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洛尔.蒙特的手被反绑在椅子後,他试著动了动,很紧,也乾脆放弃了这种徒劳的举动。
在这个房间中,时间彷若静止了下来,阿洛尔.蒙特即使曾接受过这种类似於绑架劫持後的应对训练,但现下受制的时间也比他之前所预料的还要漫长,他的精神也开始吃不消了,饥渴、寒冷的感觉纷纷袭来,逐渐削弱他的精神。
就在阿洛尔.蒙特再也无法忍受这死一般的寂静、准备开口时,那扇唯一通往外界的房门打开了。
这时的阿洛尔.蒙特已经无暇再去观察来的是什麽人了,那走路带出些许响动的军靴声,让阿洛尔.蒙特得到了救赎,对於他来说,在这时哪怕是听到一点点响动也总比莫名其妙地死亡要好,而军靴?他不愿想到会与那个人有关。
可是当他抬头向那进门的身影望去,却仍是在看到那人的一刹那吃了一惊,即使他之前已经预想到了种种可能,但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个人将他带到这里。
“季旬。”
阿洛尔.蒙特有些佩服自己现在竟然还有这份冷静来面对眼前的人,但对方的回应却是将枪口指在阿洛尔.蒙特的额头上。
季旬的出现彷佛刺激般让阿洛尔.蒙特的神经亢奋起来,“你要杀我?”
季旬的回答是枪口狠狠地顶了顶他的额头,让阿洛尔.蒙特的脖子不得不向後仰起。
“季旬,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杀了我意味著什麽!”
阿洛尔.蒙特眼神中的狠绝完全显现出来,这表明了他在某种程度上的孤注一掷,“季旬!还是说你之前的失败让你无法接受,所以才会这样报复我?我之前真是太高估你了!”
无论是阿洛尔.蒙特的激将还是威胁,季旬此刻的表情依旧是一派无动於衷,他拿枪的手也没有丝毫颤抖。
而阿洛尔.蒙特的一番话也没有让他的处境好到哪去,他迎上季旬那冰冷的眼神,对於自己如今的处境已经绝望,也正是因为他太过明白季旬的为人性情,所以才知道季旬不会轻易放过他。
到了这时,阿洛尔.蒙特反而平静了下来,“季旬,你就是杀了我也无济於事,即便蒙特家族消失,所有的一切也不会停止,且恰恰相反的是,一切只会变得更加糟糕。季旬,单凭一个季家是改变不了最後的结局的,最终的结局早已注定,你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不劳你费心。”季旬神情冷酷地回答,同时手指也扣动了扳机。
在房间中一声枪响过後,季旬冷静地从那个房间中走出,经过一个个房间,他来到了那间暂时被充作会议室的房间。他看著父亲周围围绕著几名军官,季旬默默地走进了会议室内,等待他们讨论结束。
当那几名军官陆续离开後,季父仍旧是低头专注於摊开在会议桌上的地图,大概过了有十几分钟後,季父彷佛才发现了季旬的存在,抬头看向季旬问:“怎麽样?”
“人还活著。”季旬注意到季父对於他的答案不是太过满意地皱了皱眉,而他的回答却也不紧不慢。
“阿洛尔.蒙特知道的并不多,蒙特家族也不过是一些人推出来当作傀儡的,哪怕已经骑虎难下,也唯有继续下去,说不定我们将他绑来,对於蒙特家族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从当前的境况中脱身。”
“那些人,他全都不知道?”季父似乎对於季旬的话无动於衷,“无论是老蒙特还是他,都不可能乖乖地一直待在那个靶子的位置上,他们可是那种哪怕就是死也要死个明白的人。”
“所以他才会认为最终的结局无法改变,因为在这个世界中,几乎所有的顶尖势力都或多或少地参与到其中,除非这个世界突然毁灭,否则不可能有谁能改变这个局势。”季旬十分冷静客观地阐述著这种观点。
“不能改变?”季父喃喃自语著,他的目光也逐渐凌厉起来,“那就试试看!”
季旬沈默以对,从他如今的表情中无法推测出他的想法。
“嘶,痛。”
阿洛尔.蒙特一直在轻揉著自己的额头,虽然他现在还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肯定是红肿一片,阿洛尔.蒙特觉得额头痛得厉害。
季旬那用枪托猛敲的一下当真没有留情,不过好在临走时将他放开,让他有了一定的行动自由。
阿洛尔.蒙特心有馀悸地看著地上的弹痕,刚刚他可真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不过……拉了拉依旧紧锁的房门,他现在的处境也依旧没有好到哪儿去就是了。
“季凡快要回来了。”依旧在低头看著地图的季父突然说。
“小阳呢?”季旬紧接著问。
这一次季父直起腰来,轻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放下手来後直视季旬说:“季凡说得很含糊,”看到季旬眉毛一挑,季父故作不见地说:“季阳的情况不是很好,另外,据季凡说,渚也会跟著回来。”
季旬听到这个名字後,心中的怒气在季父面前再也无法掩饰,“他还敢回来!小阳要不是因为他……”
“好了。”季父打断了季旬的话语,只是下令说:“你不要再想其他的了,只要做好接应季凡的工作即可,记住,一定要把他们平安无事地接回来。”
一辆辆看似不显眼的轿车风驰电掣地驶过洒满落叶的安静道路,车辆所过之处卷起了大片的落叶飞扬落下,这些车辆接连在一栋别墅前停下,从车中纷纷下来许多身著黑色西装的人,他们行动迅速并谨慎地接近了这栋别墅。
别墅似乎是由於主人不甚注重打理的原因,给人一种死寂般的感觉,但这些闯入的人,仍旧是小心谨慎地接近,当他们在完全准备好後,直接动作粗暴地闯进了别墅中。
随後他们才发现之前的举动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因为此时在大厅正中央的沙发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闭眼坐在其中,而他的嘴角处则有一丝暗红色的血迹,立刻就有个人上前来确认老人是否死亡。
在确认死亡无误後,他立刻向这次行动的指挥者进行了报告,同时也确认这个老人是之前阿纳斯.邦.蒙纳罗先生的老管家无疑,而且在看到散落在老人手边的几颗药粒後,也证实死亡原因确为自杀。
在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後,这次行动的指挥者虽然感到有些郁闷,但也无疑是大大松了口气,虽然这位老人的自杀原因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但至少不用碰见那位据说杀人不眨眼的人也算是幸运的,他可不想将命丢在这个地方。
当兰迪庄园中的安斯艾尔接到这个消息後,他的蓝眸中只馀下了愤怒,他的身体很痛,浑身无处不像是在火中燃烧一般,他拼了命地想要活下去,却不曾想到有人竟还会如此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而阻碍自己的计画,这对他来说,莫过於是一个巨大的讽刺。
在光线阴暗的卧室中,安斯艾尔蜷缩在床上,在他得知那位曾经追随在阿纳斯.邦.蒙纳罗身边的老管家死亡後,他就一直保持著这样的姿态,他不想去探究那位老管家自杀的原因,他只知道自己又一次地失去了渚与季阳的行踪。
至於季阳……安斯艾尔的脑海中拒绝回想那一幕,渚不会让季阳这样轻易死去的,安斯艾尔这样坚信著,同时也是一种自我安慰,也只有这样,他才能逃避自己亲手杀害季阳的事实。
在自己危在旦夕的性命与季阳之间,安斯艾尔很轻易地就做出了选择,理智与感情已然完全分成了两半,一边在鄙视著自己的惧死与怯懦,一边在拼了命地想要为自己求得一线生机。
安斯艾尔凄惨地笑了出来,他真是不清楚从什麽时候起,自己竟然沦落到这种可悲的地步了。
是的,可悲可怜,如今的安斯艾尔.兰迪再也不是那个兰迪家族的贵公子,他不过是为了生存而苟延残喘至今的一个怪物而已,他已经抛弃之前所看重的一切,既然如此,那就不能半途而废,安斯艾尔收起他的软弱,他要活下去,他一定要活下去!
季凡忍著晕船的难受,推开了那扇密闭著的舱门,在黑暗的空间中,他首先就被那双血红色的眼睛给吓到了,等他缓下心神後,这才用随身携带的小手电筒大致照亮这个狭小的空间。
这是一间用於储放杂物的舱室,在这舱室的一角辟出了一小块地方,渚就抱著季阳坐在那里,在他身下还铺著厚厚的毯子。
季凡蹲下身问:“怎麽样?”
渚没有回答,季凡也不奢望渚能说出什麽,他自己动手轻轻地试探了一下季阳脸颊上的温度,仍旧是那麽冰冷,这让季凡根本无法判断季阳的情况到底怎样,而对於渚“霸占”著季阳,季凡即便颇有微词,但还不想招惹这人。
“再半天就到达兰加了,从港口离开後,会有车来接我们,不过这段路程才是要小心的,既然你这次没有选择在我面前突兀地消失,那麽就请你在这段路程中不要发生任何突发状况。”
渚依旧是没有应声,季凡也不以为意,对他来说,这段旅程带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弟弟,外加上一个不知是痴是傻的渚,已足以让他耗尽了所有的心力,现在只要渚在路上一切听从自己的安排就够了。
季凡离开了那个几乎密闭的舱室,来到甲板上的他,也不由觉得呼吸畅快了许多。说真的,如今他居然觉得不用再见到渚那副死气沈沈的表情竟会是一种解脱。
渚这一路上犹如一个木偶般,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丝毫不予以关注。
而那位在纳布斯一直帮助他们的老管家,季凡对於他的死亡在离去时已经有所预料,那位老人似乎已能够预见到之後结局的残酷而选择一种更为解脱的方法。
为了能够离开纳布斯,这一路上已经不知损失了多少人手,季凡如今唯一所希望的是,能够将季阳送回到父亲身边。
季凡在甲板上望著看似平静的海面,海浪的声音在这时入耳,恍然间,季凡彷若听到了夹杂其中的枪声。
这是幻听,季凡很确信这一点,海风在此时也透进了他单薄的衣衫内,身上的寒冷使他恍然惊觉身在何处。虽然往日并不信那些离奇诡异的事情,但如今经历得多了,竟对这无来由的幻听有了不好的预感。
而远在海面的另一端,或许真是应和著季凡的幻听一般,在这时的首都吉兰,不时可以听到密集的枪声,在吉兰居住的市民们,晚上已不敢出现在街头,因为前些时候在新闻里所报导过的那些死於流弹的市民的凄惨模样,至今还让他们记忆犹新。
诸如此类在吉兰市中心交火的情形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星期,在季元帅公然亮相、开始反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