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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从楼上下来,在停车场里点了根烟,这才开车回去。
车窗外的斑斓夜景仿佛融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唐岛沉沉地叹了口气,想着案子的事,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第二天一早乔源便接到了平凡和向丹有关胜利面粉厂和运尸快递的汇报,日前的调查收获颇丰,综合起来差不多也能将在大坪发生的事情推断出个大概。白靓希从C市医院失踪的过程至今成谜,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白靓希无论是死是活,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在那之后都一定来过大坪市。但是根据目前现有的证据,在白靓希遇害这件事上还是推断的成分居多,平凡大致模拟出了整个过程——
白靓希从C市医院失踪后就被人带到了大坪市。有人用钱买通了胜利面粉厂的工人姚攀,证据是姚攀工友曾在姚攀辞职前多次听他暗示说“自己要发财了”,之后再借姚攀的职务之便,命其打印并盗取了寄件人信息为胜利面粉厂的快递单,又在姚攀的协助下将白靓希藏入了面粉厂的冷库,并在这里将白靓希残忍杀害。这一推断的证据是冷库内经由鲁米诺测试浮现出的大量血迹,虽然还未经DNA检测,暂时无法证实这些血迹是属于死者白靓希的,但面粉厂冷库又不是屠宰场,有这种大面积的血迹就已经很可疑了。
白靓希被害后尸体一直藏匿于胜利面粉厂的冷库。之后有人盗取了面粉厂的外包装箱,将尸体伪装成面食快递,在附近家属区交给了如风快递的快递员,快递发往A市后由警局的门卫签收,唐岛拆开后发现了尸体。
快递发出时是由快递员上门取货,现在已经确认是有人冒用了屋主的名义,在寄件人身份方面则没有任何有效的线索,对方巧妙地避开了与目击证人的正面接触,缺少直观描述的情况下,甚至连嫌疑人的模拟画像都很难得到。
至于对方要求快递员上门取件时使用的电话号码,目前则正在大坪警方的核查之中,但向丹认为此举的意义不大,一是购买号码时使用的身份信息不一定是真的,没有参考意义,二是考虑到对方应该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继续使用这个电话号码,弃用的号码同样价值不大。
但也不能就此断言这个号码背后就没有任何线索,所以目前并没有放弃调查。
而姚攀在从胜利面粉厂辞职后就下落不明,他的父母甚至不知道他已经辞职的消息,只说年初的时候姚攀打电话回来,说“要做一笔能挣钱的生意”,接下来几个月可能不会和他们联系,让他们别总打电话过来。姚家父母还以为儿子在厂里升了职换了部门,自然不愿打扰他的工作,本来对儿子的上进感到十分欣慰,接到警方的消息后才是彻底懵了。
平凡认为姚攀恐怕是凶多吉少,凶手既然敢策划这一起快递运尸案,那就肯定不会留下这个线索上的缺口,所以姚攀很有可能已经被对方杀人灭口,只是尸体还没有被人发现而已。
这些线索已经串出了一条大致的脉络,从目前来看也是最为合理的推断。大坪方面有关胜利面粉厂和如风快递的调查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尽快找到失踪的姚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会有新的线索。姚攀个人账户里的资金流动也要特别注意,对方用钱诱惑姚攀为自己办事肯定不是嘴上说说,涉及到了银行账户就可以顺藤摸瓜了。
平凡的汇报差不多就是这些,乔源听罢摇摇头道:“大坪已经没什么可查的了。”看似进展顺利,证据却只集中在一早就知道的胜利面粉厂和已经失踪的姚攀身上。但距离姚攀辞职差不多也有三个月了,三个月的时间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除非姚攀现在自己跳出来,不然他们很难在短时间内取得更新的进展。
叶天峰听见乔源这么说,略点了点头,跟着道:“也不能小看了对方的反侦察能力。”目前的情况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叶天峰的话里无疑有些弦外之音,乔源是一听就明白了。普通人犯罪想的一般都是要怎么逃跑和销毁证据,不会有闲心分辨留下哪些证据才能把警方困死在证据链里,再加上唐岛身份泄密,此前关于“内鬼”的推断倒不像是空穴来风了。肖云鹤和乔源作为A市唯二知道唐岛卧底身份的人,自然不会泄密,那就只能是H省警方的问题了。
叶天峰道:“我并不是袒护自己人,只是这次跟来的都是我信得过的人。”说罢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在桌上,“当初知道阿岛身份的人都在这里面了。”
肖云鹤拿过档案袋,打开后略数了一下,十几个人知情,叶天峰带来的差不多有三分之一。
叶天峰道:“这是一方面,但也难保当初没有漏网之鱼,看你怎么安排。”
肖云鹤道:“我知道了。”想唐岛身份泄密好歹还有个范围可查,白靓希体内毒品的来源才真是大海捞针了。白靓希在大坪市遇害,注射给她的毒品却并不一定来自大坪,毒品又和当初的李昊集团关系不浅,还不如把这件事交给H省警方来查。
叶天峰对肖云鹤的安排没有意见,点头应了,自去安排。乔源也联络了大坪警方,是商量在大坪及其周边地区发布姚攀通缉令的事。一时两地警方各有动作,唐岛却有些坐不住了,肖云鹤不让他参与调查是怕他当了靶子,只是他想起叶晓澜,不免又开始担心唐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看文的人越来越少了……
是我写崩了还是JJ抽了点击也不知道……
_(:з」∠)_
不过我会写完的啦。
写到这里我终于发现这卷侄子不是主角,阶段主角大概是唐家兄弟和谭家父子……_(:з」∠)_
☆、第九十三章
这边唐岛担心着唐屿,那边唐屿却在担心着和谭靖昀的见面。谭翊的先斩后奏让他觉得很有压力,只衣服就费尽心思地搭配了一身。今天周日,谭翊没课,过来准备带他唐老师去见家长,进门先是把唐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他穿得既不过分随意也不过分严肃,非常满意,笑眯眯道:“不错啊,挺帅的。”
唐屿道:“还行吧。”心里想的却是你爸觉得不错才是正经,又问,“你爸喜欢什么?”
谭翊道:“啊?怎么了?”
唐屿道:“给你爸买东西啊,我去见你爸总不能空着手吧。”
谭翊一想也是,可惜他也不太清楚谭靖昀究竟喜欢什么,便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他也……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你问我也没用啊。其实我觉得买什么并不重要,心意到了就好吧,你又不是去见领导见校长,考虑那么多干什么。”
唐屿道:“我这可是去见老丈人,总要留个好印象才行吧。”
谭翊听见“老丈人”这三个字,眉毛一扬,却是自己先笑了出来,懒洋洋道:“随便你啦,反正你又买不了什么字画翡翠大钻石给他,看着买就行了,要不给他买点儿吃的东西?”
唐屿道:“说的也是,看来也只能买吃的了,那买什么?……当地特产?要不龙源楼的灌汤包给他买一箱?”
谭翊摇头道:“他现在住酒店呢,上哪儿去热包子去。要不买水果吧,也方便。”
唐屿道:“那就水果吧,八宝斋的龙须酥也可以捎一盒。”
谭翊觉得没什么问题,点头道:“可以。”两个人商量好了要买什么,一起出门了。
见面地点约在谭靖昀入住酒店一楼的商务茶座,环境优雅,小隔间的氛围非常适合谈生意或是私人会面。谭靖昀一早就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这次见面同样让他感到十分紧张,谭翊会答应这个要求本来就在他意料之外,他又实在摸不清自己儿子的个性,更不知道谭翊葫芦里这是卖的什么药,此时颇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然而这个念头又并非一时兴起,早在他知道谭翊性向的时候就有这个打算了。要不是和金发碧眼美国妞儿再一次的偶遇,他根本不会想到自己还有个儿子。他对谭翊的出生毫不知情,和谭翊的生母也不过是一夜露水情缘,连感情都没有,说白了只是一次酒后乱性的错误。且谭翊当时已经成年,从法律意义上来讲他也不用再承担抚养这个儿子的责任,大可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但母亲失败的第一次婚姻对他影响颇深,邵清茹从没对他隐瞒过自己是二婚的事实,对他异父哥哥许愿的事情也不避讳,可以说是邵清茹让他对家庭和责任有了更深的理解,所以他没办法对谭翊的存在置之不理。
因为有许愿的例子在前,谭靖昀并不觉得自己儿子找了个男朋友有多难以接受,而是带着最大的善意去理解这件事。但预想中父子相认的感人场面并没有出现,谭翊的反应十分冷淡,后来干脆直接出国了,谭靖昀深感挫败的同时对传说中的“男朋友”更为好奇,今天终于等到见面的机会了。
谭靖昀为此还特意准备了一份见面礼,是一对男款的情侣表。他买这对表的时候还被人误会成是他自己要戴,柜台小姐还委婉地提醒他“这个款式您戴恐怕是年轻了”。这次回国,又是来A市,谭靖昀就把这份早就备好的礼物顺便带了过来,本来觉得恐怕是送不出去,现在却刚好派上了用场,也省得他临时抱佛脚,人生地不熟地再去准备礼物了。
本来都以为这次见面会十分顺利,结果等到三人落座,……还是冷场了。
谭靖昀第一次见唐屿,当然要考察一下,看对方是否符合自己心目中“儿子男朋友”的合格标准。见唐屿穿得中规中矩,没那么多花里胡哨,长得也很不错,第一印象便觉得挺好。等到唐屿奉上礼物,言谈间给人的感觉也很温和有礼,谭靖昀已经觉得很满意了。唐屿被谭靖昀X光扫描似的盯了半天,心里比第一次正式上台讲课的时候紧张多了,生怕剧情急转直下,谭靖昀再说什么“多少钱才能让你离开我儿子”之类的经典台词,直到看见谭靖昀微微点头,脸上也并无不悦之色,唐屿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就没话说了。
谭翊今天穿了件连帽衫,双手随意地插在口袋里,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亲爹和唐屿在那里你来我往,见他们客套的差不多了,隔间里又有一瞬间诡异的冷场,知道是因为自己在场的缘故,这俩人有话也不好交流,便起身道:“你们聊,我出去买瓶可乐。”说罢掀起帘子出去了,在座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谭靖昀叹道:“看你们这样我就放心了。”又问唐屿道,“小唐?冒昧问一句,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唐屿越发觉得这是老丈人见女婿,心说按照标准流程待会儿就该问工作和工资了,仍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二十八了,您不介意的话就和Jerry一样叫我Tom吧。”
谭靖昀点点头,又问道:“听小翊说你是他学校里的老师?”
唐屿道:“是,我现在在理工当老师,带大二大三的专业课。”
谭靖昀道:“我记得在美国的时候你就和小翊是一个学校的。”
唐屿道:“当时我快毕业了,想回来教书。”
谭靖昀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继续道:“那你和小翊是怎么认识的?”
唐屿道:“我硕士毕业之后又去美国留学,在当地孤儿院做义工,然后认识了Jerry,他当时刚上高中,年纪还不大。因为孤儿院就在唐人街附近,所以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