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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魂’就是小孩子受惊失了魂,让人把魂招回来。各地的习俗都不一样。我听说过的是用扫把披上孩子衣服,到失魂的地方走一圈,一边走还要一边喊名字。
“试过,可是没用。”女人似乎有点绝望,眼圈都红了。
陈汐看向苏锦言,后者点了点头,走到孩子床边。他脱下眼镜,仔细察看孩子的情况。
“怎么样?我的孩子还有救吗?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呀……”那女人开始哭,情绪有点激动。“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如果能让他醒来,多少钱我都愿意给。”
这话让人有点不舒服,不过看到女人哭,又觉得她很可怜。可恶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只剩一魂,甚为凶险,必须立即招回魂魄,方能保全。”苏锦言脱下眼镜仔细看过后得出结论。
“知道是什么勾走他的魂吗?”陈汐皱起了眉。
“暂无法得知。但时间无多,还是先把魂招回。”苏锦言看向风雷巽,“为免有失,我们两人来护法。”
他们说房门的方位不好,容易引来邪灵。所以打开了朝着东南的窗口,将病床朝着窗口,说是让生魂在这里进来。
苏锦言将符纸烧了浸进水里,用那水在地上画阵式。还在八方粘上纸符。陈汐则在病床四周围上挂着铃铛的红线。风雷巽在床头点了香,苏锦言又在旁边那放一盘加了盐的清水。
我还是第一次看神棍摆阵,做得有模有样。三人都默不做声,气氛很严肃,所以我也不好吐槽。
准备就绪后,风雷巽拿着长剑站病房门前,苏锦言站在另一边。陈汐站在床前,红线一端绑着孩子的手,她自己牵着线红另一端。
时辰到,画符燃烧,陈汐结了手印,开始作法,口中念念有词。空气凝重,我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睛,眼前的景象没变。牵在陈汐手中的红线似乎幻化成数条,在空中缭绕飞舞。然后伸延向窗外,潜进夜色里。
大约十五分钟,系在红线最末端的铃铛发出清脆响声。接着所有铃铛骤响,使得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也在震动。气氛有点不对劲,我发现无论是苏锦言还是风雷巽的脸色都有点怪异。
陈汐睁眼,手中红线朝后一拉,原本飘向窗外的无数细线后缩,似乎拉着什么东西。当我看向窗外时,不由得大吃一惊。
一大团黑色的东西挡住夜空,瞬间挤进窗户,扑向陈汐。
“不好!”风雷巽大叫一声,随即抽出长剑。苏锦言更快他一步,手撑床头右脚横扫摆放在那里水盆。
碰的一声水盆被踢翻,水全洒在窗前以及床头,那团黑色的东西碰到水发出刺耳的尖叫。接着碰碰的几声,房间内的玻璃杯和窗户的玻璃全部破裂。
黑色之物却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改变方向扑向苏锦言。
“你疯啦?”风雷巽挥舞着长剑想跃过病床,跳到苏锦言前面。
“斩断……”已经来不及了,苏锦言话音未落,那团黑色之物扑到他身上。他发出一阵惨叫,捂住脸跌在地上。
☆、恶鬼心2
风雷巽咬牙;斩断红线;陈汐倒地。无论是空中飘荡的细线还是围着病房的红线,全部断裂;风雷巽挥着长剑劈向黑色之物;后者迅速退却。
【区区雏子,不识好歹!】
【下次再范,定不善了!】
黑色之物退到窗口化成一只只鸟状物;透过窗户,我能看到那根本就不是鸟;而是披着黑色羽毛的女人。一双双没有瞳仁的漆黑眼睛;密密麻麻;瞪着病房之内,让人毛骨悚然。
鬼车。我脑子里只浮出这个词来。
幸好鬼车并没有多作纠缠,同时扇翅飞离,落下数根黑色的羽毛。
风雷巽正想过去扶苏锦言,后者却单手捂住眼睛,撑起来道:“别管我,快追!”
听到这话,风雷巽僵了一下,咬牙说了声‘可恶’,立即转身跃出窗外。
“喂,这里是五楼!”我冲到窗边,看到风雷巽已经平稳地落到地上。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会轻功不成。
刚才在尖叫的女人现在已经冲到自己孩子身边,像母鸡一样护住自己的小孩。还爆出不少骂人的话。说什么骗人神棍,要去警察局告我们。
陈汐已经醒过来了,我们不理会那女人,径自去扶苏锦言。后者靠着墙壁,看起来情况相当糟糕。整张脸都笼罩着黑气,看起来相当恐怖。
“对不起,小言,都是我的错。”陈汐不停地道歉,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慌乱。
“没……事。”苏锦言虚弱地笑道,“冷……静点,纸符在我口袋里。”
陈汐从苏锦言口袋里拿出纸符,递了一张给我,“烧了放进乘着水的杯子里,端过来。”
此时值班的医生已经冲进来了,看到病房一团糟,都惊讶不已。那女人完全失去理智了,又叫又骂,似乎想冲过来打我们。医生和护士合力把她拉出去,又把小孩子移动其他病房。
他们把苏锦言移到床上,陈汐在旁边一个劲地掐住他的中指念咒。
我本想倒水,小桌上除了一罐国外购进的奶粉之外,全部杯子都碎了。情况很混乱,医生和护士都没空理我。
突然想起包里还放着那个自制的菖莆杯,现在只能用这个顶着用了。烧了纸符放进杯里,又倒了水端到床前。
陈汐也没多说,接过水杯就喂给苏锦言。喝完水后,苏锦言脸上的黑气迅速地退去。表情不再痛苦,人也很快清醒过来。
“效果……好像太快了……”没想到苏锦言醒来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看来没问题了,我正想吐槽,陈汐已经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笨蛋!你以为呈英雄很有趣吗?白痴!”
这拳毫不留情,苏锦言的脸立即肿得像猪头一样。他也没生气,把眼镜戴好,“估算错误是我的责任,本来就应该由我承担后果。而且,我身上有加护,没事的。”
陈汐听了似乎很光火,揪住苏锦言的衣领还想再打,我赶紧抱住她的手,“别打!”
本来我的意思是别打头部的位置,一不小心把优等生的脑子打傻就糟糕了。可是陈汐似乎理解错误。
“你就这么喜欢好看的脸吗?”陈汐举起的手转个方向,泄愤似乎的捉乱我的头发。她放开苏锦言,“看在小藤份上,我就保留你这漂亮的小脸蛋吧。”
说完,她转身去收拾断掉的红线。我本想再解释,却发现陈汐的神情变得有点可怕,好像下了什么决心。
苏锦言拒绝医生的检查,说回家休息就好了。他问我杯子的事,说是符咒不可能起效得如此之快。如实告之后,我居然在苏锦言眼中看到了佩服。
“不愧是创师大人,今日之恩,他日必报。”(天音:以身相许?)
“不用。要不是你上次帮忙,这个杯子今天可不会在我身上。”要不是他算的卦,这个杯子今天可能已经在鬼老大或是胡先生那里了。
他日种下之因,得偿今日之果。苏锦言可说是自己救自己,其实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他倒是很客气,一再道谢,弄得我更不好意思。
第二天风轻云过来买东西,我乘机问起昨晚的事情。风雷巽昨晚是空手而归。只可以确认一点,就是那孩子的生魂真的被鬼车捉去了。
结果这件案子升级了,不是风雷巽这等刚出道的菜鸟可以应付的。工会方面也很重视,立即派出老手们接手。陈伯回老家处理事情,现在谈判的主力还是得靠陈汐。
“陈家没其他人在市内吗?”陈汐跟风雷巽一样吧,而且她是女孩子耶。
“陈家人丁单薄,年轻一辈中除了陈汐之外,并没有其他能独挑横梁的。”
看来陈汐肩负的责任很重。想起她收拾断裂红线时的表情,心似乎被揪了一下。这种感觉并不好受,我瞬间做了决定,“有什么能帮忙?”
“这个就是苏锦言说的杯子吗?不错嘛。”风轻云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对摆在柜上的菖莆杯子左看右看。
见我点头,又道:“苏家欠你一个人情呢。”
“苏锦言还好吗?”听说他是被鬼车的障气所伤,如果留下后遗症的话。
风轻云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你也不用太担心,其实苏家小公子是自作自受。他早知道会这样的,我看他是想让陈家欠自己一个情。苏家一向心机重……哎哟,你干嘛踢我?”
“不准你说他坏话!”刚才一怒之下踹了风轻云一脚,有点后悔。他怎么说也是客人嘛。不过,他的话确实让人恼火。
“你没看到,当时的情况多恐怖。苏锦言如果明知道会痛苦,还要帮陈汐挡下的话,他绝对是真心的。”
风轻云愣了一下,随即呵呵地笑起来,一双桃花眼瞅得我的心乱跳。慌忙别过头去,就算朝我放电,我也不会原谅他的。
“天真的小鬼,被卖了也还给别人数钱。”
他伸手把我的头发弄乱,为什么大家都喜欢捉我的头发?正想拨开他的手,对方将手伸到我的脑后,硬是让我凑近他。
“不过……我倒是很喜欢。”
俊美的脸近在咫尺,连气息都喷在脸上,一双桃花眼中流转着耀目的光,让我心慌意乱。低头就可以看到他敞开的领口,成年男子的锁骨也可以这么漂亮吗?
我到底在注意些什么呀?脸立即就热起来,果然跟变态混得久了,我也变得有点不正常。
不行,今天回去要下载苍井空新片看,必须修正我的审美观。
“放开我!G杯才是我的本命!”
话一出口的瞬间,我真想把自己给埋了。心想就好了,我干嘛嚷出来?
风轻云抱着肚子爆笑,形象全毁。“……连C也不能满足吗?毛都没长齐吧。”
“士可忍孰不可忍!”被怀疑雄风,这是每个男性都不能忍受的事情。跳起来,揪住风轻云就想干架。
“让我帮检查一下你有驾驭G杯的‘能力’吗?”
风轻云这次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家伙太卑鄙,看起来那么瘦,出手的迅速却快如闪电,而且力气很大。我根本不是对手,扭打了一会儿就被压在沙发上。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
双手被举过头顶钳制住,无法使上力。脚也被对方夹住,对方整个人骑在我的大腿上,挣扎根本没用。
“乖……让叔叔帮你检查身体。”
这句话好像在哪听过,再配上风轻云脸上的奸笑。警察叔叔,快来捉变态!》_《
T恤被推到胸前,肚子有点凉,我用力抬头,看到风轻云正用他挑开我的裤头扣子。他的手指很修长灵巧,只用单手就轻易把扣子解开。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色|情的说。@A@
“老子是男的,有什么好看?快放开我!”
“果然该有的还是有嘛。”风轻云那混球,居然很认真地观察那个地方。视线火辣辣的,让我的大腿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寸尺小了一点,是粉色的,这里没用过吧?”
那处一疼,他居然用手指去弹。我再也忍不住了,士可杀不可辱呀!我猛然奋起,用头撞向他的额。
后者吃疼,捂住额头,“你……”说了一个字他就愣住了。
眼前有点模糊,眼眶好热,鼻子酸酸的。我咬紧牙,不让眼眶里的水落下,不服输地瞪住他。
“放开我……”
手腕被松开,我立即跳起来把裤子穿好。听到风轻云在背后说道:“抱歉!我并不是……”
我把他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