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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寒玉凝突然不明白这人的用意了,他是为了让他安心才这么说的么?
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宁璃突然伸手,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一件东西——那是一个透明的泪滴形吊坠。
那东西似乎也是一件法宝。
拿下泪滴形吊坠后,宁璃身上的灵气顿时四散开来,属于结丹期修士的威压铺天盖地汹涌而来,压得寒玉凝几乎喘不过气来。
寒玉凝再次变了脸色。
因为他竟在那些包围住他的灵气中,感受到了……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宁璃,那人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已经明白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你……你是妖修?”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来猜猜攻受,小心我逆CP!
☆、看不透
它在那人身边一直待了许多年。那些年它跟着他四处游历,见识了许许多多的奇闻异事,它的等阶也一点点上升。
在那人身边待得久了,它渐渐对于他有了些了解。它知道他不爱与人深交,走过那么多地方,跟在他身边的,始终只有它一只妖兽,他们甚至连个同伴都没有。
它那时不知道自己如何取得了他的信任,可对于这一点,它却是很高兴的。
妖兽晋阶原本就比凡人修仙更加困难,终于到第三百三十个年头的时候,它升上了八阶。
那天早晨,它自雷劫中睁开双眼,一眼就看到了一旁为它抵挡雷劫的他微笑的脸。
他的脸孔近在咫尺,较之平时缩小了不少,却也真实了不少。它有些怔忡的想要像往常一样伸出爪子揉眼,举到面前的却是一双莹白的手臂。
它垂头向下望去,第一次看见了自己化为人形的身形。
八阶妖兽,方才可以化形。
它——不,是他——他一时呆住了,只知道呆愣的坐在原地。
那人似乎笑了一声,对他说:“看来是成功晋阶了。”顿了顿,又说:“做人了,得有个名字才行……宁璃……怎么样?”
他笨拙的喃喃重复:“宁……璃?”
如同鹦鹉学舌。
****
“你……你是妖修?”
宁璃点点头,将拿在手里的泪滴形吊坠重又系回了脖子上。铺天盖地的威压顿时消失了,宁璃身上又恢复了看不穿修为的模样。
“这也是隐藏修为的法宝,”宁璃解释道:“只不过品阶比你的那个高,因此能遮掩的修为也更多。”
遮掩?寒玉凝从宁璃的话中仿佛明白了些什么。“你一直瞒着家主这件事?”宁璃又点了点头。
“我的修为能不被别人看穿,不是因为我修习的是天阶心法,而是因为我有这个法宝。”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寒玉凝说:“难道你不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
“你不会的,至少不会让寒士齐知道。”宁璃想了想,说:“因为你并不信任这里任何一个人,你甚至似乎对寒士齐有很深的……怨恨。”
宁璃的话无一不对,寒玉凝无言以对。
那之后又过去了两年。
起初寒玉凝一直担心宁璃将他掩藏修为的事情说出去,但一段时间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生,寒玉凝渐渐放心下来。
两年来,寒玉凝只将自己的修为‘提升’了一层,从炼气六层变成了炼气七层,他晋阶太慢,寒玉琪已经比他高上了两层,寒士齐对他的态度也大不如前。
大约是认为他在修真上资质有限,今后晋阶的空间也不会太大。
“他说,白白可惜了你单灵根的资质。”仍旧偶尔突兀出现在他房内的宁璃某次这样说着。寒玉凝听了,只是嘲讽的笑了一声。
“寒士齐就是这样的人,他认为我没有用,自然也就不会再看重我了。”
宁璃说:“可你也不稀罕他的看重。”
寒玉凝沉默着,这个人再次看透了他的内心。
两年了,他跟宁璃的关系不再像之前那么僵硬,不是说他将宁璃当做值得信任的人,只是宁璃是唯一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偶尔两个人在一起,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这也不错。
只是这两年来,宁璃将他看得越来越透彻,他却对宁璃的全部,都一无所知。
宁璃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他接近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些寒玉凝统统不知道。除了宁璃妖修的身份,而这都是宁璃主动告诉他的。
****
不久,寒家为家中练气五层以上修为的小辈安排了一场试炼,地点就在渝州城外,听说那里某个地方有从前修成飞升的大能留下的试炼场地,仅限筑基期以下修真者进入,机缘上佳者甚至能得到里面大能留下的传承。
寒玉凝也在试炼的行列。他这两年虽然晋阶慢了,在寒家一众小辈中却仍旧算佼佼者,仅次于如今炼气九层的寒玉琪。
他们被传送阵送进历练之地,因为传送阵是随机传送地点,每个人到达的地点都不一样,因此寒玉凝一落地,就发现自己已经孤身一人站在树林里,周围没有一个人。
在这里他无需隐藏自己,寒玉凝定了定神,释放出全部的灵力,谨慎侦测着四周,一步一步在树林中走着。
寒玉凝看见前方一个被杂草遮掩起来的洞口,仿佛是被蛊惑般,他直直朝着洞口走去。洞口很幽深,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里头黑黝黝的暗沉,延伸出一个未知的空间。
他谨慎的慢慢走进去,只有脚下的杂草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寒玉凝心里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他的心口砰砰直跳,仿佛预料到了即将发生些什么。
他渐渐深入其间,现在前后都是幽深的黑暗了,他整个人被这里所吞噬,只能凭着感觉小心翼翼前行。
突然,寒玉凝迈出去的左腿顿住了,眼前一道金光升起,他触碰到了这里的禁制!可是,给炼气期弟子试炼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禁制呢……寒玉凝根本来不及闪躲,已经被金光打中,迷迷糊糊间,眼角似乎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妖兽?
寒玉凝重重摔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
思绪仿佛是在无尽的空间延伸着,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寒玉凝感觉自己轻飘飘游荡在空中,眼前掠过数不清的景色,春夏秋冬,严寒酷署……直至沧海桑田,风云变色……上万年的光阴在他眼前飞逝而过。
寒玉凝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气疯狂的流转着,他原本炼气大圆满已有两年,随时可以筑基,方才受到冲击,体内的灵力奋起反抗,反而加速了他修炼的进程。
他在筑基……眼前的景象,就是筑基时出现的心魔么?寒玉凝不知道,他从未经历过心魔的考验,炼气期的晋阶是不用经历这些的。
“七哥?”外头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渐渐近了,喊道:“七哥,是你么?”
是寒玉琪。
寒玉凝心头大乱,险些走火入魔,他定了定神,稳住了心神。
寒玉琪的身影越来越近了,及至近在咫尺。
呼唤他的声音消失了。
寒玉凝缓缓睁开眼睛,筑基修士的修为在他身体里流转。
寒玉琪满脸惊恐的站在他面前,她受到的冲击太大,话都说不完整了,只是断断续续的喃昵着:“这……不可能!七哥,你、你之前明明才炼气七层的修为,怎么会突然晋阶成筑基修士……你……”
寒玉凝下意识的伸手抚摸戴在身上的法宝,那件东西如今已经掩藏不住他的修为了。
会在这里晋阶,寒玉凝不是没想过。毕竟从两年前他就已经达到炼气大圆满的修为。他只是没想到晋阶的时候,会恰巧被寒玉琪撞见。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连一个合理的借口都说不出来。
心里那些暗沉的思绪又开始蠢蠢欲动,叫嚣着要杀了眼前的少女。杀了她,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小十,你在里面么?”外头突然传来呼唤寒玉琪的声音,似乎是寒家行五的寒玉纯,她此次也在历练之列。恐怕到刚刚为止寒玉琪一直是跟寒玉纯在一起的,寒玉琪看见洞里的动静,好奇的进来了,寒玉纯则等在外头。
寒玉凝大惊失色,他还没想好怎样解释自己突然筑基的事情!
寒玉琪朝洞外看了一眼,又回头看了寒玉凝一眼,她神色犹豫不定,却并没有开口回应外头寒玉纯的呼唤。
“小十?”外头又传来呼唤的声音,声音离得近了,似乎寒玉纯正在慢慢朝洞口走来。
寒玉凝紧张的站起身来,周身的灵力已经暗自聚集起来,若是外头那人进来,迫于无奈他就只好将寒玉琪跟那人一起杀掉了。没关系的……他在心里悄声说道……这两人都只有炼气期的修为,绝对不是现在的他的对手。
正在这时,寒玉凝突然感觉到脖子上被套上了什么东西,他一回头,看见宁璃正站在他身后,而戴在他脖子上的,正是宁璃那个用来隐藏修为的泪滴装吊坠法宝。
他周身筑基期修士的气息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山洞里此时充斥着宁璃身上传来的妖修的气息。
然而那也只有一瞬间,在寒玉纯进来之前,宁璃已经再一次隐去了身形,也不知是用的什么法宝。
寒玉纯进洞来,看见寒玉琪,立即拉住她说:“小十,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她说了一通,才注意到站在一边的寒玉凝。
寒玉纯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她轻飘飘的说:“七弟,原来你也在。”
寒玉凝点点头。
寒玉纯有些狐疑的看着他跟寒玉琪,问:“你跟小十在这里做什么呢?”
之前一直支吾着不说话的寒玉琪突然抬起头来,寒玉凝骇了一跳,却听见她清脆的声音说:“五姐,是我叫七哥陪我一起走的,我一个人参加历练,实在害怕……”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了?修真之人可不能这么畏畏缩缩,连一个小小的历练都不敢闯……”寒玉纯开始喋喋不休教训寒玉琪,寒玉琪不住点头。
寒玉凝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放缓了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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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来出了试炼地,又担心了许久,寒家却一直风平浪静,跟从前没什么两样。后来有一天偶遇寒玉琪,擦身而过的瞬间,寒玉凝听见她苍白着脸小声说:“七哥,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寒玉凝一时无言以对。他或许从这时起才真正将寒玉琪当做妹妹看待。
宁璃一连许多天不见人影,寒玉凝戴着他给的法宝,像拿着个烫手山芋,偏偏他还不能随意丢弃。
寒士齐似是对他日渐失望,召他见面的时候越来越少,到最后竟整整一年没有想起寒玉凝来。寒玉凝对此是乐见其成,同时心里又有着隐隐的忧虑。此时他已年满十八。
宁璃也有一整年未曾露面了。
寒玉凝回忆起被那道金光击中之前,在他眼前一闪而过那个白色的身影,其后他筑基了,被寒玉琪撞见,然后宁璃出现,用法宝掩饰他的修为。
那个白影……会是宁璃的原形么?他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然而很快,寒玉凝便无暇再去想这些——至宝宗十年一次招收弟子的日子到了。
至宝宗是修仙大派,门派位于青茗山,宗门里共有三个元婴祖师坐镇,结丹修士近百个,它每十年招收一次弟子,选取的皆是灵根上乘的炼气修士,加以培养,无数修真世家都想将自家有前途的子女送进去,还有许多散修挤破头想进去。入了至宝宗,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