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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谦本来张嘴想说话,可是听到我的话,脸色有点变化,直接愣了。
图恩把手伸过来。
我以为他要摸我的头。
手伸到一半,图恩脸色忽然变得奇怪,他生硬的把手给扯了回来。
我瞥了他一眼,心想:嘿嘿,虽然你不认识我了,可你还是喜欢我。
韩谦的声音及时过来:“咳,那什么,你就在那呆着,要是敢跑……”
我赶紧张嘴:“要是敢跑,您打断我的腿。”
不跑就没命了。
要命还是要腿?
可是我找不到一个好一点的契机,总不能忽然一下站起,大喊一声“靠,不跑是傻子!”然后……咳,那就没有然后了。
看着他俩在那里忙,忽然感觉全身上下冷飕飕的,好像一只被捆在树上洗干抹净的羊,看着狼夫妇在那里添柴烧水,锅里的水眼看就要沸了,咕嘟嘟的,开始冒出白蒙蒙的热气……
我所在的位置接近保温箱,图恩他们配好的培养基都放在这里。
我往那边蹭了蹭,咳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鸟的眼珠,咬了一口。
呕……还是想吐。
为了压制我想吐的欲望,我告诉自己:吃的是果冻。恩,果冻。
嘴里面机械的嚼着果冻,我打开了一只保温箱。
韩谦扭过头来大喊一声:“别瞎碰!”
嘴里面塞满了碎果冻,我含含糊糊的喊:“哎,我知道了,就是好奇看看哈。”
为什么不能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一是因为吃相难看,二是因为会!掉!渣!
我嘴里的碎果冻“一不小心”掉进了好几个营养皿中。
韩谦还在喊:“快关上快关上!要是细菌冻死了我就把你放里面!”
手一抖,保温箱的很沉的盖子哐的一声合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嗨~~我是存稿箱~
你们的作者估计现在正在练车场上接受骄阳的考验~~~
32
32、喜羊羊! 。。。
第三十二章
听到响声;韩谦和图恩都扭过头来看着我。
嘴里塞满了“果冻”;我含糊不清的说:“啊;对不起对不起。”
图恩扬着眉毛看了我一会;勾着嘴角笑起来。韩谦的脸绿了,看着我说:“一会儿你就笑不出来了。”
我“哦”了一声。
一会你也看不见我笑了。嘿嘿。
眼看就到了晚上;我靠在墙角打了半天盹儿,忽然看见门后面伸出了一条大白腿。我心一跳;迟钝姐还在呢。
她难道就这么一声不响的坐了一下午?
我爬过去,迟钝姐用呆滞又惊恐的眼睛看我,我拍拍她的肩膀;小声说:“你怕什么?你爸你妈不都在这给你撑腰么?”
迟钝姐小声“啊”了一声,往我身边凑了凑,红扑扑的嘴唇一张一合的:“我,害怕……”
我拍拍她的胳膊:“没事,他们不会对小美女动手的,不过一会儿你就见不着我喽。”
迟钝姐眼睛迷茫的眨了眨:“为,为什么?”
我叹气:“他们要把我煮了呀。”
“他们……吃,吃人?”
我说:“恩,尤其是那个……”我指了指韩谦,“就是你妈,他就是一老妖婆,专抢别人丈夫,小心你以后……”
迟钝姐紧紧的抱着我的胳膊:“母亲,母亲喜欢男人。”
我说:“哎,你倒挺明白的。”
迟钝姐接着说:“他也是男人吧。”
我问:“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偷看过他上厕所?”
迟钝姐眼珠慢慢的转向我,然后十分专注的盯了我很久。
感觉到鼻血充满了鼻腔,马上就有往下冲的趋势,我赶紧捂了鼻子:“你你别这么看我。”
迟钝姐指指我的喉结:“你跟他都有这个。所以你们都是男人。”
好吧。我说:“嘿,你真聪明啊。”
迟钝姐又是一脸高兴的样子。
呆了一会,迟钝姐又说:“不过,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我说:“说吧,我给你解惑。”
迟钝姐认真想了想:“做母亲的不都是女人么。”
靠啊,你终于明白这件事了!
握着迟钝姐的手,一直困扰我的女体恐惧症此刻也离我远远的,我说:“那你怎么说图恩是你爸,韩谦是你妈呀,你也知道爸妈里有一个得是女的吧。”
迟钝姐好像又成死机状态了一会,才开口:“我的身体和大脑都是这样告诉我的。”
好吧。当我没问。
迟钝姐说:“我的身体,不是克隆出来的。”
我说:“哦?我觉得也不像啊,你应该是捡来的。”
迟钝姐眉毛竖了起来:“不,不是!”
我赶紧拉了拉她:“大姐,小点声啊,咱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啊。”
迟钝姐说:“蚂蚱,我知道。绿的。”
我说:“嘿,又答对了。”
迟钝姐说:“啊,我想起来了。”
我说:“啊?”
迟钝姐眼珠动了动,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我是改造体。”
“什么改造体?”我换了个舒服点的位置,迟钝姐的胳膊勾着我,我不得已以很亲热的姿势跟迟钝姐依偎在一起。
迟钝姐说:“我前身……是一个人类。”
我呆了呆:“……那个人绝对是撞到头然后失血过多而死。”
迟钝姐看着我:“为什么?”
“呵,为什么……”我斟酌了一下:“自己想。”
迟钝姐又呆呆的,大概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继续研究怎样能够更迅速的判断出男体女体了。
我也等了很久。
图恩和韩谦一直在忙。
烧杯跟烧杯轻轻相碰,叮叮当当的,夜已经深了,我估计我的“死期”也快要到了。
图恩用药匙舀了一小勺银灰色的碎粉末,然后溶进烧杯里,烧杯里的溶液丝丝拉拉的反应着,图恩拿了一根很长的透明的玻璃棒,手指握着,慢条斯理的搅拌。
欧式花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烧杯里的溶液一点一点的闪着碎碎的光,映着图恩细长的手指尖都变得透明。
看着看着就有点走神了。
也不知道自己想了点什么。大概是那双手太好看了,给我的美好回忆太多了。
忽然那双手停了下来。
我下意识的愣了一下,图恩一只手扶着烧杯,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啊”了一声,拉了拉还在冥想中的迟钝姐:“今天月亮不错哈。”
迟钝姐探头看了看,认真的点了点头。
然后又说:“可惜,今天你要被他们煮了。”
我咳了一声。
图恩又笑的很温柔,他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移了回去。
我把自己的袖子快揪烂了。
迟钝姐忽然眼睛亮了一下,然后用那双一百瓦的大眼睛看着我。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说:“怎,怎么了?”
迟钝姐挽着我胳膊的手臂忽然紧了:“我……”
我看着她,等她说下句。
她的眼睛用力眨了眨,整个人好像都精神了点,连说话都连贯了:“我不想让你被他们煮熟了吃,我想救你。”
我赶紧看了看韩谦,他还在准备我的“刷锅水”。
“孩子。”我拍拍迟钝姐的手:“你打算怎么救我?”
迟钝姐立刻站起来,用高分贝无比轻松的语调说:“我们——跑吧!”
我愣了。
迟钝姐的智商已经地道了我无法想象的地步,我拉了拉迟钝姐的胳膊,带着她一起蹲在墙角。
韩谦的长腿走过来,“怎么?想跑?”
我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跟迟……她两情相悦,刚才开玩笑说私奔到月球,她只是想体验一下拉着我的手飞奔的那种感觉。呵呵。”
图恩又在那边乐开了。
我咬了咬牙,对着迟钝姐的脸就是一口:“亲爱的,咱不玩了,咱阳寿有限,还是活在当下吧,你看,享受现在多好,不要像这位大人,你看,他就是不珍惜活着的日子,最后弄成这样,生不成死不得,人不人鬼不鬼,上厕所都不知道带纸……”
迟钝姐很认真的侧着耳朵,皱着眉头听我说话。
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唠唠叨叨的,捡着想说的就说,其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韩谦最后剜了我一眼:“后半夜你就扑腾不起来了。”
这话,凉丝丝的,冷到我心里去了。
其实还是止不住害怕。
现在也就只能盼着保温箱中我的果冻起作用了。
后来我睡不着了。迟钝姐今天吸收的新知识太多,大脑操劳过累,也枕着我的胳膊睡着了。
这么笨的脑袋怎么这么重。
哎。
我动了动发麻的腿,看着两只大灰狼在试验台前忙碌的身影,忍不住叹口气。
不过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以前就是我伤春感秋感的太多了,反倒是失去了对于生活的热情,动不动就想到死,可是图恩现在这个样子,以后肯定需要人照顾。
我可不能死。
妈的。怎么着也要扑腾着活下去。为了图恩,为了我自己。
就是这样,想着我不睡我不睡我要保持警惕,我酣畅淋漓的睡了一觉。
主要是迟钝姐的身体太温暖了,我忍着鼻血靠近她,但是一接触,忽然就舍不得放开了。
虽然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找到了老妈的感觉了。
梦里很甜蜜,我回家,老妈做了一桌子菜,我侧头,迟钝姐竟然穿着露肩小吊带站在我身后。
我吸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头发长这么长了?还烫了?”
迟钝姐垂下眼帘,我才看见她刷着紫色眼影,她张张嘴,说了两个字:“相公。”
我蹦起来。
真的,在梦里,我可以蹦很高很高,蹦着蹦着还可以飞起来。
据说那个时候,我们在长身体。
不过在那个梦里我没飞起来,老妈一炒勺扣在我脑袋顶上:“干什么呢?还不领着媳妇回屋去!”
我又看了一遍迟钝姐的花裙子,嘴唇抖了抖:“你这裙子在哪弄的?怎么跟村姑似的。”
迟钝姐也低头看看,两只手慢慢把裙摆拉起来,眼睛笑的成了一条线:“我妈给我买的!好看不!”
我咽了口吐沫,“你妈是谁?”
迟钝姐歪着头指着我的后面。
我扭头,韩谦带着一头五颜六色的月季花,抹着红胭脂,手里拿着块儿手绢正冲我笑。
我叫了一声:鬼,啊!
韩谦挥舞着手绢来摸我的脸,嘴里头还叫着:我的儿我的儿啊。
我就这么被晃醒了,一睁眼,真的看见韩谦一脸恨不得我死的表情死死盯着我的下巴。
低头才看见,我的口水从下巴流下来滴到了他手上。
我说:“啊,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主要是你梦中的扮相太销魂了。
韩谦提着手走开了,好像那只手上覆盖着一条大绿毛虫。
迟钝姐也半睁开了眼睛,用手揉了揉,我碰了碰她:“你是不是梦见我了?”
迟钝姐茫然的看着我,显然大脑处于死机状态。
韩谦仔仔细细的洗了手,消了毒,用干净的实验棉擦了三四遍,然后指着图恩:“我不动手了,你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