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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自己说呢?”这女人根本心里已经设定好答案了。
“还不是因为我比较“方便”!”她哽咽几下。“当时公主要出国,他的感情没寄托,眼看身旁只剩下一个我,就马马虎虎跟我结婚了,反正这年头谁还讲天长地久?顶多等公主回来,他再和我分手,他们俩回头双宿双飞,我就变成一个没人要的黄脸婆,呜……我好可怜……呜──”
“喂,别这样,一个女人半夜坐在路边哭很可怕耶!”小郭搔搔脑袋。“妳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洗个澡睡个觉,精神回复之后就会发现情况没有妳想的那样糟!”
“呜……小郭,你现在人在哪里?”她抽抽噎噎地问。
“峇里岛。”
“峇里岛?!”她跳起来尖叫。
“怎么?我不能带老婆出来二度蜜月?”小郭防卫性地说。
“你什么时候不好出门度蜜月,偏偏选在我落难的时候?”这下子她也气得忘记要哭了。“欣慧呢?让她过来听电话,我要叫她拒绝满足你庸俗低劣的色欲!”
“妳想得美,我庸俗低劣的色欲就是让她变成郭太太的主要功臣。”小郭哼哈两声。
“你人在峇里岛,那我现在怎么办?教我去投靠谁?”她又开始拉扯头发了,心情焦虑的老习惯。
“即使我人不在峇里岛,难道妳要连夜飞来台北投宿?”在高雄找家饭店会不会比较实际点?
“有什么不可以?”她回答得理直气壮。
小郭再翻一个白眼,都忘了她的女王性格有多么强悍了。现在该怎么办?总得有人安置她,不然身为死党的他也不放心。
“慢着,我想到了──”他弹了下手指。“有一个人此刻也到高雄出差,刚才还很不识相地打来跟我谈公事。妳去投靠他,妳老公包准想破头也想不到。”
当年陆议离开之后,推荐小郭接任他的课长位子,如今四年过去,小郭早已坐上业务部经理的宝座。会找他谈公事的人,应该也是她的旧识。
“谁?”叶梓嫔精神一振。
“关河。”
趁着关河烦躁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叶梓嫔好好把他的单身汉空间打量个够。
还不错,比当年陆议那间空壳子有人气多了。架子上不只生硬的计算机书,还有为数不少的文学读物,昨天晚上试睡的结果,客房的床也够舒服,可以让她窝上好几天也没问题。
“我还是不懂,妳和老公吵架,跑来找我做什么?我又帮不上任何忙。”关河冰冷地瞪住她。
叶梓嫔其实是有些抱歉的。害他的佳节生变,女友把他踢出旅馆房间,又必须拎着她一起回台北。
“我和陆议大吵一架,三更半夜不晓得要上哪儿去,正好之前听说你要来高雄出差,我就想跟你回台北躲一阵子嘛。”她小声嘟囔。如果让关河知道根本是她抓奸在办公室,那多没面子!
“为什么是我呢?”
“因为陆议绝对想不到我会躲到你这里来!”叶梓嫔白他一眼。“你家这么大,借我住几天会怎样?说起来还是你欠我的呢!当年要不是你迟到,最后我也不会嫁给陆议。”
“妳来就来,何必在旅馆里讲一堆令人误解的话?”关河最气的是她让女朋友误会。
“我气不过嘛!当初自动送上门给你,你不屑一顾,结果却在我眼前对其他女人柔情蜜意的,难道我比不上她?”
好吧,她偷偷承认,这是迁怒。
关河的新女友让她联想到公主,都是那种清纯美丽、循规蹈矩的乖乖女。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同一型的女人?真是不公平!
“当然比不上!”关河大发雷霆。
“呜……我跟我老公吵架,离家出走,已经很可怜了,你还这么凶……”她埋进手中啜泣。
天!关河挫败地爬梳密发。
“我拜托妳别再哭了!还有,妳现在已经是个有老公的女人,麻烦不要再讲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一提到老公,她触动心事,悲从中来,哭得更大声了。
老天爷!关河几乎想扯掉满头黑发,再仰天长啸。
“妳先说清楚,你们夫妻俩究竟在吵什么?”
“他外头有人……他和公主一直藕断丝连……”一定是的,不然公主顶多去公司找陆议,怎么会知道他们家住哪里?“算了,我想开了。如果公主才是他真心想要的,我愿意退出,成全他们!”
她努力拭掉眼泪,却及不上它掉下来的速度。
“妳自己想清楚,离婚不是闹着玩的,孩子怎么办?”关河不太甘愿地关切一下学长的婚姻。
“小孩当然归我!他和公主自然会再生其它小孩。”她含泪怒瞪他。
“那不就好了,妳快回去跟他离婚,再见!”他只想赶快摆脱她。
“你……你……你好无情!人家都劝合不劝离,只有你居然劝我离婚,鸣……”叶梓嫔再度哭得凄凄惨惨。
天哪!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几年没见着这女人,一见面又是个大麻烦上手。关河简直快抓狂了。
啾啾啾啾啾──美妙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他几乎要感谢上天了。无论任何人都行,只要能隔开他与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上天真的很帮他,站在门外的是叶梓嫔的正牌老公。
“她是你的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走走。”他如释重负。
“谢谢你。”陆议英俊的脸庞写满疲惫的纹路,显然这几天找老婆真的找得很辛苦。
关河迫不及待地出门,什么都不想问,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知道。
叶梓嫔一看清进门的男人,呼吸顿时一窒。
“你……你不要过来!”她慌乱地跳起来,闪到沙发后面,彷佛如此就能挡住狂涛怒潮。
陆议的脸色僵冷,大踏步朝她全面进攻。
“妳给我……”
“住口!不要说!不可以说!”天哪,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她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别给他机会说话!一个强烈的声音在脑海命令。
对,快闪!快!
她火速奔向睡了一夜的客房。
她动,陆议也动,而且他的直线距离比她更容易赶抵目的地。
她一看情况不对,转头再奔往关河的主卧室。
“嫔!”房门及时当着他阴郁的脸庞关上。
喀喇,落锁。
她一路往后退,直到绊到床沿,跌落在大床上,才惊魂稍定地喘息。
“把门打开!”他用力擂门。
“不开!”
“好,那我们就隔着门把话谈清楚。”他听起来已经隐忍到尽头。
她就是不想谈清楚啊!叶梓嫔焦虑地抱起枕头,这下子该怎么办?
“那一天妳看见的……”啊啊啊,他开始了。
“你……你跑来台北,小孩丢在高雄给谁顾?”她惶乱之中立刻拉过一个及时蹦上脑海的话题。
“……妳还记得家里有三个小孩?”他颐了一顿,充满怒气地回答。“我打电话给台南的爸妈,请他们来高雄住几天,我才能来台北找妳。”
你不用来找我没关系呀!她心里大叫。
“那……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关河家里?”
“还会有谁?当然是妳的死党告诉我的!”他嘲讽地说。
好你个死小郭!还说什么躲来关河这里,陆议一定找不到,结果出卖她的人就是他!
不过,陆议的语气终于惹毛她了!这位奸夫好像很搞不清楚自己的状况,居然敢回头来对她凶。
叶梓嫔扔开枕头,踩着盛怒的步伐哗啦拉开门扉。
“你凶什么凶?你有没有搞错?”她说一句就戳一下他硬硬的胸肌。“你跟别的女人搂搂抱抱被老婆当场逮到,气焰还比我凶?你以为你是谁?三妻四妾的摩门教徒?你这么喜欢公主,干脆跟她去好了!反正你们现在一个是高雄分公司的总经理,一个是法国时装界初露头角的设计师,门当户对,好得很呀!我就成全!”
一个气怒至极的吻陡然封住她。
叶梓嫔要是肯乖乖就范,也就有愧她女王之名了。
她激烈挣扎,他干脆反手扣住她,用体型的优势将她一路逼退到床沿,重重压下。
庞然的硬躯垮在她身上时,她胸腔内的空气全数被挤出。她使劲挣了几下都推不开他,唇也紧紧被吻附住。
倘若他是亲怜蜜爱地求欢也就罢了,那过分的力道清清楚楚传达怒意。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轻嘤一声,泪水自动滑落下来。
陆议尝到咸涩的滋味,立刻松开她。
“走开啦!”她用力推开他,坐到床中央去,艳容埋进双掌中,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
“妳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吧?”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娇妻抱回大腿上来。
“我哭我的,不关你的事”她哭到开始哽气。
“不关我的事,何必一看到我就躲?”陆议揉抚她的背心,替她顺匀气息。“明明就是一只纸老虎,又爱跟人家吵架,吵不赢才要哭。”
“谁吵不赢你?你搞不清楚状况!走开!别碰我!亲完公主又来亲我!”她用力想挣开他。
“我没有亲周静。”陆议文风不动。
“那你抱过她又来抱我,还不是一样!”想到这副宽阔的胸膛曾经有另一个女人分享,她又悲从中来。
“我也抱过丫头,妳怎么不抗议?”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丫头是我女儿。”她气得干脆捏他的大腿。
“而周静是我妹妹。”他静静说。
叶梓嫔呆住。
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彷佛刚刚说出来的是一件平凡无奇的小事。
“周……公主……是……是你妹妹?”她必须换两、三口气,才能把一句如此简单的话说完。
“对。”他从口袋掏出手帕,替她拭去满脸满额头的香汗。
“你……你骗人!”她陡然大叫。
太夸张了,不可能的!他自己明明说过,他的父母早逝,而公主是周董事长和日籍丈夫生的女儿!他们俩怎么看都扯不上关系。
“周晴澐是我们共同的母亲。”
拭去她脸上的狼籍之后,他才发现她眼窝下淡淡的青影,这几天以来,她一定也没吃好睡好。陆议温柔地抚过娇妻的脸颊,吻她一下。
“周董事长?那更不可能!我看过杂志报导,董事长今年才五十一岁,倘若她是你母亲,岂不代表她……”除了瞪大双眼,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其它表情了。
“十六岁就生下我?没错。”他牵动一下嘴角。
她犀利地倒抽一口气,可是他的神情完全不像开玩笑。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一个女孩十五岁那年被隔壁的大学男生强暴,不敢声张,怀孕五个月之后才被家长看出异状。为了顾及女儿的清誉,她的家人一等小孩生下来,便扔给邻居负责,然后举家搬迁。等少女身心创伤稍复之后,家族的一位长辈朋友送她到日本求学,此后在异国落地生根,结婚生子,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故事结束。”他的嘴角扯了扯。
“陆议……”她跪坐起来,紧紧搂住他。
“伯父伯母在我十四岁那年,从东南亚搬回国定居,顺便收养了被爷爷奶奶一路打到大的我,所以我不会说自己有一个愉快的童年。”他的脸埋进她的胸前,声音毫无感情。
叶梓嫔可以想象。
一个在暴力逼迫下所孕育的小孩,在亲戚朋友眼中是多大的耻辱?即使小孩根本是无辜的,不表示周围的人也能如此理性看待。
“你父亲呢?”她不断亲吻他的头顶,想抚去沉积多年的阴影。
“死了。酒醉驾车,连大学都没念完。”他平平地说。
“嗯。”她推开他,纳闷地望进他眼底。“那你和公主是如何联络上的?”
“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有她,是她来联络我。”他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