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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毫不意外的自年轻猎物嘴里逼出一连串支离破碎的惨叫、呻吟,那些瓦萨拉星人面无表情的退了出去,留下这些里贝塔的原始住民,像沉沦在地狱中挣扎着。
闭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儿,十九的脑袋高速运转起来,他们被安排住进里贝塔城中最高的建筑物里,奢华的摆设按阿卡莎的评价,就是粗鄙的令人不耐,不过十九倒是发现了不少谣传遗失的珍贵文物,许多濒临灭绝的种族,他们的文化意外的以这种方式被保藏下来。
「连络上南弓号了?」安静等在一旁,南达一直留心十九的状态,他这个身躯唯一的缺点就是在高速运转时,容易因为过热而造成当机,他不希望十九过份勉强自己。
「没有,干扰还是很严重。」摇了摇头,十九想将这里的状况回报给南弓号上的同伴知悉,至少,他们得了解自己面对的是什么问题,这不单单是拯救那些奴隶,他们还要应付背后因为商机而结盟的庞大利益团体,库岩的特性实在太有吸引力,南弓号的介入势必会被视作眼中钉。
「只能靠发加密讯息了,希望他们能够及时的接收到。」
「嗯,我已经发送出去了,而且也连络上阿卡莎,虽然追踪不到她的位置,不过她目前很平安。」
一直都是南达的得力助手,十九永远能先一步的猜中那名不苟言笑的男子的思维,他的一扳一眼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可预测性,十九知道南达习惯了按照规则办事,即使他跟随毫无章法的阿卡莎很多年,南达还是保持着原则性,只不过是从十字星联的规则转换成他自己定下的规则,十九感到很自在的能有个依循的方向。
「在这里也追踪不到阿卡莎?」
「嗯,她离开贝里塔城了。……即使我们同在地表,即使我已经试着调整,库岩在某种程度还是影响了我的追踪系统,这也是我为什么希望你再次考虑这笔交易,库岩真的是无与伦比的防御材料……。」
「这个话题,我不希望你再提起。」
很快的打断十九,南达有时很想剖开对方的脑子研究,十九到底是哪根神经错接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平淡的看待这些自我牺牲的行为?他来自另一个维度,在这里是独一无二,这更显得他的珍贵,十九怎么会……愚蠢的认为他们会将他交易出去?就为了换几块破石头回来研究?别说他不答应,阿卡莎不答应,南达相信连林森、巫纳那些相识不长的朋友们都不会答应的。
正当这两人准备就这个议题再次争论时,不耐烦的敲门声碰碰、碰碰的响着,不等南达等人反应,罗自顾自的推门而入,紧跟在后的露伊显得十分不自在,即使罩着长袍,仍能明显的看见她正微微的颤抖。
「喔?老远就听见你们在争执,……怎么了?小玩意儿不听话?我这里有不少好东西,你也见识过那个地下室,你可以随便使用,我也能顺便、顺便欣赏,你怎么让这个小玩意儿听话,别客气!」眼神露骨打量着十九,罗绕着他转了几圈啧啧有声,张口、闭口的『小玩意儿』,明摆着他根本不将视作生命体。
「不必了。」冷淡的回应,愈是跟罗接触,南达对他愈是鄙夷,他虽然是血盟的一份子,但同时也是瓦萨拉星人,他的自傲不允许他欺压另一个种族,尤其是不懂得反抗的人,他不敢相信,竟然有瓦蕯拉星人自甘堕落的与如此奸险的坦普族同流合污。
「我看的出,你是瓦萨拉星人,不过又有点不同,……所以你才会收藏这种可爱的小玩意儿吧?我记得瓦萨拉星人是不豢养奴隶的。」终于将目光转回南达身上,罗同样好奇的打量着这名苍白、阴沉的男子,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不同于为他卖命的那些瓦蕯拉星人,南达肯定有更复杂的背景。
「十九不是我的收藏品,更不是奴隶,所以你不必再打他主意,我们不会进行交易的。」冷冽的眼神警告着,南达觉得自己腹部有股少见的骚动,彷佛有股怒气不断冒升,他很少失去冷静,分不清是对十九的牵挂,还是对罗的厌恶,南达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愈来愈难保持理性了。
「喔?所以,你没有主人?」更感兴趣的望向十九,罗几乎用眼神将对方舔了个遍,他已经等不及想将那个漂亮人偶弄上手,好好品尝一番后,再用高价售出。
「不!我有,我一直努力想得到他的认可……。」平静且面带微笑的回答,十九的眼神揉进深情、眷恋的望着南达,那名高挺男子愣了一愣,刚想开口反驳,却又在十九的眼神中读到恳求,对方希望他能配合这个谎言,于是选择保持镇定的闭上嘴巴。
「原来啊……,南达先生,你真的很有一手,请一定要留下参加拍卖会,我还有好多问题想向你讨教!」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南达厚实的肩膀,罗看不透他们俩的关系,更多的时候,是掩饰不住妒意,如果真如十九所说,那南达该是怎样厉害的主人,能让十九这种人死心塌地、忠心耿耿,这是罗一直达不到、一直想达到的境界,他绝不会放过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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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要这么说?」等不速之客离开房间,南达面色一沉的瞪视着十九,他一直不希望那个贪婪的坦普人,将十九视为一个可以交易的『物品』,更没有所谓的主从关系,十九就是一个拥有自由意识、可以为自己做主的生命体,结果这个混帐反而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他知不知道刚刚那样一宣示,罗会怎样看待他?那个家伙不会这么轻易放手的。
「你不高兴?」即使一直在努力学习人类的情感表达,但十九还是掌握的不够快、不够好,也可能因为南达并不是人类,他只不过是跟许多人类混在一起、相处许久的蕯瓦拉星人,所以十九不能以人类的反应来做标准,也许刚刚确实有某些部份做的不够好,恰好触动了南达禁忌的部份,他愿意道歉,并且更新这方面的知识。
「……不!我不是在生你气,只是……。」望着十九真诚道歉,同时闪耀着求知欲光芒的眼神,南达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能责怪十九的『过份天真』,毕竟他来自另一个维度的世界,也许在他那里,没有像坦普族这样处处算计别人的种族,更没有侵掠、奴役这类丑恶的事情。
「你担心罗会继续打我主意,甚至变本加厉?」
「不必我提醒,你应该看得出来,他从未放弃过。」
「那你为什么生气?」
摇了摇头,南达朝十九招了招手,两人走向舒服的沙发座椅,他需要好好放松心情,然后才能冷静理清现在的状况。他们原始的目的很简单,因为接收到加密的求救讯息,基于十字星联的行事准则,他们前来探索、调查,顺便看看能不能跟主宰这颗星球的主要种族进行贸易,换取他们需要的替代能源,谁知道情况完全超出预期,原来那封加密讯息,是请求他们协助推翻暴政?而主宰这颗行星的种族,正是各星系间一向不齿的坦普族?如果只有罗跟他的属下,或许南达会选择豁出去力拼,毕竟南弓号可不是好惹的角色,可是牵扯上其他前来贸易的运输舰、战舰,再加上南弓号已经受创又缺乏能源,南达不敢冒然的下决定。最令他恼火的是,这当中还牵扯上十九,南达这么努力的维护十九的声誉,尊重他、保护他,结果那个笨蛋自己反而不当一回事。
「十九,……你知道你刚刚那么一宣示,会造成罗多大的误解?他会把你视作我的奴隶、我的附属品,只要我点头答应,你没有权利拒绝,他就可以直接将你带走……。」
「你会答应吗?」
「当然不!」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不是吗?相反的,因为我跟你的『主从关系』,所以他不可以再打我的主意,因为这样不合规矩。」
丝毫不介意似的展露微笑,十九认为这是最合理也是最佳的解决途径,他们甚至还能利用这点优势,在那个坦普族人身上敲出更多利益来。
「十九……。」
「我知道你十分尊重我,并且视我为独立的生命体,但你不能否认,我的外貌限制了我的发展,在不少人眼中,我并不是真正的有机生命,甚至在十字星联的严苛法律下,并不允许像我一样的『人工智慧』存在,我必需被销毁。」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知道,所以我能这么放心的宣示自己属于你,因为我知道你对我并没有企图。」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干脆、果决的南达,在这件事情上如此钻牛角尖,十九察觉自己花去比平时多了好几倍的精力来说服南达配合这场戏,那个严谨的男人的脑袋里,仍旧飘散着各种迟疑,像是他不相信罗会因为这简单一句话而放弃,更像是他不能保证自己不对十九有企图一样。
「还是……,你曾经想过,将我占为己有?」高速运转的脑袋,突然响起几记闷雷似的灵光一闪,十九的表情混杂着好奇、有趣更多的是挑衅,善用每一根颜面神经,让漂亮的五官展露出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刻意的跪在南达双腿之间,仰着头、充满诱惑力的睨着那个男人。
「十九!……这是个很危险的话题!」捉住十九相形之下较为细瘦的腕骨,南达阻止他更进一步,那个对于人类所有反应、行为感到无比好奇的超维生物,八成觉得自己逮到了可以身体力行试验的好机会,南达绝不会让他如愿的。
「危险?我以为蕯瓦拉星人并没有豢养奴隶的习惯?」
「是,可我血液里还保养征服的因子,你总不能否认蕯瓦拉星潜藏在基因里的兽化特性吧?再说,我同时还是血盟的一份子,我们习惯拥有能彼此照应的伴侣……。」
「但你没有,为什么?」
「……相较于其他种族,血盟成员的寿命几乎算是永无止境,除非我再寻找一名同为血盟的伴侣,否则我最终会失去对方,而失去……是一种很不好受的感觉,再加上几乎像是永恒的生命,那是你无法想像的恶梦。」
自认为了解那名来自另一个维度的生命体,南达握了握十九摆在他膝上的双手,低声的向他解释,希望十九能了解他时时刻刻受到考验般的难题。
「我不知道这个身躯能存活多久,但你该了解……,在这个维度中,我并不会真正死亡……,如果你需要伴侣……。」
「十九……。」
「我并不是想做什么奇怪实验,我只是……,我无法形容这些我其实并不了解的感觉,但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很安心,我会一直留在南弓号上,愿意牺牲自己拯救其他人,只因为南弓号上有你。」
认真的望着南达,十九不明白自己刚刚的一席话,对那名严谨、沉默的男人造成多大影响,只不过当他说出口后,似乎也理清了一部份的思绪,他对待南达的方式,跟对待其他人总是有些不一样,南达在他心目中的份量始终比其他人更高一些。
「你不明白这席话对我而言代表了什么意义……,永远不要这样邀请一个血盟的成员……。」
「为什么?我以为血盟只是个星际间恶名昭张的暗杀组织,没想到还有更深一层……。」
话还没说完,十九喋喋不休的薄唇,就让南达惩罚似用力的吮住,惊愕间微启的嘴,就像无声的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