着,再不敢出来。
“啧,咪咪,出来出来,啊呀,快出来,”陈宇哲趴在地上招呼他,小猫只是睁圆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害怕地叫唤个不停。
“吵死啦这猫,”陈妈妈端着猫饭走进来,“以前那个还不叫呢,这个怎么这么吵。缩床底下干什么啊?喏,饭给你。”
“死活不出来,真没劲,”陈宇哲没好气地把猫饭塞回妇人手中,“饿一顿,看这死猫出不出来!”
“真是……我不管你了。窗关关好,别忘了。早点睡啊。”
“知道了知道了。罗嗦。”
小咪咪不安地听着周围吵闹的声音,好冷,好饿,嘴巴好干,叫不出声来了。
妈妈,你在哪里?!为什么又丢下我了?小咪咪害怕地都要哭了。
四周漆黑,一片安静。小咪咪壮起胆子,悄无声息地爬出了床底。
那个人好像睡着了,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想要回妈妈那里去。小咪咪忍住眼泪,下定决心,妈妈一定不会丢下我的,一定会来找我的。妈妈不会骗我的。他反反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只要逃出去就可以了。
门关得很紧,推不动。窗户也掩上了,但是……似乎留了条小缝。
小咪咪手脚并用,顺着垂地窗帘爬上飘窗台,踩着厚厚的一摞书,站在窗户前往下看。
好高。
但也许可以顺着旁边管子钻下去。
小咪咪努力推着玻璃,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然而窗户纹丝不动。他急得整个小身子都压上前去,用力推着边缝。忽然窗户一下子滑开了,小咪咪措手不及,整只猫跟着一起滑向前去。
陈宇哲起了个大早,满房间找猫也没找到。
“奇怪了,”他推门而出,“妈,你看到那猫了吗?”
“没啊,”妇人从厨房里跑了出来,“不在你房间吗?”
“不在,我都找遍了,真奇怪,”陈宇哲不耐烦地抖着被子,“你早上进来过没有?会不会跟你出去了?”
“我就进来了一下,看你窗户开着,帮你关了,你个孩子也不知道冷……啊呀,别是从窗户里?”
“怎么可能,这猫才这么大。不对,我昨晚关窗了我记得……怎么会开着……”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一起走到窗前,探出头往下看。
“五楼啊,这么小,要是跳下去肯定……”
“妈你别胡说,底下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大早上,要是真摔下去,肯定也被扫掉了啊。你这孩子你作孽吧你。让你把窗关关好你不听话,人家找上门来怎么办啊!猫到你手里一天就出事了。你快点下去找找呀,说不定没死,猫不是有九条命的嘛……”
“算了吧,”陈宇哲砰一下拉上窗户,“这么小真掉下去还能有命?要是还活着,小区这么大,谁晓得躲到哪里去了,那猫刚来,我叫他肯定不睬我的,你让我怎么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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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很不安。
宇文一天都心神不宁,两天了也没收到反馈。早上给陈宇哲发了短信问小猫的状况,然而到现在对方也没回。
他握着手机,转来转去,打过去怕太冒昧,得不到消息却又实在担心。思来想去,还是摁下了拨号键。
没人接。
没人接。
还是没人接。
宇文皱着眉头想了会儿,拿起铁通电话卡,用桌上的座机打了过去。
“喂,你好。”
宇文握紧了话筒:“你好,我是宇文,请问……”
嘟;嘟;嘟。
对方挂了电话。
这是什么意思?宇文不依不饶,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话筒里传来甜美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一把拿过旁边外套,飞奔出门。
————
“儿子,还是给人开门吧!这敲下去邻居要骂的。你弟弟还要睡觉呢。”陈妈坐在沙发上,听着外头砰砰砰的敲门声,无可奈何地安抚着被惊醒的婴儿。
坐在沙发上的男子一脸不耐烦:“妈,甭理他,再过会儿就走了。”
婴儿终于被惊得大哭起来,妇人一边哄着一边劝道:“你快去啊,啊呀你弟弟都哭了。一个猫而已,他还能把你怎么样啊?人家就是担心,你好歹跟人家说一声呀。你这孩子你听不听话,快去呀,快去!都是你要养猫,搞出这么多事情,我不管,你快点给我解决了!快去!”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接电话?”宇文心急如焚,对方却一脸不耐地站在镂空铁门后面,道:“猫丢了。”
“丢了?怎么可能丢了?才多大的猫……”
“我不知道啊,睡一觉起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看样子好像是跳下楼去了。”
“你没关窗吗?”宇文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关了呀,谁知道怎么回事,”陈宇哲挠着头说,“前天就丢了。”
“前天?那是刚送来那天就丢了?!你有没有下去找过?”
“我怎么找啊真是,那猫又不认我的,”陈宇哲冷笑一声道,“这么高,要是真的跳下去了,也是凶多吉少。楼下绿化挺好,就当放生了呗。”
“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放生?!你有没有点常识啊!这猫才多大啊!……”宇文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别吵了啊,再吵我就叫保安了。”陈宇哲砰一下甩上了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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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咪咪……出来,到粑粑这里来……”宇文借着手机微弱的灯光,在小区绿地里呼唤。
天已全黑,夜风渐紧。
然而一想到这么冷的天,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在外头流浪,甚至可能已经遭遇到什么不测,强烈的自责快要撕开他的心。
在小区里走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小咪咪的踪影。宇文重新回到最初开始的那片草地里,拨开树丛,咪咪咪咪地唤着。
搞什么,眼睛都发热了。宇文站起身来揉个不停。
忽然有只手搭上他肩膀。
宇文僵了一下,扭过头。
要死了,视线越来越模糊。连对方的脸都看不清。
来人叹了口气,温暖的手轻轻擦着他的脸,语气像哄小孩子一样轻柔:“嘘……嘘……亲爱的,别哭啊。”
谁哭了!宇文瞪他一眼。
黑大仙看着他,无奈地嘴角上扬,一把宇文揽进怀里,仰天喵呜了一声。
灌木丛里传来一片悉索响动。宇文惊讶地看着二三十只猫冲自己飞奔而来,整整齐齐地在他们面前端正坐好。
黑大仙嘴里流利地喵了一阵,众猫皆翘起尾巴,得令而去。
十来分钟后,一只玳瑁嘴里叼着个小白团子一路跑来。那小白团子极不老实,又叫又闹地挣扎不停。
宇文赶紧蹲□,接过玳瑁嘴里的小猫,仔细端详。没有什么外伤,挣扎得挺有力气,他松了口气。
小咪咪滚来滚去挣扎了一会儿,终于认出了他,喵地惨叫一声,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钻。
宇文顺着他的小脑袋一直摸到他的尾巴尖,小咪咪不再是圆圆的包子脸,瘦得只有一把骨头,小脸脏脏的,前爪上的毛也掉了不少。他心酸地把直打哆嗦的小家伙抱在怀里,不停地安抚着。
忽然额头被人吻了一下。
宇文抬起头,夜已深,背着路灯看不清对方脸上表情。
“你先带着这小崽子回去吧,”黑大仙口气很是平静,“我还有点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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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赵秦山讨厌暖气。
每天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九命就会跳上来蜷在他的膝盖上,蹭来蹭去地找一个舒服的位置,露出半个毛茸茸的圆肚皮。赵秦山一边心猿意马地看书,一面轻轻揉着软乎乎的毛团子,直到怀里的猫咪不自觉地从喉咙里滚出一阵迷人的小呼噜。
那是他每天最幸福的时刻。
可一切都改变了,自从三天前来了暖气。
他打开门,九命正趴在暖气片上,舒服地眯着眼睛。
为什么不过来迎接我?赵秦山一阵内伤地放下饭盒,走到暖气片边上,摸了摸九命的脑袋。九命终于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打个哈欠,慢吞吞地起身,伸出爪子在他口袋掏啊掏。
掏了半天什么也没有,九命瞪他一眼,气愤地挥挥小白爪子,没有鸡肝喵?!
有的有的,赵秦山这才忙不迭从左边口袋里掏出来。
九命开心地凑上来亲亲他脸颊,微凉的鼻尖擦过,蓬松柔软的颊毛蹭得赵秦山一阵痒。
彼时他并没有料到这就是今天二人唯一的亲密接触了。
九命坐在暖气上吧唧吧唧吃着鸡肝,道:“赵秦山,我今天刚刚发现,这个铁片热乎乎的好舒服!”
“这是暖气,”赵秦山道,“一棱一棱的你不咯?”
“嗯……好像是有点,”九命想了想,跳下去把猫垫子拽到暖气片上铺好,开心地蹭了蹭,“烘热了就舒服了。”
吃完了九命就睡过去了。
然后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赵秦山孤枕难眠,辗转反侧,潸然泪下。他忧郁地掐了掐自己的腿,难道是我太瘦了枕着不舒服?不会啊……我一个热乎乎的大活人还会给他马杀鸡,难道比不上暖气片?
接到宇文电话的时候赵秦山正伤感地对着暖气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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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大仙倏啦一下消失在眼前,宇文大约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犹豫了一会儿,终是于心不忍,把小咪咪揣进大衣口袋之后,快步跑上了五楼。
怎么敲铁门也不开,宇文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里面隐约传来凄厉的尖叫。
“开门!”宇文急了起来,“你快过来开门!再不开门我报警了!”
还是没人理他。雪特!宇文连忙拿出手机准备拨110。刚摁了两个键忽然想起人民警察好像不管降妖。
于是赵师兄便被急急召唤而来。
赵师兄利落地开了锁,二人携一猫登堂入室,望着屋内的场景,皱起了眉头。
一个黑衣男子坐在沙发上拿着一根逗猫杆,逗弄着面前的二十几只猫。妇人被定在地上,小婴儿独自一个在沙发的角落里哇哇大哭。
细细一看,逗猫钓竿上,吊着的不是兔毛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