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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故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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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旱亩鳌D抢先饲萍榍諘D的反应,苦笑一声道:“罢了!”话音未落,便主动伸手将那镯子接了过去,用指尖拨开那锦盒上的布扣,又取来一方素色的手帕将镯子从盒子里捧出。伍钦旸这才惊觉这镯子的颜色似乎比早上浓艳了不少,那些深红色的絮状物几乎已经飘满了整只镯子,流动着的感觉也变得愈发明显,仿佛一只吸血的精怪,随时都能从身上滴下血来,散发出一种艳丽而又冰冷的光泽。
  这老人将镯子用手帕垫着放在桌上,并没有用手去碰,又指着镯子道:“这东西是怎么到你们两个手里的?”
  玄珏便把胡文凯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那老人想了想,点了点头,又继续道:“你说的不错,这镯子的确是件冥器,也是当年我父亲带上来的最后一件东西……”
  伍钦旸见他面色惨然,知道等待着他们的或许是个很长的故事,连忙凝神细听起来。
  那老人道:“我本家姓陈,祖上就是盗墓起家,说句不夸张的,当时村里如果有十户人家,那最少也有八家是做这一行的,余下的那两家也都和这事脱不了关系。后来我父亲在镇上开了个瓷器厂,但这些地下的生意还是一直没能放下,遇到好货就转手瓷器厂再卖出去,每年也能有一笔不小的进项。我十三岁那年开始跟着我父亲下斗,这事儿发生在我十九岁那年……”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又继续道:“我父亲有个师兄,算是我师伯吧,姓程,是个鉴玉方面的高手,我父亲又在瓷器方面略知一二,也有法子出手,所以在这件事上我们两家也有自己的规矩。玉器归师伯出手,得来的钱四六开,反之亦然,除开这两类之外的东西就由他们兄弟商量着来,他们关系又好,这么多年也没闹出过什么矛盾。”
  “那年春天我们下了个北宋的官家墓,起出来的就是外头那个汝窑的青釉水仙盆。我爸知道这东西的来头太大,一旦被人盯上这麻烦也就大了,就决定先把东西压在手里,等过一段时间再想办法出手,但又不愿师伯白忙活这一场。师伯也明白我爸心里的想法,就主动问他还想不想做笔清末民初的生意,不想去就算了,又不是多缺这笔钱,在家休息一段时间也就是了。我爸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弥补一二,跟着就答应了下来。”
  “之后过了大概不到两个月吧,我爸就带上我和师伯他们一起出发了,目的地是在燕鸣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里,据说是一户杨姓人家的祖坟。民国初年已经不兴修那种大的墓室了,况且一般人家也修建不起,那值钱的也只能是死人身上的东西,也就是随葬品。这次的墓似乎是杨家一对年轻男女的合葬,但等我们把土挖开之后,师伯一眼就看出这是个冥婚的格局,而且女方的棺材腐朽得非常厉害,几乎能看到里面的白骨,这只镯子当时就套在那女尸……那具白骨的手腕上。”
  这老人一提到那具已经化作白骨的女尸,眼里的畏惧之意又更深了一些,狠狠咽了次口水方继续道:“当时它就是这种血莹莹的颜色。我爸以为是蓝田的血丝玉,就将这镯子从那白骨的手腕上给褪了下来,之后交到我师伯的手里。我师伯接过来一看,觉得比起血丝玉来这更像是翡翠的质地。当时市面上纯正的红翡很少,能有这个镯子这一趟就算不白来了,挖人祖坟毕竟是件损阴德的事情,我爸就劝我师伯赶紧离开,谁知道……”
  “……就在这时天上突然开始打雷,但没有下雨,我们这一群人先是面面相觑,之后扑通一声全跪下了,开始对着那具女尸的棺材磕头,嘴里还不断地念着心经自保。我师伯稍微懂得一些风水方面的知识,就一面磕头一面对我爸大喊,说这女尸可能不愿意别人拿走她棺材里的东西,必须赶快把镯子给还回去。我爸拿了那镯子就要往那骨头的手腕上套,谁知那骨头却突然从棺材里坐了起来,而且还变成了一个穿着戏服的漂亮女人,朦朦胧胧的,一会儿是个骷髅,一会儿又是张白的吓人的脸。当时的我已经完全吓傻了,就听见我爸大叫了一声,我师伯反应过来,抓起一把糯米就朝那女人的身上撒了过去,又让我赶快去抓我爸的脚腕。等我壮起胆子朝那个棺材看过去的时候,我爸已经大头朝下地栽了进去,我连忙抓住他的脚腕把他往外拖,谁知道他就像一个空了的面口袋一样,我用的劲儿太大,一屁股就坐在了那个坟头前面。这时跟我们一起来的那两个人已经跑没影儿了,那女人也从棺材里站了起来,身上和脸上被那把糯米烧出了许多黑色的小洞。我师伯大吼了一声,把带来的糯米都朝那女人扔了过去,之后抓着我的手腕就开始朝公路的方向跑……”
  说到这里那老人的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显然这多年前的一幕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后来天上开始下雨,我师伯拉着我不停地跑,但是一直没能看见公路的影子。我师伯就说糟了,这是遇上鬼打墙了,咱们可能出不去了。当时我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听了这话差点儿没晕过去,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雨里突然出现了几束手电筒的光,是当地派出所的警察,问我们是什么人。我师伯就说我们是来燕鸣山旅游的游客,不小心迷了路,警察就把我们带回了派出所,又给我们找了干净的衣服。我师伯看他们不像是来抓盗墓贼的,就说我们还有三个同伴在山脚下走散了,一边看他们有没有怀疑我们。派出所的人听我师伯这么说,立刻又派了一队警察出去找人,直到第二天天亮才回来,但只找到了我爸的尸体,说是从山上掉下来摔死了,其他两个人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师伯不能当着警察的面说我们是来挖人祖坟的,只好谎称那两个人已经回到了附近的镇上,现在已经联系上了。最后我爸的事情被当成了游客的失足意外,可我知道我爸不是从山上摔下来的,而是被那个棺材里的女鬼给害死的。”
  “但是我们一直没听警察说起有谁家祖坟被挖的事,那两个人也一直下落不明,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之后我和师伯在当地殡仪馆火化了我父亲的尸体,带着他的骨灰回到了家里。但是那个女鬼却并没有放过我们,我们两个离开燕鸣山根本就没有用!因为就在我们回到家的第二天早晨,这个镯子就出现在了我师伯的枕头旁边,就像只冤魂不散的鬼!我师伯拿着镯子找到我,跟我说这恐怕不是红翡,而是传说中的血玉,是那具女尸的血透了进去,而且当初的事情恐怕也不是她不想让我们拿走镯子这么简单。他还说这件事情既然因他而起,他就一定会想办法处理,让我不要担心,但没过多久师伯的儿子就出了车祸,让人在路上给撞死了。师伯非常伤心,我却觉得十分恐惧,因为我害怕下一个死的就会是我。就这样过了一段胆战心惊的日子,我听说师伯找到了一位高人,设法净化了这镯子上的怨气,等我再看到这镯子的时候它已经变回了普通的翡翠玉镯,但师伯却憔悴了很多。师伯对我说这镯子不祥,我们两家都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如今这件事情算是了了,让我不要再记挂这件事,盗墓这种损阴德的事情也千万不能再做了。后来师伯和他的妻子一起搬到了市里,几年后又生了一个儿子,我和他的来往也就慢慢少了,但我一直记得师伯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老人一口气说了许多,到最后就连声音里都充满了颤抖之意。伍钦旸听得心惊,万没想到这镯子还同这老人有这般诡秘的渊源,但感叹归感叹,他还是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位师伯姓程的事,就在这时又听玄珏问道:“既然如此,这镯子理应在您师伯那里,那最后怎么又会在您的店里被人买走呢?”
  那老人解释道:“我师伯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之后这镯子就一直由他的小儿子保管。谁知今年七月的时候我师伯的儿媳突然拿了这镯子来店里找我,托我设法将镯子卖掉。我心里虽然对这镯子忌惮颇深,但师伯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况且他们夫妻二人也对这镯子并不知情……等到九月这镯子终于被那姓胡的买走,我还以为总算能了却一桩心事,谁知道……这镯子竟又找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其实还没写完……
  但是真写完的话就相当于两章的量了orz
  所以还是把它分成两章吧……
  不然可能要等一个礼拜才能更新呢_(:зゝ∠)_

  ☆、第一一七章

  
  伍钦旸听他最后这句低语颇有些在劫难逃的赴死之意,心中难免恻隐,却又觉得是这老人挖人祖坟在先,这四十多年的担惊受怕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转念一想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这老人停止了自己的讲述,神色也慢慢变得平静下来,又端起那杯已经冷透了的茶喝了一口,淡淡道:“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就一并说了吧。”
  玄珏道:“那我再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您那位师伯的小儿子是不是叫程怀安?”
  程怀安是程昌骏父亲的名字。玄珏从这老人的话里判断出他和如今的程家仿佛并不亲近,不然没理由对程昌骏的反常只字不提,他又是熟知这镯子内情的人,程家父母如果了解他和这镯子之间的渊源,必定会来他这里追问解决的办法,那就不单单是托他把镯子卖掉这么简单了。
  而程昌骏又是个小辈,平日里可能很少有机会见面,听起来这老人还是与他父母来往的多些。前段时间玄珏又和伍钦旸一起去局里打听过程昌骏女友被害一事的内|幕,也还记得程昌骏父母的名字,自然拿这点来当突破口了。
  那老人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反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他既然如此回答,实际上已经相当于默认。玄珏轻轻叹了口气,事情至此算是全联系上了,从程昌骏女友的被害到胡文凯送来的镯子,其目的恐怕就是为了让他们追查这镯子背后的真相,但到目前为止,这件事情的疑点依旧很多,还需要好好梳理一遍才行。这老人既已对他们知无不言,玄珏也不觉得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便对这老人道:“实不相瞒,我表弟就是您师伯孙子的同学,我们这次会找来这里,其实也和他遇到的事情有一定的关系。”
  那老人面露诧异之色,更印证了玄珏此前对他毫不知情的猜想,便将程昌骏的事情捡要紧的说了几句,想着事情不好耽误,便起身告辞了。
  这老人将二人送到门口,注视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里慢慢浮现出一种很古怪的悲伤神色,但却并没有引起二人的注意。两个人离开八苦斋,伍钦旸总算松了口气,虽然事情大体没有超出他的预计,但也的确穿插了许多意料之外的事情,难免让他觉得信息量巨大。冬日里天黑得早,还不到五点天边就已经染上了一层昏昏沉沉的暮色,两个人并肩走在辽阳道的青石板路上,伍钦旸拉过他哥的手轻轻晃了晃,又问道:“哥,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叫咱们两个回去啊,当时我还以为你真打算走了呢。”
  玄珏道:“因为他在害怕。”又觉得这话似乎太笼统了一些,“当初去挖燕鸣山杨家祖坟的一共有五个人,但最后回来的只有他和他师伯两个人。后来他师伯去世,程家父母又不知道这镯子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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