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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阿……你面歪了……”(阿岸……你变坏了)兮兮在某人的虐待下口齿不清地说着。
骄阳半藏在云朵之后,树叶沙沙,送来浅浅的风,轻轻围绕着湖边相拥相依的一对人影,宁静而致远。
兮兮偎在独孤岸怀中,想用小草编一只蚂蚱出来,无奈手艺太差,怎么看,都像一只生得很失败的虫。
“阿岸你会编蚂蚱吗?”兮兮抬头请求支援。
独孤岸却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奇怪。
“阿岸你怎么了?”
“没什么。”他淡淡地说道,努力想压制住小腹的骚动。怎么回事?难道刚刚喝的汤太补,这么快就上火了吗?
“你脸好红。”兮兮摸了摸他的脸,独孤岸瞬间感到脸上一阵沁凉,心里突然渴望着她更多的接触,于是,在她将要把手拿开的时候,他捏住了她的手腕,兮兮还来不及反应,手腕就被他用力地按压在柔软的草地上,人也瞬间被他轻轻推倒在地上。
他的手撑在她头的两侧,压住了她长长的发丝,眼眸里泛着深幽的光芒,却不动作。
他清冷俊秀的眉目间总是带着与生俱来的淡漠与疏离,此刻却晕染上一层红雾,目光也变得灼热……而危险。
“阿岸,要亲亲么?”兮兮却以为又到了甜蜜的亲亲时刻,乐滋滋地嘟起嘴,率先在他唇上啾了一下。
他原本还想努力克制心里越来越狂乱的冲动,却最终……阵亡在她无心的举动之下。他清醒地知道自己肯定出了什么问题,却无法克制自己的动作,他的唇,他的手,他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兮兮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的亲亲落下来,有些奇怪地轻唤:“阿岸……”她想要亲亲。
下一刻,便被他狷猛地攫住了唇。
他狂放而恣意地在她的唇齿间纵横掠夺,仿佛抛开了一切顾忌,与前几天和风细雨的温柔浅吻不同,这一次,兮兮完全喘不过气,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要被他拆吃入腹,吸进身体里去一般。
“阿岸……”兮兮在被攫取的间隙,不安地轻唤着他的名字,这不是平常的他。
独孤岸听到了,他用尽全力翻身到一旁,面朝下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双拳紧紧地攥住,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快……快走。”他粗哑地说道,大滴大滴的汗从他的额间滴落到碧绿的草丛里。不可以,他现在还不可以……
“阿岸你怎么了?”兮兮起身半坐在他身旁,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摇晃着,俯下头想要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肚子痛啊?
少女馨幽的体香充溢他的鼻腔,她的双手抚在肩上的感觉似是透过衣服被无限放大,心里像有数万只蜂蝶同时狂舞,让他烦躁得……想要破坏一切。
“不要碰我……快走。”他大声嘶吼着,努力集中精神想要调息,却发现气息受阻,四肢百骸仿佛被另一个人操控,脑子里只想交欢,这是……中了春毒的反应。
兮兮的手瑟缩了一下,下一刻却坚定地抱起他的肩,努力想要扶他起来。阿岸一定是生病了,她要带他回去,让神医姐姐给他治病。
“阿岸乖,不要怕哦,一会就好了哦。”兮兮完全不懂独孤岸此时的痛楚是由于正遭受着欲望的折磨,以为他是由于生病太过难受,便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柔声安慰着,一如阿娘曾对误食毒果的她所做的那样。
而当她的唇贴上额头的那一刹那,独孤岸眼前突然一阵浓烈的红雾,什么也无法看见,脑子里一片混沌,再度失控地将她压在身下……
看着身下人儿懵懂的睁大了双眼,他的手难以抑制地颤抖,问出来的话也多了几分沙哑:“你在汤里……加东西了?”
“是啊,我加了……”嘿嘿,她加了杨梅哦,不知道他吃出来没有。
“你吃出来啦?怎么样?”兮兮期待地接着问道。
独孤岸强忍住上涌的血气,温柔地拢了拢她有些微乱的发丝,滑向她柔嫩的脸颊,轻柔地抚弄着说道:“兮兮,现在还不可以……”声音越来越低沉,仿佛隐忍得相当痛苦。
她还小,未解世事,一派天真,并不能明白结合所代表的意义。而且,他的淳阳剑法还没有练成功,一旦破了童身,很容易走火入魔,前功尽弃。
“不可以什么?”兮兮心疼地帮他抹了抹额际的汗水,然后将额头抵上他的额头,喃喃说道:“阿岸,你好烫哦……”
而这样亲昵的举动,让本来就已到达临界点的独孤岸忍无可忍。
“阿岸,你是不是……”生病了。这三个字还未说出口,衣帛的撕裂声便震惊了她的心神,余下的,只有他的粗喘,她的呻吟……
无涯的时间的洪荒,止于此处。霸道与温柔,却是不能承受之重。
午后的湖水有些温热,他用破碎的衣衫沾湿了些水,轻柔地拭净她满是淤痕的身子,复而轻柔地为她整好衣裳,系好带子。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郁闷。他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毁了她的清白,也毁了自己的修为。
“阿岸,你怎么了……”兮兮从眩晕中醒来,昏沉沉的脑子还来不及反应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没什么。”独孤岸温柔地注视着她,心里却渐渐释然。武功没了就没了吧,以后还可以再练。
“好痛……阿岸,你是不是也很痛?”兮兮下意识地喃喃道:“嗯,回去请刘婶帮忙炖一大锅汤,我们一人一大碗,喝了就好了……”
独孤岸的眉角忍不住抽了两抽,这丫头,缠绵过后想的第一件事竟然还是汤……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之前的对话:
“嗯,墨哥哥生病了,我请刘婶帮忙炖补汤给他喝哦……”
“阿岸你喝了墨哥哥的汤!你怎么可以这样……”
如果他没有抢来喝这碗汤,如果这碗汤送到斐墨手里……
“兮兮,那碗汤,真的是给斐墨的吗?”他俯下身柔声问道,深深看向兮兮迷蒙的双眼,那双眼睛里此刻印着的人影,是他。
“是啊。这汤是专门给他喝的,你喝了又没用。”兮兮婉惜地回道。毕竟墨哥哥生病了嘛,病人最大。
“那么,这就是你执意要送给他的原因?”独孤岸的声音突然降低,几乎低得快要听不见。
兮兮还在昏昏欲睡中,自然听不清他的呢喃之语,却仍是努力睁了睁眼睛,望着他回应了一声:“嗯?”
由于气弱,在他听来,已是承认。
原来,一切竟是如此啊。而他,竟为这场愚蠢至极的错误,付出了一切。
兮兮好不容易清醒了一些,动了动身子,终于发现了身体的异状,她开启双唇,准备问独孤岸刚刚的一切是怎么回事,却在下一刻,听到他温柔的低语:
“你走吧。”
虽然是无比温柔的语气,却让听清楚他说了什么的兮兮感到心里一滞。
“阿岸……”兮兮怯生生地叫着他的名字,大眼里盛满惊慌。他刚刚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已超出了她认知的范围,她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走吧。”独孤岸闭上眼睛,仿佛若无其事一般,淡淡说道。
“阿岸……”她缓缓伸手,像往常一样拉住他的袖子,轻轻晃了一晃。
“滚……”独孤岸一把甩开她的手,像受了伤的猛兽一样,嘶声咆哮。
她的手被甩回来,无力地落到地上。即便她再迟顿,却也明白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阿岸,你怎么了?我不走。”为什么要赶她走?
“你听不懂吗?我不想再看到你,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独孤岸绝决地背过身,不愿再面对她。
她的身体仿佛被马踩过一样,又酸又痛,然而身体上的一切痛楚,也敌不过他转身前的一个眼神。
那样冰寒彻骨的眼神,她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却一辈子也忘不了。
一向不懂放弃的她,一向不管不顾的她,一向永远直前的她,一向只会缠着他的她……被这样冷漠绝望的眼神,生生驱离。
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
她起身,勉力走了几步,每一步都像在被人撕扯,木然的小脸,在回头看他的那一瞬间,染上一层悲凄。
她和阿岸,被一种她不知道的东西,活生生的扯开。
“噗。”直到听不见她的脚步声,独孤岸一直强忍下的鲜血,喷涌而出。他气力尽失,摊开双手仰倒在地上,偏头看着地上那片满是他们欢爱痕迹的青草地,缓缓闭上眼睛,忍下一腔酸涩。
毁了,全部……都毁了。
原形毕露
兮兮觉得自己好像踩在云端,脚下没有任何支撑,每踏出一步都没有真实感。她想,也许自己真的生病了。
“你走吧。”
“滚……”
“你听不懂吗?我不想再看到你,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阿岸讨厌她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却无法再留在他身边。
一直以来,虽然她跟着他吵着他缠着他,他却从不曾真正拒绝她的相伴,即使开始他总是逃总是跑,却好像并不是因为觉得她烦,更多的,像是不知道怎么跟她相处一样。她努力地跟前跟后,想让他习惯她的存在。虽然他总是冷冰冰的,好像对她很凶,但她却总是能感受到他凶恶语气里隐藏的关心。
所以才不管不顾地跟着他。
只是这一次,她生生地看到了他眼底深深的厌恶,感觉到了他心底浓浓的抗拒。那样阴霾的表情,那仿佛要吃了她一般的眼神,那几乎要冻死她的声音,那好像刀锋一样凌厉的话,都透露着同样的信息,他讨厌她……所以,她不能再跟着他了。
她已经,没有跟下去的理由了。
轻风送来花香,兮兮站在树下茫然不知所措。有花瓣飘落在她身上,她呆呆地伸手接住,天空中的云朵不停地变幻形状,一会儿变成二丫,一会儿变成大毛,渐渐都凝成独孤岸拧着眉要她从他身上下来的样子。
她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将手按住胸口,它明明还是在跳啊,怎么像有人把它狠狠捏住了一样,那么疼那么疼。
她生病了,她要回家,让阿爹给她治病。
“阿岸,再见。”她喃喃说道,傻傻地冲着那天际的云朵,挥了挥手。
重新迈开双脚,却被露出地面的老树根绊了一下,倒在地上之前,眼中模模糊糊看到一黑一白两个狂奔而来的影子,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坚硬的地面,却最终跌入了一团柔软之中。
感受到那熟悉的温柔的气息,是她的伙伴儿们。
“二丫,你来啦。”她趴在二丫的背上一动也不想动,仿佛说出这句话,就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二丫回头,温柔地用鼻头拱了拱她的面颊,仿佛在说:“我在这里,别怕。”
“呱……呱”大毛的大嗓门今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细碎而低沉,像是深深浅浅的呜咽。
“大毛,我想回家。”
仅仅一个中午的时间,安宁详和的凌云盟全乱了套。
从清水村带回来的被神秘组织控制的霍昭云等人,中午的时候竟然奇迹般的好转,霍昭云甚至还能对霍清尘微笑,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很快就能知道神秘组织的真面目,结果午时一过,几人突然气绝身亡,而且找不出任何致死的原因。
霍清尘受的打击之大,可想而知。本以为可以就此父女团聚,却在幸福到极致的时候,天人永隔。
就在凌云盟内因霍昭云等人之死而阴云密布的时候,午前议完事就不曾出现过的独孤岸跌跌撞撞地从外面回来了,嘴角胸前都是血迹,众人大惊失色,黎青更是以为他遭到了神秘组织的埋伏,受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