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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那麽快就走啦!好歹也是老同学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啊!喂!”
走出医院才觉得阳光刺眼,挡住些许光束,透过指缝看著树上被怒热的太阳烤得萎顿起来的叶子,就像生命慢慢被疾病侵蚀,在这样的炎热之中,是谁也逃不掉的。顾家程一脸倦意,看了看时间,快一点了,打的径直去了公司,午饭又泡汤了,不过也无所谓,最近本来就没什麽食欲。
在出租车上看了看手机,语音信箱和邮箱里都没有那个收悉的号码,没有……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似乎快成了习惯,一边想念著,一边又不希望去面对那个人,他只能将脆弱地肉体蜷缩进自己的壳里,可是……还是忍不住那快要饱和的思念,特别是当自己再次陷入绝望的时候。顾家程打了个电话给公司,硬请了半天的假,TAXI转了方向,驶向了罗枢的公司。
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啊……
罗枢用文件夹遮在额头看著那白光凛冽的太阳,许雅在一边叫唤:“老板!快点进来啊!”,他走进了还在施工的地方,医院的房子完全造好了,剩下的就是按照计划将设备安置进去,但偷工减料还有一些技术上的问题,还是必须严格把关,所以他要来亲自查看,但是……这里的气味,罗枢反常地拿出手帕捂住了口鼻,想要阻止这些刺鼻的味道渗透到体内,他知道这对小家夥肯定不好。
该做的还是要做,在一丝不苟地查看了各个地方需要特别注意的细节以後,罗枢再次弯腰起身时不禁有些踉跄,周围的施工人员都是一惊,许雅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对方,看著罗枢冷汗迭出的发迹:“没事吧?”
罗枢稳了稳,自己站好:“可能有点中暑了……”
许雅见罗枢很不舒服的样子便对监工说了几句,毕竟都是自己人,有些问题只要点到为止就行了,提前结束了审查,许雅和罗枢乘车返回了公司。
“老板啊!最近你身体要当心啊!我觉得你好像瘦了……”许雅与罗枢一起坐在宽敞的後座上,那麽帅的人,真让人心疼啊!
“嗯……”被异性那麽关心让罗枢觉得很不好意思,他侧过头望著茶色的玻璃窗,手不经意地扶上腹部,已经快要四个月了,虽然罗枢身材高大,表面上也看不什麽来,但抚摸的话已经能感觉到明显隆起了,似乎被那些气味刺激了,本来在自己的注意下已经好了很多的腹部又开始隐隐发痛了,罗枢动作不至於让人觉得奇怪地缓缓摩挲著,但疼痛依然没有消减的迹象,车子行驶中的颠簸也让人越来越不舒服,虽然表情如常,但罗枢心里却有点慌张了。
终於到达了公司,腹内的疼痛更加让人难以忽视,罗枢压抑著刀扎一样的剧痛,身子忍不住有些佝偻,一起下车的许雅及时扶住了看上去非常不妥的人,罗枢没有拒绝,按著肚子一步一步走得格外小心,许雅也不再询问了,白痴都看得出来现在老板难受得根本没心情说话。
原本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那麽快就看到那个人了,顾家程从等候的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後他怔住了,搞什麽……那……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挽著罗枢!远远地看著,罗枢的面容模糊不清,两人径直朝电梯走去,没有看见顾家程,而那成双的背影直直刺痛了被忽视的人,看上去很般配啊,身高正好呢……垂下头,顾家程忍不住鼻子里的酸涩,视线渐渐模糊,怪不得不来找自己,怪不得对自己开始那麽冷淡……自动忽略了自己做过了什麽,只剩下委屈在心里难以消散,顾家程最终也没有上去找对方,而是僵硬地离开了。
“老板啊……不舒服的话要麽回家吧……事情我会来处理的。”许雅贴心地给罗枢倒了一杯温的盐水。
罗枢不敢勉强,便点了点头,提前放自己下班。驱车直接到达那家私人医院,罗枢找到了陈医生,询问了情况以後,陈医生一边亲自为罗枢注射著安胎的药物(废话,难道能让这种几乎流落到那帮花痴小护士的手里?跟何况,罗枢的“病情”只有她知道。)一边大呼小叫:“啊呀你也太不注意了吧!那种地方是孕……那种地方是你这种情况能去的麽?拜托!那是甲醛!甲醛!很容易导致流产和畸形的好不好!而且你怀孕後的体质似乎对这个也格外敏感……”
罗枢听到流产又听到畸形,脸色马上变的很不好,躺在床上摸摸肚子,问道:“那现在孩子……”
陈医生吁出一口气:“不过好在来的早,现在问题不大,具体检查结果要明天出来,你也别回去了,住一晚好好休息吧!我们医院饭菜很不错的!呆会我帮你打一份上来。”我可没有献殷勤,这是工作!是为了胎儿的健康著想!陈医生在心里默念……(= =|||)
待陈医生走後,罗枢疲惫的放松放松身体,擦拭去因为紧张而出的冷汗,不知道在什麽的驱使下,他拨通了顾家程的电话,响了很久以後,电话被挖断了,放下手机,罗枢看著窗外黄昏的火烧云,看了很久很久……
14)
酒店的卫生间里,原本洁白的洗手池泛著淡淡的红色,池底积著一小摊没有漏去的血。手机铃声正在响著,衣著凌乱的人倒靠在坐便器旁,看著手机屏幕上闪烁著的名字,顾家程按掉了电话,侧翻了一个身,手握拳紧紧地顶著胃部,不自主地蜷缩起身体,呻吟著,呕吐时催发的泪水掉落在藏青色的地砖上。
“喂……?”
“老妈!”面色苍白地拿著手机,拨通了似乎现在唯一能依赖的人。
“怎麽啦?难得主动找我啊!发生什麽事了啊?你和罗枢怎麽样了?”於芳芳一问就是一大串。
激灵了一下,脆弱的神志总算又恢复了点担当,难道要让生活自在的老妈为自己担心麽?顾家程故意轻笑了一声:“我想你了。老妈。我和罗枢不会怎麽样了……”这算不算报“喜”呢?按在胃部的拳头又紧了一些。
“啊……”於芳芳回味了一下,确定自己没有会错意,难怪要打电话过来,爱情失利当然要找母爱补回啦!(此人的自我感觉还不是一般的好= =|||),但总不能太“幸灾乐祸”,毕竟刚分手的时期是最痛苦的,“你没事吧?要不要妈妈过来?”
“啊!不用不用……”连忙拒绝,顾家程表情黯淡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而已,让你……别担心……”
“嗯嗯!臭小子!知道老妈担心就好!我们作长辈的总是希望看到小的幸福啊!没有像你妈这样贤惠的妻子,没有个小孩,人生还是很难完满的啦……还记得小时候…………”於芳芳自顾自地唠叨起来。
仔细听著,耳边热闹起来,似乎疼痛就没有那麽离开了,但内心寂寞的蓝色,却越来越深沈。叹气,连呼出的二氧化碳似乎也变得幽蓝。
一个月过去了。
既然已经死心了,就不怕什麽了吧!道歉,然後说清楚,好聚好散,不能做朋友也不要紧!不许哭!收拾东西要快!顾家程心理第N次默念著,在电梯口最後看了看自己的领带有没有打好,头发有没有乱,嗯嗯,保持形象,毕竟……整理领带的手放了下来,看著电梯口的镜面上的自己,毕竟,有可能是最後一次见面了吧……最後一次。
故意挑到傍晚,这样就能遇到那人,按了几遍门铃都没有回应,从猫眼里看灯好像也暗著,搞什麽,又在加班?哦是了,记得他们公司接了医院的大项目,罗枢还说这样整个一年都有了保障,所以很忙吧。顾家程拿出钥匙自己开了门,算了,反正理好东西再等那个人回来摊牌也是一样的。
打开灯,客厅依然那麽熟悉的整洁,那人还是很爱干净啊!顾家程打开鞋箱,啊!自己专用的河马鞋还好好的放在那里,也没看到什麽可疑的别的拖鞋,难道是一夜情?不不不!那个人的事情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找女人也好找男人也好都没关系,说服著自己放宽心,却还是觉得很胸闷。(= =||||)
虽然好像是没有什麽可疑的──等等!这是什麽?顾家程的眼睛扫过茶几,然後立马愣住了,那一堆的文件边上──〈怀孕知识百科〉?《孕产妇营养餐桌》??《宝宝的完美胎教》??!!色彩鲜豔的书本赫然入目,顾家程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部,怀孕了?他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冷静,冷静!该死的冷静下来!!顾家程咬住自己不断在发抖的手──狠狠的一口,这才止住流泪的冲动,他变心的也太快了吧!就算自己做错了事,可明明说过最爱的是自己啊!明明说过的……为什麽,为什麽才两个多月不见,就……虽然知道罗枢的威力很强大,可,可这也太惊人了吧?又惊又怒!喘著粗气走进了卧室要将自己的东西收拾掉,打开灯,才看到床被下的隆起,顾家程吓了一跳,转而开始发火。
“罗枢!你还有心情睡!”顾家程大吼,“你到底什麽意思……”
背影没有理会他,而是蜷缩在床的最里侧继续睡,怒火更盛,顾家程冲到床前撩开被子,拉扯著罗枢:“喂!别装死……”他僵住了身体,被眼前的景象真正吓傻了。
罗枢面孔从来没有那麽苍白过,连唇色也一并退去了,满面的冷汗,顾家程抓著的手也是冰冷冰冷的,另一只手正按著腹部,因为弯曲著身体,五个月的腹部被衬衫明显的勾勒了出来,而这让罗枢咬牙忍受著,全身都在颤抖的痛苦,似乎就是从这个形状奇怪的腹部产生的。
“枢!枢!你怎麽了?”顾家程一下子软了,相处这几年下来,罗枢除了感冒以外就再没生过什麽病,要病也病的是自己。而现在,怎麽会这样……大惊之下他还没有脑力将事情一幢幢联系起来。
在路上走的时候被奔跑的小孩撞了一下,本来以为没什麽事情的,可回到家以後腹部的疼痛就一阵高过一阵,想去医院,却根本无法抬腿走动,躺在床上想缓一下,没想到就这麽睡著了。当罗枢被门铃吵醒时,才发现自己身上软绵绵的一点气力也没有,而且肚子里的小东西也没有安分下来,只能在床上任由顾家程进来,然後发现自己……
“……送我……送我……呃……去医院……”紧紧地抓住顾家程的手,罗枢憋声道。
听到罗枢这样说,顾家程更加著急,二话不说,猛地抱起比自己还要高的男人,直冲向电梯……
上了出租车,无视掉司机怪异的目光,顾家程害怕的心怦怦直跳,看著怀里还是很痛苦的罗枢,心紧紧地揪了起来:“你怎麽样了?怎麽会这样的……怎麽会这样……”
罗枢懒得理会顾家程犯傻,掏出手机,忍痛找了一会,然後递给对方:“按这个地址去……”
15)
晚上,为了不打搅病人休息,病房没有开灯,荧荧的月色从窗外撒了进来。顾家程在病床边做著,头微微的低垂,目光柔和地注视著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背对自己躺著的人,看上去非常安分,但他的内心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麽平静。
那个女医生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体质特殊;怀孕五个月了;已经不是第一次动胎气;差一点点大人和小孩都有危险了;怎麽可以由著对方那麽勉强云云……当看到顾家程的脸色越来越惊讶,那个医生才听下了喋喋不休的连珠炮弹,不可思议地看著他:“怎麽?你别告诉我,你一直都不知道?”
“总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