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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疲力尽的男人被兽人放到地上。然而兽人根本没容他休息,折起了身下猎物的一双长腿,兽人又压了上去,中指和无名指插入被操得合不拢的小穴搅弄着,嘴唇寻着他一边的奶头,大力地嘬吸起来。
然而马克西米安好像没察觉似的,只是无意识地因这侵扰轻轻动了动。他仰面朝天躺着,睁大了眼睛看着被火光映得发红的树叶,繁茂的枝叶掩映间的夜空。黑蓝色的天穹上,缀着碎钻般的星斗。
他在找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却怎么也找不到。
而狂欢的一夜,才刚刚拉开序幕。
疑虑
阿希礼被捆在树上,拳头握得死紧,嘴唇咬得出血。可是他怎么挣扎,都只是再加重一点扭伤脚踝的伤势而已。兽人的绳扣打得很巧妙,不会紧到伤人,却绝对没留下挣脱的余裕。
马克西米安渐渐的不再像开始那样狂躁挣扎,似乎是默认了目前的处境,只是在被兽人下流地摆弄时发出微弱的呻吟。这种带着些许不安的小声音脆弱而诱惑,像细小的爪子一样,抓挠着旁听者的心。伴随着插入的水声和亲吻吮吸的声音,阿希礼无力地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树干上。
他救不了马克西米安,连给他留一点尊严都办不到。
不知道这样煎熬了多久,他忽然感觉到面前有人走近,睁眼一看,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停在自己面前。黝黑的胸膛上戴着一串鲜红的石链,正是卢特。
看到他被这么结结实实地绑在树上,这兽人倒一点都不惊讶,连看都没看另外一边一眼。然而,给他松绑时发现他肿起的脚踝,卢特脸色立刻就变了。
阿希礼大概猜出来他误会了什么,来不及说明,卢特愤怒地吼声已经传了过去:
“卡尔多!我要跟你决斗!!”
正搂着怀中宝贝亲亲我我的兽人掏了掏耳朵,一脸情欲中的茫然,慢慢转过了头:“干吗?我记得卢特你一点都不喜欢决斗啊?”
“你弄伤他!”卢特脸黑得像锅底,杀气腾腾。
兽人卡尔多一脸蛋疼状,“是你的小宝贝想弄伤我好不好?除了开始制服他那几下,我都是小心翼翼的嘛……”
这时候阿希礼觉得脸已经丢够了,好不容易找到两兽对话的空袭,插进去解释:“他们来这里之前,我自己扭的!”刚才这两个兽人你来我往的对话,完全是把他当公主处理,实在太让人无法忍受了!
卢特听了,这才熄灭了怒火,抓过阿希礼的手腕怜惜地揉了揉,复又对忙着开垦胯下美景的卡尔多骂道:“你应该垫上东西,都磨出血痕了!!”
屡次被打断的卡尔多笑骂了一句什么,阿希礼却没有听清。
№ 61 By 春眠公子
卢特扶阿希礼坐在地上,看了看他的脚踝。之前阿希礼已经做了固定,但一番打斗,束缚早已松开,活动使其伤上加伤,肿得像个加多了发酵粉的白面包。
兽人露出了心痛得要死的表情,将他抱了起来。阿希礼这时候心里很乱,想的全是一件事,因此也没注意卢特要带他去哪里。
等到脚泡进了冰冷的溪流里,浑身一激灵,阿希礼才注意到兽人已经带他到了水边。
卢特就着溪水的冷敷,新撕了一些布条,不轻不重地裹住了受伤的脚踝。他动作已经算是相当熟练了,不过阿希礼这时候可没空赞赏。
马克西米安难道真的……真的……他简直不忍心想下去。这种他做梦都想不到会发生在男人身上的事,怎么可能会出现?!
一定是那个兽人在胡说八道。那片小小的水光……一定是当时马克西米安身上没干的水泽或者是靠篝火太近逼出的汗吧!
问卢特,获得答案,这最快最直接。不过阿希礼努力半天,还是没问出口。关键是怎么开篇呢?
——“嗨,问你一个小小的问题。男人会产奶吗?”
他死也问不出口,
阿希礼不认为男人会无缘无故获得这种功能。这和他们被掳到此地必然有些联系。但是他自己至今毫无异样,为什么马克西米安的身上却已经出现了这种恐怖的变化?也许,他只是还没觉察到而已,很快也会步上副官的后尘?
这一切搅乱了他的心绪,因为太过震惊,喜怒不形于色的定力都崩溃了一大半。
卢特给他包扎好脚踝,就抱着他回了帐篷。但是这个懒惰兽人居然不打算重新支一个帐篷,直接就把他塞进了他自己之前弄的那个,随后自己也跟着钻了进来。
这个距离,他们仍然能够清晰地听到篝火边传来的淫合的声响,因为叫卡尔多的兽人毫不收敛,几乎连细节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阿希礼熬了一会儿,终于在卢特忙着想法子架高他的伤腿时,低声说:“我们换个地方行吗?”
大个子兽人愣了愣,放下手里的布条,伸手摸了摸准将腿间的物体,语意暧昧地说道:“我以为你会喜欢……”
兽人的大掌摸到的那东西已经半硬了。像被人拆穿谎话似的,阿希礼的面孔腾地一下火烧起来。他一把推开兽人不老实的手,就翻身往另外一边睡过去。
“好啦,我们换地方。”
出乎他的意料,卢特没再坚持,他顺从地抱着阿希礼钻出这个小帐篷,到了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散布着一些兽人的帐篷,但距离并不近,因此也听不清楚从帐篷里逸出的呻吟和抽咽。
帐篷的花色并不全是卢特部落他见惯了的那些,掺杂着各种式样,五花八门。他想了想,恍然大悟,这大约就是部落集会的地方,兽人聚集到这里,大家也就混杂着扎下了营寨。
这些帐篷是以一个巨大的石头堆垒为中心的,石堆围成了一个圈墙,有火把插在上面照明。兽人似乎把这个当作一个擂台场地,两两下场,在里面捉对摔跤。
伴侣受伤的可怜家伙此刻对这些事当然毫无兴趣,抱着男人匆匆穿过了围观的兽人群。
卢特早已经在这里搭好一个帐篷。他小心地安置好伴侣的伤腿,使其保持略高于心脏的位置,便躺下依偎过来,将他轻轻搂在怀里。阿希礼能感觉到对方坚硬的下体在他身上蹭了又蹭。可惜他今晚已经又惊又累,实在没力气多想,闭上眼睛,虽然心里忧虑马克西米安的精神状态,但还是很快就睡过去了。这一觉还就到了天亮,卢特竟然没有来跟他索爱求欢。
早晨起来,他看到旁边已经放了一根新制的木杖。地上画着三条波纹代表水流的形状。阿希礼跟卢特生活的时间长了,知道这是去河川洗澡的意思。他的脚踝昨晚已经固定好了,此刻虽然隐隐地胀痛,但比起昨晚上最糟糕的时候已经好了许多。准将是个顽强的人,不会被这种区区小伤打倒躺在帐篷里挺尸。他拄了木杖,不让伤腿沾地,瘸着走了几步,感觉还行,就这么蹭到了帐篷外面。
昨天晚上对这块地方只是惊鸿一瞥就被卢特拖进了帐篷,现在他打算在周围好好走走看看,默记情报。
这片树林并不是他们之前经过的地方,应该是在到达兽人部落计划的集合地点后,再选择的地址。
散布在帐篷之间的火堆早已熄灭。初升的太阳悬挂在遥远的天际,渐渐脱去红裘,露出了金色的光芒。清晨的树林,地面上蒸腾着袅袅雾气,轻薄得仿佛吹一口气就散了。微风穿过林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薄雾,让这淡纱在藤蔓缠绕的树底曼妙流动。被树叶打碎的阳光宛如破碎的金纸,映在这飘浮的细密水珠上,剪出精灵般摇曳的舞姿。
阿希礼拄着木杖,一瘸一拐地走到一棵大树旁边,驻足遥望远处的。太阳越升越高,原先乳白色的雾气如今只残余了一些,衬托得这片树林更加似真似幻。
在迷蒙的景致里,他忽然听到了一阵短促轻巧的笛声。这一串明亮清锐的声音好像投进一池静水的银币,倒映着一幅厚重画卷的水面瞬间被激起了荡漾的波纹。
这清晨的美景,不再是半凝固的,而是整个儿鲜活起来了!
短促明丽的笛声引来了四方的应和,一个,两个,树木之间响起了尖锐的叶哨,低沉的草笛,以及柔和的和音。好像是有谁在悄悄指挥这一场合奏,虽然参与的人越来越多,却一点也不混乱噪杂。
兽人三五成群地出现,踏着轻快的舞步,跟着明快的旋律,在朝阳里慢慢向这个中心集合而来。
这不知名的曲调感染力颇强,阿希礼听了一会儿,都几乎觉得自己是一个山谷里快乐的捕鸟人了。他想抛开烦恼,甚至忘记责任,就这么顺从发痒的双脚,在这里跳上一场愉快的没完没了的舞。就这样醉死在良辰美景里,直到天荒地老。
最终帮助他按捺下这种不正常的冲动的,还是他受伤的脚踝。
疼痛是最好的清醒剂,他愣了愣,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只是没想到这些野蛮生物也懂得音乐而已,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阿希礼安了安神,扭头一瘸一拐地向另外一边走去。
脱去薄纱的树林渐渐还原出全貌,在青翠欲滴的绿色基调上,点缀着细碎如繁星的遍地小花,藤蔓长出的新芽是嫩绿的,旧岁月的印记却将它慢慢染黄直至变成神秘的紫色。一蓬宝蓝色的鹦鹉兰斜倚在阿希礼要走过的小路上,那后面直立着几朵高大的花儿,黄橘色的花瓣镶着热烈的红边。
色彩各异的小昆虫被这个闯入者惊扰,急急忙忙地四散奔逃。然而此刻,阿希礼突然没闲心注意这些了。
他看到卡尔多抱着马克西米安正向溪流的方向走去。
面色苍白的副官一看到他,脸色更是像死人一样,两颊却泛上了不正常的潮红。他骤然伸手去遮挡自己的肚子,却是欲盖弥彰。
他的小肚子,明显高高地鼓了起来。
阿希礼一眼就看清楚了清瘦的男人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惊疑不定。以他有限的医疗知识来判断,准将开始担忧:难道是肠积水么?这可是要死人的。然而他也懂察言观色。看马克西米安的表情,这并不像仅仅是肉‘体上的痛苦。
他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失去了兽人和马克西米安的踪影。他知道对方多半是要去溪水边洗澡,于是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那里走。忽然又想起卢特也是来这里洗澡的,更加没法继续朝那边走了。
旭日初升,树林里的空气湿润清新。阿希礼本来就是因为骨笛的乐声烦躁不安,才漫无目的地往溪水边走的。虽然换个方向,也一样能欣赏林间美景,可是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变得一团糟,根本没有这个心思。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渐渐生出了不知何去何从的伤感。
伐开禁闭森林之后的一段时日,过得好像噩梦一般。活捉,强‘暴,逃走,垂死,获救,养伤,然后就来到了这里。拜生活紧张刺激所赐,他没有什么时间思考目前的处境和这种遭遇会对未来有什么影响,只能想下一步要如何行动。他以一种近乎麻木的坚韧承受了迄今为止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不能也不敢去想一下状况到底还会糟糕到什么地步。
因为他相信,再多一点压力,他大概就要崩溃了。
他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伐开森林,现在会怎么样。因为那是不可能的事。
发呆到底,终究要面对现实。阿希礼拖着伤脚,一点一点地蹭回了兽人聚集的中心地带。他不知道这次兽人如此大规模地部落聚会,到底有什么打算。想必不会是小事,因此他有了解这些情报的必要。而且,虽然很多事他不愿意相信是真的,却也在内心深处痛苦地认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