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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朋友干什么用的!他要是敢把妳拒于门外,我就揍扁他。”挥舞着粉拳,润晴笑了起来。
“居然懂得爱屋及乌,他也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了。”
“嗯。”
“妳不要的时候就让给我吧,肥水下落外人田。”左葵笑道。
“噗!妳现在会这么说了?以前跟成彦一样的男人追妳,妳不是老嫌弃人家无趣又无聊?”
“年纪大了当然不一样,我现在懂了嘛。”
“妳可真的要懂了才好。”润晴还是只能叹气。
正聊着,门开了,吕成彦推开门进来,润晴开心地迎上去。“回来啦?”原本该给他一个拥抱,但避讳着左葵在场,她只俏皮地朝他笑。
做人不该打落水狗,怎可以在好朋友落难的时候还在她面前积极展现幸福?
成彦却一点也不避讳,润晴迎上来,他便张手抱个满怀,鼻子埋进她颈项间的秀发深嗅,切切实实的栀子花香终于教他悬宕的心踏实。屋子里突然多了个女人,却不是润晴,让他心慌得夜不能眠。
“喂,”润晴害羞地低嚷:“别这样……。”
“呜,你们小别重逢,我不打扰你们。”左葵假哭着起身往客房里钻。
“别闹啦!”润晴笑骂着推开成彦。“该吃晚饭啦。”
“吃妳就好了……。”成彦小小声地在她耳边低喃。
她燥红了脸,气他不识相,忍不住横他一眼。“还闹?你不吃,我就跟左葵去吃大餐。”
“唉。”成彦叹口气,莫可奈何地松手。“吃什么都好,我先去换衣服。”
有些尴尬又有些害羞,她对着左葵红着脸嘟囔:“我也去换衣服。刚下飞机都还没梳洗呢。”
左葵耸耸肩苦笑。“去吧去吧,反正我已经够惨了,化什么妆都不能遮盖这双熊猫眼,我等你们就是了。”
润晴跟着成彦的脚步踏进了卧房,果然他正等在门后,结结实实给了她一个巨大的拥抱。
嘻笑声从门后传来,左葵深深吁口长气,一股无奈的心酸涌上心头,脸上的笑容隐去,眼神渐冷。
她的心里住着一条毒蛇,由过去太多的不幸所凝聚成,由过去太多的泪水所打造,那毒蛇昂首长嘶,吐露着嫉妒的毒素。
低着头,她用双手紧紧包围住自己,感觉背脊发凉,感觉那毒素渗入四肢百骸,正一寸一寸地侵吞着她的理智。
她该怎么办?都已经这种时候了,她该立刻收拾行李转身就逃,但为何她无法操控自己的双腿?为何她不能忍受就这样转身离开?
她只是受创太深,只是活得太疲惫,她想要找个港湾,而吕成彦就是眼前最合适的一个,但成彦不是她的……成彦是润晴的,而润晴是她的好朋友、好姊妹……。
可是她好想要……就像小时候趴在橱窗上看着那些美丽的蛋糕、那些精致华美的服饰一样,然而此刻在心里沸腾着的欲望却更强烈,强烈得令她失去理智。她真的好想好想要啊!
拥着润晴滚在床上,他像是饥渴的野兽,不断噬咬着她樱色的唇,忘情地拥抱着、深吻着,欲望排山倒海而来,他的理智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她轻喘着的嘤咛更让他欲罢不能,他真想……就在此时、就在此地,管他外头客厅里等着谁都不去理会──他们只不过分离三天,为何他会觉得已经是一生一世?
有一阵子润晴完全不肯跟他接吻,他们日行如常地过了一整个月,连温存的时候她都刻意避开接吻这个动作,这让他很不习惯。
“为什么不能接吻?”
有人说女人可以跟不爱的人做爱,但不能跟不爱的人接吻,他的润晴当然不是那种女人,她是完全都不能的那种。
润晴避开他的眼睛,嘟囔着抿紧唇。
将她的小脸转过来,他温柔地凝视她。“说。”
“我不想说……。”
“不想说也行。”
伏下唇,在亲密接触之际她又笑着躲开。“别闹啦!”
他有点恼怒,却还是忍住脾气。“我没有开玩笑。我想吻妳,很想很想,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接吻。”
“千万别告诉我你有做记录喔。”
“我还真的有。日历上其实划着记号,记录我们已经几天没接吻。”
“……。”
他朝她挑眉,露出坏坏的表情。“妳想看?”
“你真的很恶劣耶。”润晴嘟着唇,一脸不满意。“我们公司前一阵子做过健康检查。”
“嗯?”
“我有病。”
他微微睁大眼睛。“什么病?”
“B型肝炎──”
他蓦然咬住她的唇瓣,她轻声呼痛,芳唇终于开启任他长驱直入!这一吻,吻了很久,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才罢休。
润晴很恼怒地推他,“我说我有B型肝炎!我不想传染给你嘛!”
“要传染早就传染了,跟妳一起得B肝也不错,反正我经常弄错牙刷,以后不用担心再用错。”
润晴那时候说了什么?或者什么也没说?他想不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这段回忆会突然跳进他的脑海,大概是因为怀里的小人儿此刻正挣扎着要起身吧。
“又不让我亲了。”他懊丧。
“你这哪是亲啊?你根本是食人魔!”润晴笑骂着推他。“左葵还在外面等我们吃饭,你想做什么?”
“什么都想做,除了吃饭。”撩拨着她旗袍领口的小扣,贪看那截雪白诱人的肌肤。
“吕成彦!”
“唉……”叹息着,他只好起身。
“快穿好衣服准备出去吃饭,你要是再动手动脚,我就不客气了喔。”
“是是是。”他莫可奈何地微笑,温柔地凝视着她娇红的脸庞。
别的男人是得跟其它男人竞争女朋友,他比较特别,他得跟女朋友的女朋友们竞争,而且多数时间里他是争不赢的,真教人哭笑不得。
记得也才不久前,她另外那个同事,叫什么来着?淑贵还玉祺之类的,跟未婚夫大吵一架,润晴二话不说便收拾了行李跟她到南部去旅行了好几天。
而他呢,他在家里吃泡面,背后还有老板编着荆棘的鞭子驱策,过了好几天暗无天日的非人生活。
回来的时候,白嫩的润晴成了小黑人,她当然忘了带防晒油,同事的感情也重修旧好,她笑嘻嘻地扑进他怀里,直说南部很好玩。
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这么爱她?
润晴外表或许差丽温柔,然而她内心其实还满有男子气概,起码在“讲义气”这点上头,她真像个男人。
别的女人心里或许都住着一个温柔甜美的小女孩,然而他的润晴例外,他的润晴心里住着一个小男孩,被掩盖在女性化的外表下。
脱衣服的时候,他的手触及放在口袋里一天一夜的小盒子,他已经准备好了,但是……。
回头看润晴,正在穿衣服的她露出美好的曲线,白皙的背影看起来真是美味可口。
“喂!你们到底还要缠绵多久?我快饿死了!”左葵在外头呼喊。
叹口气,他让那小盒子继续躺在口袋里;这时候显然不是良辰吉时。
第四章
“妳让左葵住在你家?”淑贵一脸诧异,嘴里的果汁险些喷出来。
“她失恋嘛。”真不该说的,她有点后悔,没想到一时嘴快就说了出来。
淑贵跟玉祺对左葵的看法她是知道的,事实上真的很少会有女孩子喜欢左葵,她太……艳丽,外表烟视媚行,行为又放荡任性的她总让人有狐狸精的错觉,这是左葵一直极少有女性朋友的主因;更惨的是,男人们又总认为她的外表与内在应该“一致化”。
“我不懂妳的想法。”淑贵摇头。“不晓得怎么会有人老喜欢把自己置于险地而不自知。”
“拜托,没那么糟糕。她只不过住几天而已,她是我的好朋友。”特别强调后面那三个字,希望淑贵可以住嘴不要再说下去。从高中以来,她已经听过太多类似的言语了,然而左葵从来不曾伤害过她,左葵一直都是她的好姊妹。
“我才要拜托妳,有点知觉、有点机心好不好?”淑贵没好气地嚷:“叫她来跟我住好了,反正她只是需要地方住,需要地方避风头是吧?我那里很好啊。”
“妳们又不熟。”
“她只是房客,我干嘛跟她熟?而且刚开始不熟,多住几天就熟啦。”
“不行啦,左葵需要人安慰──”
“是喔,那我也自觉寂寞孤独需要爱,我也去妳家住好不好?”
一旁的玉祺忍不住噗笑。
“阿呆!”淑贵扬手表示不屑,不远处的侍者以为她有需要,于是走了过来。
三人望着表情木然的侍者,忍不住轰笑起来。
“对不起,我们……只是需要三杯白开水。”
“好。”不明所以的侍者倒了水,一脸莫名其妙的离开。
润晴跟玉祺还在笑,淑贵没好气地拿餐巾纸扔她。“妳不要那么笨,左葵都几岁的人了,失恋了她自己没办法解决吗?她薪水那么高,不能去住饭店吗?为什么一定要住在妳家?”
“人脆弱的时候都需要朋友,我正好是那唯一的一个。”她只好苦口婆心地解释:“我知道妳烦恼什么,妳以为左葵会打什么坏主意吗?成彦还是她介绍给我的呢。”
“妳就是太信任人。以前她不喜欢成彦那型的,所以介绍给妳;现在她失恋了,却又跟成彦住在一起,谁知道会出什么事?”
“根本什么事也不会有!”她有点生气了。“妳们不了解左葵,她不是那种人,成彦也不是。”
“他们也许不是,但可以避免发生的事情又何必给它机会发展呢?防范未然嘛!妳拒绝那个周俊杰是为什么?交个朋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对别人妳就会这样想,左葵妳为什么不防范?什么叫‘好傻好天真’妳知不知道?”
润晴不说话了。她气淑贵管太多,明知道她是好意,却讨厌她这种小女子想法。照这样说起来,人活着遗有什么意思?连自己最亲最喜欢的朋友也要防备?
“好了啦。”玉祺对淑贵开口:“左葵也不像妳说的那么坏,而且我对吕成彦先生有信心。”
淑贵扁扁嘴,叹了口气。“我也不想枉傲小人,这根本不干我的事,我只是觉得……唉,算了,不说了。”
气氛闹得有点僵,润晴连忙陪笑。“好啦好啦,我知道妳是为我好,而且左葵也不会住太久,她有自己的房子,怎么可能白白让那个小白脸占去?过几天她就会回去了。”
然而,左葵住下来的时间却比她所想象的还要久很多。
许久之后,她每每想起这一段,总不由自主地后悔,当时是该听淑贵的话吗?如果当时她稍微有点戒心、如果当时她稍微小气一点,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得一发不可收拾?
踏进左葵家的大门,他们全都愣住了。
那一屋子臭不可闻的气味、凌乱破碎的家具衣物,还有墙壁上那一摊摊让人不敢想象那到底是何物体的脏一行……老天!
“妳开除他了?”润晴回头问。
“没,我们总经理开除他了。”左葵垮着脸回答。
想也知道,身为公关公司第一员猛将几天不去上班,爱惜属下的老板怎可能什么动作也没有;只不过那位老板实在是低估小白脸的报复心跟破坏力。
“我拿几件衣服去住饭店。”
“不用了,妳跟我们回去吧。”
润晴不敢去看左葵的脸,她怕看到左葵脸上那心痛难掩的表情。这间房子是左葵打拚十年的累积。
左葵从高中毕业就开始打工,大学时期也孜孜不倦勤于赚钱储蓄,好不容易才累积出这一间迷你豪宅,居然就这样毁了。
左葵的手微微颤抖着,眼泪蓄积在眼眶里没流出来。她宁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