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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此一举了。”在门外偷听好一会的王绍安走进房里,没多看跪在地上的少妇一眼,他拱手向金纤纤问安。“小姐。”
金纤纤抬头看了他一眼,指着少妇说:“这事你怎么说?”
“小姐不要被她骗了,我不认识她。”
“绍安……”少妇一张如花娇颜瞬间更形惨白。
“你不认识她啊?”金纤纤瞪了少妇一眼。“这么说,这女人是个骗子喽!”她走到少妇身边,揪着她的衣襟怒骂:“妳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少妇如风中残柳,摇摇欲坠。“不!我没有……”
王绍安纠紧了眉头,他拉开金纤纤揪住少妇的手。“我立刻将她赶出去!”
“赶出去?!”金纤纤尖声叫道:“未免太便宜她了吧!若让人知道我金纤纤这样被人玩弄,岂不是昭告天下金玉银庄庄主金纤纤很好骗;以后我还怎么在人前立足?”
“那小姐想怎么做?”王绍安在心底咬牙。
金纤纤这个魔女!
金纤纤推开王绍安,一把抢过少妇怀中的小娃,眼角觑到两对惊慌的眼神。
“这孩儿的相貌倒有七八分像你,莫怪这女人敢抱来骗我!”
孩子落入金纤纤手中,顿时两人焦急得乱了方寸。
“小姐,你是金枝玉叶,这小孩来历不明,还是离他远点比较好!”王绍安伸手想接过小娃。
金纤纤一闪身,让王绍安扑了个空。
“你急什么啊?绍安。小孩这么小,伤不了我的。”
是怕你伤他呀!王绍安有口难言。
“说实话,我就把他还给你。”金纤纤忽地冷冷地说。
王绍安一楞,知道纸再也包不住火。他只得向金纤纤低头,半跪在少妇身旁。“求小姐成全!”
“成全?怎么你也跟这女人说一样的话?”她抿着唇,看不出她真正的情绪。“难不成她真是你的妻子?”
在金纤纤的逼问下,王绍安只得点点头。
“你怎么可以!你忘了你是我金家未过门的女婿吗?!”金纤纤生气地道,她高分贝的尖喊吓哭了怀里的小娃。
小娃一哭,把两个大人的心都纠紧起来。
“负心汉!”金纤纤指责地说。
负心汉?王绍安不禁怀疑……金纤纤可从来没爱过他,这“负心汉”从何说起?
“求庄主大人大量。”少妇跪在他身旁。
“大量个头!你没听你身边的男人说过,我向来小气小量的吗?!”
王绍安和少妇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到底想怎么样,这样处处刁难……
“我呢,其实也不是这么难商量,要成全?当然没问题,可是得有个条件!”金纤纤不想再玩下去,直接切入正题。
“条件?”王绍安有股不祥的预感。
“是啊!我也不要“月影楼”了,一间小客栈我还放不在眼底!绍安,你聪明,你应当知道我要什么。”
王绍安心中一凛,难道她要的是……
“小的愚昧,请小姐明示。”
“我要金满堂。”
王绍安楞住。“金满堂?它本来就是小姐的——”
“别以为天高皇帝远我什么都不知道。该知道的,我不会不晓得,不要逼我把事情说破了。你该明白我最痛恨被人欺耍。”金纤纤冷冷地说。
王财生等人妄想吞占她的金满堂,对她阳奉阴违,暗地里却中饱私囊。京师金满堂是金玉银庄最赚钱的五大分号之一,休想她会放手。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们明明掩饰得那么完美,怎么会……
“太完美了!”
“什么?”
金纤纤摇摇头道:“帐册上的数目太完美了!绍安,在我手下大大小小的分号,多少都会有一些暗地搞鬼的亏空情形;不过只要别太过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有分号都会有的小伎俩,没道理金满堂没有。我可不是个瞎子,一看就知道有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我想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就不必说了。”
王绍安无法克制全身冷汗直流……他们确实太低估金纤纤了!
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想来他们有什么作为,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再要下去,恐怕……
“金满堂保证是小姐的。”
“你会去跟其他人沟通吧?”
“小的尽力而为。”
生平第一次折服在金纤纤石榴裙下,他,算服了她了。
“很好!你很聪明。以后就全倚仗你了,绍安。”
跟自己人内斗,乱没意思的。
“是!小的誓死效忠小姐。”
金纤纤勾起唇角,将孩子还给少妇。“如媚,你丈夫不错,算你有眼光!”
少妇抱着孩子,虽不十分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不忘赶紧磕头道谢。“多谢庄主成全!”
“还不快把你妻子扶起,再跪下去擦破了皮可不好。”
王绍安忙将少妇扶起,两人又恭敬地向金纤纤行礼。
“免了,赶快下去筹办婚礼吧!”她将脖子上的金锁片摘下,放进小孩的襁褓里。
向来吝啬的金纤纤怎么可能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王绍安夫妇不知该不该收。
金纤纤有点窘……难得一回忍着心痛大方些,却招来怀疑的目光。
她撇撇嘴说:“从你们的贺礼上扣!”
她发誓她以后再也不要假装大方,因为——心好痛!
“收复”金满堂,送掉她不想要的未婚夫,解决了悬在心头的两件事,金纤纤心里总算轻松许多。
不过,没了个未婚夫,还得费心找个男人递补,这可有点麻烦了……天底下的男人她好像没一个看得顺眼。
站在门外的向翼将这一切全看进眼里,摇头笑了笑。
他终于知道他为何会被小气吝啬的她所深深吸引……这一辈子,他恐怕再难移得开目光。
※※※※※※
哎!她应该早点离开京城才对。
她最讨厌参加这一类“婚丧喜庆”的宴会。开玩笑!光是红包、奠仪、贺礼就要花去她不少钱:偏偏才吃他一顿,怎么算都划不来!
偏偏她金纤纤名声太响,人家尽冲着她广发邀请函,想推托未免又太不给人面子。所谓和气生财,在不愿得罪人的情况下,她只得硬着头皮参加。
金纤纤坐在马车里,抚着膝上装着白玉麒麟的檀香漆盒,想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待会就要变成别人的,心里就好舍不得。
“金富。”她突然唤道。
“小姐,什么事?”驾车的金富缓下车速。
“车驾慢点。”既然迟早得送人,那么让玉麒麟在她手上待久一点也好。
慢点?
“是。”不明所以的金富只得依照主子吩咐,缓缓驾车。
来到尚书府,金纤纤抱着宝贝玉麒麟登门拜寿。
尚书府的奴仆一接到金玉银庄庄主的名帖,赶忙唱名通报,迎接她入内。
“金玉银庄庄主金姑娘到!”
“尚书大人万福!民女金纤纤恭祝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她双手将玉麒麟呈上,却感觉心在淌血。
工部尚书魏更原蓄着一嘴长须,见到金纤纤前来拜寿,给了他十足的面子。
他高兴地抚着宝贝胡子笑道:“好好好!有劳庄主特地前来,请这边坐!”
呜呜……她的玉麒麟……
眼睁睁看着玉麒麟被收入贺礼堆中,她忍着心痛陪笑道:“大人寿诞这么大的事,小女子怎敢不来?”
哼!若不是不想得罪做官的,她才不想来呢!还“特地”?
“哈哈哈……好说、好说!传闻金姑娘貌美无双,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魏更原笑道。
没见过金纤纤之前,他还以为这富甲天下的女人会生得一副“孔方脸”!今日一见,他才知道他错得有多离谱。
“蒙大人不弃,小女子庸脂俗粉,哪里敢称无双。”
“金姑娘若称不上无双,谁又能称无双?”魏更原身边一名锦衣华服的年轻男子脸不红气不喘地奉承恭维。
金纤纤勾起唇角,认得这名男子是魏更原的儿子魏新科。
“公子谬赞了,小女子实不敢当。”
魏更原向儿子眨眨眼,转对金纤纤说:“金姑娘,不好意思,老夫今日分身乏术,就请小儿带金姑娘到贵宾席吧!”
“那就有劳公子了。”
“金姑娘请随我来。”
席上请来众多乐伎舞伎表演节目,前来祝寿的客人非常多,景况十分热闹。
她被安排坐在魏新科旁边,载歌载舞的宴会上,魏新科一路照应着金纤纤。
又是个自命为护花使者的男人!金纤纤虽然厌恶,却克制着自己不露出厌恶的神情。
眼看魏新科又殷勤地帮她斟了杯酒,她的眉头差点打结。
她故意装出一副醉酒的样子。“魏公子,小女子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
事实上,她的酒量不差,虽称不上千杯不醉,但喝个几十杯还不成问题;只是她觉得魏新科的殷勤未免过分了些,有点不对劲,她得防着点。
魏新科斟满了酒,动作顿了顿。“真抱歉,我不晓得……”
金纤纤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这么吧!就喝这最后一杯,再喝就真的不行了。”她端起刚斟满的酒,一口饮尽。
“金姑娘——”魏新科还来不及阻止,金纤纤已放下空荡荡的酒杯。
“糟糕!我好像真的有点醉了呢,不如先告辞了。”
“这样啊,那我送金姑娘回去吧!”魏新科眯着眼看她。
“怎么好意思麻烦公子呢,我的仆人在外头候着,能否请人去将他唤来。”
她站起身,脚步有点不稳,她感觉地面有些摇摇晃晃起来……该死!最后那杯酒是不是加了什么料?
“还是我扶金姑娘出去吧!”魏新科眼里有一抹狡狯,不由分说地扶着金纤纤退席。
“好吧!那就有劳公子了。”金纤纤全身无力,只得强作镇定。“真是糟糕,我酒量浅,不该喝那么多的。我回去后,还请公子随后替我向令尊道歉。”
“姑娘放心,我爹他不会怪罪你的。”魏新科搂着金纤纤的肩,将她带往自己的卧房。
原来老头也有一份!金纤纤怒火中烧,想着该怎么逃脱狼口,脑袋瓜却感觉愈来愈重。
“魏公子,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这里好像不是往门口的方向耶。”
“金小姐,我仰慕妳很久了。”
“是吗?”是觊觎她的钱很久了吧!金纤纤唇边逸出一抹冷笑,艳丽的神貌,让魏新科看得益发痴迷。
走进房里,他将金纤纤推倒在床上,贪婪地扫视她姣好的容颜和身段。
她强睁开眼说:“跟公子有同样意图的人我不知遇过多少,公子倒是挺“积极”的。”真想不到这样衣冠楚楚的人会是个禽兽!
“不积极,怎能得到姑娘的青睐呢?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惜使这种卑劣的手段得到她,除了她的美貌,当然还有她身价非凡的巨大家产。
逃不开爬上她脸颊的毛手,她只得强忍住那股恶心的感觉。
“想对我负责的可是大有人在。”
“可惜他们没机会了。”光是摸摸她嫩颊就令人销魂,他更迫不及待想占有她的身子。
“他们是没机会,因为我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当然,公子也不例外。”
如果他敢碰她,她绝不会放过他的!
“等你成了我的人,你还舍得伤我半分吗?”他才不愿放过眼前唾手可得的美人与财富。
随即,他探向她胸口,扯开她的衣裳……
突然,一柄剑抵住他颈项——
“你没听见她说的话吗?真不怕死!”森冷的语调从他身后传来。
“你……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尚书府。”
“尚书府算哪根葱?”皇宫内苑他都来去自如了,更何况小小的尚书府?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