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讨厌欠别人人情。不会给你惹麻烦么?”
“小玉别想太多,有人敢收我就敢送。我打听过了,那事儿跟你其实没什么关系,他们之所以放你,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你的嫌疑不重的。”
“你说的那对儿镯子……值多少钱?以后……我还你。”
“你这小孩儿怎么这么别扭?别人的帮助你不接受也就算了,我的也拒绝么?别说我不喜欢翡翠,那东西放我这也是碍眼,就说我们是……同类的份儿上,我也会出手相助的。”
靳佳玉脸颊有些发热,瞥了眼表情认真的沈汐丛,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各种词汇滑过心头,最终化为了一个简单的单音节:
“切……”
给母亲打了电话,告知他自己已经出来了。不过有些事要办,叫她去学校给自己请两天假,具体的以后再说。高三学生学业紧张,靳佳玉成绩又不稳定,请假一事难免遭到了母亲的一顿唠叨。可是这次他却没有回嘴,最多皱了皱眉并且把电话远离自己的耳朵。难道是警局里母亲的样子让他多了几分不忍?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罢了,不想这个了。
现在,他只想知道,李一维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死了。怎么死之前就留下了与自己有关的东西。这两天的警局经历已不愿再次回想,但是自己受到了冤屈,就必需让他们还自己一个公道!
靳佳玉当下便随沈汐丛回了他的和玉阁,准备从长计议。
……
傍晚时分,二人同时出现在李一维家门口。想知道真相,就必须去现场实地检查。
开门的是李一维的母亲,一个满脸愁容身材消瘦的女人。看见二者先是一愣,得知是女儿死时唯一提起的人时,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她盯着靳佳玉,讷讷道:“我不管我女儿和你之间发生过什么……总之她已经死了……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
“您先不要激动,我们来这里……”沈汐丛还想解释什么,被靳佳玉打断。
“她死之前的录音里提到我,或许是想告诉我什么。请让我进去看一看,或许我能看懂一些别人看不出来的。”
李母迷惑的看着靳佳玉,嘴里无意识道:“你……”
“请您相信我!”
……
二人进了装修尚新屋里,李一维的父亲由于一直在听着三者的谈话,此刻见到了靳佳玉本人,重重的哼了一声,继而进了书房并大力关门。
沈汐丛问道:“家里很新,是刚搬来的?”
“是啊……攒了半辈子钱买的房子,小维却没住上。”李母说着说着,微肿眼眶又有些泛红。
沈汐丛环顾四周,凑到靳佳玉身旁道:“小心点,我觉得这房子不对劲儿,阴气很重。”
靳佳玉正了正棒球帽,低声道:“我怎么没觉得。”
“因为我比你会的多。小朋友。”
“切。”
李母见李父生气的样子,敲门进了书房安慰。于是客厅里只留下来找线索的两人。米白色为主色调的客厅里,布置的家具简样式单却摆放得当。加上些花草摆设,让这个40平米上下的客厅尽显主人设计时的用心。靳佳玉仔细看了每样事物,始终没觉出什么异常。于是问道:“你有什么发现么?”
沈汐丛走到他身旁,道:“小玉离我近些,我感觉屋里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移动,气场总是变化。”
“气场?”
“就是,灵体移动时造成的气流的变化。”
“这你也能感受到?”
沈汐丛紧紧抓住靳佳玉的手,“总之,别离开我。”
靳佳玉感觉沈汐丛有些小题大做,两个男生拉着手在一个已故女同学的家里东看西看……怎么想怎么不正常。要是这时候李父李母出来了,解释都解释不清。刚想挣出手,却感觉对方攥着自己的力道蓦地加大。
沈汐丛慢慢转头面向靳佳玉,道“小玉……有东西拽了我头发一下。”刚说完又往前踉跄一步,像是被什么推搡了一下。然而迅速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来不及思索,一把揽过靳佳玉的肩膀把对方护在胸前,冲着空无一‘人’的客厅严声道:“什么东西快出来!瞎了你的眼!”
靳佳玉看着忽然气势陡增的沈汐丛,感到自己对这个人实在是知之甚少。认识这些日子,对方已将自己摸得一清二楚,可是反过来,自己似乎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和职业,别的一无所知。哪怕是他的年龄。
没待多想,靳佳玉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那个紧闭着的,应该是李一维房间的门的底下,一簇一簇的滋出了很多乌黑的头发。那些头发似乎有着生命,自觉地攀向桌子腿椅子腿等可供攀爬的地方,然后继续蔓延。地面逐渐被黑色覆盖,靳佳玉觉得自己幻听了。否则那轻轻的吟唱是从哪里来的?
从沈汐丛的怀里挣开来,快步至门前一脚踹开,‘砰’的一声门应声而开,门锁也随之寿终正寝。沈汐丛欲制止他,却迟了一步。过大的声响引来了书房里的李父李母,看着女儿房间房门的损坏,情绪刚刚好了一点的李父再次发飙。
“滚!你们都给我滚!再也不也不要来打扰小唯!”
靳佳玉着急辩解,指着房门底下说:“看……?”
那些头发,全部消失了。
沈汐丛拉过靳佳玉,道了歉赶紧拽着他走人。后者还想据理力争,却已没有机会。
出了小区,靳佳玉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看了沈汐丛一眼,一言不发开始冷战。
后者跟着他走了会儿,终是忍耐不住道:“小玉,你刚才太激动了。别说那头发消失了,就是还在,他们正常人也是看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不管了么?!”
“怎么会?小玉被冤枉坐牢,我不可能坐视不管,你要信任我。这样,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晚上再去一次。”
“你以为他们还会让我们进去么?”
“……你没注意到么?她家只有二楼。用爬的,完全可以。”
“……哼。”
……
午夜时分温度很低,初春的风裹着沙子往人脸上撞。二人趁着月黑风高摸进了小区,观察了地形后暗自庆幸。二楼,窗子微开,没围栏,还有排水管。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不过如此了。
靳佳玉二话不说蹬着一楼的窗台准备爬,却被沈汐丛拦了下来。
“小玉别着急,我先来,你在后面跟紧了。”
沈汐丛身高一米八只多不少,虽没有一米七五的靳佳玉小巧,但是灵活度还是有一拼的。踩着一楼的窗台蹬上水管,手勾着窗棱向上攀爬。期间踢到一楼挂在墙上的一盆吊兰,幸好被后面的靳佳玉接住并重新挂好,才没发出不正常声响。
二人尚算顺利的攀上了二楼的窗台,将窗户大开坐在窗台上轻轻掸着身上的土。月光幽幽打进室内,映着一双含笑的血红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二人。沈汐丛耳朵动了动,虽然看不见后面的景象,却坚信肯定存在着什么,并逐渐向自己靠近。
毫无声息的,一只五指纤长,柔软细腻的手搭在了沈汐丛肩膀上,低吟道:“你怎么,还敢回来呢……”
靳佳玉听到声音,立刻转过身体一把将女子的手打掉,眼中迸发出些许精光,却被那长刘海所遮挡,道:“我道什么,原来不过是个女鬼作祟。”
女鬼身着红色的丝质长裙,在风的吹拂下轻轻摆动。头发乌黑浓密,长及腰际。她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望着靳佳玉,后又嘴角微微翘起,捧起一缕发丝道:“看啊,他来了,你要不要唱些什么呢……”
那发丝听后渐渐竟自己浮了起来,像靳佳玉的方向近了近,还没有触及便又迅速缩了回来。慢慢的有少女轻声歌唱,在耳边流淌蔓延。
是李一维的声音。
沈汐丛眉头紧皱,打破这迷幻的歌声道:“人鬼殊途,你此行害人致死,终会得到报应。”
“与我何干?是她自愿的……”女鬼抚了抚裙摆从容道:“我教她唱打动心上人的歌。她若成功了,我便会消失……若失败了……从此便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头发……会唱歌的头发,这是她的荣幸。”
“不思悔改,我预言你命不长矣。”
“我本就是鬼,何来命之说?倒是他……”女子看着听歌入迷的靳佳玉,嘴角升起诡异的弧度:“情歌听多了,恐怕一会儿就会求我,做我的头发吧……哈哈哈哈哈”她开心的笑着,粉嫩色的指甲瞬间变得通红。
这时,靳佳玉渐渐走近女鬼,捧起那一缕头发。女鬼得意的看着沈汐丛,却又迷惑于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嘲笑。
下一秒,凄厉的惨叫声穿透空气,女鬼尖叫着甩着头颅,却无法阻止一股股黑色的血液从裂开的头皮中流出。她捂着脑袋,手上沾满了肮脏的血液,怒瞪着靳佳玉大叫:“还我头发!还我头发!”
就在刚才,靳佳玉双手各攥住了女鬼一半的头发,生生拉扯下来。用力之大,竟把头皮也连根拔起。
“被你害过的每个人,都不是自愿的。我听到,他们在哭,央求我了结你。”靳佳玉说完没待女鬼反应过来,便大力拉扯,把女鬼的头发断成了几截,扔向窗外,让那些已故的灵魂伴着春风,寻找下一世的入口。
女鬼惨烈的长啸一声,朝着靳佳玉的方向不顾一切地冲过来。没料到却在离他一米的地方硬生生被一道屏障弹了回去。此时,女鬼方才还是白嫩的脸上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模样,有的只是永远褪不了的血迹。
她蓦地瞪大双眼,颤抖的看着靳佳玉,恐惧的几近窒息。嘴唇变了形状似要说些什么,却无奈于从脚开始,皮肤开始张裂,继而逐渐化成了红色的粉末,飘飘洒洒的随风消逝。那些要说的,终究没有说出口。
……
“……刚才那是什么在保护我?”
回和玉阁的路上靳佳玉不解的问沈汐丛。后者语气拿捏不定,道:“或许是你的潜在能力吧。”顿了顿,前者又问道:“我听歌的时候,你一不做二不休,你就那么信任我不被迷惑?”
沈汐丛笑了笑,看着不远处和玉阁亮着的小灯,低声道:“因为,我听到了你心中的一声‘哼’……”
“……切”
在和玉阁里修养两天,顺便蹭了沈汐丛两天饭。靳佳玉于第三日来到学校。校门口,一位英姿飒爽的警官看到自己的到来示意自己过去有话要说。
“旁警官,又有什么事?”
“我是特来通知你的,你的跟踪令已经取消了,通过法医进一步鉴定证实死者为自杀死亡。因吃了自己的头发从而长时间窒息导致死亡。”
“那么,原本你们说的录音呢?”
“这……仍是本案疑点。录音里除了你的名字外,其他的都已被人破坏,并且我们的技术人员尝试多次都无法复原。”
……
靳佳玉看着高高的教学楼,心念道:并不是无法复原,而是你们,根本就听不到里的声音。罢了,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再有四个月……自己就彻底解放了……
考神(上)
有那么一类学生,他们的档案在一所学校,但是他们本人却在另一所学校就读。这种学生,俗称关系生。再直白一点,就是后门生。
距高考还剩两个月的时候,靳佳玉的班里便出现了这么一个学生。由于前者上任同桌李一维已经因故去世,所以靳佳玉有幸和这个关系生成了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