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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从那股恶心劲里回过神,拉尔夫没有立刻去想这个问题。
“不如去试试从高空摔下去能不能死吧。不过在这之前先陪我去一个地方,之后任你处置。”
“……‘黑猫’?”拉尔夫就像是明白佩恩只是想把他拉下水才那么主动似的哼了一声。
“哦天啊,你真是聪慧可人。陪我吧?回头再附送一种死法哦。”佩恩说的好似物品大减价买一送一一样,在得到拉尔夫的默许后,他们便立刻动身去了位于康普顿街的“黑猫”酒吧。
“黑猫”酒吧白天并不营业,一直以酒吧为家的酒保似乎才刚睡下不久,虽然被吵醒但他看见来客是出手大方的佩恩后立刻带上了营业性微笑。
佩恩按照吉拉的说法询问了他是否有这样的熟客,酒保想了半天后告诉他是有这么一号人——骗子尼尔。佩恩打听到这个男人喜欢出没在东区的某家大麻店后,大方地给酒保塞了几张钞票作为谢礼后便离开。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积极。”在去的路上,拉尔夫忍不住这么问道,在他看来这件事和佩恩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可是正义使者。”佩恩笑着说出不正经的答案,理由有很多,这个杀手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逮到后他想私下里教训一顿;他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他很无聊这也算是个调剂,就是不知道拉尔夫喜欢哪个答案。
拉尔夫白了他一眼后便不再说话,佩恩低低笑了起来,或许他是想和拉尔夫一起经历一些事情吧?佩恩知道不论他们两最后是什么结果,这些事情都将成为美好的回忆——也许。
穿过了半个东区,他们找到了酒保所说的大麻店,里面充满了污糟的空气和沉迷于幻觉半死不活的人们。佩恩给了店家好处费后,在角落里看见了那个叫尼尔的骗子。
已经被佩恩的钱收买的店家连同伙计架起了犹如一滩烂泥的尼尔,往他脸上泼了半盆冰冷的水后,男人才睁开了浑浊的眼睛。佩恩观察着这个可能是凶手的男人,还没女人粗的手腕和沉迷麻药的模样真的是可以制服几个健康男人并杀害他们吗?
“我有事问你。”佩恩开口,尼尔缓慢转动了几下眼睛后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很茫然。
“你认识拉吉吗?”
“拉、拉吉?咯咯,那个小贱人……”听到了熟悉的名字,尼尔痴笑了起来,没一会就变成了狂笑,整个人都像疯了一样。
“……你昨晚有见过他?”佩恩皱起眉继续问,但笑够了的男人忽地垂下了头,从他的身上传来令人恶心的腐臭味,那是濒临死亡的味道。
“尼尔已经将近十天没有离开这里了,他可是把所有家当花在了这好东西上。”老板露出黄牙沾沾自喜的拿起摆在桌子上的烟杆,他谄媚地看向佩恩开始向他推荐。
十天没有离开?佩恩的眉头皱的更紧,是他们找错了人呢?还是……倏地,一些小细节钻入佩恩的脑中,拉吉怎么会那么凑巧的在警察换班的那段时间出现在他家门口?他的那些伤口看起来是新伤没错,可他的外套却被雨水淋透,而雨在后半夜的时候就已经停了!如果按照拉吉的说发他是在早上从酒吧回家时被袭击——
“该死……拉尔夫我们走!”佩恩低吼一声便转身离开,他竟然如此大意!
“怎么了?”
“那个拉吉,有可能是自己刺伤自己。”佩恩表情严肃地说,对于有些不合常理的伤口他之前竟然没有在意!
这一句话就让拉尔夫大概了解了佩恩想的事情。他们找了一辆马车,飞也似的往回赶。
另一边,在佩恩家受了挫折的梅勒警官回到警局,气恼地抽着烟,他烦躁地翻看着关于最近发生的连续案件的线索笔记,这该死的案子简直就像三十三年前的某个震惊英国的案件一样棘手。但和那时候比,除了确认了连续案件都出自一人之手外,不论是被害者、凶器还是抛尸地点都不一样,不能说是模仿犯罪。三十三年前的那个案件警方掌握的证据寥寥无几,可现在证据却多到让他记满了一个笔记本!他们甚至连凶手长什么样都知道,但就是找不到嫌疑犯,好不容易有了怀疑对象却又被该死地推翻了……
突然,梅勒盯着笔记的某一页愣了神,他记得,第一次和第三次询问目击证人时都是好几个人,当时他们都说太暗看不清,直到其中一个人说出犯人的长相后他们才接连附和。
梅勒深吸了一口烟又吐了出来,这个记忆让他觉得那个叫拉吉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很眼熟……他一下子掐灭了烟,找来了部下准备着手去调查。梅勒决定掌握了证据后再去向那两个讨厌鬼要人,不管怎么样这次决不能再让他们看笑话。
佩恩和拉尔夫回到家时,他们第一个看见的是冲着枯萎的玫瑰花丛敞开着的大门。这让佩恩心里一沉,贝斯特不论在家或是外出都不会忘记锁门。
佩恩跑进屋里呼唤着贝斯特,可是丝毫没有管家的回应。屋里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阳光透过厚实的红色丝绒白色屋里染成了血一样的颜色,说不出的诡谲。当他们冲上二楼打开紧闭着的客房的那一瞬,两人同时发出了倒抽气的声音。
同样被拉上窗帘的屋子里混杂着贝斯特最拿手的烤曲奇的奶香和无法掩藏的血腥味,餐盘和曲奇饼干的碎片洒落了一地;黑色的血迹一直延伸到旧式的床上,被鼓起的被子所掩盖。
“……”佩恩的脸颊紧绷着他大步走上前,握住被子的一角猛地掀开,从刚才起便不断萦绕心间的不好预感此刻变为现实——
贝斯特大字型仰躺在床上,它最喜欢的红色蝴蝶结已经被扯的有些变形,胸口以下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圆睁着的双眼无神地盯看着天花板,微张的口中仿佛还含着未吐出的求救声……
佩恩听到了自己血液沸腾的声音,他紧咬着牙走上前摸了摸贝斯特已经冰冷的颈部,愤怒、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扩散。生命迹象已经完全消失,就算是他也无法再次赋予它生命……佩恩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多给贝斯特一点血,让它拥有不死的身体?他以为在自己的保护下没有那个必要!佩恩逼迫自己呼了一口气,才压抑住心里几乎喷涌而出的怒意,对凶手,以及对自己的怒意。
他伸手合闭上了贝斯特无法瞑目的双眼,仿佛还能听见贝斯特最后一边挣扎一边呼喊着主人救他……佩恩的胸口仿佛被开了一道无法自愈的伤口,不断传来的痛苦让他不知所措。
第二十三章
“唔、唔……”
从身后传来的低唔和碰撞声让佩恩回头——他这时才记起拉尔夫跟在身后。拉尔夫不知何时跪在了地上,他垂着头怀抱着自己不住颤抖的身体,喉咙里除了呜呜声还有无法形容的,充满异样情绪的呼气声。
“拉尔夫!”佩恩走上前,在他的手刚碰到拉尔夫的身体时,一股巨大的冲击立刻侵入了他的体内,眼前的事物在那一刻开始晃动,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被高温燃烧着——而那无形的火焰的源头正是依旧低垂着头的男人。佩恩几乎有了自己正处在某一个巨大的心脏之中的错觉,他的视界被猩红色覆盖,仿若心脏快速跳动的声响几乎穿透他耳膜!从未体验过的痛苦挤压着佩恩的身体,让他无法自制地跪倒在地。
在不知从哪里传来无数男女交织的低语、心脏越发急速的敲击声和血流声中,他失去了意识……
佩恩猛地坐起身看向周围,拉尔夫已经不见踪影,而贝斯特的尸体也不见了……佩恩站起身皱眉,难道是拉尔夫把贝斯特抱走了?但这样的疑问只有一瞬间,他随后便发现了异常——他身处的还是那个房间,但却又不同。
早期维多利亚式的家具比印象中要崭新很多,但依旧是那种保守甚至有些过分考究的样式与摆法。床上铺着的是他没见过的织锦,床头的小桌上也摆满了诗歌类和宗教方面的书籍,一旁的花瓶里还仔细地插着几朵鲜艳的小雏菊。
佩恩愣在原地,他走到窗户前往外看去,是他熟悉却又陌生的东区街景,他不确定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这时,从门外边传来的脚步声和嬉笑声让佩恩回神,女人和孩子的声音让他再次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家”。这样的认知反而让佩恩冷静了下来,他叹了口气,心想也许是在他接触到拉尔夫的时候,被“死神的能力”弄回了过去。
“少爷您躲好了吗?”门外隐隐传来女仆的声音,似乎还在数数。
门吱呀地一声打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笑着跑了进来,他有着褐色卷曲的头发和让他印象深刻的淡蓝色眼睛,佩恩的心脏忍不住跳动了一下。这是拉尔夫……?他不确定,因为他无法想象拉尔夫幼年会是这样一个爱笑的孩子。
男孩四处张望,就在佩恩对他的视若无睹感到诧异的同时,男孩跑向他并穿过了他的身体!佩恩立刻转身,他在孩子和自己并不透明的手之间来回看着,究竟他本身是个幻影,还是他正处于幻象之中?
“少爷?我来找你啦?”
听到女仆的声音,男孩慌忙躲进了床边的笨重红木衣柜里,就在女仆推门想要进来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了另一个说话声。
有些歇斯底里的责骂和女仆的道歉以及仓促离去的脚步声消失后,佩恩看见一个打扮艳丽却显得有些傲慢的女人推门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把房门上锁,走去坐在了窗户边的藤椅上——站在屋子中央的佩恩就犹如空气,丝毫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佩恩盯着看起来因什么事局促不安的女人,她的眉眼与神态竟与拉尔夫有几分相似。佩恩不禁苦笑,他究竟被拉尔夫弄去了哪里?不管怎么样,他似乎只能当一个旁观者站在那里看着这重新上演的过去。
没多久,从窗户里爬进一个男人,还没等女人说什么便把她抱去了床上,那种你情我愿的模样似乎是偷情。就在佩恩还没来得及嗤笑时上了锁的房门突然被踢开,暴怒的男人冲了进来,在两声枪响后女人看着倒在自己身上的情夫发出了尖叫。佩恩因这突来的发展起忍不住看向门扉紧闭的衣柜,他慌忙走了过去,在怒骂和哭喊之中衣柜里竟没有丝毫响动。
“哦不——!请饶恕我!”
这时女人异常的尖叫声让佩恩回头。
“你这个妓女,下贱的□!”男人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他的眼睛圆睁着布满了血丝,额头的青筋暴露,疯了似地用利刃扎向她的腹部,喷溅的鲜血将她身下的织锦立刻染红。
佩恩听见身后传来小小的吱呀声,衣柜门被推开了一条小缝,包含惊恐的蓝色眼睛正悄悄地从里面张望着。佩恩下意识地挡住了孩子的视线,但他立刻发觉这一点用也没有,孩子的眼里除了惊恐外还逐渐染上了死亡的血光。
在利刃穿刺皮肉的令人战栗的声响中,女人的呻吟最终消失不见。佩恩无法回头,他只是径直盯着躲避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