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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方是鬼……
阿兰盯着曲乐,“想上你。”
曲乐:“……”
好吧,如果对方没有这种无礼的,以下犯上的妄想就真的完美了……= =
☆、唇纹
第二天一大早,曲乐是被一连串的门铃响声吵醒的。
赋闲在家的曲乐唯一觉得高兴的就是可以一觉睡到天亮,结果这个计划正在实施中,就被这突然而来的响声打断了,他朦朦胧胧地抓起床头的闹铃,才七点十分,妈的,哪个不长眼的!
一时间这段日子的各种委屈不甘不平都化作满腔愤怒,他气哄哄地从床上跳起来,揉着鸡窝头,一个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妈的,谁啊想死是不……”
看清来人后,这声振聋发聩的怒吼顿时像来的时候那样匆匆消失了,只剩下惊讶和迷惘。
“你们……找谁?”
董学元和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员站在门口,扯着嘴角强笑了一下,“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再见面了,看来曲先生的起床气还真不小。”
瞧着这阵势,曲乐暗道不妙,当即问道:“董警官,不知你们来是……难道我的案子有进展了?”
董学元从耳朵后面抽出一支烟来,点上,叼在嘴里,吐了口烟圈,下巴扬了一下,“曲先生,跟我们走一趟?”
曲乐还处于刚睡醒的懵懂中,但也明白自己是不能拒绝了,便侧身让了下,“能让我洗漱一下吗?”
董学元点头,跟着曲乐进了客厅。
普一踏入,一股阴冷的寒气和杀气便扑面而来,将他周身禁锢绑缚住,仿佛这间房子隔绝了窗外灿烂的暖阳,兀自经历着终年的冬日。
曲乐把几个警员带到客厅,指了指角落的饮水机,“那边有水,我洗漱速度不是很快,你们多担待些。”
没待足两分钟,董学元便已经浑身发抖了,再看其他几名同事,也都是同样的反应,新来的那个甚至双手环胸缩到了角落里。
一名警员冻得直磕牙,“头儿,怎么会这么冷?外面明明有大太阳,这里也太邪乎了!”
董学元那眼睛觑洗手台的曲乐,发现他就跟没事人似的,丝毫不觉得冷,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反应,另一名警员也跟筛糠似发抖着小声附和,“就是,头儿,那个曲乐怎么一点都不觉得冷?越看他越觉得有问题。”
董学元脸色也有些发青了,这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他在无数个夜晚里的噩梦中也感受到过,没想到跳出幻觉,现实生活中他竟真的经历了,一时间思绪乱飞,再看曲乐,董学元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
那名警员干脆直接找到曲乐抱怨,“你这怎么不开空调?”
曲乐正用欧莱雅黑瓶洗脸,脸上一滩白色泡沫,眯着眼道:“怎么你很热吗?不对啊,今天才15度,你不会得什么病了吧?”说着迅速和他拉开距离。
那名警员郁卒地回到客厅,见空调上正显示着15摄氏度,便十分不解地坐了下来,不一会又抖着站起来,颤颤巍巍,毕恭毕敬地向董学元申请道:“头儿,不如咱们出去等吧,这儿实在不是人待得地儿。”
见董学元没反对,几个警员便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候在门外。楼道里拥挤着十几二十个张头接耳地居民,正伸长了脖子神情兴奋而好奇地往曲乐家门口瞅着 ,不时嗡嗡议论两句。
“看,这就是那个杀人犯,我儿子跟我说他在网上可有名了!”
“呀,我们居然跟杀人犯住了这么久!”
“看不出来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会是个变态……”
更有年轻小伙,大着胆子拿出手机拍摄,想第一时间在自己的微博中上传第一手资料,好多赚几个粉丝关注,嫌离得远,拍的不清晰,居然亦步亦趋,慢慢挪了过去。
董学元叼着烟头,皱眉瞪过去,被冻得铁青的脸还没缓过来,此刻看去凶神恶煞,把那小伙吓得一个抖擞,缩了回去。
门终于动了,曲乐衣装革履走了出来,周围或有或无萦绕着淡淡的香气,不甜不腻,也不生硬。
曲乐一出来,围观人群又是一片骚动,起先说话还刻意压着,但见曲乐不吭不响,又有人民的好公仆,正义的使者在,便渐渐大着嗓门议论起来。
曲乐这些年摸爬滚打,什么大风大浪也算经历过,此时面对这些非议也就当是遇到了超人的蚊子,走开不管便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犯不着为了这种事生气,现在估计全国人民都在痛骂自己,如果真要一个个的生气,恐怕自己该气死了。
董学元鼻子微微皱了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你身上抹了什么?”
曲乐轻轻用手在细嫩的脖子处朝他扇动两下,彬彬有礼地炫耀道:“KENZO风之恋,清如水,淡如风,怎么样?”
香气随着曲乐的动作扩散到董学元的鼻子里,他猛地一抬头,又打了两个震耳欲聋的喷嚏,几个警察同事默默远离两步。似乎为了印证曲乐“淡如风”的话,一股淡淡的冷风从门里缓缓漫了出来,周围人们不约而同打了个寒噤。
一路上,这股寒气驱之不散。
董学元疑惑地看着车后座上的曲乐,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感到如坠冰窖的寒冷,而曲乐却没有丝毫反应?
尽管董学元找不到合理的原因,但多年办案的直觉告诉他,这种诡异的现象至少跟曲乐是脱不了关系的。
自始至终,曲乐都是面含微笑,一脸淡定的模样,谁也不知道此刻他内心早就咆哮了,为什么阿兰会不吭不响地跟过来啊?跟过来也就算了,为什么他还一边趴在自己背上,一边释放冷气啊,虽然自己感觉不到,但车上颤抖的几个人就已经足够说明阿兰的怨气有多深重了!
曲乐努力克制嘴角抽搐,从阿兰的反应看,董学元绝…壁是那个凶手警察没跑了!
到了警局,曲乐被带进一间小黑屋,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哦,还有一台负责如果他不乖乖回话就耀他眼的台灯。
董学元坐在对面,态度还算客气,至少不是电影上演的暴力警察的模样,这让曲乐稍稍放心,能够免去不必要的皮肉之苦,真是万幸。
曲乐当先开口:“董警官,你想问什么,我绝对配合。”
董学元挑眉,食指往桌子上敲了敲,不耐烦地对身后站的菜鸟使了个眼色,那名年轻警察立刻站了出来,朗声道:“不是不要你说,但你说的每句话都会作为呈堂证供。
接下来又是一系列必须进行的流程。
姓名,性别,年龄,职业等一一确认,董学元才开始进入正题,烟也掐了,神情十分严肃,“今天凌晨三点你在哪?”
曲乐:“那么晚,我当然是在家里休息,小区里应该有录像,你可以去查。为什么问我这个,难道今天凌晨又发生了什么,还跟我有关?”
“搞清楚状况,现在是我问你,你没有权利问我。”董学元道:“有没有人能证明你凌晨三点到五点这段时间确实在家里?”
曲乐有些哭笑不得,“我是单身汉,根本就没人能证明。我不是说了,你们可以去查小区录像。”就算有,也是一只不能见人的鬼。
董学元沉默片刻,“关键是,小区录像今天发现被盗。情况对你很不利啊,曲先生。”
曲乐一瞬间竟然认真思考起能不能让阿兰出来帮自己说话的念头,但立刻便被自己骂醒了。他突然后背一凉,问道:“是不是……又有人死了?”
小黑屋的台灯亮着苍白的光,董学元严肃沉默的脸浸在这层白光里,显得阴森可怖,和他身后隐隐浮现的阿兰的脸如出一辙。
曲乐心一沉,怕是真有人死了,而且……
“跟我有关?”曲乐的声音异常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希望对方给一个否定的答案。
但是显然,这一次照样跟他有关。
董学元的食指不停敲击桌面,在黑暗的房间里“嘟嘟”的响,双方似乎进入了漫长而艰难的拉锯战,终于,董学元似乎考虑完毕,徐徐道:“你的那个小秘书,赵强?今天早上八点多被人发现死在家里。”
曲乐心已经不能再沉了,他几乎没有思考,脱口问道:“你们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
问完之后,才慢慢意识到,那个年轻小伙死了,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他是我的助手,不是秘书。”
“你居然先在意的是这种问题。”董学元无所谓的耸肩,抽过实习警察手里的文件大略瞧了一眼,果然是自己记差了,“助手和秘书,除了性别,其他的都一样。”说着董学元给了曲乐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什么意思?”曲乐皱眉。
董学元后仰靠在椅背上,一条腿弯曲横搭在另一条上,双手相扣放在膝盖上,下巴往桌上的文件抬了一下,“你是GAY?”
虽是问句,但神情笃定。
曲乐道:“没错,我是GAY,但这并不能说明是我杀了赵强。我的助手莫名其妙死了,你以为我心里好过?你们又是凭什么怀疑我?”
“凭你在赵强家里留下的唇纹。”董学元道。
曲乐问道:“唇纹?简直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在他家里留过唇纹?我跟他除了工作关系,其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曲先生,现在人死了,你当然可以这么说。”董学元冷哼一声,有些不屑地说道,“本来以为你至少是个有担当的人,但你的情人死了,居然连难过都没有多少,很难让人不认为你就是凶手啊。”
曲乐站起来,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炸了,这种感觉和走路时突然天上一盆馊水寇到头上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厉声道:“我再说一遍,赵强跟我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即便我是GAY,也不能就此断定我就是杀人凶手,你更不能质疑我的人格!”
☆、照片
曲乐没有家属,唯一算的上的便是势利的远方几个叔舅,别说帮忙,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给自己找霉头,曲乐就该谢天谢地了。
因此思前想后,曲乐首先联系的还是安曲。
安曲风尘仆仆地开着红色法拉利来的时候,曲乐正郁闷地坐在警察办公室里,手上一副手铐,明晃晃的好不扎眼。
跟着来的当然还有一名律师,之后便是一系列的手续和洽谈,等到曲乐昏昏沉沉地被安曲叫起来时,已经到了第二日的晚上,外面天色暗沉,手铐也被取了下来。
曲乐坐上那台骚包的红色法拉利,顿时来了精神头,大力拍了拍皮软的车座,“哟,手感真不错,不愧是名牌。”
安曲斜睨了曲乐一眼,神情严肃, “回去再说。”
那表情似乎在说,回去再跟你算账。
曲乐神色一凛,讪讪地乖乖坐好。
车子直接开进了安曲的别墅,曲乐津津有味地吃着葱油饼,满手满嘴都是油,安曲在一旁像只困兽似的焦躁地来回踱步。
半晌,他终于发作,“你这回非得给我说清楚,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什么?”
曲乐的注意力都没舍得从葱油饼上移开分毫。
安曲大怒,“别告诉我人真是你杀的,我脑袋被当成球踢也不会信你!”
最后一口被吞吃入腹,曲乐一根一根地舔着油光发两的手指,顺便回答安曲,“人真不是我杀的。”
为什么说这话的时候感觉自己是十恶不赦杀人如麻的黑社会?
卧室房门突然开了,一名眉毛少妇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