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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龙就在浑浑噩噩中,凭着本能保护着这一块灵石。他终日精神紧张,盘踞在灵石周围,谁敢靠近,他便要杀谁。
碧江上突如而来的狂风暴雨,便是应龙打退妖孽时所使的法术。
当应龙偶尔清醒的时候,他也发现,有些时候根本没有妖孽来进攻,一切都是他脑中的想象。
他明白,自己已经疯了。这些年来,他屡次的出击已经枉送了几千条无辜的人命,于是,越是清醒,他便越是痛苦。
应龙道:“这么多年,神力已经消散了不少,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天书道:“要不是你,这块灵石上的神力只怕剩下得更少。”
应龙哈哈大笑:“心愿已了,我已生无可恋,来来来,白虎快拿出盘古斧帮帮我,把我砍死吧。”
作为一个下属,他没能保护好主人,让主人送了性命。而这块灵石里聚集的神力,是主人唯一留下来的东西。所以,他放不开,不甘心让主人的神力就这么被妖怪们偷走。清醒时,他几十次尝试离开,但是一阵疯狂之后,他又变成那条巨龙,盘踞在巨石上。
如今主人已经出现,他也该去偿命了。
白虎蹲在原地,低头默不作声。
应龙叹一声:“我真是老了,连你也使唤不动了。”
话音一落,应龙飞腾而起,又要往远处的山上撞过去。烛龙连忙飞到他的跟前拉住,着急道:“有话慢慢说啊!大家劝劝他!”
天书心中早有打算,不慌不忙地飞到应龙身边。一番挣扎之后,天书移到应龙身边,伏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应龙听了一呆:“你说什么?白虎对一筠是那种感情?”
天书:“不错。”
应龙冷冷道:“一筠呢?他怎么说?”
天书又伏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应龙向地面上的白虎道:“主人既然对你没意思,你趁早断了那些非分之想。”
白虎冷眼看着天书,默默在草地上磨爪子。
劝不服应龙就把自己推出来挡刀,这本破书打得一手好太极。
天书连忙在应龙耳边轻声道:“你看,一筠还是要你来保护。你要是走了,那只白老虎会对一筠怎么样?一筠性格柔顺,不一定哪一天就被他骗了。”
应龙低头道:“此事断不能发生。刚才这老虎一直趴在他身上撒娇,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天书忙道:“你也知道,这白虎除了你的话,别人的谁也不听。我们要是敢劝,哪一天说不定头搬家。”
烛龙小心地扶着他:“先不死了吧?”
应龙沉默了很久。他想什么都不管,只管自己去死,却又有些放不下一筠。想了半天,他终于点头:“我看着他们。等那只白虎打消了对一筠的念头,我再死不迟。”
烛龙忙道:“好好,到时候再死。”
天书又道:“现在一筠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等神力入体,慢慢就应该可以回忆起来一些。我们先别逼他,慢慢地等。”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都相当小,梅郁听不清楚,早已经处在云里雾里。
众人商议已定从空中落下,烛龙还在口沫横飞地向应龙讲述他的重要。天书向梅郁道:“你现在的力量不足,要想做事,就要有些神力。这块石头里蕴藏了改天换地的力量,你把手贴上去。”
梅郁早已经对自己的能力感到羞耻,恨不得也可以像众神兽一样腾云驾雾,一听到有这种好事,却也有些怀疑。他不由自主看了白虎一眼。
白虎用爪子抓了一筠的腿一下,点点头。
毛茸茸的东西说的话,一定可信吧……
梅郁不再有顾虑,走到巨石面前,将自己的手贴在上面。
巨石发出剧烈的震动,奇异的力量如同流水般涌进身体,梅郁一慌,身体像被灌了铅一样静止不动。
头脑越来越不清醒,梅郁低咒一声,晕了过去。
……
悠悠转醒已是黑夜,四周晦暗,却分明摆放着家具桌椅。他的身子下软软的,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
这是在哪里?这是人住的地方吧?
他把头转向一旁,白老虎仰面躺在床上,四脚朝天,又把空间占去了一大半。
梅郁半坐起来,黑暗中看不清楚白老虎的样子,他轻柔地抚摸它软软的肚皮。
有这只虎在身边,他就觉得无比安心,好像没有什么可以伤害他。
他还不知道,这种奇异的感觉,就是时时刻刻被人惦记、爱慕、牵挂和照顾的温馨,世间难得。一个人若能够获得另外一人这样的感情,那是千年修来的福气,应该斋戒沐浴,烧香拜佛。
白老虎“呜”了一声,在床上翻了一个身,目不转睛地看着梅郁。
梅郁把白老虎抱住,笑着说:“越来越胖了啊……”
一人一虎调整了姿势侧卧着,白虎的双爪勾在梅郁的脖子上,用巨大的虎头磨蹭着他的下巴。温存了许久,老虎的身体突然不断扭动:“呜……”
呃……又来了……
这根东西是什么?
一根硬梆梆的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腿,梅郁尴尬着恼:“别闹……”
老虎想要辩解,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焦急地扭了半天,只见梅郁的身体越来越僵硬,似乎要把它推开,终于身形一晃。
白如舟赤身裸体出现在梅郁怀中。
怀抱里突然出现一个美男子,梅郁预料不及,条件反射般挥出一掌。
只听“啪”的一声,白如舟捂着半边脸,眼中含泪:“疼……”
梅郁坐起来,微有歉意:“你先穿衣服啊……”
白如舟也坐在床上委屈着:“我体内好像还是有残留的毒物……”
梅郁:“还没有完全排干净?那你自己……弄一弄,弄弄就好了。”
白如舟羞涩道:“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我……弄了好几次了。还是不行……”
梅郁:“……”
那他能怎么办?
白如舟:“我夜晚变身尤其虚弱,但又不能不同你解释。否则你要把我当成色鬼了。”
梅郁:“……也是。”
白如舟又说:“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后背那里有点刺痛,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梅郁呆了一下:“……呃,好。”
(捉虫)这灌木刺可真是……猥琐啊
梅郁点上火烛,把白如舟的身体翻过来,给他的腰部以下都盖上被子:“哪里刺痛?这里?”
“往上一点。”
“这里?”
“再下面一点。”
“这里?”
“上面一点。”
梅郁敲他的头:“到底哪里?”
白如舟捂着头委屈道:“差不多就在那里吧。”
梅郁耐着性子继续找。他在白如舟平滑的背上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一根小刺,深深扎进皮层之中。他小心将刺抽出来,在烛光下看了许久,颇有成就感:“这就是灌木丛的刺,竟然留在你身体里了。怪不得你体内有毒性。”
白如舟羞涩道:“……我也觉得其他地方还有刺痛,自己没法找怎么办呀?”
梅郁:“没关系,今晚反正没事,我又早就睡够了。我帮你找。”
白如舟刚要兴奋地翻滚,门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睡了吗?怎么还亮着灯?”
白如舟听了一惊,伏在梅郁耳边小声道:“别让应龙知道我在你房里。我偷着来的。”
梅郁来不及问他为什么要偷着来,应龙又道:“那只白虎不在房中,是不是在你这里?”
梅郁瞄了白如舟一眼,披上衣服开了门,向门外站着的应龙道:“他不在我这里。我睡不着起来看看书。你去休息吧。”
应龙嗅了嗅:“味道不算远,可能半夜跑出去遛了。你要小心,别让那只白老虎离你太近,也别听它的花言巧语。”
梅郁赶紧道:“好。”
应龙摸了摸胡子,抬步走了:“我再去找找它。”
梅郁把门关好,回到房中,坐在床沿叹道:“你的人缘怎么这么差?不知道以前曾经做过什么事?”
白如舟想起自己还在“失忆”,搪塞说:“肯定是做过得罪他们的事情。可是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只想跟主人好好过日子。”
说着默默地往他身边讨好似的靠了靠。
应龙目前没有别的精神支柱,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保护一筠,不让他被白虎玷污。白虎还没有抱得美人在怀,甚至还没戳破那一层窗户纸,就要受人阻挠,心中怨恨之极。
梅郁道:“好好趴着,我继续给你找刺。”
白如舟连忙在床上侧趴好,背对着梅郁,腰部之下还是让被子盖得严严的。
“哪里还有刺痛?”
“肩上。”
“出来了。还有哪里?”
“腰上。”
“还有呢?”
……
如此三番好几次,梅郁舒口气:“竟然有四五根。还有没地方刺痛?”
白如舟似乎羞涩了一会儿:“大腿内侧……”
梅郁无语:“这灌木刺可真是……”猥琐啊。专门找这样的地方刺。
梅郁活动了一下手指,探入白如舟的双腿之间慢慢摸索。白如舟紧握着枕头,头深深埋在被子当中,发出一声轻微却难耐的声音:“嗯……”
“忍着点。”
他轻轻使力,身体里忽然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一股奇怪的力量从手腕处缓缓流出。梅郁来不及收起,白如舟轻吟一声,从床上半坐起来。
他痛苦地抱着头道:“好痛!停下来!”
力量在体内流窜,梅郁不熟悉也控制不住,白如舟一会儿痛苦,一会儿舒服,这一刻还在喊“头痛”,下一刻便抱着被子打滚,舒服得难以自制,发出“嗯……嗯啊……嗯嗯……”的声音。
梅郁已经懵了:“现在是停还是不停?”
“停……不……别停……还是停好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梅郁才勉强把力量收住,小心问道:“你还好?”
被子卷在白如舟身体上,他汗流浃背:“还好……”
脑中忽然闪过零星的片断,梅郁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不太确定,他连忙甩了甩脑袋:“我们继续找刺吧。”
白如舟有气无力:“嗯……”
梅郁又把手探入他的两腿之间慢慢摸着,那里已经汗湿淋漓。他尴尬道:“你忍着点……”
“嗯。”
梅郁的手指带给他不小的刺激,胯前的感觉却太过于强烈,白如舟忍不住一阵哆嗦:“我要幻……”
紧接着,美男子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白老虎。那老虎抖了抖身体,翻身趴在床上,舔了舔嘴巴。
梅郁抿着唇看着眼前的白老虎:“……你真是好样的,今晚我不用睡觉了。”
一变成老虎,身上就有万千毛发,那两根小刺就在这密林一样的毛发当中,怎么找?
白老虎自知理亏,规规矩矩地趴着:“呜……”
今晚接二连三的刺激太过于严重,他早已经受不住了。
长夜漫漫,夜色如水。
梅郁在白虎的一根后腿上摸索了半夜,终于将那最后一根灌木刺挑了出来。他躺下来,却无法入眠,脑中闪过万千奇怪的画面。
白老虎勾着前爪将他抱住,虎头在梅郁的手上磨蹭。
今夜的画面,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仿佛这只白虎已经陪伴了自己不知道多久……
……我之前也经常这样摸你的身体么?经常抱你洗澡、睡觉、玩耍么?
……印象中你以前似乎也经常睡在我身边?
脑海中的问题不断在旋转,梅郁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