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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彻底安静了下来。
“下车。”男人突然冷声道。
“什么?”安诺看着砰一声弹开的车门顿时悟了,抓着自己的裤子不管不顾地就跳了下去。
下一秒男人就倒着车从他面前呼啸而去。
头发飘飘荡荡地扬起又落下,安诺恨恨地对着车尾巴比出了一个中指,然后抹着嘴角啐出了一口血沫子。
“呸!”
但也好歹算是逃过一劫。
男人在车上看着那条紧急的信息,心想若是那个混蛋敢诓自己,看他这个总经理不宰了他!
一路飞驰着就将车子开上了通往公司的高速路。
“安诺,要我帮你拿药来吗?”
老管家走过来关切地问了一句,安诺顿时怔住了。
“我靠!老子没有被强|暴啊——!!!”
他怒吼。
虽然逃过一劫,不过这衣衫不整的样子还真不像是干了什么好事。安诺一颗颗地把扣子扣上,由着钟叔拿着凉凉的药膏涂到自己的脸上,龇牙咧嘴。
此仇不报非君子!
安诺握着拳头,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只是等到安诺的侧脸完全化了淤消了肿,也没有等到钟离轩回来。
他把玩着手里的东西,郁郁不平地去睡了觉。
深夜的别墅区顿时感觉十二万分地幽静。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门锁“咔哒”响了一声。
安诺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感觉身前似乎多了一道黑影。
一个男人。
一个浑身都带着酒气男人。
安诺瞬间睁开了眼睛。
钟离轩正趴在他的身上亲吻他的脖子,使得他生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混—蛋!!!”
安诺登时暴怒起来。
下午的事还不够,晚上还要来继续?!
钟离轩,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他扯着男人的头发想把那人从自己的身上揪下来,但也许是喝醉酒的人力气总要格外大一些,钟离轩牢牢实实地压在安诺身上,丝毫不可撼动。
“你应该感谢我对你的宽厚,不过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好好的,给我。”
浓重的酒气整个儿都喷薄在安诺的脸上。却又说出这样的话来,令人摸不清他究竟是醒是醉。
衣物的裂帛声在漆黑的夜里听得分外明显,□的肌肤一下子就接触到了薄凉的空气。
反抗尽是徒劳。
男人俯□吻住了安诺的唇,动作急躁并显粗暴,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冰凉的手指毫不客气地就朝着他身后递了过去。
禽!兽!
安诺的胸膛剧烈地鼓动着,死咬着牙关,伸长了胳膊一点一点朝床角够去。
绝对。
要!杀!了!你!
“欻”地一声,黑暗中快速闪过了一道银光。
☆、占有
床笫之间躁动的声音顿时停住了,然后便是“哐哐当当”各种物品的碎裂。
“许安诺!”
男人暴怒的声音在黑暗中清晰可闻。
“少爷!您没事吧?!”
老管家像是听到了声响赶过来,啪地拧开了房间的灯,刺目的灯光下,安诺手里一把精巧的瑞士军刀闪着亮光,鲜红的血迹则一点点顺着雪白的刀刃滴落在了地板上。
男人捂着受伤的肩膀,头一次显现出了如此明显的怒容。
“许安诺,你竟然藏一把刀在床头!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对!钟离轩!老子今天就是要杀了你这个王八蛋不可!”
安诺赤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又亮起了白晃晃的刀子,举手就要朝着钟离轩刺过来,老管家急急叫一声“少爷”,动作敏捷、眼明手快,扑上去擒住安诺的手,“喀擦”一声,刀子顿时落了地。
“不识相的东西!”
失了往日温和的面容,钟叔的目光一瞬间变得锐利且森冷,毫不留情地一脚,冲着安诺的肋骨就踹了过去。光裸的后背撞击向一旁的桌子,连带着上面的东西都摇摇欲坠。安诺倒在地上蜷成一团,冷汗涔涔地就冒了出来。
“少爷,您没事吧?!”老管家看向钟离轩的伤口,连忙道:“我拿药箱来为您包扎。”
“等等。”男人竖起了手,看着缩在一旁的安诺,问道:“他没事吧?”
老管家朝他看了一眼,回答:“没事,顶多就是手腕骨折,肋骨挫伤,死不了的。”
“嗯。”
男人挥了挥手,老管家便退出了房间。
他一步一步缓缓地朝安诺走了过去。伤在肩膀,血液顺着手臂流下来,又沿着他走过的步伐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男人蹲下|身,捏住了安诺的下巴。
敢这么堂而皇之跟自己作对的人,这世上还真是没几个了。
“许安诺,你好样的!”钟离轩逼迫着那人的视线与自己对上,冷道:“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谁能斗得过谁。”
安诺紧蹙着眉毛,别开了脸,将自己蜷缩的更紧,发出一声难以压抑的痛楚的呻吟声。
“少爷,您还要继续留着安诺吗?”
“嗯?”
听着老管家提出的问题,钟离轩忍不住扶住了额头,思索道:“若是我丢了他的话,他还能活得下去吗?”
“您真是太善良了。他可是伤了您,您又何必对他这么好。”
“善良……么。”钟离轩垂下眸,喃喃自语着:“大概只有你才会这样说我了……”
他不善良。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做事雷厉风行,说一不二。
没有任何缓冲的余地。
商场如战场。
他已经不知道将多少逼得毫无退路,家破人亡了。
他知道,他不善良,他心狠手辣。
多少人恨他恨得要死。
连他的宠物也是如此。
他……大概果然比较适合一个人吧……
老管家对安诺心存了恶意,为他接上脱臼的手腕时,下手便丝毫不留情,直让安诺惨叫连连,简直堪比杀猪现场。
“爷爷,您饶了我吧,医者父母心哪……”
“小子,下次你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信不信我老人家直接废了你这条胳膊!”
“唔……”
安诺露出痛苦的表情。
想着提出要将他送回默冉那里的要求,竟被男人说忘记号码了,钟叔便又忍不住加大了握在安诺手腕上的力道。
提溜着他就要提溜着一只小弱鸡一样。
一松手,安诺就直接伏下了身子跪在了床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死了算了。
这栋房子其实并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安诺看着外面给花圃浇水的园丁,如是想到。
像是佣人司机保镖之类的人,也不是没有,只是他总是很少见到。
老管家十项全能,几乎包办了所有的事情。
家主无甚作为,冷冷冰冰。
而他呢,他每天都要忍受着非人道的待遇。
肋骨一个青紫色的脚印淤青,目测有42码,不见好转,隐隐作痛。
钟叔对他没了好脸色,上药就像上刑。
安诺在心里悲愤地呐喊——老子要告你虐待啊虐待!!!
可惜这房子里最常见的永远都只有这么两个人,有冤也无处申诉。
老管家几乎收了屋子里所有的利器,里里外外彻底检查了一遍,阴沉沉的目光横扫过来,安诺算是彻底怕了他了。
钟离轩每日早出晚归,神龙见首不见尾,安诺不去思索他的去处,以为终于能落个清净时,那个人偏偏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伤好了吗?”这是自那天之后男人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冷冷淡淡地询问。
安诺别开眼睛,“不劳你假惺惺。”
然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安诺缓缓抱起了自己的膝盖,突然看向男人说了一句:“你扔了我吧。”
那神情,甚至有点像是企盼。
钟离轩当然拒绝。
有些着恼地皱起了眉头,“你对那份协议研究的倒是透彻。”
应该是看到那条了吧。
——被抛弃的宠物将永远失去宠物的资格。
所以就更不能遂了他的愿。
“反正我也不听话。对你没好处的。”
“安诺,你要明白,我不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
呵……真会给自己戴帽子。
安诺抿着嘴唇,坚定地吐出了一个字,“滚!”
男人哼声,走过来随手搁下了两个瓶子,“你的药。”
将药放下,还顺便给他解释一番,“钟叔当年可是跟着我父亲血拼过的,出手便是重伤。不要不知好歹,他这回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药你自己上吧。内服的,外敷的,不要搞混了。”
床上那人瞟了一眼,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钟离轩坐回沙发上,“怎么,难道还要我亲手帮你不成?”掐掉了抽了一半的烟,歪着头懒散地看着床上那人,“还是要我帮你叫钟叔进来?”
“滚出去!”
安诺终于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他,背过身去。
“怕什么,难道没有再在床上放一把刀子吗?”男人又是一声轻哼,却是站起身来随手给带上了房门。
这个举动让安诺很是讶异,讶异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头一次见他走得这么干脆,简直是不按常理出牌。
隐隐觉得松了一口气,又隐隐觉得有哪里不是太对劲儿。
是哪里呢?
安诺解开了扣子,看着自己身上的淤青叹气,一把抓过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
呼。
好歹总算是不用再受罪了……
只是那个时候安诺还没有意识到真正受罪的事情却是在后面。
他的警惕性,真的不知道该说是高还是低。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呢?
药膏将将涂上的时候是微凉的,后来便麻麻的痒了起来,前所未有。
安诺觉得他整个人的体温都升高了。
像是发热,心里像是有蚂蚁在爬。
该死!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皮肤泛着淡淡的红色,竟然微微沁出汗液来。
安诺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跑到房间的浴室里放了一池子冷水,然后“噗通”一声将自己整个人都给浸到了里面。
冷热相交,说不出的刺激感。
但是一旦返过那个劲儿,就仍是觉得热得受不了,脸颊通红通红地像是被煮熟了的小龙虾。
心里痒得厉害,却怎么也无法触碰到那个敏感的点。
身体上的反应永远是最诚实的,安诺扒住冰冷冷的浴缸,好似有些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他一抬起眼,就看见男人衣冠楚楚地站在了他的浴室门口。
“不冷吗?”
混蛋!!!
居然会着了他的道!
安诺将牙齿咬得切切作响,“你怎么进来的!”
男人晃了晃他手上那串亮晶晶的东西,温和道:“当然是钥匙。这里是我家,笨蛋。”
说着走过来放掉了那一池子的冷水,重新拧开了龙头的开关。
兜头的热水浇下来,安诺顿时挤住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软软的头发和耳朵上细细的绒毛都湿嗒嗒地耷了下来。
他只能无力地挥着手,慌乱地叫着:“不要!不要!好热!”
“哪里热?”男人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