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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个男人,真的是俩个男人!为什么俩个男人能表现得这么旁若无人这么坦然?!
还有,昨晚林林的反应也太淡定了!难道他也是?
我是不是?我真的是?
那么需不需要上去讨教心得体会……
最终还是咽了咽紧张的口水,想起受季逸林托付的正事要紧。随便警惕地看了看紧闭的门,走近几步,低声道,“我来还有一些事想问你。”
……
小兰小广住的一个病房,有警察守着。还有他们今晨从外地匆忙赶来的父母亲戚,有些神色复杂地站着,有些木讷地坐着。
小广的阿姨一听随便是跟他们同住的小伙子,就跟他念叨,小峰提起过你,说你勤俭自立,是个好孩子。你跟我们家小峰是朋友,你说说,他怎么就会拿刀砍人呢……
随便只能跟她说具体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小广平时性格宽厚,说小广伤人他也不信,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受了什么刺激。云云。
又多宽慰了几句,看看二人都睡得很平静,随便告了别又退出来。
去公司的路上一直在想,小广小兰这事会怎么解决,小广醒来以后知道自己竟然伤了小兰又是什么反应,小兰是什么反应。不管是小广被认定故意伤人也好,还是被当做一时精神失常也罢,都会是一场混乱麻烦……小广的实习和学习估计都暂时进行不下去了,小兰也不知道会不会受了刺激而因此休学回家休养。至于二人的恋情……应该也是再也维系不下去。
随便有冲动去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告诉他们那不是小广的错、只因他中了魔人的蛊。但是会有人相信么?小兰会相信么?就算小兰相信了,她的父母亲戚又怎么接受自己的女儿跟一个曾经要杀死她的男人在一起?
随便越想到他们如胶似漆地好了这些年、平日里怎样在自己面前大秀甜蜜,就越对一夜之间改变的现状和他们没什么希望的将来感到惋惜。
如果中蛊的人的意识行为是那人潜意识里欲望的夸大凸显和扭曲,那么也许小广内心深处的确很想和小兰“永远在一起”——只不过也许不是以这样极端的方式。然而最终却发现他们只能发展到这样无望的结局,小广该有多痛苦。一直对二人的未来充满希冀的小兰应该也是同样的伤心。
如果昨夜没有阻止小广,也许他们也真的算永远在一起了,而不是这样黯淡晦涩地分手……
随便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什么?!
你发疯了随便!他大力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那样算什么永远?死亡不过是对现实的逃避罢了!
人死了以后什么东西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剩下!
在公司里半天集中不了精神,随便扯了张白纸出来涂涂画画,被同事拍了一下,“嗨!工作期间,画什么?!”
随便一愣,看向自己勾勒的那些形状和圈圈。
他只不过把之前照季逸林的吩咐从警察那里问来的、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怪异事件发生的地点勾勒了出来,防止自己在打字打昏头之后忘掉。
然而这一勾却看出规律来——这里头有一些例如无人的屋子突然起火、有人目击鬼怪一类有惊无险的事件,而但凡是出现伤亡的案子,在地域范围上都有着关联。
……
“我原以为,是以书读湖为中心。”季逸林道。
“从以往所有的伤亡案件来看,的确是集中于书读湖一带。但是如果加上那警察反应的、这一周来新增的案件,再全部汇总起来,按照属性相同的案件来划分,”随便拿笔在图纸上勾了许多圆、椭圆、三角形、多边形等不同符号,分别连起来,“不管发生的地点再远,如果连起来,中心都是涵云小区。”
“这里有什么吸引他们的?”季逸林皱眉。
“而且这一周以来案件频发,不同属性案件的发生地相隔也越来越近,感觉像是他们私下间有了什么联系。”随便点着这几天来逐渐汇聚到一起的椭圆和正方形。
“又或者,”他又点着自从碰到六边形后就消失了的三角形说,“他们在找寻和吞并对方。”
“也许俩种情况都有,”季逸林沉吟,“大部分高智商的魔物都喜欢独居,如果地盘被侵犯,就会消灭对方,但在利益驱动下他们有时也会选择合作。这些魔人应该跟他们相差不远。”
“嗯。”随便赞同地点点头。
然后发现季逸林突然抬了头看向他。
随便一被他目光定住就心慌意乱,失了刚才侃侃而谈的豪迈。季逸林的眼神又极复杂,像是打量又像是犹豫,看得随便更加地紧张,一时口干舌燥。
“咳……我回来时买了包子,你吃吗?”只能没话找话。
他下班回来都已经快九点,原本买来当夜宵的,结果季逸林点点头说谢谢,随便又多问了句,你吃晚饭了吗?一听对方说没有,小心肝就抽抽地颤了起来。
惴惴地说,“那我不要吃了,都留给你……我去帮你热热!”哒哒哒地大跨步跑走。
将包子丢微波炉里热了,屁颠屁颠地拎回来给季逸林,然后又在对方面向冰箱企图站起之前、先一步跨出去,打开冰箱帮忙拿了一盒牛奶出来。
“谢谢。”季逸林说,牵着嘴角微微笑。
随便别了头不敢看,手一挥故作豪迈,“嗨!别说了,见外!”。
又白又大的包子,俩个肉的,一个菜的,季逸林推说吃不掉,分了一个肉的给随便。俩个人默默地并排坐在沙发上啃包子。季逸林吃东西动作优雅,似乎是原本家教就很好的样子,偶尔停下动作,偏头似乎在思考些什么。随便则是心不在焉、神游天外,有一口没一口。俩个大男人吃个包子都吃了有小半小时。客厅里一片诡异的安静。
末了季逸林抬头道,“你……”
正发着呆的随便身子一跳,火燎了似的,慌乱地打断他说,“我?我没什么!我吃完了,我想起来我还有作业,我进去了啊!”蹬蹬蹬就闷头跑了。
剩下季逸林在后头微张着嘴,神色复杂。
随便关了屋门坐在床上继续发呆,手里还捏着吃剩的半口包子皮。快十一点的时候,突然听见外头开大门的声音。
丢了手里捏冷了的包子皮、蹭地跳起来,刚好赶上季逸林单膝跪在门口画结界。
随便几步追出来,停在门口看着他。
察觉到他脚步声,季逸林没抬头,剑插在符阵正中一心念咒,末了才说,“我白天跟乘六他们去查了其中一个蛇妖,就是你在地图中标六边形的那个魔人。它夜里会再度出来,你……”
他微抬起头看向随便,原本是想说你留在这里不要出去,在看到随便面上失落中又带着些许期盼的表情的时候,顿了一顿。眼底又露出犹豫的神色来。
随便默默站在他面前,不吭声,没动作。就巴巴地看着他。
季逸林犹豫了又犹豫,“……方便的话,你跟我一起来吧。”
随便完全不由自主,下意识地咧嘴傻笑出一口大白牙。“好!”
……
乘尧用眼角余光瞟着随便,“你不是说他只是普通人类?”
“他有灵力。”季逸林说,俯身伸出左手去拉随便。
现在他和乘尧乘六俩人都在临书读湖的一家公司两米高的围墙上头,只独随便在下面。
随便不肯接,“你肩上有伤。”
季逸林换了缠满绷带的右手去,“抓住我手腕。”
随便小心翼翼地瞅着他没伤的手腕抓了,借力在墙上蹬了俩下,终于爬了上去。
刚上去呢,那三人都轻飘飘地一蹬又飘下去了。剩下随便在上面干瞪眼,季逸林在下面敞开手臂做出要接他的姿势,随便一阵脸红耳赤——幸好天黑也看不清楚,低声喊“没事,你们让让”,自己贴着墙滑了下去。
安全着陆,犹还重心不稳地摇晃了一下。
乘尧继续拿眼角瞟他,不屑地“哧”了一声。
随便尴尬之余,愈发觉得这高傲的公子哥可恶。
那公司后院有一片未开发的草坪,沿草坪还有一弯池塘,四人小心翼翼地潜到草坪边。
“他还没出来过。”季逸林看看自己白日里下在草坪边缘、池边树下等地的缚魔咒阵。
四人寻了隐蔽地方耐心等候。快及十二点时,突然靠池边树下的咒阵处金光一晃,几条黑影嗖嗖地飘过。
“呀啊——!!”女子细细的尖叫声。
乘六第一个冲了上去,拔剑的季逸林却犹豫了一下。
“不对!”他低声提醒。
蛇妖明明只有一人,这怎么会有好几条影子?!
然而已经晚了,察觉到杀意和灵力波动的缚魔咒阵自动启动,那几条黑影被罩在正中,挣扎着发出嘶哑的叫喊。女子尖细的声音也混杂其中,“呜呜呜!好可怕!!”
咒阵只持续了数个眨眼,在乘六奔至之前,其中一条影子就在挣扎间打飞了地面画了咒阵的泥土,破出一条缝来。影子刮破空气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箭一般窜向乘六。
剩下几条影子也跟着挣脱而出扑向乘六,跟上来的季逸林刚要抬剑,被它们后面的一团东西迎面一扑!那东西差点被他下意识地一剑砍成俩半——幸而季逸林察觉不对及时撤了剑。对方被划掉了几片叶子,哭兮兮地一整团啪地砸在了季逸林胸前,枝枝叶叶如章鱼触角一般将他缠紧。
“呜呜呜!恩人,你又来救我了!你真好……”
原来不是蛇妖,是被几条怨魂追击、无意间仓皇逃进来的藤蔓……
季逸林拍拍她的枝条以作安抚,也没时间去挣脱她,扬剑继续去助乘六。然而那些怨魂似乎是上次见过同伴被季逸林净化的过程,每每还没等他插剑在地念咒出声,就纷纷脱离原本缠绕的乘六,齐齐向他袭来。等他跳跃避开之时,又箭雨一般掠回直扑乘六而去,似乎分得清谁是好捏的那个软柿子。
乘六手里捏着一柄自虚空中化出的长刃飞刀,泛着森冷黑气的刀刃迅速划破近身的黑影,逼开对方。然而那些影子不过须臾便又汇聚成形,重新向他袭来。他原本身上就伤势未愈,灵力未恢,躲闪间渐渐吃力起来。
他二人在这边缠斗,那边的随便看得眼角抽搐,老想着那一大团黏着季逸林的黑乎乎的玩意儿是什么东西,似乎还是个女的??同他一样留在原地的乘尧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局中的下属,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手却在身侧握得死紧。见对方受伤,身子还会向前微微一倾,似乎是忍不住要冲上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与怨魂的战斗上时,从随便和乘尧的身后,静悄悄地升起了一个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签注没拿到。。为娘的茶饭不思彻夜难眠。。而且被告知拿到以后还要烧钱灰机灰回苏州去办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