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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然也不会放过那里。”老管家神情淡然地回答:“周围的林地他们更是仔细地搜索,如果不是那片湖面的范围太大,并且搜查起来会耗费太多的精力与时间,恐怕他们要连那湖水都重新过滤一遍。”
季凡没有接口,甚至在听到老管家这样说後,一种想法就直接浮现在脑中,他用一种迫不及待的语气说:“有船吗?”
“啊?”老管家没有反应过来。
“我是说现在有船可以去那座湖吗?”季凡又再次重复了一遍,“去湖那里!”
“有。”老管家不再追问原由,他跟随著季凡的脚步迅速离开了别墅。
季凡与老管家一同登上上次搜查时还未移走的船只,尽管只是游湖所用的木船,但对於这时的季凡来说已经足够了。
寒冷的季节在湖面上行船,即使季凡已临时戴上了老管家为他准备好的厚帽子、围巾与手套,但在上船往湖中心而去时,仍是抵挡不住那穿透厚重大衣的寒意。而湖面上的雾气更是阻挡了季凡的视线,在这安静的湖上只有船桨划开水面的声音。
季凡仔细倾听著湖中的动静,但一无所获,越是接近湖中心,季凡心中的失望就越加大一层,他也愈加的不甘心。
他不甘心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就像他来之前莫名其妙地对这里抱有极大的希望,冥冥之中彷佛有一种指引在告诉他,在这里他会找到他所想要的……
“季阳──!季阳──!”
季凡向著安静的湖面大声喊著,最後乾脆放开了手中的木浆,从木船中站起来向著湖中大喊,他的声音顿时飘荡在湖面上。
老管家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麽,但终究还是没有出声,而季凡则坚持一遍又一遍地叫著,直到嗓子中灌进的凉气呛得他直咳嗽,这才停止了呼喊,也直到这时老管家才忍不住开口劝说。
“季先生,这样恐怕是没有用的,不如我们再往里面看看吧。”
季凡压下一阵咳嗽,听到老管家的话後,才无可奈何地打消了继续呼喊的念头。
木船继续往里深入一阵後,貌似终要无功而返,可季凡仍旧不甘心,在又一次经过湖中心时,季凡的不甘化为充满怨气的呐喊──
“渚!你这个混蛋!你究竟把小阳带到了哪里,这一切都是你害的!小阳是我们季家的人,你想要拉著小阳和你一起陪葬?你想都不要想!渚!小阳为你做了那麽多,难道你连最後的安息之地都不愿意给他吗?”
季凡一口气喊了这麽多话,终归是没有了继续的力气,而湖面上依旧安静。
好吧,也许是他想错了,也许是他以为那准确到该死的预感终究是他在巨大压力下的臆想,季凡看著只有雾气飘荡的湖面,又想到生死不知的弟弟,他只觉得满心的郁闷无处发泄,可是现在这种情绪却对他要做的事毫无帮助。
而就在季凡准备放弃返回的时候,忽然听到老管家惊讶的声音。
“嘿!看那里!那是什麽!”
季凡的视线循著老管家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湖面上荡起了层层的波痕,而且那波痕的范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扩大,但现在并没有太大的寒风吹过,这样的异常,不由给了季凡一丝紧张与一线希望。
“我们过去。”
没有考虑到危险,季凡如今只想赶快去看个究竟,老管家没有异议,尽管这些波痕看来诡异,但木船仍是快速地驶向那波痕中心。
那些波痕越发剧烈的层层扩散并不影响木船的行进,直到木船快要接近其中心时,波痕的扩散才渐渐减弱直至消失,木船也随之停了下来。
经过快速的划桨已经出了一头大汗的季凡,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水,从船上探身向湖水下方望去,岂知一片黑幽幽的根本看不出有什麽,季凡的目光不由再向远处望去,可是视线所到之处根本看不出有什麽异常,直到他的目光转向老管家那边的方向时,这才发觉到就在稍远些的地方似乎有什麽将要浮出水面。
“快去那里看看。”季凡神情急切地说。
木船很快就划了过去,越是接近,季凡心中的紧张就越发加剧,终於木船已到达那个地方,季凡再次探身看著湖水下方,湖水深处已不是刚才的深黑,而是诡异地清澈起来。
在那一刻,季凡的眼睛湿润了,渚与季阳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渚将季阳搂在怀里,看上去两人就像长眠於湖中一般。
而季凡的心情则是大起大落,他哆哆嗦嗦地摘下手套,伸出手去接触那冰冷刺骨的湖水,“再往前划,还差一点就搆到了。”
季凡的话在老管家听来有些不切实际,即使在湖面上看起来再接近,但实际上那距离总是会有差异的,只是老管家仍旧没有异议地听从。
看著湖中触手可及的两人,季凡此时恨不得立刻跳下湖中将人捞上来,於是,在季凡与老管家适时地调整距离靠近之後,终於到了恰当的位置。
本以为两人的位置会有些深度的,可是季凡在伸手试探後,觉得自己似乎不用跳水也能搆到那两人,只是会费劲很多,希望自己不会从船上栽下去。
季凡从船上大幅度探出身要去碰触那湖水中的人,可是就在季凡一双手刚碰触到水中的渚时,他整个人却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差点从木船滑落到湖水中。
老管家倒是少见的沈稳,也幸亏他及时扶稳好季凡,因此就算木船摇晃得厉害,也终究没让季凡掉落水中。
只是在一刹那扶好季凡的老管家,也在低头看到湖水中人影的同时受到不小的惊吓,而造成两人如此失态的原因,只是因为在找到人的兴奋感稍稍退去後,於近距离仔细再看水中那两人的样貌,竟发现原本以为沈眠於湖水中的渚,眼睛正慢慢睁开,只是那双眼怎麽看也不像是活人才会有的。
季凡虽然之前也遭遇过一些超出常理的事情,但他终究是一个普通人,亲眼看到渚睁开双目的滋味并不好受,且他也无法确定如今的渚是不是还活著……
季凡咬咬牙,不顾手还在冷得刺骨的湖水中,努力拽住了湖水中渚的一片衣角,不管渚是否能够听到,季凡没有停顿地将话一口气爆出来。
“渚,你要是还活著,就把小阳带上来,就是小阳真的不行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著他喂鱼!渚!你听到没有!没有保护好小阳已经是你的不对,可是你不能让小阳连死了都这麽凄惨吧!
“渚!混蛋!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小阳,结果呢!你就是这麽保护的!而你甚至让小阳连死了都不能有个安身的地方!这就是你的承诺?渚!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小阳是欠了你的还是怎麽著,你就……”
“季先生!”
伴随著季凡未说完的话语和老管家的惊呼,季凡整个人栽入了湖中,就在老管家为这一变故措手不及时,季凡的脑袋又突然从湖水中冒了出来,说话都带著颤音,“快!快点把人拖上去!”
老管家虽一时无法反应季凡的话语,可他身体已经反射性地动作起来,帮著季凡费劲地拖拽起另外两人上了木船,尽管这让木船随时都有翻船的危险。
以不雅姿态爬上船的季凡,此刻上下牙关都在不停地打颤,但对於刚刚身体不听使唤就莫名其妙掉入湖中的异常状况,季凡却没大惊小怪。
或许找到人的喜悦足以让他对任何异象的发生都淡定以对,只是他仍旧是恨恨不已地说:“混蛋!小心眼、记仇的家夥!我不就是说了他两句不爱听的话吗?竟然还把我拖下水中冻了这麽一回!”
季凡的抱怨老管家就当没有听到,将三人费力拖上木船。
季凡看著另外两个一动不动的人,哆哆嗦嗦地挨近了季阳,顾不得现在他的身体颤抖不已,嗓音已经变得有些嘶哑,他双手摸上季阳的脸颊低低地叫著:“小阳!小阳!”
在几声呼唤後,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季先生,我们该马上离开这里了。”
老管家适时的插话使季凡停止了这种无谓的举动,木船开始缓缓向别墅划去。
Our World之终之章 第二章
昔日繁华的兰加首都吉兰,在经历了这些日子以来的骚乱後,街上的行人大多行色匆匆,许多营业场所不是被毁就是关闭,吉兰市内只有一些提供日常用品的商店仍在照常营业。
而象徵著兰加权力核心的总统府与议会大厦,随时可见军人的身影在来回穿梭,毕竟就在昨天,这里还遭到两场袭击,而且是来自军方的另一势力。
除了吉兰这里之外,兰加的其他地方类似这样的冲突也愈加蔓延开来,尽管已有不少人在不断呼吁国内的敌对势力停止内乱,但兰加国内的局势却愈加恶化,这也就致使许多人纷纷离开兰加。
不过,在外国的局势也不见乐观,兰加政局上的不稳导致了其他国家的局势也在动盪加剧,抗议示威的场景不断出现,虽然现在情势还没有兰加这样危险,可是如果不加以制止的话,迟早也会步上兰加的後尘。
阿洛尔.蒙特看著窗外不断有军人搜查接近议会大厦的路人,或是对行人进行驱赶,他的目光又转了回来。
看著办公室外的办公人员都神色紧张且行色匆匆,阿洛尔.蒙特在接了通电话得知接下来的会议延迟後,他也无心在这个压抑的地方再待下去,乾脆离开了办公室,在司机与保镖的陪同下驱车回家。
尽管那偌大的家中如今就剩下他一人,但也要比看著那麽多神情紧张的人要好得多,不过这种想法只在阿洛尔.蒙特的脑中维持到前一刻为止。
冰凉的枪口指著阿洛尔.蒙特的太阳穴处,他看著车内前方已经被拖拽出去的司机,他相信那些随行的保镖也被制伏了。没有任何反抗的阿洛尔.蒙特随著那枪口缓缓出了车外。
就在他被带上一辆黑色商务车的前一刻,阿洛尔.蒙特听到了几声虽不清晰但却真实的枪响,这些人没有对保镖和司机留下活口,他便知自己此去是凶多吉少,他一言不发地任由这些人处置,在上车时感到脑後一痛,便昏了过去。
当阿洛尔.蒙特再次清醒时,他是感到庆幸的,虽然他之前有很大的把握那些人不会马上要了他的性命,但没什麽比如今的清醒来得真实可靠。而在开始的庆幸过後,阿洛尔.蒙特开始意识到自身的麻烦。
他首先观察四周,在他的头顶上,只有忽明忽暗好像下一刻就快要灭掉的灯光,除了光秃秃的墙壁,和他身下坐的这把椅子外,在这不大的房间里什麽都没有。
而至於他本人,最初身上所穿的那件外套已经不见,自然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定位手机也不翼而飞,更不用多说他全身上下一切有可能会暴露行踪的物品,这时都已经不在身边了。
阿洛尔.蒙特的手被反绑在椅子後,他试著动了动,很紧,也乾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