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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不怕我?”白发老人脸色有些迷茫,如何他的记忆不错的话,那些个见到自己的人,多半都是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自己带着上灵山,只除了……
“你不和我一样,一个鼻子两小眼睛,有什么好怕的。”海翔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表情一如既往的亲切。
“啊,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样对我忘心,你算是还是第二个!”忘心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愤怒的表情完全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嗯,还是你好多了,当年那个臭小子见到我时,还一直臭着个脸呢。”
“师叔袓!”身后传来一声无奈的声音。
“哦,”忘心瞬间挺直了身板,轻咳一声,正声道:“小娃娃,你在灵山放火,意欲何为?”
“我没放火,只是这天快黑了,想拿个火把照路,罢了。”海翔十分无辜地笑了笑,摊手耸了下肩,“谁知道手一滑,火把便飞了出去。”
“胡说,你明明口出狂言。”刚刚走到忘心身后的弟子听到此言,愤怒地跳出来,指着海翔的鼻子,恶狠狠地道:“你乱闯灵山,意欲何为。”
“什么乱闯,都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海翔伸了个大懒腰,越过二人看向那片漆黑的焦炭,眸子中闪过一道冷意。“我是不小心烧了树木,可谁都知道树是大自然的东西,完全是天生天养,什么时候变成怎么是灵山的了。”
“这明明——”
“再说,你们这所谓的灵山怎么能强取豪夺,以为自个利用了山上的树木,便都成了你们的东西。”
“这千百年来,谁人不知道灵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是属于灵山的。”以前来灵山拜师的人,哪个见了他们,不是毕恭毕敬,眼前这个黄毛小子倒是嚣张得厉害。
思到此,这个弟子抬手挽出一个奇怪的手式,厉声道:“看样子不给你点教训,倒真不把灵山放在眼里了。”
“怎么,说不过便要打了?”海翔站起身,扭扭僵硬的脖子,踢了踢有些酸痛的脚环,面无俱色地道:“你不就是仗着是修道之人,便要欺负我这等平民百姓,除了这个,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理由说明里的一草一木全归灵山所有。”说完,他指着身边的一株小草,笑道:“有本事便让它自己说,它是谁的东西。”
“你个强词夺理的小孩,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今天——”那灵山弟子气急,放下法术的起手式,撸起袖子朝着海翔走了过去,“便是不用仙法,我也要让你今天长点见识。”
“是不是让我猜到心思,恼羞成怒了。”海翔眼角扫到一抹黑影,抬起的手突然放下来,轻弹着衣摆下的碎草,笑得无比开怀,“其实我也就是听我父亲说过,灵山是修仙之所,山上之人全是神仙般的人物,心里却是彷徨不已,有些怀疑父亲的话,今日所见,不过尔尔。”
“你这个信口雌黄的小子,”那位灵山弟子脸涨得通红,握紧双拳朝着海翔一步一步走了过去,“今日便让你好好看看灵山的弟子,有何等本事!”
“住手!”就在那弟子的手离海翔不过一厘米的时候,传来淡定的阻止之声,声音不大,却成功的让那弟子身体一顿,停下了动作。转身朝那人跪了下去,恭敬地叫道:“弟子望北参见掌门师尊!”
海翔只是直直地望着他,一动不动。
忘心摸下了发白的胡子,平静的眼里闪过一道兴味。
被称为掌门的人自黑暗中行来,皎洁的月夜为他披上华衣,高高束起的长发在夜风中轻舞,飘逸的身影让人忍不住想要膜拜。
等到他走到众人的身边,一直在仔细观察他的海翔全身一震。这个人,为何这样眼熟呢?但一定不是他前世见过的人,那么这一世,他也只见过海愿一人而已!是了,海愿,他的眉目间竟然与他的父亲有几分相似。
“你先回山。”掌门朝着望北挥了挥手,径直走到了海翔的面前,淡漠的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意,“海愿可好!”
7、拜入灵山
“海愿?!明明是——哎呀~”忘心欲走近再细看下海翔的样子,脚下一绊,差点摔在地上。低头一看罪魁祸首是一块突起的石头,伸脚踢了过去,捻着胡须骂道:“怎么会有这么不长眼石头。”
“忘心长老,若本掌门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在宣教堂为初入山门的弟子授课吧。”灵山掌门表情淡然地望着忘心,不轻不重地提醒道。
“授课,唔,本长老让他们先熟悉下环境,然后再去~嘿嘿~”我现在感兴奋的是眼前这个小子。忘心摸了摸发白的胡须,朝着海翔走了过去。
一只修长的手拦在对方的面前,“忘心长老,灵山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却也不能做出让弟子在课堂上干玩半日的事情来,所以~”灵山掌门眼中闪过一道暗光,不卑不亢地继续说道,“您应该去看看弟子们修炼的情况了。”
“啊~哈哈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半天就过去了~”忘心似想到什么般,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转头扔给海翔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顶着灵山掌门强烈不赞成的目光,笑道:“小子,本长老喜欢你,有时间来后山找我玩。”他说着,掐指低念几句,一道黄光出现在他的脚底,也不知道他用了个什么法子,‘嗖’地一声,失去了踪影。
“这是什么啊。”海翔张大嘴,怔望着忘心消失的方向,问道。
“那是灵山高级法诀——御宝术。”灵山掌门很有耐心地解释道。
“哦,不知道我要何年何月才能学会。”海翔羡慕地道。
“若是你拥有你父亲的资质,不出十年便能学会。”
“十年?!”好长的时间哦~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我回灵山再说。”灵山掌门话刚落音,也不知道他用了个什么法子,海翔只觉得全身一轻,竟然站在了灵门掌门的身后,脚下踏着的是一柄紫光大盛的剑身。
“看来,紫慕很喜欢你。”说话间,灵山掌门冷淡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柔情。
***
窗明净几,竹笛长萧。床边摆放着一张名琴,墙壁上挂着一副说不出名的古画。
袅袅青烟自香炉口中飞出,一阵清风吹来,檀香扑鼻。
海翔坐在一边,撑着脑袋墙壁上的古画发呆,那上面是一座远山,在山的下面画着一位长发披肩的男子,了了数笔勾勒出来的背影,飘渺出尘,引得人开始无限遐想那人会生得一副怎么的面容,或者是怎样一番风情。
“海翔~”灵山掌门推开门,便看到海翔那副想入非非的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走到他的面前,将那块润绿的玉牌晃动一下,略略提高声音响道:“海翔,你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单单一个背影便让我看得入魔,要是看到他的正面,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海翔手抚着下颌,老实地道出自己的心思。话一说完,他感觉到身后出现两道光芒,立即反应过来,“咳~你怎么进来都不敲下门啊。”
“……”灵山掌门重重地叹息一声,方道:“海翔,应该你父亲所托,我将收你入灵山,从今天起,你便是我灵山弟子,希望你不要为师失望。”
“啊~啥?”怎么这么简单啊。不是要经过什么考验才能当成灵山弟子吗?还是说他的父亲面子很大,他成了空降分子。
“啊什么。从今天你便是我的徒弟,法名是百草!”灵山掌门不等海翔反应过来,指着茶几上的一杯清茶,道:“还不快敬拜师茶。”
“哦,师傅~”海翔听话的递上一杯茶,“以后还请师傅多多教导。”
“你……”灵山掌门怔望着这个站在面前的少年,脑海里出现一个浅浅的身影,最后,什么都没再多说,接过茶一饮而尽,朝着屋外说道:“念空,你带师叔下去休息,另,把灵山上的规定一并说与他听。”
“遵命,掌门。”说音一完,一个身着黄色长袍的少年走到了海翔面前,恭恭敬敬地行礼,方道:“师叔,请跟我来。”
“嗯。”他怎么一下子就成了师叔了。不过,这称呼听起来很爽。海翔挺直腰身越过念空迈出房间,抬头,入眼是一片蔚蓝天空,不由微微一笑,父亲,我按照你的要求前来灵山求道,希望真如你所言,除去妖身,以人入道!
***
竹屋内,只有一张竹床,一张竹桌,二把小竹椅。
比起之前的屋子来,那可是差得远了。
“念空,你没带错路吗?”海翔眯眼望着对方一会儿,方道:“为什么与客房的感觉差了这么多。”
“回师叔,您刚刚呆的地方是掌门的房间,并不是什么客房。”念心眉头抽动一下,深吸一口气后平静地解释道:“我们灵山素已修心为主,对于身外之物并没有过多的追求。”
“原来如此,我还当这灵山穷的只会苛刻门下弟子了。”海翔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淡淡地道。
“咳~师叔,若是没事的话,我开始宣读灵山的规矩了。”念心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几叠厚厚的书籍,清了清嗓子,翻开书本准备开始读。
“等下~”海翔指了指念心脚步上一堆半尺高的书墙,问道:“你不会是准备把它们会都读给我听吧。”
“师叔真聪明。”念心礼貌地笑了笑,“这里还只是灵山众多守则的一部分,”他说完,抬手准备往下读。
“大概是连夜赶路,我头痛得厉害了。”这还只是一部分,那等你全部读完了,我也差不多七老八十了。“这样吧,你先把它们放在我这里,等我睡醒了,自己看便是。”
“这……”念心为难地看了海翔一眼。
“等掌门问起来,我就说你全部都读过了,只是我太笨,没记全。”
“那,师叔,我先离开了,晚饭一会再给您送过来。”说完,念心转身离开。
“等等~”海翔突然开口唤住念空,漫不经心地问道:“这灵山也是修道之地,为何连半本心法都没有呢。”
“心法?”念空困惑地皱了皱眉头,片刻后想起什么般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递到了海翔的面前,“师叔,掌门本来是要将灵山规矩宣读完后才……竟然师叔要自行阅读,那念空回去便将此事告之掌门,不会让人再来找饶师叔闯关。”
“去吧,去吧~”海翔接过书倒头睡在竹床上,淡淡的竹子清香让他昏昏欲睡,隔了一会儿,鼾声自他的鼻端传来,人已经陷入了沉睡。
***
时间荏苒,光阴似箭。来到灵山半月有余,海翔天天窝在房间里钻研着灵山入门心法。
灵山掌门似乎再收到徒弟之后,完全忘记了对方的存在般,再也没有找过到。
直到一个月后,灵山掌门让念心通知海翔来主殿,要检查下他闯关一个月后的心法进度。
海翔得到消息后,将自己完全包在被子里好一会儿,如打霜的茄子般——焉焉的走出了房门。
8、惊艳一瞥
灵山聚仙堂大厅
桌案上,一只体态优美的仙鹤翩然起舞,青烟至它那鲜红的嘴角袅袅升起,在空气中丝丝缕缕的萦绕开来。
海翔倚靠在背椅上,怔望住不断提出问题的灵山掌门那张张翕得厉害的嘴唇,脑袋摇得似波浪鼓般。
“那你告诉我,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