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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小木急匆匆地过来拽住了他。
“安诺,舒科不理我了?怎么办?”
“诶?你们不是一向要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就……我拉着他一起看你说的那部《舒克和贝塔》了嘛……”
“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某个拖人下水的混蛋再次毫不留情地狂笑了起来。
顺便感慨,小木啊小木,你可真是我人生中的开心果。
“开心果”同学在安诺的指导下给蓝毛送去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两个人和好如初。
看着两只猫耳生物滚在一起互蹭着,安诺抖落了一堆鸡皮疙瘩。
这样的场景——
其实还是挺有爱的。
说到底,自己不应该去妄测别人的心思。而且总觉得在潜移默化之中,他似乎也受到了不少的影响。
是对还是错,是好还是坏。
一点儿都不能妄下定论。
宠物与主人之间可以互相产生爱恋,那么……宠物与宠物之间呢?
只有6个月的时间可以用来挑选自己的主人,选不到就会被默冉随意“打包派送”出去。
小木还剩两个月,蓝毛只有一个月。
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每当被人询问起来的时候,总用着各种理由来搪塞。
比如自己长得不好看,比如没有人会喜欢他,比如蓝毛应该比他更着急。
“你觉不觉得,你关心‘舒克君’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于你自己了?”安诺熟稔地抓着他的尾巴坏笑,小木顿时举手投降。
“你有没有看到他额角上面有个疤,是我失手砸出来的。有些人不喜欢宠物身上有伤痕,特别还是在脸上,所以我总觉得挺对不起他的。才希望他能先找到一个好主人,然后再考虑我的事情……”
“真的只是这样?”
小木满脸委屈,“是啊。可是那个家伙非但没有动作不说,听到我想要为他介绍,还骂我……”
“你半夜溜进他房间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
棕毛突然脸红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他把你给踢出来了。”
“安诺你不厚道。”
“怎么会?我正在想要不要去请求老板让他批准你们两个在一起。”
“不要想了,没可能的。”
“为什么?”
“老板说……两只宠物在一起没前途。”
“嗯。那确实。”
两只猫耳生物窝在一起嘀嘀咕咕,唧唧哝哝。
“不行你就威逼利诱,逼迫他让你们两个在一起。”
“……怎么做啊?”
“比如威胁他若是不答应就将他主人的名字散播出去……”
“老板主人名字叫做方昭啊,这不是秘密的。”
“……那就威胁他若是不答应就将他的年纪爆料出去!”
“我不知道老板多大了……”
“我知道啊,他今年不是……”
“安诺,你完蛋了,老板现在就站在你身后瞪着你呢。”
……
……
……
在一声惊叫着的“唉呀妈呀”之后,安诺“哧溜”一下钻进了桌子底下,耗子见了猫似的,抱头躬身,不堪入目。
然后一点点地从默冉脚底下将自己那一条软趴趴地毛绒尾巴拽了回来。
满脸血泪。
作者有话要说:先预告一下吧,下章会是默冉的番外……俺真心稀罕这个老板啊o((≧▽≦o)
☆、番外:默冉(上)
其实宠物往往是看不出年龄来的。
外面关于默冉的种种传闻与猜测,大多数都是不怎么靠谱的。尤其是在年龄这块,见过他的人都说他是个美人,凭着他爱歪着脑袋装嫩这一点儿,说他顶顶不超过30岁,默冉由着他们去猜测,享受着他们的赞誉并在心里偷着乐。只有安诺,随口就扯了一个38。
这个数字深深地刺痛了我们的默大老板,想起来就觉得揪心。
虽然不算老,但也终究是步入中年大叔的行列里面了。
在这将近度过了人生的二分之一的时间里,默冉遇到了他生命里可以说是最重要的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另一个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一个将他从丧尸的利爪之下救了下来,另一个在他最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时候解救了他。
少了哪一个,他都没能力走到今天。
只是对于第一个的印象他已经完全模糊了,另外一个却成为了他现在的主人。
之所以要说现在,那是因为默冉的头一个主人并不是方昭。
方昭看到他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是脏兮兮的,冒着大雨从垃圾箱里找吃的,吞了一个发霉的面包,结果胃部开始绞痛,疼得他在地上打滚,冰冷的雨水浇下来使他一阵一阵的直哆嗦,所以看到有人朝他走过来,神识不清地下意识就问:“你是不是来抓我的?”
“不是。”男人撑着伞蹲下来,为他遮住了泼天的雨势,手指伸过来,细心地揩掉了他脸上的泥。
修长的,温暖的。默冉呆呆地看着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温柔的嗓音在雨中听起来格外迷人。他却保持着那一分警觉性,没有开口。
男人不禁笑起来,“那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呆怔了好久好久之后,默冉终于将自己脏兮兮的手搁在了男人宽厚的掌心之中。
在当时看来,他觉得能笑得这样温暖而且美好的男人,怎么样都不会是坏人。
所以就跟着他回了家。
听男人的话洗了澡,吃了药,对着一桌子热气腾腾的饭菜,手足无措。
虽然觉得男人不会是坏人,但愿意跟着他回来的更大一部分原因是想他自己反正是穷途末路了,还不如豁出命来赌一把。
从未料到男人竟会对他这么好。
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眼泪却一下子汹涌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眼前的碗里面。
除了他的父母之外,还从未有人对他如此好过。只是父母在丧尸来临时丢掉了性命,而他竟也莫名其妙地变了个样子。
那是一段很混乱的经历。
丧尸潮刚刚退去不过数年,竟又突然冒出了一些长着猫耳模样怪异的人。整个社会完全是紊乱无序的,人心也在这混乱的社会里动荡不堪。
很难形容在看到自己身上那多出来的东西时是个什么心情,完全无人庇佑的默冉每天都生活在紧张与惶恐之中,后来更是遭遇了人贩子的拐卖,将他高价卖给了当时一个很有钱的老头子。
在这样一种大环境之下,也总会有人沉浸于纸醉金迷之中不可自拔。
老头子生性风流,在床上还总是有些变态嗜好,喜欢折磨那些娇弱柔美的少年人,而这次在社会上冒出来的猫耳生物更是对足了他的胃口,几乎收集了一打来供他亵玩。
在这一打里面,默冉偏偏又是最“受宠”的那一个。
那时候的默冉还是一头黑色的头发,不过大概是营养不良的关系,显得又细又软,还很容易断。老头在床上扯着他的头发,毫不留情地蹂躏着他那时还略显青涩的少年身体。若是自己不行了,就将那些骇人的玩具一个一个在他身上试过。
几乎整晚都在惨叫求饶中度过。
没有一个人会来帮他说话,那些宠物们虽然同情,但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着这样的厄运没有落到自己身上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社会上开始有了“主人”与“宠物”这种别样的称呼。
直到那个纵声□的老头子猝死在床上。
默冉还被他压制在身下。
睁着眼睛看了天花板一会儿,狠狠地将他推到了地上,对着他的尸体狂笑了起来。
然后,他便逃了。
走之前拿走了老头子一笔很大的现金,却几乎不敢在人前出现。整日活在恐慌与害怕之中,生怕老头子的人来将他抓回去,再过着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流浪了几个月,待到身上的钱尽数花完之后,默冉头一次感觉到了绝望。
他什么都不会。
没有保护自己的本领,更没有挣钱的途径。
在这个残酷的社会中,他活不下去。
苟延残喘着是为了什么,若是死了,那不就是一了百了了。
默冉闭起眼睛来,笑自己可笑。
他连死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在这里,遇到了方昭。所以问他是不是来抓自己的。所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全抹在了男人衣服上。
“为什么这么害怕?”
默冉揪着男人衣服的手泛白,“是我杀了他……老头有心脏病,每天服用的药物都不能过量……我偷偷地加大了剂量,每天加一点,然后……他终于死了,我终于让他死在我面前了……”
“这不是你的错。你很聪明。”方昭由着他缩在自己怀里面发抖,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柔声道:“没事的,相信我。”
男人说没事,于是便是真的没事。
老头的生活作风本来就不好,这下猝死在床上几乎人人都认为是理所当然,闲聊时忍不住拿出来提两句,没有一个人关心那个当时跑掉的小宠物。
默冉隐隐觉得方昭是个厉害的男人,但看他一派温润的样子,又说不出他厉害在哪里。
方昭让他安心住着,可他心里仍会觉得隐隐的害怕,怕这种生活全部都是他的幻觉。
一觉醒来后,他便又什么都没有了。
默冉说:“我可以和你睡一个房间吗?”
“为什么?”
“我醒过来看不到你,会觉得很害怕。”
“好。”
默冉说:“我可以和你睡一张床吗?”
“为什么?”
“夜里很冷,地上太凉了,我冻得睡不着。”
“好。”
有些话说出来了,得到了肯定的结果。
有些话不敢说,隐藏在心中,由着自己去品尝个中的滋味。
对于默冉来说,方昭就像他的神一样,带他回来的第一天就对他说“将以前的事情都忘掉吧,你现在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然后一点点地用属于自己的温柔彻底抚平了他心中的伤痕。这样子的一个人,让他既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却不知道在他宠溺地叫“宝贝儿”的时候,就已经溺死在了他的温柔之中。
默冉说:“可以不要再睡在一张床上了吗?”
“为什么?”
“天气热了,我会打呼噜,我怕踢着你。”
“好。”
三句话三个意思,默冉的窘迫无人可比,方昭仍是淡然地点头说好。
这让默冉更是痛恨起自己来。
这么一副敏感的身子,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龌龊了起来。
对着男人温柔的目光就能起反应,想象着男人的触摸就能射出来,默冉将喘息全部压抑在被子里,死死地咬住了被角。
明明连最狼狈的境况都在男人面前现眼过了,却怎样都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
怕他嫌弃,怕他会觉得自己下流,怕他丢弃自己。
丢掉这样一个肮脏不堪的人。
男人白天的时候会出去,默冉就在书房里一本一本地啃着那些或有趣或枯燥的书籍,想着自己就算不能与他比肩,也总比当一个白痴来得好。
直到方昭那天又领回来一个同他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