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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个故事-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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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冷静点儿行不行啊!”向丹道,“你哥现在还找不着呢,万一你再把自己也拐进去!”
  伍钦旸道:“那也能跟我哥在一块儿。”
  向丹没话说了,简直恨不得给他脑袋上来一巴掌,又下不去手。向丹觉得自从他哥丢了之后伍钦旸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沉默又冷酷,寡言又无情,每天跟犯神经病似的把自己关在训练室里揍沙袋,平均半天揍坏一个,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金刚狼的爪子刷了副本,愣是把皮糙肉厚的沙袋戳出一排窟窿,沙子哗哗地往外流,杀意爆棚,生人勿进,退避三尺。
  到底还是乔源镇得住他:“旸旸!”说着把一份卷宗扔到桌上,“零三年的案子。”
  伍钦旸还没能认知到这整件事和秦致肖云鹤之间的联系,一心认为一切的起源都是零三年的案子,向丹看他像是冷静下来了,才敢放开他,伍钦旸跑过去拿起那本卷宗,一水儿的崭新打印件——原件还得寄过来,等不及了,网上传过来直接打印,反正重要的只是内容。
  伍钦旸也不知道自己即将触及到一个怎么样的真相,焦虑不安,又听乔源道:“当时总共失踪了十一个人,你爸是最后一个。”
  二零零三年四月,K市。
  伍钦旸翻开那厚厚的一摞卷宗,里面大多是对相关证人的走访询问笔录。二零零三年的时候社交网络还并不发达,传播信息最有效的方式还是通过电视和报纸,没有失踪者留下的线索,没有网络的助力寻人,茫茫人海中想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K市也只能从失踪者的人际交往入手,挨个走访调查,推断出失踪者可能的去向,最后才锁定在公交线路上。
  伍钦旸翻到相关者信息的最后一页,是当初派出所报案的回执单。时间是2003年4月13日,报案人名叫张兰英,是失踪者伍春行的表姨。伍春行是K市一中附小四年一班的学生,目前寄住在张兰英家。张兰英称两天前的早上伍春行说放学后要去同学家做作业,当天晚上没有回来,张兰英就默认他是住在同学家了,没有细想,直到今天(报案当天)老师给她打电话问孩子怎么没来上课,张兰英这才意识到不对,又想到最近频发的失踪案,就来派出所报了案。
  伍钦旸正想继续往下看,却听到伍春行的声音道:“旸旸,不用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钟离被我毫无悬念地黑了……
  他一开始就不白……
  其实我很喜欢钟离……这个姓orz

  ☆、第七十章

  
  伍钦旸不知道他爸是什么时候来的。
  玄珏也从那趟地铁上失踪的事他没跟他爸他妈说,觉得说了没用,倒平白多了两个会担心的人。伍钦旸这两天也一直没有回家,也没去上课,正好赶上周末,在警局凑合了两天,天天打沙袋泄愤,闲下来的时候就担心他哥,一担心他哥就跑到乔源那里问一回消息,没有新的进展就继续去揍沙袋,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两点一线就像是清水就馒头堪称是伍小同学自出生到现在最单调枯燥的三天。忧心如焚,寝食难安,没能一夜白头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像是个一戳就爆的气球。
  伍钦旸没想到他爸会来,听到伍春行声音的时候惊了一下,回头先是看见他爸,然后看见他妈。伍春行按下他手里拿着的卷宗,又对乔源道:“小珏也丢了?几天了?”
  乔源道:“三天。”又解释道,“老伍,我这是没办法了。”
  伍春行道:“不用说了。”他也清楚当初的卷宗里不会有这件事情的真相,不然乔源也不会打电话给他了。他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秦瑶则是一直设法避免他去想这件事,并非不可触碰的回忆,实际上只是秦瑶担心这件事对他的影响,事过境迁,除了他之外已经没人知道那辆公交车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了。
  伍钦旸怔怔地看着他爸,又看了一眼他妈。秦瑶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针织衫,套了件黑色的外套,素面朝天不施脂粉,是个很清淡的样子,异常沉默,抱臂站在门口,一直看着伍春行,片刻后眨了下眼睛,移开视线,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伍春行道:“旸旸,去看看你妈。”
  伍钦旸道:“爸……”又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卷宗。
  伍春行道:“听话。”
  伍钦旸还想再说什么,嘴动了动,还是转身出去了。
  秦瑶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略低着头,右手食指轻轻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伍钦旸叫了声妈,秦瑶抬起头,把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问伍钦旸道:“你哥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哥……”伍钦旸被秦瑶眼里的妥协和无奈给震了一下,他一直以为他妈是个游手好闲没心没肺的更年期家庭主妇,不想有朝一日也会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或许说是不甘。“我哥不见了……”伍钦旸强笑道,“妈,你说我哥不会是被猫贩子抓走了吧?”
  伍钦旸也说不下去了,本想开个玩笑,至少不让气氛这么糟糕,奈何功力不够,反效果还很明显。伍钦旸倒宁愿玄珏是被猫贩子给抓走了,毕竟他哥又不是只普通的猫,单方面碾压下猫贩子也很有看头,可惜现在不是,他哥是被地铁抓走了。
  伍钦旸这时才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然而秦瑶面色不佳,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片刻后秦瑶道:“旸旸,找你爸去吧。”
  伍钦旸本以为秦瑶不愿让自己知道有关那个“学均车站”的秘密,有些诧异地看了他妈一眼。
  “去吧。”秦瑶又重复了一遍,“想听就听听,不想听就算了。我不乐意你爸提起这件事,现在没办法了,不过估计也没什么用。”
  伍钦旸仍是听不太懂他妈到底想表达些什么,疑惑道:“……妈?”
  秦瑶不再说话,微微抿着唇,似是盯着窗外一棵抽出新芽的树出神,神情里却浮现出一丝少女的倔强。
  “喂,你叫伍春行是吧。”她仍旧记得那个夏天,伍春行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样子。
  伍钦旸看着秦瑶的表情,一瞬间觉得他妈像是年轻了十几岁。
  伍钦旸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仔细一想又说不清楚,转身去找他爸了。
  伍钦旸刚回到组长办公室,便听他爸对乔源道:“我也不知道说这些有没有用,你随便听听吧。”
  向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大约是乔源的授意。伍春行似乎毫不意外伍钦旸会回来,没说什么,乔源示意他把门关上,伍钦旸觉得自己的心砰砰乱跳,说不出来是兴奋是激动还是不安,整个人都显得很局促,坐立不安,不料伍春行的第一句话却是对他说的:“旸旸,‘学均’是你爷爷的名字。”
  “啊?我爷爷……”伍钦旸刚想说“我爷爷不是姓沈么……”,忽然反应过来他爸说的不是沈恒,一时错愕,“那是……”从小到大伍春行和秦瑶就没和他说过什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之类的事,伍钦旸也一直把沈恒当他亲爷爷看,爷孙两个相处极好,便不觉得家里只有一位老人是件和旁人很不同的事。伍钦旸这时才惊觉自己一直以来竟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他从不了解自己真正血缘意义上的祖父祖母,如果不是伍春行说起的话,恐怕他永远也不会觉得这件事情有哪里不对。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学均车站’,我理解的学均车站应该就是增海路站。”伍春行暂时没有解释那个让伍钦旸震惊不已的“爷爷”的问题,“相关报道你们都看过了吧,增海路站就是当初那些公交车唯一的交汇站,后来警方也重点排查过这一站,就相当于今天的地铁汤和台站吧。”
  伍钦旸还没看到卷宗中有关公交车站的一节,乔源却是看过一遍才拿过来的,自然清楚伍春行口中的增海路站就是当初发生公交车自燃事件的那个车站。但因为一系列事件带来了诸多不好的影响,没过多久增海路站就被拆除了,途经的线路也纷纷进行了调整,现在K市已经没有这个车站了。不过因为K市地方不大,这件事在当时又很轰动,所以基本上了年纪的人对所谓的“增海路失踪事件”都有所了解,口耳相传里再加上夸大的成分,就逐渐变成比较出名的都市传说了,甚至衍生出了一个别称叫“黄泉车站”,用来在日常中代指这件事。
  “这件事……还是从伍家开始说起吧。”伍春行道,“你们应该都不清楚,伍家直系,也就是我、我爸、我爷爷……再往上数回去的这一脉,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八字太轻,很容易见鬼,也很容易被鬼上身,就是俗称的灵媒,或者说是通灵者,是能与死者对话的媒介。当然,拥有这种特质也并非是从我爷爷那一辈开始的,追溯的话可以追溯到很久之前了,只不过我比较清楚的是我爸我爷爷和我太爷爷的部分。”
  “伍家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做灵媒师了,也算是一种祖传的本领吧,当初也算是小有名气,十里八乡都知道伍家是做灵媒的。有些人思念死去的亲人,或者是有人死的不明不白,又没有证据能指证谁是真凶,通常这种情况下就会有人请灵媒师到场,再由专人开坛作法,进行招魂的仪式,最后让招来的魂魄附到灵媒师的身上,成功的话就能开始生者与死者之间的对话了。但是被鬼上身是件相当危险的事,鬼的阴气很重,灵媒师的八字又轻,八字轻的人本身就体质偏阴,所以这种附身对灵媒师来说可谓是百害而无一利,一次附身过后也要休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开始下一次。不过因为灵媒师普遍要价很高,也算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典型了,生活倒也没什么问题。”
  “我们家直到我太爷爷那一辈还在以做灵媒师为生。差不多是二十世纪初吧,当时新思潮传入,社会局势又比较动荡,所以我太爷爷一家也就慢慢隐退了。其实确切说来当时的伍家也不是姓伍,而是姓巫,虽然‘巫’做姓氏的时候一般读作mo,但因为中国比较传统的说法是把灵媒师称作‘巫觋’,所以就一直自称是姓wu了。”
  “我太爷爷一家虽然隐退,不再做灵媒师了,但是伍家人的特质却并没有改变。我爷爷出生在战争年代,外部环境影响,见鬼对他来说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了。我爷爷第一次见鬼后跑回家对太爷爷哭诉,这才知道伍家灵媒师的事情。而灵媒师只是因为自身体质的原因容易成为死者和生者之间交流的‘桥梁’,本身并没有很大的能力,更不可能改命,所以我太爷爷没有对我爷爷隐瞒这件事,为的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并且叮嘱他当成平常状况应对就好,不要影响到生活。”
  “我爷爷那一辈赶上了文|化大革|命,破四旧,我太爷爷被人举报,伍家被抄家,太爷爷被拉出去游街批|斗,伍家先人有关灵媒师的各种记录也成为了反面教材的典型,当着很多人的面被一把火烧干净了。后来我太爷爷不堪受辱,和太奶奶一起投湖自杀,又有人说‘巫’是巫术的意思,也是四旧的范畴,要我爷爷与太爷爷划清界限,我爷爷迫不得已,只能把姓从巫改成了伍。后来文|革结束,改革开放,我爷爷便带着我奶奶和我爸离开了伤心地,到了Q市定居。”
  伍春行将这些往事娓娓道来,期间乔源和伍钦旸一直没有说话。伍钦旸完全没有想到自家还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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