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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就来不及了。」安野想起宗正义一看见蔬菜就皱眉的表情,对于一星期都希望三餐是牛排的人,吃素菜真是件困难的事……尽管他已经想尽各种办法改进宗正的饮食习惯,但对方总能想出各种花招让他失败,特别是一旦工作起来,宗正就喜欢把他调开一段时间趁机吃肉。比如刚才,艾篙说去过了员工食堂,让他们自己带饭解决晚饭问题,一定就是宗正的主意!
「小野妹子真辛苦。」陆桥河耸耸肩,「正义哥那糖分依赖症也该戒了,每次进他办公室都能闻到浓浓的巧克力味,让人嘴馋……」
「人在压力大的时候会想吃甜食,这是有科学依据的。」秦淮能想象处于部长那个位置的人,每天要面对许许多多的未知情况,特别是干他们这行,心理压力比想象得还大……他们的每一个决定、每一次行动都可能左右一条生命,无论是外界赋予、还是自身影响,复杂交织在一起的责任感,有时足以击垮刚强的意志力。
「也不完全是这样……嗯。」安野嘀咕。
「小野妹子,你说什么?」陆桥河好像听见了一些低喃。
「没、没什么。」安野迅速收起笔记本,侧过头望窗外风景,一副不想再说话的表情。
陆桥河挑眉也不再追问,翻出他的手机查阅短信,又是很多来自社会各个角落的「邀请」,他的私密约会就如同涓涓细流,川流不息、络绎不绝。
十分钟后,他们到了金都警局,在门口等候他们的警员将一行人领入特别设置办公室,里面布置了几块很大的移动黑板,还有一张足够大的圆桌,上面堆满了这次案件的相关资料。宗正义和艾篙正坐在那里查阅资料,看见他们进门招呼众人坐下。
「秦淮去做尸检,结束后过来。」安野给宗正报告一下组员的行踪,边说边提起手,把提着的东西递给他,「还有这个,你少喝点。」
「避风塘奶茶……真好。」艾篙做出羡慕的表情。
「你也有,每人一份!」陆桥河放了一杯在艾篙面前,自己拿着他的那杯喝的津津有味。
宗正义点头表示感谢,喝了口便询问起案情,「去新现场后,你们有发现吗?」
「凶手想从受害者那里获取信息,是目的犯罪。」安野一句话将他们的发现总结。
「他扮演或从事某个易于进入我们生活的职业,从他的犯罪工具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高。」陆桥河补充说明。
「我和壮壮去了他们家属那里。王强那边什么特别发现,由于刚结束葬礼情绪还没恢复,妻子对当天的情况记忆不清,没特别大的帮助。」林汐雾说,「不过有件事让我和壮壮挺在意的。」
「嗯?」宗正义问。
「就是……」魏武壮抓了抓脑袋说,「李立的上司和同事都对他赞美有加……」
「不会吧?」艾篙表示惊讶,要知道这在天朝职场是很微妙的一件事,没人能做到面面俱到、完美无缺,一点八卦和绯闻都没有的人是不存在的!特别是当有警察询问死者的可能交恶对象,铺天盖地的猜忌和流言蜚语常常会影响警务人员对案件的判断。因此,要说谁真滴水不漏,那绝对有问题!
「他的工作机构是?」宗正义问。
「如果是外企……或许有这种可能。」陆桥河还是比较了解不同文化的企业对待员工不同的处理方式,大型外企由于各个部门独立存在,员工交流少,自然类似的小道消息也会少……如果大小姐和壮壮问了别的部门,说不定对方是不知道。
「我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林汐雾扬起下巴,怒目圆睁,「再说,任何外企到了这里都会变味,那乱七八糟的腹诽可够令人头痛的!说到公司,我可比你有资格说话多了!」
「大小姐你威武,我错了还不行吗?」陆桥河笑脸盈盈,他端起奶茶向林汐雾致敬,「赔罪赔罪!」
「少来。」林汐雾做了个鬼脸,转而回答宗正义,「福寿彩票发行金都分社。」
天朝的大街小巷都能看到它的销售点,一顶遮阳伞,下面有台出票机器,LOGO是七色彩虹,目前最大的彩票发行机构。
「咻——」陆桥河吹起一记口哨。
「秦淮应该能从他的尸体再获得些有用情报……」安野有种直觉,他的决定没错,既然是目的犯罪,他们应该先对第一次被害人进行侧写。他的生活方式、他的作息、他的成长环境……或许他们还该与明天来的李立家属谈谈。
「最新被害人的资料送来了吗?」宗正义问艾篙。
「初步的你看过了,详细报告他们正在做,估计明天……」艾篙接收到宗正义的眼神后立即咬住嘴唇,「好,我现在去处理。」
她站起来走向门外。
「我们今晚在警局过夜吗?」林汐雾伸展四肢,一天的奔走后身体在叫嚣,她想洗个热水澡。
「订了酒店,离这儿不远。」安野在订机票时也订了酒店,为了节约预算买飞机,他现在能省就省,「不过房间有限,只有三间。」
「不是吧!」陆桥河不习惯和人同床,一般和他睡的,都是会发生特殊关系的人……
「嗯。」安野断了陆桥河最后的幻想,「三间都是双人房,所以有个人必须和另一个睡一张。」
「壮壮,我和你一间,一人一张床。」陆桥河迅速找房伴。
「我肯定和艾篙了,别和我抢房间!」林汐雾表示绝对不和男人一间房。
安野与宗正义对望一眼。咳咳,确定房间的过程也不是特别复杂嘛……
6
6、【6】拾金者 。。。
安野整理好所有资料最后一个离开临时会议室。他脑海中反复回想着今天的所见所闻,又是一宗疯狂的杀人案件,而且时间紧迫任务艰巨。如果他们不能赶在凶手完成目的之前,那么这宗连续杀人事件将记录在无法侦破案件本中,奖金与预算会减少不说,最重要的,无法安息那些死去的灵魂,有愧于「荷鲁斯之眼」的美名。
「在想什么?」宗正义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交叉双臂,在安野路过时叫住了他。
「呃?」安野懵懵地回望,「你没和他们一起回酒店吗?」
宗正义举起刚到手的文件夹摇了摇,纸还是热的:「艾篙给的。」
「让我看看。」安野伸手去拿,宗正义一下举高过头,「呃……」
「该担心身体的不是,是你吧。」宗正义呵出口气,「去有光线的地方也能看,不必心急,它没长腿。」
「也是。」安野勉强扯出个微笑,弱弱地收回手。
「走吧。」宗正义转身向前走去,他的背影高大、宽阔,就像伫在战壕沟前的壁垒,坚不可摧、令人踏实安心。
酒店离警局两条街,走过去也就十五分钟的脚程,可宗正义刚出警局就拦了一辆出租车,不顾安野的反对把他打包塞进去,扬长而去。
夜里的金都灯红酒绿,他们在闹市,这个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沿街小贩出来摆摊大声叫卖,逛夜市的行人来来往往,行驶中的车辆时不时要停一下为他们让路,空气里弥漫着烧烤的香气,让人垂涎三尺。
「车费我不报销哦。」安野赌气地说。
「不在乎这点钱。」宗正义靠在后座上,不停挪动位置,却总是找不到舒服的角度。
「该死的有钱人。」安野学着陆桥河的语气,脱口而出。
「以后离那小子远点,听到没?」宗正义皱眉,微微眯起眼睛,以长辈的口吻道。
「和谁交往是我的事,陆桥河很幽默,除了滥交这点,总体来说还是个不错的人……」
「就是这点才令人担心。」宗正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可怕。
「我今年24了。」安野不需要别人告诉他该怎么做,宗正义是个好上司,对他也很好,但就是喜欢管着他这一点,让他烦躁。
「两年前,那个哭着要我指导的人,是谁?」宗正义锐利的目光笔直戳进安野的心脏。
「唔……」说到往事,安野脸红起来。
「24了,翅膀硬了?」宗正义习惯性用家长的语气对安野进行教育,他了解安野,比安野自己对自己的了解更甚。
安野不说话,撇过头装作无视宗正义的样子。他才不想听啰嗦的人生会谈,连身体都照顾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对他指手画脚?
呃,好吧,安野也只是自己吐槽下,他不敢对宗正义说,就像每个孩子不敢当面大声反驳他的父母,这不单单是一种尊重,更是一种爱。
「呀,你们是父子吗?」开车的司机见气氛不太妙,想来缓和下,「我和我儿子也经常吵架呢,小孩子长大了就不听话,总觉得父母是来妨碍他的。只有出了社会才知道,父母可是世界上最他们对无私的,到时候就知道要听爸爸的话了。」
「……」安野脸青一阵绿一阵,看吧看吧,连旁人都误会了,可见宗正义的控制欲强得变态!
「嗯,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我对他更好了。」宗正义点头道。
「胡说!」安野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了糟糕,捂住嘴也来不及了。
「嗯?」宗正义斜眼望他。
安野心一横,豁出去了:「有个人,他曾经救过我的命……」那是安野还小的时候……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宗正义不经意地问。
「嗯,很重要。」安野握拳,陷入思绪之中。
他想成为一名警察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个人……父母不幸逝去后,安野一直跟着奶奶过,经济上虽不比当初,但奶奶很疼他,只要是安野想要的东西奶奶都会给。这段时间还有个人进入了他的世界,将他从无限的黑暗深渊之中拉出来,那个人,安野叫他——正义哥哥。
「师傅,我能支抽烟吗?」宗正义从内侧口袋里拿出一包中华烟,叼起一根。
「当然当然,我帮你开窗。」司机立刻解开死死封闭的玻璃,自然风吹进来,与车里机械的冷气形成对比,暖暖的很舒服。
「呼……」宗正义点上烟头吐出几个烟圈。富有男人味的手指夹着烟嘴,配上他淡漠的双眼,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味随着尼古丁味一起弥漫开。
安野强行收回自己停滞在宗正义身上的视线。他总是劝诫宗正义戒烟,却又暗自感叹他抽烟的样子超帅,就像好莱坞大片里的那些HERO,气场全开。每当这种矛盾的感觉出现,他就觉得自己特别没原则……
宗正义享受着夜风的洗礼,被发胶固定的额发略微松动,随着微风轻轻飘摇。他的眼睛没有焦距,不知望向何处。此时,外面喧嚣的世界仿佛与他出于两个次元,他在看什么、他在想什么,没人琢磨得透。
「你在看什么?」似乎察觉到安野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宗正义转头问他。
那双黑眼睛紧追着安野,就像盯上猎物的野兽,让人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