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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沈固是要建影视基地,而非高楼大厦,这在新水星还是头一份,不可避免地在规划设计上遇到了瓶颈,设计师被交予众人,谨慎又不失大胆地进行设计,期间还要翻阅大量资料,力图达到尽可能真实还原的效果。
沈固满心期待地等着设计图,恨不得设计师立刻能交出来,但他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只能自己一个人抓耳挠腮,做梦都梦见影视基地建成。
最近,蒋韩和沈固都忙,又因蒋韩失眠的毛病犯了,跟沈固睡一起时,又不愿意用无梦模式,所以俩人分开睡了,本就都是早出晚归,交流也就少了,不过俩人都沉浸在工作充实的满足中,谁也没发现不妥。
这日中午,蒋韩刚吃完饭,正要拿出下午会议资料看一会,媒介像是踩着点子一样响了起来,他不耐烦地皱了下眉,抬手一看,在看见上面显示的名字后,立刻收起不耐烦,下意识紧了下领带,接通了媒介。
“蒋韩,吃完饭了吧?”屏幕上,蒋父直直望了过来,一双干涩的眼中,深埋着担忧,转瞬即逝。
蒋韩心中狐疑,却不多言,“吃过了。”
“恩,吃过就好,别光想着工作,身体要紧,公司最近怎么样?”
“您是问D国那笔订单吧?因他们无理由撤销大笔订单,最近正在谈着违约问题,我让蔡坤过去谈的,他是公司老人了,一直跟进D国市场……”蒋韩滔滔不绝说了起来,将每一件细小安排都讲了一遍,如同汇报工作。
蒋父一脸无奈,他将公司交给蒋韩,早就放任儿子全权处理,有几年都没再管过公司的事,如今一听这些,直觉脑仁疼,心中叹一句果然是老了。
蒋韩察觉到父亲的心不在焉,很快收了尾。
蒋父见他停了这次汇报,唯恐他还要说工作的事,忙问:“最近和沈固怎么样了?你俩关系挺好的吧,没吵架吧?”
“沈固?挺好的啊?”
蒋父见儿子一瞬间有些错愕,心尖微微发酸,原本他担心不近人情的大儿子,到老都找不到一个适合的伴,如今总算找到一个儿子自己认可的,可他又忍不住有点别扭,不是沈固不够好,是蒋韩需要一个能站在背后,为他打理家庭的贴心人。
“哦,好就行好就行……”蒋父别有深意看了眼,“那他买地的事你知道吗?”
蒋韩愣住了,严肃的脸上瞬间有些茫然,接着露出吃惊错愕的神情。
蒋父一看这样就猜到他不知情,脸一沉,眼中隐隐含着些火气,“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他都不跟你商量?”
蒋韩的心毫无防备被这句话刺了一下,酸水咕咚咕咚冒出来,腐蚀着五脏六腑。
“沈固心太大了,刚成功一点,就膨胀了,要去搞房地产,那是这么好搞的吗?也不知道跟你商量一下,真当自己什么都行了!”蒋父越说越气,不为别的,只觉得儿子在这段关系中,没受到重视。
“爸,那是沈固的公司!”
蒋韩轻飘飘一句话,让蒋父哑口,后者用恨铁不成钢的的眼神看着他,“是,我也没说那是你的公司,但他开公司才多久?多打听一下,多商量一下,总归不会错,你俩以后将是最亲密的人……”蒋父声音戛然而止,他只是有些埋怨,本意却不是挑拨。
“爸,巨力的事我不也从不和他商量吗?”蒋韩舔下嘴唇,舌尖略略发苦,纵使他心中难受,也要为沈固说些好话。
蒋韩在事业上精明老道,却在这方面笨的可以,殊不知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蒋父的脸噌的一声红了,咬牙道:“那能一样吗?”
“那怎么不一样?”
蒋父一时无言以对,你你你了半天。
“爸,沈固做不来站在我的背后,这我一开始就知道了。”
儿子都这么说了,蒋父无话可说,俩人隔着屏幕对看会,后者干巴巴地说:“你俩好自为之吧。”
切断通讯,蒋韩再无心情干别的,他嘴上是向着沈固,为他找理由,可自尊心作祟,难免郁闷难受。
一下午时间,蒋韩都显得心不在焉,公司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心想在这么紧要关头,老板还开小差,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纷纷猜测他是不是病了。
元秀见沈固一脸郁郁,以为他最近太过劳累生病了,忙嘘寒问暖,又说要陪他去看医生,见沈固不肯,又劝他早些回家休息,甚至自告奋勇地说要帮蒋韩煮饭,说着这话时,元秀双颊酡红,暗示地抛了个眼神,又快速低下头。
蒋韩直愣愣地看着元秀,这个女人除五官还有些记忆中的影子,其他地方都像陌生人一样,不仅如此,他此时只觉厌恶,“你做好你份内的事,其他的不要妄想。”
说完,径自起来,大步流星往外走,在门口冲另外的秘书交代一句,自己提前早退了。
刚刚元秀低着头,只感受到蒋韩一瞬不瞬看着自己,还以为对方心动了,没想到劈头挨了一串讽刺,整个人有些懵。
不止元秀没反应过来,公司里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老板早退,可比还小差还要稀奇,等元秀从里面出来,办公室的一些女人忍不住故意说道:“老板这是恋爱了吧?”
元秀猛地抬头,目光如刀地射了过去。
“我看也像。”另一个女人笑着附和,接着用略带讽刺的目光瞥向元秀。
“你们怎么看出来的?”办公室有男人不解其意,听说老板恋爱,跟听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瞪大眼睛。
“你呀,一看就还是单身……”说话的女人眼中流露出一股成熟风情。
被调戏的男职员脸上通红,又无法反驳。
“只有恋爱中的男人,才会这么喜怒无常。”
看着一脸铁青的元秀,办公室里的女人都非常欢快地笑了起来。
蒋韩带着一股不甘回了家,才想起沈固最近也忙,他又做不来发通讯让对方早点回来的举动,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因今天和设计师讨论一些细节,沈固今天回来晚了,饶是如此,他还有些恋恋不舍,恨不得跟对方讲一宿,把自己的想法都表达了。
他一进门,见蒋韩站在餐厅旁,沈固没察觉出对方的不对劲,只看见餐桌上整齐摆放着未动过的饭菜,心中一暖,又有些过意不去,“你回来早你就先吃,别等我了,你饿没饿?”
“不饿!”蒋韩僵硬地说。
沈固脱外套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什么,先吃饭吧。”蒋韩声音缓了缓。
沈固看出他有话要说,但又是一副不吃饭不说的架势,于是也没勉强,俩人相对无言,快速又压抑地吃了一顿饭。
沈固肯定蒋韩不高兴了,但又不知道是怎么了,吃完饭,自动坐到他旁边,等着听他开口。
蒋韩清了清嗓子,不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质问,于是模仿今天父亲的口气,先是试探地问:“你买了块地?”
“对。”沈固想也没想就承认了,他情商虽不高,可得看和谁相比,和蒋韩比,就是完胜,沈固立刻就意识到蒋韩是怎么回事了,其实他觉得俩人事业上各自独立,并不是大事小情都要汇报,但这一刻,他有点心虚,仔细想想,买地确实是件大事。
蒋韩想说你为什么不告我一声,可这话他又问不出来,于是沉默了。
沈固见蒋韩一个人生闷气,忽然觉得有些可爱,于是死皮赖脸蹭上去,揽过他一条胳膊,“生气我没告诉你?”
他不好回答自己生气了,仍板着脸,就事论事说:“现在地产事业几乎饱和了”
“恩,詹睿跟我分析了,我买地也不是投资盖楼。”
“詹睿?”蒋韩原本有所和缓的脸再次沉了下来,那俩人平时本就在一起工作,詹睿如今已然成了沈固左右手,平日时不时能从沈固嘴里听见一两声夸赞詹睿聪明的话,他心中波涛汹涌掀起了浪花,除了生气还夹杂一丝慌乱。
“呃……”沈固直视着蒋韩,“他是法律顾问。”
坦荡的视线让蒋韩心中略定,一晚上,他的心情跟气球似的,一会鼓起来,一会瘪下去,为了缓解气氛,他不再提詹睿,“买地不盖楼是干什么?”
沈固将自己打算说了一遍,知道蒋韩不高兴了,故意说的详细。
看着沈固充满希翼的表情,蒋韩心中的郁闷先散了一半,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会写感情戏啊……我自己看着都别扭TAT
☆、第66章 相处模式
蒋韩并不是要沈固事事都跟自己汇报;就如同自己父亲希望的那样;他也想这段感情顺逐,俩人以后将是最亲密的人;不该有什么隐瞒,蒋韩明白这件事算不得隐瞒;只不过沈固没有特意去说,就好像自己也并非将公司的事都跟沈固说,毕竟俩人的领域不同,理智上,蒋韩是明白这点的;但是情感上,他又有些慌乱不知所措,直觉认为俩人长此以往下去会不太妙。
蒋韩烦躁地想要找情绪模拟器安抚一下混乱的情绪;连他自己都知道此时太不冷静了,但沈固坐在旁边,沈固不太喜欢这些东西,他印象中,沈固更是从来没用过,继而他察觉到自己好像都许久没用了,回来时纵使郁闷,也满脑子都是沈固的事,压根没想起来情绪模拟器。
“那片地我是打算盖影视基地,搭建一些复古建筑,以后可以拍摄其他题材的连续剧,我下一部连续剧就是古装题材,以后等古装剧流行起来,影视基地可以租给其他信号台,而且基地里风景独特优美,也可发展成观光项目,在配套一些商铺……其实旅游观光在我这都属于其次,影视基地我是说什么都要建设的,毕竟以后古装题材的连续剧都可以在基地拍摄,没有像样的背景也不是办法。”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蒋韩不太懂连续剧的拍摄,听沈固说的不错,但他明白许多事光是畅想的话是美好的,一到现实中就会遇见许多莫名其妙的问题,也许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就能给人绊倒,不过他直觉认为单是为了拍摄电视剧,就如此兴师动众,还要特意买块地建影视基地,有些冒险了,现如今用特效不是也能模拟出场景来吗?
沈固听了蒋韩问的,给他解释道:“如今特效虽然也能做出逼真效果,但毕竟不能和真的比较,还是有一些违和。”说着,拿出媒介,将里面一些场景展示给蒋韩看。最初,沈固也想着新水星科技发达,用特效搭建场景,最后靠剪辑完成作品,还能节约成本,也确实尝试了,效果当然比地球上做出来的好许多,但毕竟一个是真人演绎,一个是用特效做出来的,哪怕做的再好,也还是抹不去其中的违和感。
蒋韩低头看了看,屏幕上是一座巍峨宫殿,高大的琉璃瓦屋脊充斥着一股神秘色彩,长长的雕龙台阶上站着一个人,蒋韩叫不上这人名字,但有些眼熟,知道是沈固公司的一个演员,并非色彩,并非比例,甚至并非这人一身不伦不类的休闲装的关系,整个画面能让人一眼看出这背景是做出来的。
沈固又说了些自己考量,蒋韩还是分辨不出他说的对不对,听完后,反而更郁闷了,心想自己又不懂,干什么非要沈固跟自己汇报,他怕这种行为会让沈固反感,再加上自己不也什么都没说吗,好像有点不公平,等沈固说完,蒋韩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口,“巨力之前一直和D国一经销商合作,但最近D国拒绝了一笔订单,还是巨力最新研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