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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和睦地吃完饭以後,於芳芳爽朗的性格已然和罗枢很熟,废话,她自信和任何一个看的上眼的帅哥都能很熟!两人可谓是一见如故,於芳芳爆料了顾家程小时候欺负女生,咬人,尿裤子等等糗事。弄得顾家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罗枢只是微笑听著,偶尔看顾家程的眼神变得狡猾而玩味──原来那麽小就学会咬人了啊!
待晚餐结束,已是很晚,於芳芳本来预定了饭店,却心血来潮想和年轻人住一起,顾家程当然不好拒绝。整理了“自己的房间”,也就是原来的书房给顾母睡,顾家程名义上只能睡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虽然客厅里的沙发也能组合成床,并无让人太多不适。但他还是在晚上偷偷潜入了罗枢的房间……
床上的人也没有被吵醒,顾家程关好门,有些小兴奋地钻进熟悉的大床,抱著罗枢慢慢啃起那光滑的後背,罗枢动了动身体,知道是某个顽皮鬼在作祟,却没有理睬。眼皮很沈重,他觉得很想睡觉。
顾家程玩了半天,也不见动静,自己也平息了下来,想来自己开公司真的很累吧……整个抱住罗枢,头靠在坚实让人安心的脊背,好爱好爱你,好爱好爱……顾家程心里念念著,闭上眼睛。
第二天顾母起床,很奇怪地发现客厅沙发上没有人……
4)
“已经开始吐血了?”
点头。
“……我还是保留我的意见,动手术。否则根本控制不住。”
摇头,“最近这段不行,我妈来了……”
“为什麽不告诉你母亲?她应该知道啊……”
“……”
“我想帮你……”
“我查过资料,动手术也未必有用……我不想躺在床上什麽都不能做。至少,让我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好……”事情来的太快,必须给他时间仔细想一想。
“……”
於芳芳绝对不是什麽家庭主妇,虽然住在两个年轻人的家里,她也没闲著,出去看了一大群朋友,热闹了一天。觉得儿子工作辛苦瘦了一圈,表面不说什麽,於芳芳心疼在心里,买了一堆顾家程喜欢吃的菜回家捣腾起来。
顾家程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老妈穿著平时罗枢穿的围裙,正忙忙碌碌地准备著晚餐,心里一暖,从被後楼住自己的老妈,依偎在香香暖暖的身体上,磨蹭著老妈的脖子,就像小时候一样。
於芳芳任人抱著,心里觉得自己真是宝刀不老,儿子仍然那麽缠自己(汗……什麽和什麽……),嘴却还是不饶人:“一回来就撒娇啊~一股汗臭!”
“老妈,我想你……”顾家程冲耳不闻,疲惫的身体靠在老妈的身上,仿佛要汲取力量。
“怎麽啦?发生什麽事了?”於芳芳一年里也听不到顾家程的几句好话,当下有点奇怪。
“没什麽,看到你烧给我吃我感动的。你多久没烧饭了,别把我家锅烧穿啊!”恢复本性,顾家程放开老妈,向客厅走去。
罗枢直到快开饭时才回来,一回来什麽都不干,直接向沙发倒去,捂著额头,非常疲惫的样子。顾家程忍不住凑上去,问道:“怎麽了?不舒服?”
摇摇头,扯笑道:“连轴转了一天……我想躺一会……”新项目是做一家医院的暖通,利润丰厚,却也实在的费精神,前期工作统筹就花了很多功夫……似乎真的太累了,身体有种不堪负荷的感觉,常常感到晕眩,也越来越想睡觉,几乎沾了枕头就不想起来。
“先吃饭再睡吧!”牵住罗枢的手指头,轻轻摇晃,顾家程难得温柔地说道,“我妈特地做了饭,冷了就不好吃了……”
於芳芳正在准备餐具,透过玄关瞥到两人,顾家程牵著罗枢的手指,脸上的表情是於芳芳非常熟悉的那种──疼爱,呵护……
罗枢这才勉强拖起身子。两人来到餐桌前的时候於芳芳已经全都准备好了,红烧蹄膀肥而不腻,味道偏甜。茄子夹肉也是糖醋的做法,另外还有清蒸的野生小黄鱼,和一锅黄灿灿的鸡汤。这些全是顾家程的最爱(而且都是荤的= =)。顾家程看的眼睛都直了,嘿嘿地傻笑,连夸老妈的菜色香味俱全,一面看看罗枢,让他也帮帮腔,哄老妈开心。
不知道为什麽,罗枢看到这一桌菜真的一点胃口也没有,反而有种反胃的感觉,咽了咽口水,想去掉那股向上涌来的恶心感。发现顾家程正笑咪咪地看著自己,罗枢忙赞了几句。
於芳芳还是很高兴的,让两个人废话少说,快点尝尝,等待评价。顾家程当然食指大动,连连称赞。可罗枢却只吃了些清蒸小黄鱼,别的几乎都没有碰。於芳芳发现了,还当他拘谨,调笑著让罗枢多吃一点,罗枢却依然不怎麽动。顾家程以为罗枢不喜欢吃这些偏甜的菜式,看到老妈有些失望的样子,忙在下面踩踩对方的脚,示意罗枢意思意思也要吃点。
罗枢心里苦笑,他是当真吃不下了,只能搪塞:“对不起,我在外面已经吃过了,我先去休息了。”
顾家程没料到罗枢竟然离席走了,他明明记得有发短信告诉罗枢在家吃饭的,於芳芳看到罗枢走了,也没什麽不高兴的样子。但顾家程知道,老妈除了对自己的美丽以外,对自己的手艺是最有信心的。她最喜欢听人夸奖人不但漂亮,又有气质,还烧得一手好饭,简直就是兰心蕙质云云(汗= =)。他这儿子表扬她根本难以让她获得成就感,可“外人”已经走了,老妈少了赞扬,定然有些失落。
但母子俩还是说说笑笑地把饭吃完,晚上顾母去睡了,顾家程睡不著,窝在沙发里一边看新闻一边整理工作资料。本来已经睡下的罗枢却开门起来,以为他要上厕所,那知是去厨房。顾家程有些不解地跟过去看。只见罗枢扒了点冷饭和了点水,就著榨菜在吃,难以想象一直西装笔挺的金领竟然半夜起来吃泡饭。顾家程无语地看著罗枢,对方朝他笑笑:“我饿了……”
顾家程站了半天,觉得有点生气。没理罗枢走进客厅,罗枢吃完便走进他身边,搂住他:“别生我气啊,可能真的累过头了,刚才真是没胃口,现在才觉得有点饿。”
独生子女出生,总是不善於去为他人著想,罗枢这样一说,也确实觉得罗枢的脸色不太好,其实也没多大事。顾家程气也消了,却是嘴一噘道:“我要补偿!”
“……”
关了电视,两个人走进了卧室,“哒”一声关上了门。他们不知道,书房的门在他们进屋後开开了一条缝,
“……”
“……”
床单被扭得零乱不堪,两个人却都有点尴尬,遇到这种情况,他们都有些始料未及。罗枢一点火都带不起来,顾家程甚至连口 交都用上了,还是无能为力。看著对方惊愕奇怪的眼神,一阵烦躁从心底窜了上来,罗枢强笑:“可能最近真的太累了……下次,下次吧……”
顾家程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可是已经上膛了啊,不管!今天晚上一定要做!:“枢!没事,你累了,我不累。我不会弄疼你的……那个……好不好吗?”
“不要!”烦躁感加剧,不复冷面帅哥形象。一点感觉都没有,做什麽做!罗枢扯过被子就睡,“我累了,你自己解决自己睡吧!”
“你──”顾家程气急,却也无可奈何,他们两一向都是尊重对方的意愿的。但还是难以避免地有些吃味;特别是不得不靠很久都没干过的DIY去解决欲望;这让顾家程的心火中烧。好你个罗枢,别让我有机会……不然肯定……嘿嘿
不过好像罗枢的状态并没有好,反而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吃保健品也没什麽效果,贪睡变成了嗜睡,只要是坐著他都能坠入梦乡,更恐怖的是,原本只是没有食欲而已,而现在简直是看到食物就想吐了,工作也难以专心。而他的欲望也像冬眠一般沈睡不醒,难以委以重任。查了些心理生理的资料,都没有结果。打电话做心理咨询,也都只是告诉他些没用的东西,无非是调整好自己,充足的休息,一段时间以後应该就能恢复。
他非常讨厌这样的自己,这种种情况对他从少年时期就建立起的自信感无疑是个很大的冲击。罗枢的脾气开始难以控制,从来不发火的人,也会对下属严声厉色了,而这种不佳的情绪也带到了家里,他怕自己发火,只能用沈默去压制。
顾家程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瞒著所有人,他开始吃药了。药的确能延缓病情,但同时也有许多副作用,比如四肢会突然发麻,其实不是对每个人都有的,可能顾家程体质比较敏感,医生对此也无能为力。其实他隐隐希望罗枢会发现他的反常,可是当他疼痛的不行时,他发现罗枢并不像往常一样会醒来看自己了,他心里叫著,只要他醒来,问自己有没有事,就将一切都告诉他。可是没有,罗枢睡得像猪一样熟!顾家程在心理委屈地念骂著。
紧接著,在住在顾家程这一个星期以後,於芳芳找到顾家程的公司,自然是没发现有叫罗枢的这个职员了。她心里也有数,这更证明了她的猜测。她在午休时找到顾家程,两人去了商务楼对面的西餐厅,一场攻防战就此打开。
5)
餐厅里放著舒伯特舒缓的乐曲,而神经就在这样错落的高低音起伏中一点一点地收紧,顾家程没有来由的觉得有点疲倦,几乎想马上投降,然後逃离这样的窘境,但他并没有这样做,他只是松了松领带,有一刀没一刀地切著法式牛排,透过葡萄酒瓶的反光观察对面於芳芳的动静。
“扑哧!”一声,於芳芳笑了出来,不是别有意味的笑,完全属於痴笑,虽然声音不大,肩膀却无可抑制地颤抖著,“呵呵,每次做错事或者紧张的时候,你就这样,不讲话,老老实实的,眼珠子却转啊转的,像小狗似的……”
顾家程也笑笑:“老妈不是来和我说这个的吧?”知母莫若子(= =)他心里当然有预感。
“你和罗枢,是恋人吧?”顾家母淡淡道,往嘴里塞了口沙拉,动作很随便,但美女做出来到底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啊……”虽然知道老妈不算是那种不开化的人,也知道按照老妈的阅历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更明白这种事情刚开始就不要隐瞒的好,可真的话到嘴边要承认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心理障碍,就好像在家里脱光衣服觉得没什麽,但在公共浴室就会觉得很尴尬一样。极致隐秘的东西,突然暴露出来,总有种难以启齿的阻塞感,顾家程含糊地“嗯”了一声,低头看著食物,已然没什麽胃口,只好把牛排当作发呆的目标了。
“是认真的那种吗?”其实於芳芳知道这句话问了也白问,她清楚儿子的个性,虽然有时候也会有点小叛逆,但总体是个感情认真的好孩子。顾家程从小就被教育──一定要对自己做的任何事情负责。这点原则在学业和事业包括人际交往过程中为顾家程赢得了许多信赖和好感,感情上也更是如此了,如果不是完全出自於真心,她相信顾家程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去爱一个男人,并且与其生活在一起。
自然是重重的点点头,顾家程继续发呆,听候老妈的发落。
“喜欢他什麽呢?恩……老妈也觉得他很帅很高大,想必事业有成,但我想,那还不足以吸引你吧?”潜移默化,循循善诱,於芳芳深谙真爱的力量,但是在情场上屡战屡胜的她也充分相信来自於自己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