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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尔翘着二郎腿坐在一边,漠然地看着他像陀螺一样东转西转,直到他全部做完之后才道:“明天的时间你打算做什么?”
“擦窗。”王小明看着并没有太多灰尘的窗户道。
巴尔摸着下巴提建议道:“为什么不找个人约会?”
又是找个危险的话题。
王小明更加努力地找可以干的活。
“我觉得项文勋还能看。”这个男人是他遇到过最强大的人类之一。当然,他死都不会承认,石飞侠也属于之一的行列。
……
他的预感果然没错,巴尔打的果然是这个主意。
王小明拿起抹布走进厨房,但是他的脚刚迈进去,眼前景色一变,他脚下的地变成了客厅,他好像刚从卧室走出来一般。
巴尔坐在他的正对面,“我似乎告诉过你,我讨厌别人无视我。”
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王小明当下缩头讨饶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喜欢和不喜欢,很难吗?”
“不喜欢。”王小明回答得飞快。无论是以男人的标准还是以人的标准,项文勋都比常海涛要好上十倍,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如果说巴尔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两类生物,那么项文勋和他就是一个世界的两类人。他自认为没有高攀的资格,更没有吸引他的魅力。
“是不喜欢还是不敢想?”巴尔一眼就揭破的心思。
王小明道:“项总不会喜欢我这样的人的。”不知怎的,他脑海里浮现了那个叫杰少的青年,然后莫名地觉得这样的人才适合站在项文勋的身边。
“哼。我管他喜不喜欢,只要你喜欢他就行了。”他的身体是在王小明的身体里,又不是在项文勋的身体里,只要王小明对项文勋爱得死心塌地,才不管项文勋对他是不是虚情假意呢。他虽然没见过项文勋几次,但是以他活了那么多年的经验来看,项文勋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即是说,只要他让项文杰苏醒,项文勋绝对会遵守诺言和王小明在一起的。当然,就算项文杰醒不了,他也有的是办法拿捏着他那条命,用来和项文勋讲条件。不要怪他卑鄙,要怪只能怪,谁让项文勋这么傻乎乎地把自己的弱点送上来呢?
王小明看着他脸上露出阴笑,内心顿时不安起来,“呃,项总现在满脑子都是弟弟的事情,绝对不会有心情想这些的。”
“像他这种人,应该会通过各种方法和手段查到那个吸血鬼的名字。”
“只是名字有什么用?”下落才是最重要的吧。
“只要有了名字,就能查出他的直系长亲。”巴尔道,“这样就算原来那个吸血鬼死了,他的直系长亲也能帮他继续初拥仪式。”
“吸血鬼也会死的吗?”王小明愣了下,他的记忆中,吸血鬼都是被钉在十字架上依然顽强挣扎的生物。
“会。同类和教廷就能杀死他们。”巴尔道,“对于吸血鬼来说,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孩子不容易,所以除非情况危急,不然很少会将初拥仪式进行到一半。”
王小明叹气道:“希望项总能早日知道那个吸血鬼的名字。”
“其实除了找到吸血鬼的名字,还有一个方法。”说到自己熟悉的领域,巴尔有了谈性。
……
王小明终于发现巴尔说话很想挤牙膏,而且还是那种就算用力挤也只能挤出一点点的。
巴尔饶有兴致地看着王小明道:“你猜猜看。”
“我猜不到。”王小明回答得很直接。吸血鬼的事情让他听着都费劲了,更何况还要猜。
“你难道没有想过,所有的吸血鬼都来自同一个祖先吗?”
王小明挠挠头皮,“吸血鬼的祖先……啊,布拉德皮特还是汤姆克鲁斯?”他记得有这个影片的。
巴尔突然转移话题道,“一个人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倒霉成你这样。”
王小明郁闷。
“所以你倒霉到这种程度,完全是活该。”
王小明郁闷中又带着深深的委屈,“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心情不好,随便发泄两句。”毕竟没有人喜欢抖包袱的时候,对方还在状况外。不过看着王小明的表情,巴尔的心情阴转晴,耐心地解释道,“吸血鬼第一代只有一个,也就是说,他是所有吸血鬼的直系长亲。”
“这么厉害,他叫什么名字?”王小明好奇地睁大眼睛。
“该隐。”
人情(上)
没听过。
王小明眨了眨眼睛,“有地址吗?”
巴尔道:“有。在成千上万个吸血鬼的包围中。你要去吗?”
成千上万个吸血鬼的包围……中?
王小明脑海里阴森森的一片,“他们会吃我吗?”
“不会。”
虽然巴尔否认了,但是以王小明和他这几天的相处来看,绝对还有下文。
果然,巴尔道:“不会吃你,会直接把你撕裂。”
王小明倒抽了一口气道,“我对项总有信心,他一定会把那个吸血鬼找出来的。”
下午上班,王小明走到银馆外头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仍然不知道工作人员进大门的办法。他看着那道比灯泡还耀眼,比钻石还剔透的门,沮丧道:“我会不会被开除?”
“不会。”巴尔气定神闲,“我们手上捏着人。”
……
虽然他很高兴巴尔能够用‘我们’这个词,但是,如果他不是用在‘手上捏着人’的前面,他会更高兴。
身后传来尖锐的刹车声。
王小明转头,一辆通体漆黑的轿车用昨天银灰跑车一样的姿势一样的速度朝这里冲来。更惊奇的是,王小明发现他脑海还是和当初一样的空白,一样的没有躲闪。
车停下。
陶乐从车上下来,头上还包着个大纱布,白花花的在阳光下扎眼。他见王小明一脸的呆样,忍不住气得笑了,“我说狗丢水里都能学会狗刨了,你怎么还没学会闪躲啊?”
王小明小声道:“你不是停下了?”
陶乐道:“靠!你这是埋怨我没撞过来?”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带我进银馆啊?”王小明露出乖巧讨好的笑容。
陶乐也跟着笑了笑,然后敛容道:“凭什么?”
“呃。”王小明低头。
“不对啊,昨天阿勋不是打电话给我说你被录取了吗?”陶乐道,“不会一个电话之后他又把你给辞了吧?”
王小明挠头道:“是我忘记问怎么进银馆了?”
“你昨天怎么进去的?”陶乐皱眉。他怎么记得项文勋好像说是和他一起进来的?
王小明一惊,结巴道:“就,就是……”
门突然毫无预警地从里打开了。
项文勋一身灰蓝的西装,领子微微敞开,“磨蹭什么。进来。”
陶乐调侃道:“你不是向来守身如玉吗?怎么舍得把最上面两颗纽扣解开了?”
项文勋道:“因为帮某人擦屁股擦到烦。”
陶乐听出他口气里的火药味,不禁挑了挑眉。
项文勋和他是从小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两家是世交。后来项文勋的父亲因为某些问题不得不躲到国外去,临走前,千叮万嘱地将项家兄弟托付给了陶家。他老爸当时拍着胸脯说,就算陶乐不成器,也要把项文勋项文杰给拉拔出息。长大后项文勋的确出息了……他也的确没成器。每次他老爸骂他,他就用这话堵,说是当初一言定终生,给咒的。后来他出国在项老爸的眼皮子底下混了三年,混了个乱七八糟的三流文凭回国准备光耀门楣,谁知刚在家呆两天,他就被他爸一家踹到这里给项文勋打下手来了——虽然这个下手还是名义上的。大多数时候,是项文勋给他打下手。他闯祸,项文勋收拾。这么多年,从没听他喊苦叫累的,今天新鲜了。
“阿勋,”他认真地看着他道,“你别是憋出什么病来了吧?”
“我脑袋没开花,能有什么病?”项文勋朝王小明使了个眼色,“你跟我来。”
王小明立刻低头跟上。
陶乐在原地站了会儿,突然追上去,凑着项文勋的耳朵道:“你们要说什么?我也要听。”
“关于银馆未来一年内清洁工作展开的具体计划和目标以及清洁部详细人员安排和分派。”项文勋顿住脚步,“你要听吗?”
陶乐道:“你别逗了,这种事你找一个新来的商量?”
“汪姐请假半个月,褚昭提他当清洁部代理主管。”
“……”陶乐不可置信道,“昨天我撞车之后还发生什么离奇的事件吗?”还是看上去土得掉渣的王小明其实是某个权贵人物之子跑来这里微服私访?
项文勋道:“撞车后最离奇的事情就是张总和你进了同一家医院,据说不到一个小时就被转入了重症病房。”
陶乐望着天花板道:“这事确实挺天灾人祸的。”
“他在本市也有点影响,你小心点。”项文勋点到即止。
陶乐不乐意了,“谁让他碰杰少?在这一行的谁不知道杰少是我的人?他哪只手碰的,我就废了他哪只手。他下面的那根东西碰过,我他妈的就让他断子绝孙!”
王小明被他话里的狠戾吓到,忍不住朝巴尔靠了靠。
项文勋的目光立刻朝巴尔扫了一眼,很快转开,淡淡道:“杰少会变成现在这样,不知道是谁害的?”
一下戳中软肋,陶乐顿时蔫了下去。
等项文勋领着王小明走进电梯,他才不是滋味地喃喃道:“今天的火气怎么这么大?”
电梯门一关,项文勋就歪在角落里。
王小明看看巴尔又看看项文勋,忍不住问道:“项总昨天忙到很晚?”
项文勋苦笑道:“一夜没睡。”
这种哥哥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王小明羡慕起那个被吸血鬼啃了一半就跑的少年来。
“我和法国英国方面都联系过了。”他揉了揉眉心,“他被空运回来的两天前到的法国,在里昂的一家酒店住过一晚上。英国学校对于他去法国的事完全不知情。和他同住的室友说他是跟一个金发男子一道走的。我正在找朋友让他对那个金发男子做拼图……”
王小明见他疲惫得好似随时会倒下去的样子,劝道:“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我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要开。”他抬起头,“你的朋友在吗?”
“在的,他……”
“不要告诉他我不能离开你五米远。”巴尔很快截住他的话。
王小明疑惑地看着他。
“这样才不会妨碍他对你做些亲密动作。”巴尔考虑得很周到。
但是王小明对于他的周到一点都不领情。
项文勋看不到巴尔,只能从他的表情猜测巴尔的动态,“你的朋友不高兴?”
“没,没有,他很高兴。”王小明边说边看向巴尔。
巴尔给了他一个,我哪里看起来很高兴的眼神?
虽然这个情绪表达有点复杂,不过王小明看懂了。他下意识地咧开嘴赔笑。
巴尔皱眉,“你笑得不能好看点吗?”
王小明为难道:“这个有先天限制啊。”
“什么?”项文勋问。
“我是说,芙蓉姐姐怎么笑都笑不出奥黛丽赫本的感觉啊。”王小明猜测巴尔听不懂芙蓉姐姐和奥黛丽赫本,所以嘀咕得声音并不轻。
巴尔虽然不知道芙蓉姐姐和奥黛丽赫本是谁,但是听他语气也知道是在反驳自己刚才的话,于是反手就是一拍。
王小明没有防备,一个踉跄,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