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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脸碰一碰你,你会怎样?”
“我会死的。”
笑声又如水开一半,沸腾起来。
惊飞了大殿外,树上的魔鸟,胆颤了巡逻的魔兵。
低妆一只手放在额头上,冁然而笑。辰溪也是笑得说不出话来,背靠在椅子上努力平复着心情,可怎么忍都忍不住。
只有半江用拳头捶了捶桌子,捧腹大笑。
只有他笑得是最不拘束,影子离拉住了他的手,笑意如海水泛滥:“我……哈哈,我若是有西海龙王的定海神针,哈哈……我一定要学学怎么穿针引线。哈哈,哈哈……”
影子离也笑得天翻地覆,半江倒是还念着讽刺:“你的脑袋该拿给炼妖壶里炼炼了。”
“为什么?”
“定海神针可不是针,不是所有针都可以绣花,也不是所有人都适合绣花。显然,像你这样的人,恰好不适合。”
“但就凭你,也拿不到轩辕剑,不是么?”
影子离的眼睛笑眯起来,她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针比定海神针还出名了。
虽然定海神针不是针,那么玄铁可以练成剑练成刀,为什么定海神针不能练成针呢?
他们四个再次一发不可收拾的笑了,辰溪也情不自禁的笑着问:“好好的学什么穿针引线?”影子离的确不像心灵手巧的人。
影子离用广袖捂住了嘴,眼神一冷:“因为我想缝住半江的嘴巴。”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人生,何须别人决定
送走影子离,半江虚弱的爬在了辰溪的身上。
辰溪搂着半江的腰,沉重呼吸中他又在想些什么东西了。
半江总是能见到他这个样子,难免心疼:“别想那么多了,先睡上一觉,醒来之后思绪也许就清晰了对不对。”
辰溪无话只是点了点头,半江吻了吻他的额头,躺在了一边。
他知道,辰溪现在的疑惑。
比如说,影子离究竟是什么人物,她如此煞费苦心的想接近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也许她真的有能力抓到凉伞和低妆,那这样说来,依她的能力,又为何六界中并不是那么有名?
辰溪疑惑的太多了,半江嘴角泛笑。
咚咚咚……
敲门声,是川水。
辰溪看了眼半江,起身走出了寝殿。
“影子离就是东亭门的影门主。”川水说。
辰溪似是已经猜到了,眼色一沉:“十五万年前,她消失于天地之间,十五万年后,又为何重新出现?这女人,来得实在费解。”
川水也是叹了一口气:“魔尊大人,这女人道行极其高,据说曾是六界里最厉害的存在。当初连神界对她都束手无策,我想,现在怕是锦儿都不是她的对手。”
十五万年前,东亭门乃是妖界最大的一个组织,但不受控于妖界。妖皇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多年的打压也适得其反,东亭门越发强大,妖皇的处境岌岌可危。
而东亭门据说有两位门主,其中一位门主名唤白氏,另外一个被众妖称为影门主。
但就在十五万年前的某一天,影门主突然消失。东亭门也在妖皇和低妆的联手对付下,溃不成军。以至后来东亭门解散,影门主在时光的消磨里变得默默无闻。
但若老一辈的妖魔,提起她来,心存畏惧:‘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人,也是世界上道行最高的人,更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人。’
“魔尊大人,依我看来,她是想取代你的位置。”
既然是世界上道行最高的人,辰溪面对这样一个对手,还是蛮希望与之较量的。
只是他现在又有了几个疑惑,当年东亭门正值风生水起,她为何要离开东亭门?又为何在十五万年里隐姓埋名,又为何重出江湖?
难道,是因为魔尊这个位置么?
“不对。”辰溪喃喃,影子离既然是传闻中道行最厉害的人,那她为何不直接取走自己的魔尊位置?而是尽力想和自己交朋友,不惜交换条件?
她既然说,能给自己最想要的那两个人,又不要其他条件。
辰溪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线索,现在怎么也想不起来。
川水看他疑惑,将藏在袖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这是影子离十五万年前的画像,同魔尊大人所描述的区别颇大。那个自称影子离的又会不会是假冒的呢?”
辰溪拿起画,看了起来。
画像里,影子离坐在悬崖,直接拿起酒缸大喝。
酒水湿了她的衣裳,能看出她前凸后翘的修长身材。动作不文雅却唯美得令人窒息,她绯色的双眸更是透着一股邪气,虽然只有半边脸但也能看出她绝世美丽。
开始辰溪还想象不到当初的影子离究竟有多美,可在看了这幅画后,方才晓得她竟然比锦儿和低妆还要美,像是某位上神,用尽毕生心血雕刻,每一处都找不出半分瑕疵,辰溪看着她失了神。
但就在凝神时,他猛然发现画中的她,脸上有一道浅浅的泪痕……
“若是我早出生几万年,必然用尽毕生心血娶她做媳妇。”辰溪嘴角上扬,相比起她来,眼前的川水可谓是丑得一塌糊涂。
“魔尊大人,不管现在的影子离是别人假装,还是真的是她,你都要小心。必须找机会除掉,不然后患无穷。恕我直言,她一定是想利用你帮她达到些什么目的。”
“闭嘴。”
辰溪收了画,算是对影子离有了一个了解。
这幅画虽不知是谁画的,但是能画出一个人的哀愁,也是十分厉害的。
现在,他只想知道影子离为何流泪,是爱上了谁么?
只要知道她为什么流泪,也许就能大概知道了些什么。可惜现在没有丝毫线索,只能对川水说道:“你姑且再去查查影子离的平生,必须要详细!”
“是!”
川水点头,正准备转身离开,又停下了脚步。
“怎么?”
辰溪抱着画,有些恋恋不舍。
他的血腥是出了名的,风流也是出了名的,一见到美人就没有了抵抗力。
川水不禁露出了一个恶心的表情:“魔尊大人,红颜祸水可知道?你一定不要和影子离做朋友,一旦有机会就得除掉她,别被美人误了事才是。”
川水苦口婆心,在辰溪面前却没有用处:“我的人生,何须别人决定?”
他辰溪,何须别人指点?
“你……”川水半天说不出话来,大概是被气到了,转身走得老快,嘴里直嘀咕:“要不是以前在你能力这么好的份上,老娘还真以为你丫的……”
辰溪看着川水气呼呼的走掉,心里暗笑,你自己都风流成性,又有什么理由来让别人安分守己?
枝子湾的大雨已经停下,费了两海龙王一天一夜的时间。
阎王派来了鬼卒,收走了游离的魂魄,并谢谢他们的仁慈没有将这些鬼魂消灭。
修行不易,倒是可怜了那些妖孽,化为了尘土。
更可惜了烟溪,痴痴傻傻,修行全毁。
“这个配方三碗水熬成半碗水,记住一定要小火,给大师兄服下后,就让他先休息吧。”清溪写好配方,交给小师弟思溪,思溪点点头,忙活去了。
改貌在一旁看着烟溪,把脉:“四肢经脉全断,魂魄全乱,半江的心可真狠啊!”
“是啊!此人是辰溪的男宠,深受辰溪的宠爱,此次枝子湾大灾,十有九是他策划的。可惜了你师伯,一生治病救人,最后还是逃不过在床上渡过余生。”
清溪放下笔,也坐在了烟溪床边,为他盖好被子。
烟溪的性格比较内在,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小时候总觉得他太过于内敛,长大后总觉得他太过于孤僻。
他没有朋友,只有几个徒弟。
一生大多时候,不是在天庭研究医术,就是在凡间施药救人。
清溪虽然有理想,有抱负,但总觉得没有烟溪这般豁达,不求仙位高低,但求人间太平。清溪自认与大师兄比起来,少了份宁静致远。
“师父医术那么厉害,会将师伯治好的。”
改貌将所需的药按分量放在罐子里捣碎,面上带着一股淡然的微笑,同他师父一样,是一个爱笑的人。
“还是有个徒弟好,天天听着顺耳的夸奖,天天都开心。”清溪笑着走到改貌身边,手指沾了些药汁在鼻子前闻了闻,叹气:“为什么上仙只要我等治疗大师兄的耳疾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你长得美是美,但终究是个男子
“我也想知道。”改貌耸耸肩。
清溪看着烟溪的面容,气色红润,也不像是受过极大痛苦的样子。
依此可见,悲剧的发生要么就在一瞬间,他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要么就是重伤之后,听到了什么,令他没有担忧而安心。
而最大的疑点,又在师徒两异口同声中问出:“那人既然有能力让大师兄(师伯)伤成这样,又为何不直接杀了他干脆?”
清溪捏紧了手,思忖:“难道是大师兄知道了些什么?”
“但是又碍于上仙在,不好直接杀掉师伯?”改貌想到此处,大惊:“难道上仙认识伤师伯的人,而且还有一定交情?”
“别瞎猜,上仙怎会认识魔界的人?”
清溪怒斥改貌不要乱说,隔墙有耳,要是被谁听了去,落入凉伞的耳朵里,那就不好了。
改貌心思细腻,聪明异常,但是到底年轻,没见过什么世面。
她是清溪最得意的女弟子,若是话语招来了什么灾祸,难免可惜。怕是再遇上根基这么好的弟子,也要等上很久。
而凉伞虽然不羁,但是也没有做过危害六界的事。平白无故受到怀疑,难免觉得气馁。到时候有了理由退出仙界,他们就罪不可赦了。
再说,没有证据之前,就这样瞎猜也会扰乱人心。
烟溪的安详表情,也不能证明什么。
但想是这样想,清溪还是觉得大师兄的伤,与凉伞逃不脱干系。
烟溪的道行他是清楚的,是同崇仁一样的高仙,不同的是他只要再历一劫便可升为上仙与凉伞平起平坐。
这次受伤,就算好了起来,也怕会降到飞仙的水平。
“但是师父,师伯的弓箭……”
改貌还想再说什么,烟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大将军和上仙来了。”
“我该怎么说你好呢?”是崇仁恨铁不成钢的声音。
“不知道怎么说,那就唱起来吧。我不介意给你找个曲子填个词,赞誉我舍己救人的英勇事迹。”凉伞一贯什么都无所谓,非常欠揍的口气。
能想象到崇仁当时脸部抽搐的样子,怒喝:“我唱你心肝脾肺肾。”
“你是大将军,风度风度。”
“身为上仙,竟不听从玉帝的指挥,我恨不得把你……”崇仁狠狠跺脚,表明他的怒意。
凉伞叹了一口气,推开门:“让我屈服在玉帝的淫威下……哦,清溪也在?”
“参见大将军,上仙。”
他们师徒两异口同声,颇有礼貌。
凉伞首先靠近了改貌:“姑娘,你又变漂亮了,都快赶上我了。”
改貌笑得合不拢嘴,看向清溪,又面对凉伞腼腆的说:“哪有,上仙的美貌,又那是我们这些庸脂俗粉所能相比的。”
“有些许自知之明总是好的!”凉伞拿出铜镜,看了看自己。
清溪和改貌的额头上滑出三道线,上仙啊上仙,你长得美是美,但终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