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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拉开车门,眼睛猛地瞪得圆溜溜的!
裸裸裸裸裸——
有个性感裸女横躺在驾驶室!
丰胸窄臀,白花花的皮肉几乎亮瞎了随便的眼,这年头是个心理健康(?)的孩子谁不曾鉴赏过X片里波涛汹涌的巨峰,奈何等真见了那架势,随便只给吓得瞪大眼睛往后踉跄了好几步,差点一屁股栽坐地上。
什,什么状况??
他摇晃着站稳了,冒着冷汗重新凑回去,俩手遮着眼睛从隙缝里偷偷瞄她,心里默念着没什么没什么,我就看看她有没有事,我前不久才发现自己很悲摧地喜欢男人,我对这个没兴趣……
正凑近了要去探对方是死是活,女人嘤了一声,悠悠醒转。
她睁开眼睛——那双眸子同她的头发一样都是诡异的青绿色——定定地看着车顶板,仿佛一具死不瞑目的艳尸。呆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好似活了一般,眼眸流转,看向随便。
她眨了眨眼,突然开了口,声音尖尖细细,“雷雷?”
随便额头上一滴冷汗下来了。藤蔓??
……
“医生,他怎样了?”收拾完车,寻了个安全角落安置了藤蔓的随便匆匆又赶回诊所。
打着哈欠的医生已经换了一身睡衣,懒洋洋地往里屋走,“急什么呀,挪后面病房了,等他睡几天,别开灯,别拉窗帘,最重要别放电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唉,俩个字,浮躁!三个字,太浮……小蔡?蹲这里干什么想吓死人呀?我刚叫你拿大衣你没听见的呀?唔……别闹了外面有俩孩子……唔唔……嗯……”
“……”随便眼角抽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人间仿佛处处有jian情……
他不敢想象那屋子里正在发生什么事,黑线满额地溜进了病房。
孩子一晚上受的刺激太多,小心肝噗哒噗哒都快不知道怎么跳才合适,只想着赶快去寻着季逸林待在他身边,仿佛这样才安心些。
屋里面漆黑一片,随便关了门,努力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黑暗,走到床边。
季逸林就像要被献给黑暗之神的祭品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只盖了床薄被,露出赤luo的左肩和手臂。
随便摸了个凳子坐在床边,替他掖了掖被子,在黑暗中摸索到他的右手——感觉到那上面也缠满了绷带,禁不住鼻头一酸。
他握紧了对方的手,趴在床头,将脸贴在对方右肩上。
鼻子里满满的消毒水味、奇怪的药味、淡淡的血腥气。
突然间惊了一惊,仓皇直起身。
季逸林扑哧笑了,晶亮的眼睛在黑暗里眨了一眨,“怕什么?”
“你,你醒着……”随便结巴着。
“吓到你了?”季逸林笑,接着又带着点鼻音低声解释道,“他给我用的药太疼,睡不着。”
这软软的调子算是撒娇么,随便的心也软软的了,只觉得肝都颤了,就差没搂着人家柔情似水地说出点诸如“你抱着我就不会疼了”之类八点档的台词。
季逸林见他闷着头不说话,知道他又在脑子里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觉得有趣地捏了捏他的手,“在想什么?”
“没什么,”随便支吾着,重又趴下去将脸贴在他肩边,“你醒了就好。”
他将脸埋在季逸林的肩头与底下被子之间,闷闷地道,“对不起。”
“嗯?”
“我打伤你,还坏了事。”
“可是你最后杀了虚姬,救了我。” 季逸林道。
“我要没出现,你老早就杀了她了,也不会受伤了。”笨归笨老子还是有自知之明……
季逸林静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不,是我的错,没有及早发现你中了蛊,还丢下你在宾馆。”
“明知道你怕一个人……”他交叉摩挲着彼此的指尖,说。
“……谁怕一个人了!我这么大个男人!”谁料随便突然激动起来。
“呃……好好,你不怕。”季逸林赶紧安抚道。
“我那是中了蛊,我才不怕!一个人又怎样!”
“嗯,好,我明白的。”继续安抚。
声音突然更低更闷下去,“一个人又怎样……反正你也说,没有什么永远在一起,总是要一个人……”
季逸林愣了愣,“……你听到了?”
“嗯……”不知为什么,虽然被蛊控制,但其实当时还是有意识的。
开枪的时候,摁住季逸林扭打的时候,他痛得撕心裂肺,每一拳都像打在自己身上,竭尽全力地想控制回身体,但口中正说出的话又让他觉得真的像是自己要说的,甚至心寒地猜想会不会正在进行的一切动作都正是自己心底最深的潜意识。
直到季逸林说出那句话,他和他的潜意识,都一起愣住了。
“……”季逸林有好一会儿没说话。
心脏紧缩,挤压得好痛,随便将脸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只觉得很冷。他其实不想回忆起那句话。只因为那句话是事实。
永远什么,那是只有情窦初开的小女生才会相信的粉红色泡沫。生命终究是孤独的个体,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将另一个人完全的拥有,没有谁能陪谁到所谓天长地久。
从某一种意义上来说,也许虚姬是对的,唯有死亡才是永恒,那是能和另一人在一起的,最长远的途径。
但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她也错了,唯有生命的鲜活才能使一切的情感存在,让一切的幸福快乐忧伤痛苦延续。如果俩个人都死了,不过是永恒的静止与终结。
怎样也好,都不可能永远在一起。
可是他放不开手了,他不知道怎样才好,只有这个人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手。有没有中蛊都罢,一想到终有一天对方会离开,甚至可能就在这次任务结束之后,他就恐惧得心乱如麻,难以呼吸。
“随便……你抬头,看着我。”季逸林突然道。
纠结痛楚的思绪被打断,随便迟疑地抬起头。黑暗里其实并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却总觉得对方的眼睛好亮,在修长眼睫的阴影下隐隐泛着光。
“我那句话没有说完……”季逸林低低地道。
近在咫尺的薄唇,他温热的呼吸暖着随便的额。
随便呆呆地看着他。几乎能听见自己胸膛里那颗东西一下一下激烈凶猛地跳动。对方要说什么,就像是给他最后的判决。
“总有些路你要一个人走……但我不会丢下你,不会放开你。”
对方柔着声,一字一顿,“任何时候你需要我,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会陪你,到我能陪你的最后一刻。我答应你,好吗?”
“……”随便颤了指尖。
“但我也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好好的,陪在我身边。所以你也要答应我,保重好你自己,不要冲动,不要乱来,平平安安的,好吗?”
“……好吗?”
“……随便?”
“呃……”
“你……别哭啊……”
季逸林犯难地皱了眉,一只手被对方死死握着,另一只手受伤动不了,都没办法给对方擦眼泪。
只能低低地说话哄着,“随便……”
“别哭了……”
“……”
“你再哭我就吻你了……”
“滋啦啦——!!!轰!!卡!哐当!邦!!”
作者有话要说:祸从口出啊小林子。。祸从口出啊。。啧啧。。。
咦?不要看偶,不是偶不给肉,这不是心急会被雷劈么~
下章考虑要不要加个番外,补充补充剧情。。这样看来离完结还有好几章啊。。。真是平淡无奇的故事,啧啧。。
偶喜欢医生跟小蔡。。
下章预告是在明天Or后天,视留言而定(偶就是话痨偶就是话痨偶就是那属性奇特的话痨攻~!)
36
番外 医生的烦恼1 。。。
医生最近很忧愁。
虽然从旁人来看他实在是没什么忧愁的理由。
俩个月前,他申了三年的调职报告总算获通过了,几乎是片刻没停留地立刻收拾打包奔赴总部上任。开玩笑,虽然夙城与海城只隔了半小时高速铁路的距离,但从地级市的朴实小镇到国际化大都市,更别提编制从东二区调到东区总部,工资那是蹭蹭上了三个台阶!并且还进的是工作相对较轻松的养疗科室。有什么理由他不上赶子一路狂奔而去?
科室里都是些年轻漂亮的护士妹妹,总觉得无时不刻不有某些个妹妹含情脉脉地在角落里偷窥他——他觉得那是因为他实在长得太过英俊潇洒,浑身上下洋溢着成熟男士风流倜傥的迷人气息的缘故。
不管怎样,怎么看都是事业与生活的巨大飞跃,照理说他应该感到非常高兴才是。
可是足足过了俩月,一切交接程序结束,眼看工作生活都渐渐走上正轨了,医生还是很愁。
他趴在办公桌上长长地叹了口气,无聊地回过头,见几个护士妹妹正在挤在窗前指指点点。
“哎?哎?看什么哪!到点儿了呀,还不快去给十三床的炉子降点温,要烤死人家呀?”
护士妹妹们吐吐舌头,满面兴奋地、哒哒哒一群人跑走了,挤在走廊上还在围成一团唧唧喳喳。
他隐约听到有人叫,“阿JO,阿JO快出来,楼下送来了俩个帅哥!”
“什么呀,正打针呀,没养疗科新来的大叔好看就不看了。”
“哎哟大叔那是不同款的!人家俩个又年轻又帅啦!出来啦!快快他们进来了,去门口看去……”
大叔……
医生抽搐着眼角,面无表情地把桌面上新抠出的五道指痕用病历卡盖了。
淡定,淡定,咱不和小孩子计较……
一边咬牙默念着,一边起身去给十三床调温。年轻人做事太浮躁,正事不做,居然丢下病人去看帅哥。又年轻又帅?口胡!能有我家小蔡帅?!
十三床那倒霉催的孩子果然被火烤得翻来滚去的,调了温度,寻了冰毛巾给人擦擦汗,看看对方昏睡中呢喃得实在可怜,又去寻了剪刀,帮对方把烧焦的发角给剪了。
这家伙大约是一周前送来,跟自己一样才从别的区调来东区总部,据说第一天执行任务就遇到魔物变异,给冻掉了半条胳膊。不过没关系,等后天新研发的机械手从大中华区总部调下来就能给他动手术装上去。
总部就仗着这点资源优先,什么好东西都要揽去,害得他以前无论怎么努力推销也没人肯在夙城小诊所里卸胳膊卸腿。医生忿忿不平地撇撇嘴。
一边上上下下摸手机一边回了办公室,正想着要不要给小蔡打个电话安抚下自己受了极大创伤的小心肝——“哟?!”
走廊凳子上坐了俩高高大大的男生。一个穿着皱巴巴的T袖休闲衫、牛仔裤,染了半身的污迹,脸色苍白,看上去疲惫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