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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绞羌ち遥琒imon 的手上没闲著,利落地几下子,那件长衬衫就敞开了。
Alan 突然想起什麽,硬是要把身上的人推开,说:“白兰地在看。”
Simon 楞住,足有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白兰地?就是那只大白猫?他叫白兰地?”抖著肩膀笑起来,说,“你怎麽想得出来这麽俗气的名字?你不是说他一岁都还不到吗?这麽小懂什麽?他看到了也不知道咱们在做什麽,以为咱们在闹著玩呢。”一边双手不停地把 Alan 的外衣内裤剥了个精光。
白兰地躲在楼梯边的暗角落里,直直地看著这两个人。最後一丝暮色里,主人的平滑无毛的身体还泛著细腻柔光。
我对生活的深沈思考34
白兰地心里有点凄凉,想:比起我来,主人更在意那个男人,我明明就在这里,他却根本不考虑我,而去跟那个男人在一起。虽然眼前的情形让白兰地不舒服,他却一直盯著纠缠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两只小爪子无意识地在凉冰冰地地砖上刨来刨去。
有东西碰了碰自己的背,转过头去看,原来青岛已经从壁橱里出来了,正用爪子搭自己的背。
青岛拍了拍白兰地,递给他一个平静的眼神,就转身上楼去了,白兰地只好默默跟著。
客厅的大落地窗有一道窄窄的窗檐,隔雨用的,平常青岛最喜欢从卧室窗子跳过去,蹲在那窗檐上。白兰地不敢,怕那悬悬欲坠的感觉。青岛之前陶醉於独自一个蹲在那块地方,并不想勉强白兰地陪著自己做这麽危险的事。今天却摇摇摆摆地走进卧室,说:“来试试,跟我一起跳过去。”
不知道怎麽的,白兰地也漫不在乎起来,随便一跳,就跳上了那块窗檐。
那感觉的确好得出奇,有一种超脱尘世遗世独立的清静。天已经黑了,夜幕的深沈背景上疏疏落落地点缀著一些星星,看上去离自己特别近,除此之外,别的东西,比如房子里的家具拉,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拉,都显得很远。青岛一向喜欢的肯定就是这种感觉了。
两只猫都看著星星,看了很久,青岛说:“从很久很久之前,我就一直很想跟你一块儿看星星,等到了今天,终於变成了现实。”
话刚说完,邻近的卧室里就传来人声。原来那两个男人在客厅里纠缠了一阵子,还没嫌够,转到卧室里来了。一开始只是此起彼落的喘气声,後来就是男主人的乱无章法的嘶哑叫声。
青岛似乎尴尬起来,垂著脑袋,爪子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白兰地却镇定地很,说:“其实我知道他们在做什麽。”
青岛很吃惊,圆瞪著眼睛,嘴巴微张著,动也不能动了。
白兰地说:“虽然我还年纪小,不过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而且我还知道,其实你一直都是想跟我做那件事,所以才会那麽耐性,总陪我玩,总带东西给我吃。”
青岛扭捏了一阵,突然又释然了,说:“也对也不对。我当然想跟你做,不过我要的比那个还要多。我想要你做我的知心知意的伴侣,从今往後一直跟我在一起。”
白兰地想了一会儿,终於摇头,说:“我不明白,什麽是你说的‘知心知意的伴侣’?伏特加一直跟我在一起,那他是不是也算我的伴侣呢?”
青岛说:“那不一样,伏特加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但他不是我们的伴侣,我所说的伴侣,是世上最最亲密的关系,不但可以做那件事,而且任何事都可以分享。你愿不愿意跟我做终身伴侣呢?”
白兰地说:“你对我这麽好,我当然愿意。”
青岛更加吃惊,白兰地就这麽简单地答应了。
白兰地接著说:“不过在你决定之前,我一定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对生活的深沈思考35
白兰地讲到“秘密”的时候,那一金一蓝的两只眼睛闪著奇异的光,似乎很阴沈又似乎很抑郁,还带著浓浓的忧伤,几乎要吓到青岛。
青岛说:“有什麽严重的事吗?我一定会帮你解决。”
白兰地说:“你一直很喜欢我,喜欢得无法自拔,对吗?”
青岛那个狂汗哪,说:“当然,如果我不是喜欢你喜欢到无法自拔,怎麽找了你那麽久?”
白兰地说:“那你为什麽喜欢我呢?你比我年纪大,比我经历丰富,也比我聪明灵巧,所以就只是喜欢我的漂亮外表吧?完美的脸型,尖尖的耳朵,又大又亮的眼睛,又长又软的白毛,娇小柔软的爪子,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什麽吗?”
青岛完全没想到白兰地会说出这麽粗糙这麽赤捰捰的话来,就好像挨了迎头一记痛击一般,这个问题,连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为什麽喜欢白兰地?青岛甚至开始回想最初的情景,自己那灰暗无光的淡而无味的生活,冷酷无情的芸芸众生,在悲惨的猫群里一眼就看到了白兰地,认定了那是自己生命中最向往的。但是为什麽呢?那个时候的自己真的只看到了白兰地的外表吗?似乎是,又似乎不是。如果白兰地是高粱那样的丑八怪,(其实高粱本身也算不上有多丑拉)那麽无论如何自己都断然不会多看他一眼的。可是吸引自己的完全只是外貌吗?当然也不是的。要用语言描述,实在很困难,白兰地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那优雅的举止,那与众不同的淡然的情神,还有那漂亮的外貌,精妙绝伦地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自己不可能不喜欢的白兰地。
然而在当下,青岛完全被白兰地问倒了,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
白兰地却毫不意外,就好像早就认定他会哑口无言,也没有因此更加沮丧一些,而是说:“有一个秘密,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个,主人没有,伏特加也没有。你不同,你比他们都还要喜欢我,鬼迷心窍一样地一定要对我好,所以我要告诉你。”
青岛傻住了,张著嘴巴望著他。
白兰地向後坐下去,立起身子来,举起两条小前腿,向两边张开,说:“你看到了吗?”
白兰地的两条前腿根部的窝窝里,各有一大块不规整的黑毛,除此之外,全身都是白毛,也正因如此,这两块黑毛才显得尤其突兀。
白兰地说:“我不知道我的妈妈长的什麽样,不过我想这两块黑斑要麽是她要麽是我的爸爸传给我的。我不是常被人提起的,那种被贵族培育出来的娇贵的品种,我的祖先就只是碰巧长著全身白毛而已,到了我的身上,连白毛也斑驳不纯了。我不举起腿来,正常地走路睡觉的时候,别个根本不知道黑斑的存在,我就像一条纯白的猫,可是实际上,腋窝里长著两块黑毛的我,真像一个大笑话呀。”
我对生活的深沈思考36
青岛突然想起那一次白兰地被喜鹊戏弄,却不能还手,最後还跟自己大发脾气,是不是因为不敢抬起爪子扑住喜鹊,怕被自己发现他的秘密呢?才知道,原来白兰地这麽在意这件事。自己一直在为了流浪猫的身份自卑,而养尊处优的白兰地,竟然也这麽自卑,实在很意外。
青岛楞住的那几秒对於白兰地来说,就好像是很长很长的时间,爪子慢慢变得冰凉了,舌头麻木泛出了苦味,硬生生地装出不在乎的模样,控制自己的视线不去看青岛,只牢牢地盯著那又大又亮却缺了一块的月亮。
白兰地还小,讲话太不含蓄太不讲究技巧,以至於青岛很难用一种委婉的方式把话接下去,别无选择,只好顺著白兰地那粗鲁的思路说:“其实,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於是,轮到白兰地吃惊了,那惊奇的程度远远超过了几秒种之前的青岛,而且那种惊奇很囧很糗,结结巴巴地说:“你、知道?你在、骗我吧?你、怎麽可能、知道?”
青岛说:“我是世界上最关心最在意你的猫,怎麽可能不知道?在你……还没有到这个房子里来之前,我就知道了。你很聪明很机灵,可是你也会有一不留神的时候呀,洗洗脸舔舔毛挠挠痒,大家都没注意到你,可是我是一直盯著你不放呀,最开始也许没瞧见,可是很快就看到了。我从来没跟你提起过,那是当然不会跟你提起呀,我不想让你误会我在嘲笑你。”
白兰地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张著嘴巴的样子真像个小傻瓜,呆呆地说:“你早就知道了?那你还会喜欢我?那你没有瞧不起我?”
青岛真的不擅长这种真情告白式的谈话呀,讲得不到位的话,会很像花言巧语的哄骗或者心存恶意的调戏,可是这个时候也只好竭尽所能地一本正经地用最诚挚的语调说:“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的就是你,怎麽可能会瞧不起你?也许我不能给你一个最有责任感的回答,我不能清清楚楚原原本本地讲出来,我对你的感情,有什麽样的开端,发展的过程是什麽,最终又会归结为什麽,但是从过去直到现在,我的感情都是真实的完整的,我很喜欢你,从各个角度各个方面喜欢你,这就是我能讲得出来的全部。”
很难形容白兰地当时的心情,单用“感动”这个词,实在太单薄,但是这真的就是“感动”。他很想笑,因为自己的那些矫揉造作的想法实在很好笑;又很想哭,为什麽青岛会真的喜欢这麽不完美的自己?
白兰地又伸出两只小爪子,这回完全不再小心翼翼遮遮掩掩的了,抱住青岛的脖子,说:“你对我真好,从来没有谁对我这麽好。可是你会一直都对我这麽好吗?”
青岛说:“当然,不对你好我又能对谁好呢?我也是只有自己孤伶伶的一个呀。”
我对生活的深沈思考37
世界突然改变了,星星是亮灿灿的,月亮是明晃晃的,这个园子里的一花一草都娇嫩可爱,窗子里透出温暖的光,主人跟那个男人在叽叽哝哝地低声聊天,来了这里这麽久,白兰地才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地方这麽美好。
白兰地说:“青岛你还不知道,这间栋房子里还有很多好玩的你没玩过的东西,有会转的可以在上面跑步的带子,还有在上面走路就会叮叮咚咚响的大箱子,我们将来一起慢慢玩好不好?还有,伏特加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歪歪扭扭的大树,你带著我去爬树好吗?”
青岛说:“当然,所有好玩的东西,我都要陪著你玩个遍。不过我有一个想法,希望你能听听看,如果觉得不喜欢,也不用太往心里去,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而已,不论能不能变成现实,我都一样喜欢你。”
白兰地说:“你说吧。”
青岛说:“白兰地对这里很熟悉,一定知道很多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肯定是想要全心全意对我好,才会一样一样地告诉给我。不过在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玩过之後,一起到外面去旅行好吗?”
白兰地两只耳朵直竖起来,说:“旅行?为什麽?”
青岛说:“到现在,我还记得我的妈妈,她对我真好,明明可以不用再管我,却特地守著我,教会我很多事情。但是尽管她爱我,她还是抛弃了我。小时候,我百思不得其解,後来我想,她不是讨厌我嫌我烦,而是在向往某个极其精彩的世界,那个世界比起我跟她之前的爱还要美好得多,不然她怎麽可能不要我?我一直在外面流浪,可是我还是在向往更外面的更广阔的世界,那个世界里,不但有我的妈妈,还有更多我不曾经历过的神奇的东西。猫的生命,比起永恒,实在是太短暂,可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我想要去到尽量多的地方,看到尽可能多的东西。白兰地,你愿意跟著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