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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只看到过一次白影?”赖小三开始寻思着到底什么样的妖怪经常一身白,想来想去赖小三放弃了——只要是长白毛的妖怪都是一身白,再说,谁规定妖怪就要光着了!人家不能穿白色的衣服啊!
“不,一共见过两次!”大汉摇了摇头接着说:“我们第一次看到白影之后就一直在商量到底要不要继续找,耽误了些时间,等我们决定去找的时候早就不知道白影的去向了,所以我们只能顺着它消失的方向找。途中那个白影又出现一次,就在我们的左前方,我们就跟着那白影转了个方向。说来也怪,走出去不过几十步而已,那血腥味就冒出来了,按理说那么大的味道之前也应该闻得到的……”
大汉一脸苦恼地回忆着当时的所见所闻,不管怎么想他都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他们人的鼻子不好用,那几条猎狗的鼻子可都灵着呢,当时怎么也没闻到呢?
“怎么听着像是白影故意引你们去发现尸体的呢?”王衙役摸着下巴开始琢磨,越想越觉得这事透着股诡异的味道。
“别说,您这一说啊,我还真觉得有点像!”大汉一拍大腿,结果用力过猛,疼的他一个劲儿地咧嘴。
“行了,既然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了也就没你们什么事了。”赖小三慢悠悠地站了起来,用“送客”的眼神儿看了那些送丧的人一眼:“尸体放在这里不会有问题,倒是你们,这几日还是不要上山的好。”
“这,这……”几个送丧的人都面面相觑,不上山,他们整个县的人可怎么活啊!
“官爷啊,您的意思是,这山上真有妖怪?”中年人小心地问了一句,结果收到赖小三赠送的白眼一枚:“有没有妖怪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死了!所以,不想死的人最好先别上山,等过几天再说。”赖小三说完也不看那帮目瞪口呆的人以及被他的气势所震慑的真正的官爷们,大摇大摆地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送丧的人被突然变得冷漠的赖小三吓了一跳,纷纷小心地看着王衙役等人,像是询问他们该怎么做。众衙役一看天色都快黑了,这些人继续在义庄也不是那么回事,就让那些送丧的人先回去,并且嘱咐他们一定要相互转告,这些日子先别上山。而众衙役也都回了衙门,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是该好好想想要怎么处理才行。
听说花县出了离奇命案,而且死者是和当年桃县惨案类似的死法,王县令当时就怒了,要不是几个衙役死拉活拽着让他冷静一下的话,这位冲动的大老爷差点儿冲到花县去亲自办案——没办法,百年前的惨案对于每一个桃县的人来说,可都是解不开的心结啊。
一直蹲在院子里种蘑菇的云坤和黑骑听到了王县令房里的响动,都好奇地伸着脑袋进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众衙役又把今日所见所闻说了一遍,还简单地叙述了一下桃县百年前那场浩劫,听得云坤眼睛一个劲儿地冒金光,吓得众衙役以及王大老爷还以为他们的王爷也是妖怪变的呢。
“咳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云坤赶紧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既然花县出了这等离奇之事,本王自当尽心解决,明日本王就亲自去花县调查这件事,王县令还是留下管理好桃县就好。”云坤说的义正言辞,趴在他身旁的黑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想去等着你的“圆满”高人出马就直说,干嘛说的这么正义凛然啊!虚伪!
结果不小心说了实话的黑骑被云坤拉出去暴力镇压了……
“那个,王爷啊!”看着一人一豹打成一团的王县令满脸黑线,这位真是王爷?真不是妖怪变的?咋这么凶残呢?!
“有事?”头发被黑骑一爪子抓散了的云坤甩了甩飘逸的黑发,别说,夜色中,还真有点妖怪的味道,众衙役拉着傻在原地的王县令集体后退一大步——妖怪要变身了!
“咳,那个,王爷啊,这件事怕是非人力所为,您一个人去,是不是……依下官所见,不妨由您来坐镇桃县,下官带着人去查探就可以了。”就算这货真是妖怪变的,那也是王爷啊,要真是出了什么事的话,皇上怪罪下来,整个桃县外加花县都好不了啊!
“你会抓妖?”云坤仔细地打量着王县令,王县令只觉得身体都失去知觉了——他怎么有种被野兽盯着看的感觉呢?!
“再说谁说本王是一个人去了啊!”终于找回自己身份的云坤难得的端了一下王爷的架子,顺手把被他踢了好几脚,还抓掉了不少毛的黑骑提了起来:“有它跟着本王去,万事大吉,哈哈哈!”
在云坤那诡异的笑声中,在场的人都石化了——王爷啊,您确定带着这只豹子去是万事大吉而不是有去无回?我们怎么觉得这豹子看您的眼神那么不友善呢?!
黑骑:老子要联合花县的妖怪,吃了这只禽兽不如的王爷啊啊啊啊!!
正文 11第十一章
夜色已深,睡醒了的赖小三把白天吃剩下的东西都塞进了肚子,然后又回到房间的柜子前,把那个装着金针的小包翻了出来。
“唉,真不知道这次要睡上多少天了呢!”赖小三长叹一声,取出三只金针,其中一根比较短的依旧插在后颈的风池穴,其余两根长针则刺入胸口。
金针没入体内,一向宠辱不惊的赖小三皱了皱眉,片刻之后,赖小三软到在地,脸色苍白,即使在黑暗之中也看得出他此刻相当痛苦。
足足有两盏茶的时间,赖小三那毫无血色的脸才算是稍微红润了些,头上的汗珠滴滴滚落,混着地面的微尘,在星光下摇曳生辉。
“呼!”长出一口气,赖小三软手软脚地从地上爬起来,丝毫不介意身上已经灰扑扑的土黄色衣服,转身离开了房间。
义庄的后院是那片被赖小三遗忘很久而变成荒地的小菜园,而此刻,这片荒地上除了齐腰长的野草之外,还有一匹快被野草掩盖的、相当不显眼的驴子,一头灰突突的干瘦驴子。
这片荒地在任何人看来都是诡异异常的,尤其是在这星光惨淡的夜里更是有种渗人的气氛,偏偏那驴子倒是很享受地在园子里这儿拱拱,那儿蹭蹭,像是在寻找着自己爱吃的野草。
“整天吃这么多竟然还这么瘦!”赖小三难得地露出一个孩子气的表情,水当当的嘴高高地撅起,看向驴子的眼神也是那么的任性:“你说你吃这么多不是浪费粮食吗!”
“你还不是一样!”那驴子抬起头看了赖小三一眼,竟然开口说话了,不但说话了,还扯开一张驴嘴,笑的那叫个惊悚啊:“和你比,我这绝对不能叫浪费,我吃的可都是野草,把它们都吃光了,后院又能种菜了,等你义父回来,这里就又有鲜嫩多汁的蔬菜喽!”
“我是根本没得吃好不好!”赖小三惯行着懒到底的原则,一把抱住驴子瘦弱但是却异常厚实的背,让驴子承担自己绝大部分的重量:“再说了,谁知道义父去了哪里,都六年了,他竟然还不回来。如果他继续消失的话,估计等他回来就会看到一个和你一样的我了!。”
赖小三说着指了指自己白嫩的脸蛋,又指了指驴子那张灰溜溜的长脸,一脸地笑意。
“切,你就笑吧,小心下辈子也投胎成驴子,到时候看你有没有我帅气!” 驴子说着甩了甩它那颗大大的驴头,一脸的骄傲自豪样。
“而且啊,白天我明明闻到了一股肉的香味,那应该是蜜汁肘子的味道。”驴子晃了晃头,打了个响鼻,如果忽视它那略带苍老却异常有磁性的声音的话,任何人都会把它当成一头普通的驴子。
“你说你一个啃草的,怎么对肉类那么了解啊!”赖小三皱了皱鼻子,狠狠地掐了掐驴子的长耳朵,驴子不知是疼了还是发脾气了,竟抬起蹄子狠狠地踩在了赖小三的脚上,疼的赖小三转手抱住驴脖子,把自己吊在驴子身上,死活都不肯起来。
“喂,我要断气了,你尊重一下老人家行不行啊,放手啊!”驴子使劲儿摇晃着脖子,怎奈赖小三像是狗皮膏药似的死活都甩不下来,无奈的驴子只好妥协,一副认栽的样子。
“是你先为老不尊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赖小三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又狠狠地掐了驴子的耳朵一把,这回驴子不敢踩他了,只是转了个身,用屁股对着赖小三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别闹了,我是有事才来找你的!”赖小三抓住驴子的尾巴狠狠一拽,惊了的驴子赶紧转过来,一双本来就很大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你这个黄口小儿,再胡闹,小心我揍你了!”
“哎呀呀,倔驴子,你就别生气了嘛,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嘛。”一看天色已近午夜,赖小三收起了自己孩子气的一面,伸手拍了拍驴子的背,像是拍着自己多年不见的好友似的。
“哼,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说吧,什么事?”很少见赖小三在自己面前还有这么认真的一面,倔驴子难得的没有继续追究,而是卧倒在地等待着赖小三的下文。
“你都闻到蜜汁肘子的味道了,总该也闻到血腥气了吧?”赖小三促狭地看了倔驴子一眼,也跟着坐在地上——这是来赖小三的做人原则,能坐着绝对不站着。
“闻到了又怎么样?我只是一头吃草的驴子,对肉啊血腥啊这些东西不敏感,也不太分得出来!”倔驴子翻了个白眼,整了半天这家伙还记恨着刚才赖小三掐它的耳朵呢。
“今天送来那人是被妖怪开膛破腹而死的,而且,内脏都不见了!”赖小三没有继续倔驴子的话题,而是说自己此行的重点。
“什么?桃县又出妖怪了?”一听这话,刚刚还在闹脾气的倔驴子转回头,瞪大了驴眼看着赖小三。
“倒不是桃县,而是隔壁的花县,听今天送丧的人说,死者是在花源山上送命的,所以,那妖怪应该在花源山上。还有几个猎户看到了一道白影,只是那白影似乎在引着他们去发现死者,不知这白影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么做,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不是它杀的。”赖小三难得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只是他的表情有些沮丧,倔驴子看得出今天送来的那个死人对他这个一向单薄生死的人还是有些打击的。
那个叫赵大鹏的男人阳寿未尽啊,他应该还有大好的日子要过的,怎么就这么横死山头了呢!
“所以,你要去花源山?”驴子警惕地看了赖小三一眼:“小三,花源山离这里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你要是去的话……”
“我已经准备好了。”赖小三扯了个难看的笑容,伸手从怀里取出那包金针,打开给倔驴子看了一眼。
倔驴子一看原本整整齐齐的八十一支金针竟然少了三支,就知道赖小三做了什么,那张本来就很长的驴脸拉的更长了:“你都扎了针还有心情跟我贫嘴,你是想回来多睡几年是吧!”
“人家这不是想你了嘛!”赖小三又恢复了之前的小孩子气,猛的扑倒倔驴子身上蹭了蹭,就像小孩子像自己的父母示好一般。
无奈又有些心疼的倔驴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由着赖小三任性地蹭着。
“好了好了,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这就出发吧!”倔驴子瞪了赖小三一眼,终是不舍得说句重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