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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霍天航除了喉咙里发出了个声音外,整个人都是僵直的。
小猫崽探出舌头舔了下鼻子,张开嘴“喵”了声,尾音还拖得很长,声音清清甜甜地,很是可爱。
“松松!”换了种更为强烈的语气,像是身体也被唤醒了,霍天航在意识到自己做出反应时,人已经冲到门口并将那只湿漉漉的小猫崽抱在了手里,小心地捧着,还是那么小,那么瘦,轻轻地没点分量。
“喵~”小猫崽又叫了声,低头在霍天航的手掌上舔了舔。
“你自己偷偷回来的?”霍天航将小猫崽放在一只手的掌上,小心地检查着。“有没有受伤?哪里摔着没有啊?怎么都没长个头?有没有吃饱?冷吗?先去洗个澡,然后烧小鱼给你吃,好不好?松松?”
小猫崽四仰八叉地躺在霍天航手掌上,毛茸茸花花的小肚皮朝天,小脑袋仰着,眼巴巴地望着霍天航,小尾巴倒钩着遮着屁股,四肢缩着贴近身体,可爱得不得了。听到霍天航叫他,又是一声“喵”。
“小东西。”用手指很轻地戳戳小猫崽的肚子,霍天航低头在那个湿哒哒的脑门上亲了下。
那个小猫崽的专用小澡盆还在原处没有移走,霍天航准备水时把小猫崽放在小毯子上,开了暖气灯,又拿了小猫崽最喜欢的猫饼干出来喂了几块,说道:“我都有留一份儿呢,想你回来了能吃,先垫垫肚子,乖。”
小猫崽低头叼起一块小饼干含在嘴里,嘎巴嘎巴地嚼着,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霍天航看。
“我在呢,再看也不会变成两个。”霍天航笑着点了下小猫崽的脑袋。
这次给小猫崽洗澡格外顺利,小家伙就坐在澡盆里任由霍天航浇水倒浴液揉搓冲水,大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动作比平时都温柔的人。小猫崽似乎成了霍天航最开始想的那样,可爱乖巧听话好带,但即使是骄傲炸毛生气时,小猫崽也是可爱乖巧听话好带地。霍天航不知道哪里不一样,有什么悄悄变了,感觉依旧很好。
“在想心事吗?”霍天航抓起小猫崽的两只前脚,将他拎了起来,手指沿着软软的肚皮探到后腿间。小猫崽忽然缩了下,小尾巴一绕,挡住了自己的要害。霍天航一愣,立即又喷笑出来。“哈哈哈哈哈。”
小猫崽一脸“我忍着”的表情,坚决不在这个时候炸毛。
“那么小只,还害羞。”霍天航将小猫崽放回水里。“那自己洗干净哦,哈哈,还害羞。”
小猫崽别过头,不理。
“松松,是准备好回来了,然后一直不走吗?”霍天航将小猫崽抱到干净的毛巾上,对着暖气灯,小心地吸着身上的水。“松松,可能以后我会没那个勇气,当事情更加清晰的时候,我可能就真的不敢说了,所以趁着现在,我还只是沉浸在因为看到你回来而有的喜悦里,我想说……我知道你可以听懂我说的话,我知道你是一只很特别的猫,是真的特别,比其他猫,甚至是人都特别。……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跟我回家,但我真的很高兴捡到你。……我不能阻止你成为你该是的样子,松松,做很特别的存在是需要勇气地,很多人其实都有那样的能力,只是缺乏相应的勇气。……我呢,也试着那样,好吗?”
小猫崽从毛巾从探出脑袋,顶着被霍天航擦得乱糟糟的毛,眼睛特别的绿,透透得和翡翠一般。
“松松。”霍天航双手抱住小猫崽那颗小小的脑袋,用额头在他前额蹭了蹭。“我必须承认,我真的有那么点害怕,别笑我,也别生气,好吗?像我说的,如果你只是一只普通的小猫,我可以把你带回家,一直养你到老死,我甚至可以保证只养你这么一只小宠物,但是……如果你不只是,那就不一样了。”
松松探出小舌,在霍天航的下巴上舔了下,刺刺地,有些痒。
“好了,先把毛吹干,然后我去烧小鱼。”
为小猫崽准备的小鱼,冰箱里还冻着两条,霍天航把它们取出来,用小猫崽的专用锅给煮上,不加任何的调料,带着鱼最原始的气味,那才是小猫崽喜欢的味道,也是鱼该是的味道,就像那顿意外的午餐。
小猫崽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看眼在餐桌边作陪的霍天航,享受着那双温暖的大手在自己后脑背上的爱抚。
做出任何一个决定都比想象地要容易,难的只是做了之后,要去坚持,坚持了还不后悔,后悔了也能承担起责任。对于一只猫很难,几乎不可能,对于一个人也很难,几乎做不到。几乎不,所以才要去试。
你说的,猫是天生的猎人,他们知道怎么捕猎。
小猫崽舔了舔嘴巴,对留在盘子里的鱼头鱼尾和鱼肚子上最肥腻的部分视而不见,踱着小猫步在餐桌上走了一圈,然后定下来,闭上眼睛,认真地开始洗脸理毛。哪怕有人替你洗澡了,脸还是要自己洗。
也不知道是几点,霍天航侧卧在床上,手掌护着一个又软又暖的小身体。小猫崽的呼吸很轻,只有小肚皮的上下浮动还显示着他微弱的生命迹象。那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未断奶的小奶猫,却有着那么强大的内在。
曾经有一个故事这样讲述。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农民,名叫吉普,有一天,他在树下睡着了。这时,来了一位公爵和他的仆人。公爵命人将吉普送到自己的家里,给他换上公爵的衣服,睡在公爵的床上。当第二天吉普醒来时,他以为自己是农民的生活只是一场梦。然后,又是有一天,吉普睡着了,这时,公爵和仆人出现在他身边。公爵命人将吉普送回到那棵树下,换回农民的衣服。当第二天吉普醒来时,他以为自己是公爵的生活只是一场梦。
但霍天航知道,松松是真的回来过。
当次日的阳光照进屋内时,霍天航迷迷糊糊地醒来,手边是空地,床头的玩具老鼠依旧背对着自己。房间里没有小猫崽的影子,餐桌上没有小猫崽的碗,只是冰箱里少了两条小鱼,小猫崽的毛巾还在阳台上晒着。
霍天航对着朝阳伸了个懒腰,心情像是大好。
“还是说出来了呢。”
霍天航靠着围栏,转头看向手边的空位,仿佛上头正蹲坐着一只神气活现的小猫崽。
“松松,等你回来啊。”
19
19、19 。。。
松松在镜子前转了好几圈,兴奋得乱蹦跶,新剪的头发干净清新,特别是耳朵那里修剪得特别好,只是本来挺好看的耳朵,被松松自己捏得都有些发红。再背过身照照身后,裤子和衣服都是新的,直接买来就换上的,特别合身,特别是腰身那里。松松很得意地对着镜子里抱着摺耳猫看着他笑得有些欠抽的森林猫的影像抬了抬下巴,眼角上吊着。此刻无比得瑟的松松如果可以飞的话,恐怕这会儿早已经蹿得没了影儿。
“松松,可以了。”森林猫放下小摺耳,走到松松身后。“我们去吃小鱼?”
“真的不会自己再跳出来吗?”松松摸摸自己头顶的黑发。“脑壳儿是圆的,耳朵是软骨,不是骨头。”
“你看我的耳朵尾巴什么时候有出来过?”森林猫在松松的后腰上拍了下。“别再照了,照一上午了。”
“再一会会嘛,你要吃先去吃吧。”松松说着又拿了顶帽子盖在头上,点了下自己的鼻尖,对着镜子左右扭了扭。“哎呀呀,真是帅……啊,森林猫,你做什么啊!快放我下来……森林猫,你这只霸道的大猫!”
森林猫一手扛着乱踢的松松,一手对等在一边打了几个盹儿的小摺耳招了下手。“走,吃小鱼去。”
小摺耳“喵喵”两声,扭着胖胖圆滚滚的身体,开心地跟在后头。
松松不服气地在森林猫背后捶了两下,挂着不动了,心里还是美滋滋地,又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特别是鼻子两侧的,光光滑滑地,和脸蛋上摸着感觉一样。还有鼻子,鼻梁线挺挺地,松松非常喜欢。
霍天航还是每天会去那里喂流浪猫,好像又多了几只新的小猫崽,那只曾经被松松教训的大黄猫似乎做了妈妈,身边跟着三只小奶猫,连斑的黄毛,小黑猫,还有一只灰色的,三只粘着大黄猫喝奶。所以后面几天霍天航都有带来牛奶和鱼喂给那只在哺乳期的猫咪。如那三只小猫显现的颜色,霍天航知道,他们应该不止一个爸爸。猫咪就是这样,肆意地□多产,来者不拒,除了曾经出现在这里的那只傲娇的小猫崽。
“如果有人想带你们回家收养你们,你们愿意吗?还是哪一天不愿意了,就又跑了?”
霍天航蹲在地上看着那些进食的猫,有一只和自己还挺亲热,会过来打个招呼再吃,但也只是如此。它们是认得霍天航的,知道他是目前最可靠的饭票,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会来,带来的食物也差不多。如果有一天他不来了,它们会想念应该出现的美食,而不是那个会带来美食的人,这或许是猫和狗的区别。
一只小猫从花坛里跳了出来,圆头圆脑地,对着霍天航“喵喵”叫了两声,然后注意力被那三只小奶猫给吸引了,跑过去逗着玩儿。霍天航走近看了看,确定是那只见过不知道多少眼的小摺耳猫。
“是你?”霍天航伸手将只顾着蹭小奶猫玩儿而缺乏警惕的小摺耳拎了起来。“应该是你,你也没长个头。”
小摺耳定定地看着霍天航,似乎想到了什么,“喵”一声叫,身体左右扭着,却不像小猫崽一眼喜欢伸出小利爪挠人。霍天航小心地将小摺耳放在地上,跟着他往小区的另一头走。那条路霍天航记得,当初那姑娘带他走过,穿过一片绿化带,三四分钟的路,就是小区的小花园,那里有秋千,健身器材,还有跷跷板。
那个少年就站在秋千上,咯咯笑着,用力蹬着腿,将自己甩得很高。
霍天航在一边坐着,抱着那只小摺耳,笑着看着那个玩秋千投入到连有人过来都不知道的少年。就和刚刚小摺耳跑去找自己时被那三只小奶猫吸引,在一边玩儿开了一样,恐怕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哎呀,真好玩呢,嘿嘿。”大概有十分钟,少年终于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用手背擦了把额角,抬头望向空中的月亮,跟着一个懒腰,左右晃晃脑袋,再抖抖肩膀,不耐烦地嘀咕了句。“怎么还不来呢?”
“是在找他吗?”霍天航接住话,抱着小摺耳迎了上去。
“呀!”少年闻声跳转过身,眨巴了两下眼睛,故作镇定地说。“先生您好,您捡到我的小猫了。”
霍天航一愣,立刻憋住笑,深吸口气,说。“原来这是你的小猫,很可爱。”
“可爱?”少年皱皱眉头,没好气地瞟了小摺耳一眼,小声抱怨了句。“小肥球。”
小摺耳一脸无辜地“喵呜”了一声。
“我叫霍天航。”霍天航将小摺耳递到少年怀里。“怎么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