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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果然管用。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面前的玉面小娃自称自己是鲤鱼精。早就听孤儿院的院长说过,生物都是有灵性的。幻化成精灵什么的也是有的,不过好在,它们都是善良的,人不犯他,他不犯人。面前的小人,却说得这么。。。让人心惊。
宣其扬确定,小娃刚才说“再死一次”的时候,眼里明明闪过两记冰刀,在自己身上划过,浑身都打了个哆嗦。
“你说的是,再死一次?”宣其扬好像抓住了什么,来了精神。
“奥?你竟然不知道你这个皮囊的前一任宿主是怎么死的?是被我拉下水溺死的。”
“不知这位,这位大神如何称呼?”宣其扬躬了弓腰,有礼的问道。
小娃很是受用,“北雪”
“北雪大人,我们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正巧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不知道大神您是否能为小的解一解。”
北雪呵呵呵的笑起来,在宣其扬的脑门上用力弹了一下,小的更加明媚可爱。两个可爱的小虎牙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突兀。
“你倒是比之前那个小王爷有意思多了,见了我也不怕。说吧,我们的谈话别人是听不到的,我设了屏障,不光听不见,也看不到我。”北雪飘到半空,孩子般的转起圈圈,金黄的光芒弥漫开来,映满宣其扬的眼眸。
待北雪恢复站立不动,宣其扬的双眼已经被刺目的金黄色迷得晕头转向。
“那个,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死那个小王爷?就是我之前的那个。还有啊,帮你方才说赵公子,你认识赵公子?”
“恩,看在我现在心情不错的份上,来来来,我给你讲讲。”
中午的日光懒洋洋的挂在当空,秋老虎还在努力地给大地烤上一层闷热的气息。偶尔吹过的小风,到是凉爽的紧,没有夏日火炉里刮出来的感觉。
赵同生的小屋前,安安静静,宣其扬盘膝而坐,盯着半空中趴着的小鲤鱼精,唾沫横飞的讲述着自己的疑问。
“里面的赵公子,是阎罗王唯一的儿子,不过因为一直没有经历劫难,不能顺利的接掌阎罗的神位。他父王就狠了狠心终于让他来到人间经历各种劫难。这一世,是他最后的一劫,听说是情劫。”看一眼独自点头思索的宣其扬,无奈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呢,在这位少主子还没历劫的时候,承蒙他救过一回。我们一族最为知恩必报,我知道他在人间,必定会有诸多不容易,就一直默默在他周围保护他。前几世一直做得很好。不过这一世,他的情劫让我也很迷惑。武穆朝的皇帝生性暴戾,皇宫里戾气太重,聚集了不少厉害的妖魔,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一直进不去,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些什么。每次恩人一进宫,回来就会脸色阴沉好几天。这时呢,那个不知死活的小王爷就老在我恩人的身边蹭过来蹭过去,缠人的紧。我看的很是不顺眼。后来不知道恩人发生了什么,提着祖传宝剑杀进了王府,我不管恩人想干什么,我要做的,就是要帮他做。既然他想杀小王爷,我就帮了一把,仅此而已。”
北雪在自己设置的泡泡结界里,翻了个身字,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面对着正在努力消化这个故事的小王爷跟前。扭着宣其扬的耳朵,厉声训斥。
“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是阎罗塞过来的,我虽然弄不死你,但是让你难过几天还是力所能及的。你对我恩人的那点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看在你最近表现的够殷勤,够细心,我度量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好了,今日是你这本破本子正好砸在了我头上,我才出来和你啰嗦这半天。我要回去睡觉了。下此再打扰我睡觉,我就。。。”北雪在脖颈间横着比了个手势,一个旋身,入睡不见。地面上连一滴水珠都看不见,仿佛,刚才只是宣其扬做了个梦境。
一切,好似不曾发生。
宣其扬按了按胸口跳的欢快的小心脏,安慰自己,要淡定,要镇静。不过一个鲤鱼精而已。
鲤鱼精啊!往日自己还这么爱吃糖醋鱼麻辣鱼,现在连鱼都成精了,还动不动就给自己一个爆栗子。这是,这到底是谁来历劫!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来顶这个艰难万险的空缺啊!阎罗,你不地道!
“你一个人在门口嘀咕什么呢?大中午的不休息吗?”赵同生揉着惺忪的睡眼,立于宣其扬的身后,迷迷糊糊的问。
看一眼胸口裸出一大片的赵同生,毫无防备的站在门口打着哈欠,开门间将肩头的领口又往下扯了扯,一脸的迷茫状。
宣其扬方才还调到寒冰洞的一棵小心脏,以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抱团旋转,直直跳进另一个比之前还要大几倍的火炉里,烧钢铁的那种。自己的那颗小桃子没有在熊熊火焰中烧成灰烬,反倒越烧越旺,带着周圈的火苗在胸口上蹿下跳,誓要破口而出。
使劲咽了咽涌上吼间的口水,狠了狠心,在自己大腿用力掐了一把,疼得自己立马现了原形。在原地单腿跳的像杂技团的小猴子。
“看,你也困得站不稳了不是,进来一起睡一会吧?”
“哐当”,宣其扬应声倒地,苍天为证,他不是吓得,是激动。
宣其扬和赵同生,在凉风清凉的小屋里,相背而卧。
一道宫墙之隔的皇宫里。皇帝的心情就像这时的天气,想要热下去却奈何时节已过,热不下去。只能暗暗的憋怒。
憋怒一般没有什么好下场。要么,自己把自己憋死,要么找个倒霉蛋,发泄出去。宣其易是个皇帝,被自己憋死,实在很丢人,还容易被后人误以为自己憋的不是肝火,而是羞于启齿的别的什么火气。这对于皇家颜面乃至武穆王朝上下臣民的颜面而言,都是非常严重的。所以说,这时候,谁赶上来启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疑是给引线即将烧完的重型火药添了一勺子油星,彻底引爆,烧的周遭抱头鼠窜。
李妃就是这个倒霉蛋。
早上和自己的小王弟吃了一顿有些堵闷的早膳,觉得自己的王弟与自己登基前的样子有了很大的不一样。让坐在王位上俯瞰天下的帝王头一次有一种不安。自己在这世上最能掌控的一个人,如今自己倒不是很明白了,让一个皇帝多少有些意外,有些郁闷。
给这个帝王火上浇油的还有一块沾满豆腐花的金牌。
郁闷没有即使得以排解,容易引起内伤。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世人越来越重视的一众隐性疾病,越来越多的白领金领,拿着自己费尽脑细胞换来的人民币出入各大隐秘的心理诊所。武穆朝的皇帝却深深明白这个深深地道理,知道自己的郁闷一定要今早释放,小则伤身,大则误国。
偏偏早朝间,一个掌管生活作风问题的大臣,在快要结束奏本的时候,上禀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件。
大体是这样的。太监总领看看堆起来半个脑袋高的奏章,看一眼有些不耐烦的龙颜,了然皇上这是要退朝。鸭公嗓子的强调刚刚出声,“还有奏本的请上奏,无本就。。。”
队伍的最后,走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佝偻着背,亦步亦趋的低首来到大殿中央。
“老臣有奏。”
“讲。”宣其易捂上有些疲倦的额头,瞥一眼下面站着的白胡子老头。
“臣今早来的路上,听闻市井正在流传。今日明王与一个男子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甚至更有不雅之举。老臣以为,明王是我武穆王朝的皇亲国戚,如此这般,实在不合礼仪。不知皇上是否要加以训诫,已告知明王天子脚下,不得无礼。”从搂搂抱抱开始,白胡子老头明显感觉整个大殿的气氛骤然下降,所有人的呼吸都夹杂了隐隐的沉闷。
龙椅上的男人,到是手上的青筋暴起,拳头紧握,吼间的突起上下翻了几番,好不容易压住里面的怒火,尽量平静的宣示,“朕知道了,不过明王年纪还小,不懂礼仪也是正常的,朕有机会会亲自教导的,不牢大臣费心了。若没有别的事情,今日就到这吧。朕乏了。”
通向后宫的珍珠帘子随着巨大的甩袖在半空荡过来荡过去,发出哗啦啦清脆的碰撞声,底下是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的一众大臣。
宣其易很怒。
是不一样了,已经敢在明处和那红衣男子亲亲我我了,果真有胆量了。
☆、第十一节 麻烦(上)
皇帝的一腔怒火,被白胡子老头彻底激怒。
想来是可以理解的。一个王,自以为是的王。自以为掌控了一切,沉溺在自己的权力之中洋洋自得。忽的有一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那些明明在自己手心里紧紧攥着的玩偶,已经手拉手齐齐私奔,还这么不避讳天下人。别人不晓得,皇帝自己心中晓得。
脸面尊严瞬间犹如戴在脸上人皮面具,被自己小看的人当中揭下,大声嘲讽。此时的宣其易就是这种感觉。
所以回后宫的路上,听闻自己的后宫送来一位美丽的妃子还没有侍寝,夹带着浑身的燥热,直冲冲的就扎进了李妃的宫殿。
后来听李妃的贴身侍女说,那日李妃伤的极重。
若不是太医来的及时,可能就此香消玉殒了。说到这里,小侍女浑身还不禁打着哆嗦。
她脑中永远忘不掉那日自己进入大殿的那一幕。一屋子破碎的器皿,零零散散的打落在细软的地毯上。扑鼻而来的血腥味道让人作呕。
黄色薄纱帐子下的理石地板上,李妃呆滞的躺在那,早上精心画的芙蓉妆被满脸的泪痕布满,黑色的眼线顺着眼角的水珠滑到耳际,扯出一条长长可怖的黑线。除去被黄纱隐约盖住的小腹,李妃的身上□。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这个身体散发出来。
鲜血正在以一种迅猛的姿态浸漫过名贵且通透的纱帐,明晃的料子很快就污了一大片。但是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顺势溜到地板上,李妃就那么一动不动躺在一滩血水中,犹如死人一般安静。
小侍女慌张跑过去,努力压抑着胸口的慌乱,噙在眼眶中的泪水滚过来滚过去,化成一颗一颗硕大的泪珠砸下来。她们心中最温柔最美丽的娘娘,此时狼狈的就像城墙外要饭的乞丐。
抱起李妃,小心翼翼的扯过地上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的布条,盖在了李妃的身上,勉强将僵硬的身体遮掩起来。躺在自己膝上的李妃忽的睁大了眼睛,如梦初醒。难过的将身子弓起来,双手紧紧环住胸口,将头深深的埋进小侍婢的怀中,呜咽的哭起来。
这一弓身子,小侍婢才看清,昔日自己侍候的主子背上,也是条条抓痕。每一道都翻出皮下的白肉,错布在洁净的背上,滴答滴答顺着深邃的伤口往外冒着血珠子。脖颈间一圈扎眼的紫色印记,挑战着人的视觉承受能力。小婢女的双手在碰触到背部的一刹那,已经沾满了腥热的液体,粘稠且滚烫。
怀中的李妃终于支撑不住,哭晕过去。
皇帝发泄完自己的怒火,提着自己的王冠,不做休息的就回到勤政殿颁了一道旨意,派人传到明王府。
你不是说他变得不一样了吗?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少能耐。这个天下是我的,赵同生,你也是我的!
皇帝扔下沉重的累手的玉玺,无力的仰坐在龙椅上,仰天长笑。整个勤政殿,提神醒目的檀香在九龙樽里袅袅的升起,在空中编织着各种有趣的图形。四四方方龙神端坐的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