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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服务生在事先预定好的位置坐下,点好了单,服务生低头下去准备。傅炜风轻啜一口红酒:“你跟那个宇风的副总裁是什么关系?”
“哪个?”沈欧阳轻晃着酒杯,流动的液体在灯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别跟我装傻,就是那个欧阳鸿彦。”刚刚他就觉得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停下酒杯,沉默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傅炜风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他是我表哥。”沈欧阳轻抿了一口酒,又补充道:“名义上的。”
“喔?”傅炜风从来没有听他讲过他有个表哥。
“我是跟我爸姓的,而我的名字则取了我妈的姓。”傅炜风会意,也就是说伯母是欧阳家的人?在他的印象中,伯母是一个很和蔼的人,不过自从沈伯父去世以后,她就搬到了疗养院,不愿意在家里住下去,怕熟悉的环境会勾起伤心的往事。
沈欧阳盯着酒杯,眼神已经飘忽,显然已经陷入了回忆:“那时候我爸的事业刚刚起步,家里没人照顾,我就跟着我妈住在外婆家里,欧阳鸿彦是我大伯父也就是我妈哥哥的儿子,当时他也住在那里,我们年龄相仿,很快就玩到了一块。”
“那你们的关系。。。”傅炜风想问既然他们从小就认识,怎么现在的关系会这么生疏,话到嘴边,又觉不妥,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自己也不好多问。
知道他想问什么,沈欧阳淡然笑着,话题一转:“你知道吗?当初我妈嫁给我爸时,整个欧阳家族都很反对,认为我爸配不上我妈,可是我妈一意孤行,还是嫁给了我爸。最后因为外婆疼我妈的缘故,而她当时又怀上了我,所以才会力排众议地把我妈接了回去。可是,全家人都很不谅解,对我妈和我都不好。”
傅炜风心颤了颤,虽然沈欧阳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下当时的情况,可他还是能想象的出当时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生活将会有多么艰辛。像欧阳这么个大家族,私下里的人际关系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团结友好,肯定是波涛汹涌,暗藏凶险,而沈欧阳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童年生活,其过程绝对是不堪回首的,怪不得在学校里,他从来不愿意提及自己的家庭。
“当时我以为,只有欧阳鸿彦是真心对我的,而我也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可是,他却背叛了我。”沈欧阳语调变冷,眼神中折射出摄人的目光。傅炜风现在终于能够理解,为什么当沈欧阳看到欧阳鸿彦时情绪会波动的那么厉害。
“不说了,尝尝这家的招牌菜,我觉得还不错。”沈欧阳把盘子推向傅炜风。
“嗯。”
一顿饭吃的有些沉闷,傅炜风本就不善于安慰人,而沈欧阳显然也不需要他的安慰,安慰这种东西,一向只有弱者才需要。吃完饭,沈欧阳把傅炜风载回公司,傅炜风回实验室,而他则回自己的办公室处理事务,两个人都有很多事要忙,现在宇风在外面虎视眈眈地盯着,轻易松懈不得。
回到实验室,小叶抬起头,和他打了个招呼:“博士。”
傅炜风点点头,走到他身后:“数据恢复得怎么样了?”
小叶调出文件给他看:“已经恢复到了20%。”这已经是他尽最大的努力后得到的结果。
傅炜风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最好能争取在两天内把数据全部恢复好。”
小叶幽怨地看着他:“博士。。。”博士这两天来实验室打打鱼晒晒网就算了,怎么还可以丢给自己这么沉重的担子,这不是根本完成不了的任务吗?
傅炜风漾开迷人的微笑,丢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我会跟你一起弄。”小叶愣愣地点了点头,跟了博士这么久的日子,好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灿烂。 傅炜风回到自己的位置,活动了下手腕,他知道自己已经开启了全勤模式,现在他会真正的把公司的安危和自己挂钩在一起,沈欧阳需要他最大力的支持。
“博士。。。”小叶苦着脸走到傅炜风面前,哪有这样的领导,自己加班就算了,还让属下饿着肚子工作,他不知道这样会大大影响工作效率的吗?
傅炜风抬起手表看了下,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了8点。“抱歉,今天就到这里吧,你先下班。”
小叶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问:“那博士你呢?”
“我再弄一下,很快就回去了,路上小心。”
小叶本来想说也留下来的,可是看着傅炜风坚持的眼神,他只好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先走了,博士明天见。”
“嗯。”傅炜风低下头看向屏幕,今天成果还不错,已经把数据恢复到了50%多,也许再加把劲,明天就能全部处理好了。不知过了多久,傅炜风站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数据已经恢复到了60%,他也累得差不多了,饥饿的肠胃也需要东西填补,他决定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继续。把文件加密,又把屏幕锁掉,检查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后,他灭了灯,关上门,往公司外走去。
到家后洗过澡,又吃了订的外卖,傅炜风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开了电视机,新闻女主播正满脸严肃地报道着最新消息:“在F市和E市发生了严重的事故,有多名市民被不明生物袭击,政府正在展开调查,希望市民们提高警惕,尽量不要外出。”继而画面一转,晃动的屏幕拍摄下了惊人的场景:一群拍着翅膀的黑色生物正在袭击市民。镜头拉近,傅炜风突然发现那个生物长着呈倒三角的人脸,细长的身体,倒勾状的手,更有点像是长着人脸的大型螳螂,傅炜风顿时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不行。
关掉电视机,他陷入了沉思,虚拟世界映射的是现实世界,而现实世界可没有这么恶心的生物,那虚拟世界怎么会有?难道是系统出了问题?
☆、第 19 章
第二天,傅炜风很早就到了公司,过了半个小时,小叶也到了,看到傅炜风,他立刻凑上前去,神神秘秘地说道:“博士,你昨天看新闻了吗?”傅炜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昨天新闻里报道的那种,那种不明生物,你看到了吗?”显然是回想起那个生物的样子,小叶恶寒地打了个颤。
“嗯。”
“我姐说,这已经不是那种生物第一次攻击市民了,因为这次伤亡的人数实在是太大了,政府瞒不下去,只好公之于众。”小叶得意地展现着自己掌握的第一手资料。
“你姐?她怎么会知道的?”傅炜风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字眼。
“喔,因为这次伤亡人员里有他们集团设在E市子公司的员工。”小叶说完后,突然反应过来,他现在算不算把他姐公司的消息透露了出来?这是件很不道德的事情,虽然他是博士手下的,但毕竟他姐是宇风集团的,再怎么样,这两个公司现在还处在敌对的关系,按道理,他是不应该这么做的。
傅炜风皱紧了眉头,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一个好消息,对于他们公司来讲,宇风肯定会因为这件事而放松对他们公司的关注力度,但是一想到把自身的暂时脱险建立在别人的死亡上,他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手机铃声响起,傅炜风刚接起,话筒里就传来了沈欧阳兴奋地声音:“刚刚得到消息,宇风放松了对我们的盯防,我们要趁此机会扳回一局!”
“欧阳。。。”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打断。
“下班后不准先跑,我要请你喝酒。好了,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这样。”沈欧阳好心情地挂断了电话。听着话筒里“嘟嘟”的忙音,傅炜风只能苦笑着挂掉,他这个学弟什么时候能先征询一下自己的意见呢?每次都是自顾自地替他做决定。
经过一整天的努力,傅炜风和小叶终于把之前被删除的数据全部恢复了,现在只要通过手上的材料把虚拟情景创设出来,就大功告成了。伸了个懒腰,拍了下小叶的肩膀:“今天就早点下班吧,明天我们再一起开始着手情景的创设。”小叶点了点头,他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这两天把他给累得够呛。
通过专属电梯坐到21层,跟安娜打了个招呼,打开办公室的门,沈欧阳正埋在文件堆里努力奋斗着。傅炜风也不去打扰他,在沙发上坐下,翻起桌上的报纸来。昨天新闻里的伤亡数据还没有统计出来,今天登在了报纸上。连同失踪,伤亡人数竟然高达一百多,那一连串的数字令人触目惊心。
“在看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沈欧阳已经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务,站在他面前,好奇地问着。
指了指报纸上的大幅标题:“你说,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扫了一眼报纸,标题下是大大的新闻照片,不明生物扑向无辜市民的配图。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会不会是从地底爬出来的?或者是从天外飞来的?”沈欧阳天马行空的发挥着自己的想象,“要不然是哪个地下组织实验做失败了,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也不一定。”傅炜风暗暗摇了摇头,他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别想了,走,我请你喝酒去。”沈欧阳拉起坐在沙发上的人,显然没兴趣在这种事情上继续纠结下去。被他拽起了身,傅炜风只能丢下报纸,无奈地跟在他的身后,往电梯走去。
又在“雕刻时光”门前停下,沈欧阳显然很喜欢这家酒吧的风格,而且今天说不定能在这钓到那个叫COCO的女人,温暖他那张已经冷了一段时间的床。凭借出色的外貌,沈欧阳自然不愁没有女人的陪伴,只是前阵子接连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害得他禁欲了许久。傅炜风跟着走了进去,今天说什么他也要把小可找到,讲个清楚。
依旧是上次那个卡座,坐定后,沈欧阳问他:“你想喝什么?”
“烈焰红唇。”
沈欧阳打了一个响指:“两杯‘烈焰红唇’。”
服务生很快端着两杯装满血红色液体的酒杯回来,轻轻放在桌子上:“先生,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服务?”
傅炜风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询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小可的服务生?”
显然对这个名字很熟悉,服务生点了点头:“有,不过他今天轮休,先生找他有事?”
“不。”尴尬地摇了摇头,傅炜风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他和小可之间的关系,说他之前是他们家的猫咪?说出来谁会相信啊。
服务生收起盘子:“先生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有需要可以叫我。”
“嗯。”傅炜风点了点头。
沈欧阳端着杯子鉴赏,血红的颜色,很符合他的口味,又小尝了一口,唔,入口清爽甘甜,还是挺不错的,满意地点了点头,除却稍许偏甜这个口感,他承认傅炜风的品味还是挺高的。好奇地挑眉:“这么甜?你以前不是不喜欢甜食的吗?”
听了他的发问,傅炜风别扭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觉得还好吧,不是很甜。”要他怎么说?因为和小可住得太久了,连口感都被对方同化了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