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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叶逝几乎将眼睛看对了,盘肆的笑声还没爆发出来,就见黎叶逝的眼神沉浊了下去,黯然无光。
刚才还亮着呢!盘肆气得只从鼻腔里吭气。
他哼哼了两声,坐到地上,把腿一翘:“过来给老子捶捶腿!”
黎叶逝其实很想去找个巨大的锤头来给他捶,实际上他只是换了个姿势,又摆出一副顽石的摸样。
盘肆下巴一昂:“过来!要不就别想去青蓉城上学!”
黎叶逝终于将他“尊贵”的视线抬了起来。盘肆还没来得及高兴,那朵花就在绽放之际被黎叶逝冷淡地垂头给掐灭了……
盘肆:“……”
尊贵的魔王狠狠咬牙,纡尊降贵地站起来,蹲到他面前,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直将他弹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别给脸不要脸啊,老子帮你想办法你还不乐意来了?!”
黎叶逝酝酿了一下,哑着嗓子道:“……不麻烦了。”
盘肆立刻炸了,暴跳如雷,怒指着黎叶逝的鼻子:“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喔,我知道了!你就是想让我虐待你,然后你就有理由背叛老子了!这样老子不信任你,就不让你做事了是不!”
黎叶逝暗叹,这傻逼还挺会脑补。他沉寂着,表示默认。
盘肆怒极泛笑,叉着腰,口水狂喷:“你做梦!”
“我告诉你,明天我就让校长亲自打电话过来让你去上学,给你免了那三千块钱!”盘肆喘着粗气,大吼着宣告了一番,这才缓和了情绪,哼哼道,“等到了青蓉城,你还不给我听话,就把你给咔嚓了!”
黎叶逝依旧沉默。
盘肆怒:“你还有哪里不满意?!”
怎么满意?我只希望把你利用完以后彻底扔掉。黎叶逝默然片刻,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只要给你照顾好这个空间就行?”
“还要给我做饭!”盘肆掷地有声,“呸!不对,你是我的奴隶,自然是我有什么要求,你都要满足!”
黎叶逝连算了都不高兴说,又沉寂了下去。
盘肆真是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了,他沉吟片刻,恶狠狠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黎叶逝嘴巴动了动,发出含混的咕哝声。
盘肆吼:“大声点!没吃饭啊!”
黎叶逝抬起头,一双清亮的黑眸静静地注视着他:“我说,你要我做饭给你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付费。”
盘肆:“……”
黎叶逝也不惧他频临爆炸的样子,自顾自道:“你一个魔王,难道还克扣小孩子这么点东西?我又不要你的钱……”
盘肆深深吐息,压压火气:“那你说,怎么个付费法?你想要钱我也没有钱,那东西只有你们愚蠢的凡人才用。”
黎叶逝腼腆地笑了笑:“有个说法,叫做按劳分配。我就是想着,你要吃饭,也得付出点什么,当然,具体什么,也是会变更的。我提出要求,然后做不做,还不是由你自己决定?”
盘肆点点头,然后觉得哪个地方不太对。他拧着眉想了一会儿,一时也想不起来,便恶狠狠地撂话:“你要是敢要求过分了,我就杀了你!”
黎叶逝垂下眼帘,低声道:“当然,我给你照料好这个空间,让你能够好好的修行,你也不要随便就用那什么……蛊折磨我,我,宁折不弯。”
最后那四个字,真是……盘肆嘴角一抽,摆手道:“随便随便。”折磨你的法子有的是,还差那么两条蛊虫吗?!哼哼!
“那,我出去了?”
“滚……”后面的音在舌
根处转了个圈,消失了,盘肆斜着眼睛问:“你妈妈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你既然答应了,我自然有办法的。”黎叶逝实诚地回答道。
盘肆这才放心,挥挥手:“好了好了,你可以滚蛋了,这段时间非老子征召不要出现在老子面前。”
“……你是说,这些天我不要进来?”
盘肆眉毛一竖:“你做梦!活自然要做的!空间依然要照顾的!只是不要来找老子,老子也不会看你一眼!”
黎叶逝唇角一颤,心道求之不得。
他出了潜龙魔域,忽的想起那条不知道什么种类的蛇,刚要进去,转头发现蛇不见了。
很奇怪,人倒霉的时候似乎只会越发的倒霉,然而云破天开后,霉气就会一下子全散了一样。
黎叶逝怀着灿烂的心情钓了一桶河虾,估计可以烧出四碗来,还抓到了一直大螃蟹。
真是,收获颇丰啊。
☆、Chapter。17
怀着丰收的心情,黎叶逝回到家里。
快到中午了,估摸着他的便宜妈宦珍已经在煮饭了。
黎叶逝将装饵的桶放在外面,然后将竹竿靠在墙上,跑到旁边单独做厨房的小屋里,果不其然,宦珍正坐在灶后。
她见到黎叶逝回来了,飞快地侧过头,撩起围裙擦擦脸,回头时已经是满面笑容:“哎哟,这个草烧起来真是呛人。”
看来上午的战争已经暂时偃旗息鼓了?
黎叶逝望着火光映出的宦珍脸上的泪痕,以及红通通的眼眶,有些想笑,心道要是声音更加平和一些就好了,其实这话本身就有些欲盖弥彰吧。但是不知怎的,嘴角却格外无力,他干巴巴地扯了两下:“妈妈,看我的成果。”
宦珍敲敲火膛里的灰,让火燃烧得更加均匀些,然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将黎叶逝手里的桶接过来一看,顿时惊喜了:“唉哟,宝宝太能干了!”
她抬起手想要揉揉小孩儿的头发,看到手上满是烧火时沾染的黑灰,顿了顿,又收了回去。
黎叶逝被她的“宝宝”给雷死,抽了抽嘴角:“今天中午吃什么?”
宦珍搬出一个巨大的盆来,将桶里的龙虾全都倒了进去:“中午吃韭菜炒鸡蛋同红烧豆腐。”她说着,从水缸里舀水倒进盆里,“这么多龙虾来不及烧,晚上的时候再烧呗,现在先用水养一养。”
“随你。”黎叶逝没意见,钻到灶后面点火。
宦珍见状,停了停,这才去洗了手,准备用里面的大锅炒菜。
黎叶逝用火柴将草点燃,塞进里面的灶膛里,看着里面的火一点点旺盛燃烧起来,忽然有些好奇,不知道那个魔头会怎么帮他把事情解决?
下午家里又迎来了那个不速之客。
何芳拎着两个大袋子,先钻进何家二老的房间里,过了一会儿才出来,手上的两个大包已经缩水成满满的一个中型袋,然后她拿着一张小板凳坐到大门口,叫出了正在房间里看电视的何玉龙,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把杂七杂八的糖,一边道:“哥哥比你大,就吃一把糖好了,这个里面的都是你的。”
说完,又叮嘱道:“要记得同你妈妈说,这些苹果啊,橘子啊,糖啊,都是姑妈买的啊!”
黎叶逝午觉刚睡醒,想要去洗把脸,就看到这家伙搞出的呆喜剧,简直捺不住脸上恶意的笑。仿佛感受到黎叶逝正在看她的目光,何芳将她尊贵的视线挪过来,招小狗似的冲黎叶逝招招手:“诶,小奴过来。”
黎叶逝懒得理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去洗脸。
何芳被晾了个彻底,顿时大怒,骂道:“这个讨债的短命鬼,可晓得我是哪个啊!你爸爸妈妈还要听我的了!你耳朵聋了啊!”
哪个疯人院里面跑出来的死女人啊?
黎叶逝翻了个白眼,泼了一脸冷水,午觉带来的昏沉和燥热被一扫而空,他舒适地叹了一口气,又仔细地将脸洗洗,然后用取代了那块脏兮兮似乎从泥里面刨出来的洗脸布的干净毛巾擦了擦脸。
“人不做做鬼。”他正在搓洗毛巾,一阵低咒就飘进了耳朵。黎叶逝抬眼一瞧,正是要进他家门的死女人正斜着眼睛骂骂咧咧的呢。
神经病。黎叶逝懒得理会,将洗干净的毛巾挂起来,然后大大咧咧,飞快地走了过去。毕竟做了这么久的活,小小的身躯里也蕴藏着不少力量,与何芳擦肩而过的时候,将那个微胖的女人撞了个措手不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撑地。
“哎哟!”何芳立刻嚎了起来,“你这个小畜生!短寿!走路不长眼睛!哎哟,跌死我了,哎哟!你妈妈呢!喊你妈妈过来!我倒要问问他怎么教小孩儿的……”
废话连篇。黎叶逝钻进他跟他妈一起住的房间里,抓了一把牛肉粒,然后把剩下的全都塞进柜子里。
何芳刚爬起来,卷起裤脚管,装模作样,小心翼翼地查看了一下膝盖疼的地方,没伤。
黎叶逝剥了一颗牛肉粒扔进嘴里:“姑妈,你皮那么厚,家里的地虽然硬了点,但是肯定磕不坏的咯。”
何芳被他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冲上来甩他几个巴掌,尖声嚷道:“宦珍啊!死到哪里去了!还不来望望你教出来的小畜生啊!”
黎叶逝笑眯眯地将一颗牛肉粒递到她面前:“小畜生的姑妈,你要不要尝尝看,我妈妈从外地带回来的?”
何芳瞪圆了眼睛,一把将牛肉粒抢过来,飞快地剥了包装纸,塞进了嘴里……下一刻,她的眉毛鼻子眼都挤到了一块儿,怎么这么酸?
她当然不知道这东西是被黎叶逝加了料的,只当是什么好东西就是这个味道,一边埋怨宦珍没眼光,尽买一些不好吃的东西,一边又舍不得吐掉。
黎叶逝一阵暗抽,肚皮都有些疼了。
“诶?”后门打开,在屋后干活的宦珍走了进来,她擦擦额头上的汗,“姐姐,你怎么来了?刚才是你喊我啊?”
何芳艰难地将那“昂贵的牛肉粒”咽下去,舌头都有些发抖:“不是我喊你还能是哪个来喊你,外面的野男人啊?”
宦珍笑笑:“姐姐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不晓得?”何芳道,她走到一边坐下,“你怎么回事?怎么你一回来,小奴就不听话了?你怎么教孩子的?”
黎叶逝冷冷地斜了她一眼,然后笑容满面地递给宦珍一块凉毛巾和一碗白水:“妈。”
宦珍擦擦脸和手,咕嘟咕嘟地将水灌了下去,然后递给黎叶逝:“还是我家宝宝懂事。”
何芳被这打脸的行为气得直咬牙,她转了转眼
珠,暂时没有爆发,毕竟这不是她今天来的主要目的。
“来,”何芳说,“宦珍啊,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姐姐今天有些话想跟你说。”
“哦。”宦珍应了一声,想要支开黎叶逝,“宝宝把碗同毛巾送回去,妈妈同姑妈有话要说,你出去玩吧。”
黎叶逝一声不吭地拿着毛巾和碗走了,然后绕到了屋后,后门没关。
“宦珍,”何芳十分语重心长,“不是我说你,你望望看,哪点儿真的懂事啦?是,他在你面前好得不得了,其实呢?其实他就是一个……,其实他就是想要哄你开心,让你送他去城里上学而已……”
“他就算不好,我也照样送他去。”
何芳被她噎了一下,又道:“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犟啊!宏宏去了,你就是我妹妹,姐姐说话你还不信吗?你现在这么辛苦,不要到时候养出个白眼狼来!”
黎叶逝真想哈哈哈,这实在是太搞笑了,这何家人的脑袋是怎么长成这样的歪脖子树的?总当人是蠢猪?还一会儿一套一会儿一套的,傻逼基因不可逆转,无法遗漏的遗传吗?
“姐姐。”宦珍深吸一口气,“我叫你一声姐姐,所以你家香香一定要去上实验班要给三万块钱,还不包括食宿费,我就出一万块钱。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