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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听到了什么?”魏夫人看不惯徐府到处宣扬这事。
大伙儿七嘴八舌的叙述自个儿听到的传言,杜晋芸对采君道:“你要不要到树下坐着?我觉得有点累。”
采君离开前最后听到的一句话是“荡妇”,她不由得摇摇头。
芸芷生气地道:“他们怎么能这么说你,徐府的人真是太可恶了。”
“什么是荡妇?”小谷在一旁问道。
“这是不好的话,别说。”芸芷摇头。
杜晋芸安慰道:“这种流言很快就过去了,你别在意。”她怎么看都不觉得采君是“妖女”或是“荡妇”。
“我并不在意,只是担心徐府和魏府闹僵。”采君轻蹙眉宇。
“你们是打哪儿来的?”杜晋芸赶紧转个话题,采君看来有些难过。
“我们是卖膏药的,四海为家。”采君回答。
“膏药,什么膏药?我最近在研究医书,好奇得很。”杜晋芸一脸期盼。“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你是大夫?”芸芷问。
“不是,我只是喜欢念书,我相公对这点却很反感,他老认为我花太多时间在书上。”
采君见她言词虽有些抱怨,但嘴角却带着甜笑,想必她和她丈夫很恩爱!采君不禁羡慕起来,如果她也能有个倚靠终生的人不知有多好,当她思及此,脑中不期然浮现魏桀的脸孔,她顿时涨红脸,老天!她怎么会想到他?
“你怎么了?脸好红。”杜晋芸关心地道。
“没什么。”采君心虚地摇摇头,急忙换个话题。“你常出来打球?”
“没有,我并不喜欢这种社交,也不喜欢运动,可是姑姑说我身为陆家媳妇,就该见见世面,但我宁可在府里看书或和相公说话。”她甜蜜的微笑,“对了,改天你们可以到我家作客。”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们过几在就要离开杭州了。”采君叹口气。
“为什么?我以为你和魏公子……”她止住没再说下去。
“我和魏公子是清清白白的,那些事都只是误会罢了。”采君解释。
杜晋芸正想要再说什么,却瞧见远远走来一抹熟悉的身影。“徐姑娘来了。”她小声道。
采君举目望去,发现落叶坪的人全都安静下来,大家正盯着她和徐瑞贞。
一走到她面前,徐瑞贞便尖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出来见人。”她今天穿着一身绮丽戎装,梳扰着坠马髻,看来美艳动人,手中还拿着缀饰华美的马鞭。
魏夫人见苗头不对,连忙从另一头赶过来。
“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这儿不是你这种下等人能来的。”徐瑞贞愤声道。
“你这人真跋扈。”杜晋芸皱眉。
“这不关你的事。”徐瑞贞不客气地道。
采君不悦地蹙眉。“徐姑娘,你说过事情原都是误会一场,为何你一再出口伤人?难不成你大家闺秀的风范也不过如此吗?”
“你敢骂我?!”徐瑞贞指着她的鼻子。
“凶婆娘。”小谷对她喊。
“你再说一次。”徐瑞贞气得全身颤抖。
“凶婆——”
“啪!”一声,小谷挨了一记耳光。
采君忍无可忍,她出手揪住徐瑞贞的领子。“我对你一再容忍,你却动手打人——”
小谷恼火地大叫一声,打断采君的话,他撞向徐瑞贞,将她压倒在地,扼住她的咽喉。
“小谷——”芸芷尖叫。
所有人皆大惊失色,妇女们全奔了过来。
“小谷,放开她。”采君喝道,她拉扯小谷的手。
“她打我,她打我。”小谷喊道,他的双手掐着徐瑞贞的脖子,她痛苦的咳着。
“我说放开她。”采君叫道。“你要惹我生气吗?”她捧住小谷的脸直视他。
“可是……”
“放开她,我给你买你爱吃的麦芽糖,现在就去买。”她哄道。
小谷皱皱鼻子,想了一下,才松手起身,采君吁口气称赞地拍拍他的头。
徐瑞贞不住地咳着,她被其他妇人搀扶起来。
“没事吧!徐姑娘?”赶到的魏夫人问道。
“你们——”她指着他们每个人。“欺人太甚。”
小谷“哼!”了一声,对她扮鬼脸。
“是你先动手的。”杜晋芸觉得自己应该仗义执言。
采君则在心里叹口气,怎么事情又变成这样。
“这件事情我不会善罢干休的。”徐瑞贞尖叫道:“尤其是你。”她指着采君,她从没受过此等羞辱。
采君受不了的说:“如果你再如此闹下去,只有更加使自己难堪。”
“我难堪?”徐瑞贞冷哼一声。“那我就让你‘难看’。”她不假思索地扬起马鞭,重重地抽向采君的脸——
第八章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百龙堂的分堂主追日懒洋洋地问道,他的脸庞有条长约十公分的刀疤,是其最明显的特征。“如果你要终止对你的追杀令,恐怕我爱莫能助。”
魏桀冷声道:“百龙堂的杀手我还不放在眼里。”
“说的也是,为了你,堂里可损失了不少杀手。”追日支手托腮,不经心地浏览他书房里的摆设。
“我要知道买主是谁?”
追日微笑道:“这我恐怕也爱莫能助,买主是不能透露的。”
“你最好去请示你们堂主,如果四日之内杀不了我,百龙堂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与其如此,不如告诉我买主是谁。”
“我知道你功夫了得,百龙堂的杀手或许奈何不了你,但有时事情并非绝对如此。”追日露齿而笑。“手段也是策略之一。”
他冷笑一声。“你是指烈焰?”
“你们两人由友变敌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你也不用动怒,做主的是堂主,不是我们这些人,烈焰有足够的能力担任分堂主,只不过他无心于此,他和你一样天生冷静,是杀手的料。”
“你不用和我讲这些废话,我只要知道买主是谁?”
“恕不能奉告。”
魏桀浅扯嘴角。“你最好还是回去请示堂主,因为我可以告诉你烈焰杀不了我。”
“既然你认定能躲过百龙堂的追杀,又何必知道买主是谁?”
“这就是我的事了,你只要转达给你们堂主就行了。”
追日耸肩。“话我会帮你带到,至于结果如何,我可无法保证了。”
魏桀颔首道:“你可以走了。”
“我连杯茶都没喝到你就送客,你还真懂得待客之道。”他起身伸个懒腰。“对了,好心给你个警告,小心看好你的心上人。”
魏桀挑眉。“什么心上人?”
追日咧嘴而笑。“既然是‘你的’心上人,我怎么会比你清楚?”他大笑一声自窗口一掠而出,失去踪影。
心上人?魏桀轻抚眉心,眼前出现了采君带笑的脸,他心中一震,无法置信地摇头,这太荒谬了,绝对不可能。
这时,“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
顾骞怀开门走了进来,他嘴上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怎么?”魏桀问,他发现这几天顾骞怀露出牙齿的次数愈来愈多。
“是这样子的,”他轻咳一声。“大厅有点混乱,你最好去看一下。”
“徐府又闹上府?”他皱一下眉头。
“不是,不过跟徐府有关系,是大娘想找徐府的人理论。”
“我娘不是才出门不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因为发生了一点事,所以他们提早回来。”
“什么事?”
“你最好亲自去瞧瞧,这很难解释。”顾骞怀不愿现在透露。“和严姑娘有关。”
果不其然,魏桀立刻起身。“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会太高兴的。”他微笑。
魏桀瞪他。“如果你再笑,我会杀了你,为什么我会生气?”他走出书房。
顾骞怀丝毫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里,但仍尊重地收敛笑意。“因为所有人都很生气。”
“我可看不出你哪里生气?”魏桀斜睨他一眼。
“我看见严姑娘的时候也很生气,但是当大厅开始乱成一团时,我只觉得想笑。”
“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魏桀怒道。
他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自己去看吧!”他再次咧嘴而笑。
魏桀不得不握紧拳头,他不得不承认那儿简直就像菜市场一样,几乎有一半的弟兄全挤在厅里,而且大声叫嚷,他们正围着圈圈互相叫嚣。
“这是怎么回事?”魏桀厉声道,他从未见过部属乱成这副德行。
大伙儿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上前。“少局主,你来的正好,我们正打算到徐府去理论。”
“理论什么?”
一句壮汉接腔道:“少局主都说不用理论了,那咱们就去打人。”
“说得好。”有些人开始附和。
“朝荣。”魏桀大喝一声。
“属下在。”李朝荣从人群中站出。
“把事情解释一遍。”他命令。
“是,方才大娘带着严姑娘、杨姑娘、小谷进门——”
“还不让开,挡着我做什么?”魏夫人从十几名壮汉中间挤出来,打断李朝荣的话。“还是由我来说,你听了之后也好拿个主意。”
“到底什么事?”魏桀已显得不耐烦,他问了半天,还没听到重点。
“刚刚我们去打球,遇到了徐姑娘,还真是冤家路窄。”她抱怨了一句,“那时候我离得比较远,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我赶到的时候就瞧见小谷坐在徐姑娘的身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这坏习惯准是跟你学的——”
“娘。”魏桀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听见四周传来部下的闷笑声。
“后来采君苦口婆心地终于把小谷劝起,原来我们都以为没事——”
“可是那徐姑娘指着严姑娘的鼻子说不会与她善罢干休。”一名壮汉插嘴道。
“没错。”其他人附和。
“小谷坐在那女人身上,是因为他之前挨了徐姑娘一巴掌。”李朝荣补充道。
“我倒忘了说这一点,还是你比较细心。”魏夫人称赞道。
“然后?”魏桀不耐烦地问。
“然后她打了她。”一句汉子冲口而出。
“没错。”
“真是太可恶了。”
咒骂的声音此起彼落,大伙儿全都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她打了严采君?”魏桀整张脸罩上了层寒霜。
所有人一致点头。“咱们去找徐府理论。”一批人喊道。
“理论?太便宜他们了。”另一批人不以为然。
“你说呢?”魏夫人问儿子,不管大厅又开始变得闹烘烘。
顾骞怀在一旁说道:“大娘,你忘了告诉少局主严姑娘是被什么打伤的。”
“对喔!我又忘了,她用马鞭抽她。”
※※※
“我房里有瓶创伤药,我去拿过来。”董直说道。
“不用了,我自己就有一堆药膏。”采君谢谢他的好意,其实他不用陪她走这一段路,因为她并没虚弱到这种地步,更何况芸芷和小谷也在她身边。
“那你还是快进去敷药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采君向他点个头。“对了,这件事请别告诉魏公子。”
董直微笑。“恐怕他已经知道了。”
“真是糟糕。”她叹口气。
“采君,咱们不是快进去敷药。”芸芷道。
采君在进屋之前,还不忘叮咛道:“麻烦你去盯住他们,别让他们到徐府闹事,拜托你了。”
芸芷关上房门,示意小谷在房里坐着吃糕饼,她和采君则穿过小拱门,走进卧房,采君在椅子上坐下,解开身上的长袍领口,芸芷从矮柜内挑出一瓶金创药,踱到采君面前。
当她瞧见采君颈肩的血痕时,她惊呼出声,那血痕几乎有五寸长。
“很可怕吗?”采君问道,她只觉得很痛、很灼人,如果不是她闪得快,这鞭子就直接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