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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神怎么这么的奇怪。看得他背后渗出冷汗来。海翔还没开口,忘心长老却抢先道:“师兄,你从来不会安慰我,现在这样也只是在我的梦里才会出现吧。”说话间,他又打了个酒咯,眼神也逐渐清晰起来,“是了,也只有在我喝醉后,才会看到你的样子。”语调满是可怜之意。
“……”海翔心底那股怪异越来越明显起来。忘心长老莫不是在暗恋吧。
“师兄,我知道你是不喜欢我的,所以才会对我这么的严厉,才会……呜呜~”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海翔一时间倒不知道如何开口。
忘心长老没有得到海翔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道:“你到死都只想着这个灵山,让我守着那个死物,逼着我许下毒誓,我都做到了,可是你呢,让你给我一个微笑都是妄想。”
死物?莫不是望仙阁里的东西。海翔眉心一跳,计上心来,道:“你说你为了你……咳,为了我而死守着那个死物,师兄今日倒想问问你,它是何物。”
忘心长老眨下眼睛,眼神变得迷离起来,“师兄!”他手势如电,直掐海翔的咽喉,微眯了眯双眼,道:“你是何人,竟然有胆子冒充我的师兄。”
被有一下拿住了要害,海翔痛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明明一切顺利,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目带戾光的忘心长老死死的掐住了海翔的喉咙,手指节不自觉的收紧,关节声“咔咔”作响,只把海翔的一张脸憋得酱红。
“快说,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
“长老你掐着他的喉咙,让他如何说话。”一个清冷的声音自门边传来,打断了二人的僵局。
忘心长老缓缓地抬头望了过去,微眯了眯眼睛,冷道:“空师兄,你别想让我放人。”说完,又恶狠狠地瞪着海翔,凶道:“我让你假扮情师兄,想到我这里打听灵山的消息,死有余辜。”
“情师弟若知道自己一心喜爱的师弟是一个杀人凶手,他也不会喜欢的。”被忘心长老唤做空师兄的人淡淡地说完,却远比世间上任何话语都来得起作用。
海翔终于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了。
“是吗,他不喜欢我杀人,便不杀好了。”忘心长老狠狠地推开了海翔,抱着空空的酒坛子,又目微闭,似是陷入沉思。
抬眸,看到了那个最不想看到的人,海翔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正欲张嘴说些什么,却看到商君涵对他作了一个止声的动作,只得作罢。
艰难的从忘心长老的身边爬起来,走到了商君涵的身边,却听得商君涵淡漠地道:“忘心,情师弟说你擅自饮酒,让你在房间里好好的呆上三天方可出去。”
说完,也不理会犹自发呆的忘心长老,转身离开。
侧身离开之际,发现海翔还是一动不动,暗自扯了下他的衣袖,使了个眼神,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二丈摸不着头脑的海翔看了看仍自发呆的忘心长老,这才跟着走了出去,临走时,不忘将忘心长老的门紧紧地关了起来。
待二人走了一段时间,看着那高挑的身影似乎远比认识时要来得单薄许多,海翔停下了脚步,轻声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没有回头,商君涵只是淡淡地答道:“念空看到你提了两坛子酒来找忘心长老,特意通知我。”
念空?他会有这么好心。不过……海翔想到差点被失了神智的忘心长老给掐死,不得不承认是商君涵救了他。“老头他受到什么刺激,既然变成这个样子。”
“全灵山的人都知道忘心长老一旦喝醉,杀死大起。”商君涵淡淡地道了一声,迈步往前方走去,“若你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最好把事情打听清楚再做。”
“等等。”海翔情不自禁地叫住了那个欲离去的身影。
慢慢收回了脚步,商君涵微微侧首,道:“还有何事。”不是不想再见到他吗?
明媚的阳光照应在商君涵的身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勾勒出他完美的侧面,让海翔的心也不由一动,道:“你救了我一命,还欠你一声谢谢。”
闻言,商君涵微微一怔,颌首道:“不用谢。”目光落在海翔那双墨黑的眸子上,继而道:“看来九转丹的功效不错,你的精神远比之前好了许多。”停了一会儿,又道:“虽然丹药能让你迅速提升功力,我,还是希望你要用自己的能力去挑战自身的困难,切不可依赖于它。”
关怀之意让海翔无端的一震,还想再说些什么,商君涵已经转身离开,留给他的只是一个背影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又是清明,拜祭先人已经是一种传统日子,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了吧!
59、怨毒
冷眼望着离去的商君涵,海翔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回到了房间。刚一关上门,便听到了一个沙哑孱弱的声音。
“你,回来了。”
海翔猛然抬起头,对上了一双赤红色的眸瞳,弯如新月般的眼睛带着平常的笑容,只是那眼神里不时流露出一丝脆弱让他的心猛然抽痛一下。
“红衣,你,你醒来了。”
惊喜过后,海翔快步来到了艳红衣的身边,握住了那双微热的手,“这真是太好了,现在可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他是醒来了,可惜……这个问题我待会再跟你说。”若水自暗处走了出来,看了看空着手的海翔,眼色微沉,“既然酒都送了去,那我要的东西呢。”
想着海翔刚刚逼着他使出那么下做的法术,他倒要看看能从那个老头那里得到什么好情报。
低头避开了若水的目光,海翔笑眯眯地握着艳红衣的手,轻轻的摩挲着,柔声问道:“呵呵,红衣,你现在觉得好些没?”
没遇见若水之前,对于这样亲昵的行为,艳红衣一定会十分配合海翔的行为,偏偏现在……偷偷瞥了眼站在一边若水。
处身于阴暗角落的若水长发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半张脸,更加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透着那落在身上的目光,艳红衣可是感应到那幽长的怨恨,脸色苍白的他很十分不习惯海翔的亲近,试了好几回也没挣开,只得由着海翔握着。
狠狠地剜了海翔的眼,艳红衣挺腰往床上挪了□子,软软地道:“那,什么,我头有点晕,想睡会儿。”
“头晕啊,那——”
“既然红衣想休息,就让他好好休息下。”若水拉开了海翔紧握着艳红衣的手,淡淡地道:“正好我有事问你,一边说说。”
他能不说吗。逼着若水用法术变出两坛子千年一醉,本想从忘心长老那里得到望仙阁的秘密,哪里料到事情不但没有得到解决,还差点连命都给搭进去了。
“若水啊,那个,我,咳咳~你靠这么近做什么呢。”现在突然放大在眼前的那张精致的容颜,海翔的身体微微往后退了退,试着躲开若水的靠近。
偏偏也不知道若水用了什么手段,他退一分,对方就更近一分,近得连那眼睑上的有几根眼睫毛都能数得清楚,“若水,你还是往后坐点吧。”
“不用,这样说更加容易得到真相。”若水微微勾起嘴角,墨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紫色的光泽,整个人由青涩变得格外的邪魅狂傲,“身为男子汉,就不要吞吞吐吐,直说了吧。”
他什么都没有打听到,要说什么好。海翔垂眸想要躲开那双快要把灵魂都要勾出去的眼神,下巴被一只冰冷的手用力抬起。
若水逼着海翔看着自己,脸往前凑了过去,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敛起眸瞳,道:“你的全身都散发着千年一醉的味道,难道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的。”
“喂,别胡说。我……唔唔!”
唇被人狠狠地封住,淡淡的幽香窜入鼻端,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恍然回到了梦里的那个深吻,海翔还来不及细想,捧着若水的纤颈加深了这个吻,刹那间,又似回到了那个美好的绮梦之中,让他深深陷入那美好的记忆之中,不可自拨。
若水也没到预料到海翔会用这么凶猛的方式回应着自己的一时之误,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脑袋里一片空白,整个都快要窒息了。
抱住那软下来的腰肢,海翔恋恋不舍的离开的那如樱桃般诱人的红唇,另一只手掐住了若水的颈间,一字一字道:“你,是谁。”
意乱情迷之中的若水似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瞬间恢复神智,冷冷地盯着掐往他的海翔,不怒反笑道:“我是谁,最清楚的不就是你吗。”现在居然想在还来问他这个问题,真是天大的笑话。
眯着眼睛仔细端详着若水的模样,海翔慢慢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道:“虽然你长得很像他,可却不是他!”若不然他们如此亲密之后,怎么会有这么熟悉的感觉。
不是吗?现在的他才是他真正的样子。若水挑高一边的眉毛,无视着威胁他性命的海翔,冷冷地盯着这个全当他是一个陌生人的人,淡淡地怒意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
两个人默默相视而无言,热闹的房间一片死寂。
如果这是一个梦的话,快让他清醒过来吧!
躺在一边装死的艳红衣在内心深处大喊的呐喊,现在的他真想捂住自己的双眼,海翔这个无赖,怎么,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占魔尊的便宜呢?百年前曾经听到的传闻让他记忆犹新,而现在的他也仅仅是清醒过来,身体根本动弹不得,要是在这时激起了若水内心的狠戾,那……思到此,他真是恨不得站起身扯住海翔的耳朵大吼一声,眼前这个人可没有他这么妖怪那么善良,一个弄不好可是要死人的。
如果若水真的要对海翔不利的话,他拼了性命也要保他周全。在心中暗自打定主意的艳红衣深深吸了一口气,躲在被子里的手慢慢地收拢起来。
刚刚恢复意识的身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听话,全身似被尖锐的针刺一般的痛楚让他体内的妖力很难聚拢在一起,可是想到海翔对他的好,死死的咬紧牙关,慢慢将散落在七经八脉的妖力凝聚起来。
根本不知道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地狱的海翔眯着眼,看着若水那双黑晶的眸子变成紫色的竖瞳,也知道情况不妙,只是当时他已惘然,被人迷了心神才会对他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虽然那滋味远比他想像得还来得美妙得多。
从那奇妙的感觉里走了出来,若水全身上下都散发出邪傲让人不可逼视,偏偏只有海翔面不改色,紧紧地盯着他,生怕走落了一个神情,这个人既然对他的威压没有半点感应!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一个卑贱的,还是一个被禁咒缠绕的半妖,为何对他流露出淡淡的悲怆!
“若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全当做你放我出来的谢礼好了。
不是若水吗?还是从来不了解过真正的他。海翔微微挑起眉头,神情似笑非笑地道:“若水,只要人活着就还有个盼头,没有人会想死的。”
这算是变相的求饶?若水饶有兴致的凝望着海翔,对上那双晶墨般的眼神,闪烁的还是那温和而深沉的诡谲之光,那让他热血澎湃的恐惧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个人,要不是天下第一大傻瓜,要不,就是城府极深的人。
“所以呢。”目光落到那只紧紧圈住他腰身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