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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脸色一变。
「阿学……」CK低头看了一眼,一双惨白的手臂紧紧的环抱着她的细腰,CK
尖叫,拚命的挣扎想摆脱,何弼学更是紧捉着她的手,想将人拉出来,就在这一
瞬,电梯门嗖的一声关上,何弼学让这突来的冲击震得跌在一旁。
「阿学……」CK同样也摔在一旁,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让不知名的液体滑了
一下。
「幼婷?」何弼学呆瞪着她,大量的鲜血涌到他脚边,CK望着他,看了看那
一地的鲜血,终于失控的尖叫,异常快速关上的电梯门将她拦腰斩断。
何弼学吃力的爬到一边盯着这一幕,满地的鲜血,尖锐的叫声,何弼学仅剩
的理智全数断线……
当殷坚在电视上看见消息时,就知道大事不妙了,灵异节目的知名女主持突
然死在男友大厦的电梯里,而且是极惨的那种,嗜血的新闻哪可能不播,先是跑
马灯的特别插播,再来就是新闻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追踪,霎时间「哇!今夜哪
里有鬼」这个灵异节目红得不得了。
不管是不是朋友,基于道义上、职业操守上,殷坚不能放任不管,可是不论
他怎么拨,何弼学的电话始终不通。这位知名节目制作人突然蒸发似,殷坚不由
得担心起来。
正当殷坚打算用「他的方法」来找何弼学时,那人三魂掉了七魄似的蹲在殷
坚家大门外,连忙将人拉进屋子里,殷坚才惊觉何弼学浑身湿透,过白的脸色,
直冒的冷汗,还有裤管上CK的血迹,何弼学是怎么平安无事的走到他家门外,简
直是个不可思议的谜。
「幼……婷……幼婷……」何弼学拉着殷坚衣袖喃喃自语,后者眉头一紧,
这人惊吓过度,不管他说不定会疯的,疯也许还不够惨,他更怕再一点点剌激,
何弼学会活活吓死。
「我知道了,别说话!你在发冷。」殷坚拖着人到浴室里,洗个热水澡、喝
杯温牛奶,再让何弼学安稳的好好睡上一觉,这对他的精神状况会有帮助。
扭开热水,殷坚才想转身离开时,何弼学却情急的拉住他衣袖,外露的手臂
血色尽褪忍不住的发颤。殷坚叹口气,这回真的是被吓得彻底,何弼学的神经再
粗,也经不起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OK……我就坐在这里,你慢慢泡……」殷坚拉了把椅子进来,长叹口气,
他什么时候改行当保姆了?居然看护一个男人洗澡?这个画面一点美感都没有…
…
殷坚卷着烟丝,燃起火柴,喷了一口白烟,长叹。他捡了一个麻烦回来,现
在那个麻烦穿着他的T 恤、短裤,不怎么安稳的睡在他的床上,Shit……
他不想深究CK到底干了些什么蠢事惹怒那位女鬼小姐,总之命案发生了,就
算那位女鬼小姐动机有多么的单纯,他不收拾她都说不过去,就算没钱也得干,
这就叫专业。
殷坚自问自己心地还算善良,他们殷家的道术他其实学得不怎么样,收妖、
驱魔、超渡他没一样行,唯独一件事可以肯定,他只要一出手,绝对是魂飞魄散。
所以他在没感到那位女鬼小姐有敌意时,并不太想为难她,可惜是她绝了自己的
生路……呃……另类的生路,一旦危及活人性命,他就非插手不可,行有行规。
风铃声响起,殷坚冷笑两声,果然是个不死心、够执著的女鬼小姐啊!连他
家都敢跟着来?
「唉……我很想怜香惜玉啊……」说着、说着,殷坚自己都笑了起来,深吸
了口烟,推开门踱到厨房里。
何弼学睡得不怎么安稳,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睁开眼,一个陌生的房间。
何弼学打量了许久,终于想起这里是殷坚的卧室,自己穿的还是他的衣裤,这算
不算是患难见真情?若不是殷坚收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上哪去?多亏了那
个热水澡,何弼学神智总算恢复了一些些,等等……热水澡?他在殷坚面前脱光
了洗澡?老天……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
室温忽然骤降,何弼学警觉起来,上一回这种感觉出现时,是在他家浴室里,
而那时,多了个……
何弼学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床尾一道扭曲的阴影靠近,一颗心飞快的跳了起
来,不是吧?为什么连到殷坚家里还会有事?
退无可退,何弼学贴着床头瞪大眼,一只惨白泛着尸斑的手臂扯了扯薄被,
又一只手臂向着他伸来,一张惨白的脸,一双瞪大的眼睛,还有那笑得极诡异裂
开的嘴。
心跳实在太快、太快,何弼学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困难,四肢不由自主
的发僵。很不妙,真的很不妙,何弼学脑子很清醒,可是身体反应却不是他所能
控制的,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像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死掉却无法阻止,他居然要
被活活吓死?知名灵异节目制作人有这种下场,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那只女鬼拖着自己骨节扭曲的身体,不规则、不顺畅的爬向何弼学,后者却
只能僵在那里动弹不得,想扬声求救却发不出声音。细得像爪子般的手指掐上何
弼学的大腿,那女鬼攀了上来。靠得太近,何弼学都能嗅着她身上那种血渍风干
后的恶臭味,另一只手勾向他的颈子,何弼学只能瞪着她愈靠愈近……
「……滚……开……」阴阴的嗓音从何弼学身后冒出,一只仍在滴着鲜血的
手臂突然穿了出来推开那只女鬼,又一只手臂环上何弼学的肩。
「阿……学……」当何弼学转头瞧见CK趴在他背上时,终于不光是理智断线,
他连心跳都停了。
当殷坚走进厨房时,卧室的门突然碰的一声关了起来。一个箭步抢回门前,
发觉怎样也推不开,殷坚一把火起,调虎离山?去他妈的!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破!」殷坚低声念着口诀打
着手印,手指一弹,房门应声而开。
「万试万灵啊!」殷坚冷哼,他自问是个和平主义者,所以千万别太考验他
脾气。
殷坚一跨进房里就瞧见这经典得让他直想笑的一幕,何弼学真是好艳福哩!
一口白烟逼退CK,烟蒂弹向那只女鬼,伸手一拉拖出休克的何弼学,一气呵
成。
「真不想这么做,一点美感都没有……」殷坚勉强的凑上前,如果对方是美
女,这CPR 做起来心情大概会愉快很多。
确定何弼学恢复心跳、呼吸后,殷坚拉长耳朵听了听,吸了口烟扬扬眉,踱
回房里摆好三脚架,设好DV,既然在他房里打了起来,那这场灵异版的女子摔角
可千万别错过,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等何弼学让阳光晒醒时,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让人随意的扔在客厅地板上
睡了一整夜,浑身酸痛。迷迷糊糊的爬了起来,脑袋还没完全运转,殷坚倒是很
悠闲的朝他招招手,邀他到餐厅里吃早点。
「早……」殷坚咬了一口半熟的煎蛋,递给何弼学一杯提神的黑咖啡。
「早……我怎么睡在你家客厅啊?」何弼学搔了搔头,殷坚看了人一眼,吓
得太超过,记忆丧失啦?
「都不记得了?喂……你们那几个,别光顾着剪接,把片子拿给你们家何同
学看一眼,让他回忆、回忆一下给我造成多大的麻烦!」殷坚突然扬声,何弼学
才察觉他那一票制作小组全挤在殷坚半毁的卧室里,凑在电视前嘀嘀咕咕,其中
还不时爆出惊喜的笑声。
「坚哥,了不起!为什么这么恐怖的事让你处理会显得这么搞笑?太有噱头
了!这个酷!」张正杰抱着DV冲了出来,灵异版的女子摔角,这就好像贞子突然
从伽椰子她家的电视里爬出来一样,让人不禁有种热血沸腾的兴奋感。
「什么事?」何弼学接过DV,不看还好,一看他脸上的血色退了一半,终于
回想起昨夜发生了哪些事。
接下来的几日何弼学十分不好过。第一,他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等他弄明
白殷坚如果出手,必定是魂飞魄散的下场,他就不敢要求殷坚处理他家那两只女
鬼的事了,不管是CK或是另外一位,他都不够狠心;第二,殷坚虽然在他身上动
了手脚,保证那两位女鬼小姐靠近不了他,但谁受得了家里养了两只会自相残杀
的女鬼在那边爬来爬去?
他是个知名的灵异节目制作人,但不代表他的神经够粗,况且,那两位的死
相还特别难看,待久了何弼学都有点精神耗弱起来。一个灵异节目能搞到女主持
惨死,制作人精神耗弱,真是想不红都难!
「坚哥,真的没办法处理一下?」张正杰疑问,殷坚吸了口烟摇摇头,不是
他不愿意处理,而是他拜托来处理一下的那个人一直都没回电。
「这样下去不行的,学长都送医急救了!节目要被停播了啦!」张正杰真正
着急的是后面那件事。
「何同学自杀?」殷坚很讶异,何弼学实在不像那种会寻死的人。
「不是,学长只是睡不着觉,吞了太多安眠药,误会一场!」张正杰干笑两
声,何弼学这种祸及性命的误会还很多,实在不必细数了。
「你们真的不能心肠太软,不管是甘小姐还是那位女鬼小姐,对何同学都无
比执著,再不处理,我看何同学撑不了多久也会让她们拉去垫背。」殷坚摇摇头,
张正杰很犹豫,毕竟CK也是朋友,让她魂飞魄散好像说不过去,不过就像殷坚说
的,再拖下去,先撑不住的会是何弼学。
「这样真的可以吗?你不是说那位女鬼小姐很强?」何弼学微拧起眉疑问,
说老实话,这样站在自己家客厅中央其实挺毛的,不过殷坚说了,那位女鬼小姐
在这里怨气最重,最容易现身。
「她之所以强,是因为怨、因为执著,除去了她的怨念、执念,其实就是一
般的灵魂而已,到时要收、要灭都很容易。」殷坚笑着回答,顺手取走何弼学右
手中指上的白金戒指,后者这时才惊觉自己手上多戴了这样东西。
「很惊讶?你以为她们为什么不敢靠近你?」殷坚白了他一眼,那枚戒指是
他的,上头显然沾染了殷坚的气味,对何弼学而言,倒是件不错的护身符。
「白金戒指?殷老师、殷大师……你能不能用些比较传统一点的东西啊?…
…那根本是婚戒吧?」何弼学没好气,殷坚挑衅似的扬扬眉,无声的口型说了三
个字,何弼学瞬时凶恶的眯起眼。
「何同学,立正站好!好戏上场了……」殷坚阴阴的笑了两声。
正如殷坚宣言,在他取走何弼学的戒指跟捏熄房里所有蜡烛之后,何弼学感
到室温瞬间骤降,由背脊窜升起一阵毛骨悚然。
「殷……殷……殷坚!」何弼学不断用眼神示意,那团扭曲的黑雾渐渐向他
靠近,到底是那个混帐王八蛋规定女鬼的出场方式一定得用爬的?而且还爬得这
么吓人?
「怕什么?她死成这样,不用爬的难不成用飞的?」殷坚低声笑了起来,一
个让人撞得只剩肉块,一个让电梯夹成两段,何弼学的要求还真高呢!
不过殷坚向来好心肠,挑了根烟点燃,熏了熏那位女鬼小姐。白烟散去,站
在何弼学眼前的竟是当初那位球场外,我见犹怜的清秀佳人。
鬼这种东西,果然是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