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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之名[星际]-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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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你离开家时曾向我承诺,说一定会来接我。这十四年里,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的诺言,期盼着你的降临,像等待着神祇所应许的救赎。
  可原来你根本就忘了我。
  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
  那一刻,“斯梅尔佳科夫”复苏了。背弃了信仰,怀抱着仇恨,背负着弑父欺兄的命运。
  他加入了末日论者的组织。
  对于毁灭人类,他的兴趣不大,但他一定要毁灭那个被他称作哥哥的人。
  至于毁灭的方式,一定要像当年他们的父亲一样,在精神危机中自我崩溃。
  锁定薛垣的IP,拦截他的电脑发出的所有数据包;买通薛垣的副官,潜入薛垣的房间,掌握他的行程,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这么做有一种偷窥般的快感。到了后来,渐渐分不清楚,到底是出于报复,还是为了满足自己心底几近疯狂的占有欲。
  他为自己取了“蔷薇骑士”这个代号。
  因为,蔷薇与玫瑰,原本就是如此相近的花啊。
  “他挂断了。”希腊朔日的驾驶员无奈地对薛垣摇头。他的身材与罗梭很接近,罗梭在工作时间偷偷外出行动时,为了不惹人怀疑,便拜托他戴上红色的假发冒充自己,利用薛垣的脸盲症为罗梭打掩护。不成想,夜路走得太多终于撞见鬼,这一次竟被对方给识破了。
  薛垣没想到罗梭竟决绝到这个地步,顿时暴躁起来:“再给他打过去!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我……”
  话未说完,眼角的馀光忽然瞥见,“阿尔戈号”探测器出发了。
  “恋人”现在所处的位置离无形之墙不太远,看得到“阿尔戈号”推进器后部那条长长的蓝色离子尾焰。它已经穿过人造光帷,马上就要与无形之墙接触。
  薛垣心头一惊。如果乔伊的猜想是正确的,无形之墙与维度打击有关,那么只有达到光速才可以逃逸。有必要让考察队的人知道这一点。
  没有时间了。他把“希腊朔日”撇给刚从混乱中赶来的军|警,催促祁涟去追赶“阿尔戈号”。
  “阿尔戈号”离无形之墙只有一步之遥。这是人类第一次与它相距这么近。它无形无状,又无限广大,只有引力波数据显示了它的存在。这是某种凌驾于人类认知之上的东西,带着神秘的微笑,睥睨着混沌蒙昧的人类。与缔造了它的那个智慧文明相比,地球文明不过是刀耕火种的原始部族。
  “恋人”紧追“阿尔戈号”之后,进入了两者间通讯的有效距离。
  突然,公共通讯频道里出现了一阵骚乱。只听有许多人在同时大声疾呼:“太阳,太阳!”
  舰队后方,惊心动魄的一幕出现了。
  太阳系外围的四颗巨行星——土星、木星、天王星和海王星,此时都运动到了太阳的另一侧,把那颗体积膨胀了一千多万倍的红色恒星暴露在人类面前。它正在剧烈地骤明骤暗,像舞台上为了追求视觉效果而不断频闪的强光灯,又像一颗奄奄一息拼命搏动的心脏。这是太阳内核正在发生氦核聚变。抛射出的外层物质在引力作用下形成一圈璀璨的星云状光环,围绕在它周围,像献给濒死者的花环。
  即使隔着六百七十多亿公里的距离,那样高频率的闪烁也无法以肉眼直视。薛垣不得不放下氧气面罩内的护目镜,背过身去躲避那光芒。宇宙射线强度暴涨,所有仪表上的盖革计数器都争先恐后发出了“强辐射警报”。
  人们惶乱地躲入附近的防辐射掩体,“恋人”举起手臂,打开纤维防护盾,把薛垣拢在里面。
  频闪平息下去后,人们瞠惑地发现,那颗巨大的红色恒星不见了。
  太阳系的中心只剩下一颗发出白炽光芒的致密天体,大小仅与地球相仿。又过了一会儿,那白炽的光芒也逐渐暗淡熄灭下去,最终形成了一颗冰冷沉寂的黑矮星。
  太阳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破谜

  其实太阳在60多个小时前就已经死了,只不过光线现在才把影像带到人们眼前。
  所有的人都静默下来。这个“静默”并非听觉上的,而是心理上的。继地球毁灭之后,太阳的死亡再次令人类如此真实地感受到了痛彻心扉的绝望:这个恒星系,再也不是家了。
  除了痛苦,还有怳悸。
  根据推算,太阳变成红巨星应该是50亿年之后的事。现代智人的文明大约可以延续200万年,太阳对我们来说是永恒的。
  可是这事居然在人类眼前发生了。就好像有谁按下了快放键,把原本上亿年的进程缩短到了眨眼之间。
  人类离开地球之前,电视台举办过一期科学官访谈节目。有观众提问道:“天文物理学家们不是说,太阳五十亿年后才会变成红巨星吗?为什么它在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就爆发了?”
  当时那名科学官给出的回答令人印象深刻。他拿出一个灯泡通上电,说:“这个灯泡的使用寿命,比方说是五十年吧。假设在这盏灯附近生活着一种只能活30秒钟的微生物,它们当中的科学家通过计算得出,这盏灯还能亮五十年——对它们来说,这个时间跨度就相当于人类的五十亿年了。”
  科学官转动调节旋钮,灯泡里的白炽体迅速增温,很快“嘭”一声爆掉了。
  科学官问台下的观众:“你们认为,现在这种情况,那种微生物可以预测、可以理解吗?——对于宇宙,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我们什么都不能确定。”
  如今,面对死去的太阳与空旷的宇宙,人类又一次深深迷惘了。生存太渺小,渺小到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洞察这个世界的真相。
  何处是归路,何处是前程?
  “圣彼得号”上,本笃十九世教皇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说了一句拉丁语:“Domine dirige nos!(主啊,指引我们吧!)”
  因为离太阳更近,乔伊比舰队早十几秒目击了红巨星的熄灭。由于这个惊人的突发状况,他有片刻分神。
  罗梭趁机悄悄按下一个按钮。他所站的那处地面蓦然下陷,变成了一个洞口,使他直达下方的紧急逃生太空舱。太空舱随即与“罗塞塔号”脱离,依靠惯性保持着高速,朝着远离舰队的方向飞行。
  乔伊没有去追,因为对方的行为无异于自杀。真空里几乎不会遇到阻力,太空舱将会以这样的速度一直从另一侧飞出太阳系,永不停止。但舱里的氧气是有限的,仅能维持几天。
  罗梭也知道这一点。从“覆巢行动”之初,他就已打定主意:倘若撞击太阳的行动失败,就以这种方式有尊严地谢幕。
  这是他为自己准备的结局,庄严的太空葬礼。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离开舰队之前,他就在“希腊朔日”上安装了一枚可远程控制的小型核|弹。他只嘱咐了那个冒充他的人伺机接近薛垣,却没有告诉那人,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让“希腊朔日”在薛垣附近自|爆。
  起|爆信号从他腕部的遥控装置内发出,以光速传向四百五十多万公里外的“希腊朔日”。
  罗梭静静地数着秒。
  哥哥,你的第二十六个生日还没到,所以,你现在还是二十五岁。
  寿则多辱,莱因哈特皇帝死得早,其实是天赐的福祉。
  你这么漂亮,不如就在这个最好的年纪——
  死吧。
  15秒,信号传到。
  罗梭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一头红发。
  年轻的莱因哈特皇帝走向生命尽头之时,回忆起自己少年时代的红发挚友。那样纯粹而明丽的快乐,是生命长廊中永不复现的风景。
  染了一头红发的自己,是否也在内心深处怀念着那早已远去的童年呢?
  希腊朔日,永无之期。
  罗梭呢喃着说出最后一句话:“Да…здравствует…император。(吾皇万岁)”
  四百五十万公里外,一团明亮的光球骤然在宇宙间升起,犹如出现了一颗小太阳。上亿度的高温中,“希腊朔日”被瞬间气化。以它为中心,巨大的热量急剧向四周辐射,一分钟内扩散到了二十千米半径,悬停在这个范围内的几架穿梭机连逃跑都来不及便被熔化。
  “恋人号”处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四个引擎全开,冲出了核|爆波及的范围。但无形之墙就在眼前,已没有缓冲空间来减速了。
  眼看就要撞到“墙”上去,最后关头,薛垣按下手腕上的通讯仪,给乔伊留言:“我房间,桌子,墙,米沙——”
  他只来得及说出这么几个凌乱的词语。“恋人号”首先接触到无形之墙,就像被空气吞噬了一般,在瞬间无踪无影。紧接着,不到1秒,薛垣也以同样的方式消失不见。距离阿尔戈号探测器进入“墙”中,仅仅过了8秒。
  几天之后,返回了舰队的乔伊再次来到薛垣的房间。
  费了些力气移开书桌,露出后面光滑的墙壁。以手细抚,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之处,但似乎有微风拂过皮肤。
  乔伊用手指沿着墙根细细摸索,触到一个圆形的凸起。用力一按,只听“咯吱”一声轻响,墙面竟然像柜门一般打开,一个方形的洞口显现出来。侧耳听了听,洞口里面是通风管道,风声低徊,呜呜不已。
  犹豫一下,乔伊把头探了进去。眼睛刚刚适应洞内的黑暗,却不料赫然看见一截瘦骨嶙嶙的人类手臂。
  乔伊骇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了一步,但旋即意识到那是一个活人的手臂,因为它动了一下。
  一张苍白的脸随之从黑暗中浮现。那是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金发少年,孱躯形销骨立,用手臂遮挡着刺眼的光线。
  “……伊万?”少年犹疑地开口,声音微弱而怯惧,“是你吗?我可以出来了吗?”
  “……”乔伊讶异得不知如何作答。
  没有得到回应,少年又改用俄语问了一遍,一面小心翼翼探出脑袋,努力向洞外张望。他突然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陌生人,立即如同受惊的小兽般飞快地想要缩回去。
  乔伊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对方。他甚至不敢用力,生怕那枯骨似的细臂在自己指间脆生生地断裂。
  “不要怕,”他尽力放柔了语气,以免吓到对方,“是伊万叫我来的,我不会伤害你。你叫什么名字?”
  “米……米沙。”少年瑟索着回答。
  叫米沙的少年裹着毯子,萎顿地缩在椅子里,小口啜饮热牛奶。他似乎很久没有进食过热的东西,很珍惜似地用双手捧着杯子,感受牛奶的温度。
  从支离破碎的谈话中,乔伊一点一点了解到当年发生的事。
  六年前,舰队起航前夕,全球各个城市都陷入了空前的混乱。
  二十岁的薛垣奉命在北京登舰点服役。他心里记挂着失散多年的弟弟薛域,想去莫斯科寻亲。但职责不允许他擅自离开:在这样全球性的大灾难面前,每个地方都是一线,没有多馀的人手填补别人的岗位空缺。
  身为调度官的迟采蘩帮了他的忙。她利用轮班制度和时差的盲区,安排他每晚藏身在“北京—莫斯科”的穿梭机上,早晨再飞回来值班。穿梭机速度很快,往返这一万多公里只需要4小时,如果薛垣足够机灵,完全不会被人发现。
  于是薛垣过了一段白天工作、夜里寻人的奔波生活。每天只能在飞行途中勉强小睡两三个点钟,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说。
  比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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