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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被他骂得哑口无言,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又突然听到她糯糯的说:“好一个俊俏的娃娃。”
这会师父意识到了不对,抹去封印跳进洞里,凉伞已经被扒光了衣服,影子离趴在他身上睡着了,嘴里还喃喃:“叫你离开我,活该天打五雷轰。”
后来,师父和影子离很少有联系了。
传闻影子离来无影去无踪,除非她找你,不然你翻遍六界也不可能找到她。而师父视她为知己,但是她不再来找师父,师父也就和她没了联系。
想起自己的好徒儿,他气得不论众师伯师叔的劝阻,一口气把凉伞以外的所有徒弟赶出了助研仙山,并说将来不再收徒,凉伞将是他最后一个徒弟。
从那以后,凉伞再也没有受过谁的气了。这自是要感谢影子离的无意,但是想起那些师兄师姐怨恨的眼神,凉伞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姐姐,后日咱们一起回去见师父好不好?”
凉伞思忖影子离很久不见师父了,想邀请她一同前去,到时候师父见到影子离,一定不会责怪自己的。说不定师父一高兴,就将自己以前的过错全部清零。
这样想起来,倒也是个不错的生意。但影子离却不屑:“带我上助研,你怕是活腻了。”
凉伞听此无话反驳。
因为影子离在不经意间为他着想,如果助研仙山发现凉伞带了外人上山,那不是除去仙籍就能完事的,或许还会牵连师父受更大的处罚。
倒是烟溪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半江,影子离,半江,影子离……半江?呵,不都是你么!’魔界魔头半江,和影子离居然是同一个人。
而影子离,这个名字好熟悉,可是他却不知道在哪里听过,但这人绝不是魔界中人,也不是仙界。
她不属于任何一个界。
不是仙,不是魔,不是妖,更不是鬼。
烟溪一个激灵,暗想:‘半江,原来她就是当年害死缔代王的罪魁祸首……’
作者有话要说:
☆、我当初怎么不说,他还有我呢
凉伞正准备掩护烟溪离开,影子离忽然道:“停下……”转念一想,又像是在命令:“好上仙,在你那一声好姐姐的份上,我姑且告诉你一个秘密可好?”
凉伞不语,和烟溪骑在一匹马上,并坐在烟溪后面。
烟溪清楚影子离对自己有了杀意,凉伞在保护自己。但这样的模式,他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好像,有些暧昧。
烟溪觉得,要是被崇仁看到了,那小子肯定会骂人的。
不过从凉伞的行动不难看出,他真的很义气。为了救一个关系并不是特别好的人,居然肯冒着生命危险,实在敬佩。
“不说话?那我可要杀人诺。”
影子离威胁起来,手中的剑,闪着寒光。
她平时很低调,千百年来,听过她名声的人并不多。但在上古时期,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
凉伞虽然知道影子离为人很好,但是也不能完全相信。再说,她现在以半江的身份为辰溪做事,凉伞本能的不会相信她。也不是人们非要工于心计,但都是为了生存,能在这片土地站稳脚跟。也不是每个人都太过于虚伪,只是有时候每个人也有自己迫不得已的时候。
凉伞不觉中咬紧了牙,他没有和影子离打过,不知道她的真正实力。但是以前师父说过影子离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物,凉伞潜意识里知道不能和她硬碰硬。
“你若是想要交换条件,那我这声好姐姐可是要收回去了!”凉伞讨好的笑了笑:“烟溪现在不能有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现在的处境吧?”
影子离挑眉:“没有条件。”
“那你说呗。”
“下个月辰溪会亲自带兵攻打仙界,你必须做好准备。至于你信不信,我不管,但是你若执意不顾天下死活,你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自由。你要记住,只有天下苍生和泰安详,你才有机会逍遥。我相信你不是背信弃义之人,但是也不是什么信守承诺的人。至于我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不是我背叛魔界,而是我在帮自己的忙,我好歹也算是半个邪神。”
影子离说得郑重,像是真的一样。
烟溪的心乱了起来,她说的不像是假话。
可就在胡思乱想中,烟溪突然耳中一鸣,四肢一疼,隐隐听到影子离说:“这人知道了我的秘密,我本来要杀了他的。但是看你护他护得那么真切,怕是你的男宠,姑且放了他。”
凉伞抱紧了烟溪。
影子离别有深意的一笑:“也罢,我就让他暂时失忆,至于这耳鸣你找他师弟去治。这人离上仙只有一步之遥,我不想他超过你,所以帮你废了他,至于后来恢复得了么,就看他的造化了。”
影子离消失原地,令凉伞还没来得及挽留,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可这回凉伞总算是体会到了影子离的风范,先斩后奏从不和人做交易,只要是她真正想要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拦……
凉伞咬牙,收紧了臂力。
还好准备了马匹,不然别说崇仁要烟溪关照自己了,怕是他都要成自己的累赘。
回到魔界,影子离就是半江。
半江在溪边,将人头藏在水中,再吐出那个孩子,瞧着他的模样甚是清秀。
他用溪水洗了洗孩子的身体,手中拿起针线,掰开了他的嘴,一针一线的缝了起来。他的舌头断了,咬得真狠。
“不知你何时学会了针线,又何时学会男宠要从小养起这个道理。”
缓慢的脚步带着微怒的声音,入眼的是一片洁白如雪。
半江首先看到他白皙的脚,他知道他不喜欢穿鞋,可就算不穿鞋,直接踩在土地上,他的脚也是一尘不染,像刚出浴的玉足。
他的皮肤出奇的好,如果锦儿的皮肤是白玉做的,那么他的皮肤便是软玉做的。
那弹指可破的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若不是知晓他对魔界的管理能力,不少魔头兴许都会以为他这么好的皮肤都是这些年游手好闲养的。
“辰溪又回到以前那凶巴巴的样子了。”
半江停止手中的动作,委屈的扭过头去。偶尔他心情不好时就爱讽刺别人,说出去的话没有一句不狠,就连辰溪也避免不了被他毒伤。
但辰溪却不生气,在他眉头上落下一吻:“那这个就当做赔礼吧。”
他的脾气缓和下来,刚才的他失控过么?大声说话过么?没有。从现在到以后,他将一直都是温柔的,温柔到连杀人都是优雅的。
这个风格好像一个故人,半江笑了笑。
“他是谁?”
辰溪问。
半江继续手中的动作,不说话,但是嘴角已是笑意蔓延。
辰溪看在了眼里,抓住了他的手:“让我猜猜,半江也开始学坏了吗?”
他孩子般的笑,半江莞尔:“继续猜。”
“不猜不猜不猜。”
辰溪扔掉半江手中的针线,将半江压在身下:“我时常在想,我寂寞时,谁来陪我。”他深情的吻着半江的唇,抱紧了他的身体,像是抱紧了价值连城的宝物。
半江最会迎合辰溪的动作,被他咬着唇,口齿不清的呢喃:“我啊,还有我!”
“对啊,我还有你!”
辰溪苦笑,坐起身来。
若是时光回到那一天,锦儿再次问自己那样的问题,他一定会回答还有他,他辰溪会永生永世陪在锦儿身边,不离不弃。像低妆和锦儿一样,只不过不再是锦儿守护低妆,而是辰溪守护锦儿。
可是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他死一般的后悔。
“又在想锦儿了吗?”半江靠在辰溪的肩膀上,问得毫无情绪,反正他又不可能喜欢辰溪。
至于辰溪,他只属于他自己,他谁都不爱,只爱权利。
他有整个魔界,也有妖界的俯首称臣,他的寂寞都被爱慕虚荣剥夺了,还谈什么寂寞?
可辰溪却捂着胸口,神色悲伤:“我哪有在想他,只不过我现在心好疼,亏我聪明一世,却不及你五个字来得清明。我当初怎么不说,他还有我呢?”
辰溪倒在半江的怀里,呼吸着她身上的花香。
心,好疼。
“锦儿啊锦儿,你哪里还有低妆,在你抛弃低妆的时候,只剩下了我。只剩下了我啊!”辰溪努力大喊着,想努力证明些什么。
可是半江耸耸肩,他帮不了辰溪任何忙。
辰溪看着他,脸色一冷:“半江,我要杀了你。”
“好啊!”
半江伸手摸着辰溪的长发,他的头发谁都没有摸过,就连锦儿也未曾。
别人都知道辰溪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摸他头发,却不知道辰溪的头发永远只为半江而乱。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魔尊大人,你知道吗?我给你带来了一个礼物,让你能接近你心中的那个梦。但是,如果你杀了我就可以解决你心里的难受,我愿意死在你的手下。”
半江抚摸着辰溪的眉毛,是剑眉很好看,凡人说拥有这样眉毛的人重情义,那么他算不算是一个例外呢?
辰溪愣了愣,看着孩子的尸体:“我懂了。”
聪明人永远都不用多做解释,半江躺在水草上,修长的腿勾住了他的脖子。辰溪不会杀半江的,因为现在辰溪只有半江,也只剩下半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落得这个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
救活孩子,已经是两日后的事。
尽管半江细心的给他补回了舌头,但是他还是不会说话。
而且呆呆傻傻的模样,毫无生机。半江说他的魂魄全无,只留下了一个躯壳,想来这样是套不出他嘴里的话了。辰溪让手下好好招待他,至少得把身体养好了。
而面前桌子上摆的两样东西,他不用问又已经猜到了几分。
依锦儿的性格,他培养棋子只做长久的打算。况且这孩子的命格那么好,那定是交代了什么,等以后成了大人物再来对付自己的。
但是半江的命格属于六界之外,他的出现冲撞了孩子的宿命。
锦儿永远也不会想到,他培养的棋子,如今已经变成了辰溪的棋子。这个棋子是黑棋的‘车’,是被血染成了红色的。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辰溪闭上了眼睛,在桌子上摸索。
一块血玉,一封信。
他摸到了血玉,心里想起以前锦儿老念的那首诗。
然后,他摸到了那封信,打开。
很好看的楷体:‘
等你除掉辰溪后,务必退出仙界,不然会引来杀身之祸。之后你需找到我,与前任魔尊低妆的尸体。请你将我和他葬在一起,虽然我也是魔,你也想到了我利用了你这么久。
但是,你终究是功成名就。
我,也为此生所做的事,付出了代价。
但求你原谅。
最后,我赠你血玉一枚,乃是上古神器,将它用无根水浸泡,再用三味真火煮沸,直到水从红变白,给辰溪服下。他本是凤凰,拥有不死之身,血玉能召唤他体内的天性,死虽痛苦,却也能浴火重生。’
锦儿做事表面上机关算尽,私下却是漫不经心。辰溪看着信,反复读来读去总觉得哪里不对。
到最后辰溪笑了起来,他没有落款,没有日期。
除了这些文字,没有其他丝毫拖拉,不过这也算是锦儿的个性。
他除了对低妆上心,其他什么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