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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十二月份,一路的落浮花香,醉人心扉。
魔界的微风总是带着香味的,因为不管什么物体一旦沾上了落浮花的花香,就很难彻底淡化其香味。
就连风,就连水也一样。
而落浮花与半江花唯一的不同,便是半江只长在骨头上,落浮却是随处可见。
魔界的大魔殿是奢华的,比玉帝的凌霄宝殿还大上几分,用的材质更是比凌霄宝殿珍稀万儿八千倍。若你见过这个样子的魔殿,再去看凌霄宝殿时,绝对会不多瞧一眼。
因为这个魔殿根本就是某位不知名的神,用尽毕生心血,用尽所能的鬼斧神工创建。
如今,大殿上正集聚了各山头的魔头。有些是风云一时的魔,也有数万年前就存在的魔。但不管是大到曾跟随低妆出生入死的魔,还是小到深夜里才敢出行吸人血的魔,他们都穿着整齐的黑色长袍,坐在笨重却高贵的金刚石上。
而大魔殿上,曾经的右使者,已是如今魔尊。
他今天依旧一身厚重的白色广袖长袍,不染一尘。乍一看,只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年。可是人不可貌相,美丽是他,邪恶也是他。
“刺杀凉伞的计划,进展如何?”他带着深深的笑意,新上任的第一天,他便下达了这个命令。虽然没有限制时间,但是所有魔都知道,辰溪要的是尽快,而不是了了无期。
以前,他只能站在魔位的右边,现在却能坐在魔位上,俯视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君临天下好不威风。
可曾经,魔位左右两边犹如靓丽风景的两个人,此刻已经不见,只剩下空空荡荡的记忆。
就在几天前,低妆悻悻的说将魔尊之位传给辰溪时,已然改朝换代一锤定音。
谁也无法改变他说出的话,因为他向来说一不二。
没人知道,他为何抛弃这等荣耀。
曾经纵横六界的霸主,如今也不过印在了历史中,多少有一点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在人们回味中,翻开了新的一页。
以前低妆做魔尊的时候,并未做过多少孽事,许是因为锦儿入过佛的原因,心存了一丝善念。他一向不杀人,低妆也便学着尽量少杀人。
可辰溪不同,他真的是噬血魔王,已邪恶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所以,他当魔尊,六界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失败。”
魔界大长老安化简洁明了的说,随后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不慌不忙。
众魔显然习惯了他,并未有多惊愕。
就连辰溪也只是挑挑眉,似是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显得从容不迫。
倒是五长老禾滩拍桌叫嚣:“就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了。”
他扭曲着脸,本来就畸形的轮廓,变得越发难看:“这次打草惊蛇,下次就很难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这一拍桌,四长老冷水冲也大声吼了出来:“老五,你还敢说!”
禾滩大怒,瞪着冷水冲:“我怎么不敢说?”
“若不是你,凉伞早就成为进蚕的剑下亡魂,失败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
冷水冲,差点要冲上去了。
却被辰溪看了一眼,身子动弹不得,只得乖乖坐下。
辰溪最见不得窝里反,冷水冲深知他的秉性,不由沉默下来不再反驳。
倒是禾滩气愤得青筋全暴了出来,这次失败他的确有责任,但也不至于无话可说:“凉伞何等人物,岂会如此轻易中招?我为你们试探,还不是怕是陷阱,杀不了他还白白搭几条命进去?”
冷水冲脾气不差,这事却让他气极,又想到惹了辰溪不会有好结果,只是瞪了一眼不做表示。辰溪浅笑,他素来喜欢聪明人:“再吵也是于事无补!失败了,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下次决不许犯这种错误。”
“下次,还有下……”
禾滩还需再说,辰溪已露出厌恶的表情,凌空一扇,禾滩便倒在了地上,嘴里吐着血。脸上的五个手印极其清晰。
只是还好辰溪没有下死手,禾滩咽下一口腥甜忍着剧痛谢恩。
凉伞作为仙界少数上仙之一,只要他一死,仙界就要面对岌岌可危的境地。
记得一千年前,魔界趁着仙界战仙被贬,上仙又醉酒长眠。二长老川水率魔军十万攻打仙界,眼看要攻进凌霄宝殿,结果把该死的凉伞给吵醒了。
凉伞到底是助研仙山出来的弟子,道行深不可测。
川水对其又施毒,又猛攻的,结果还是占据下风。
不好意思的是川水节节败退,派人叫支援又遭到仙人追杀,直到退到南天门外,逃跑功夫一流的三长老伞寨才带来了援军。
可是,他们已经被堵在了南天门外。
唯一能弹动伏羲琴的凉伞哈气连天的守在门内,魔军只要上前一步,就会粉身碎骨荡然无存。莫约他也只是当睡饱了,活动活动筋骨。
见禾滩受罚,幸灾乐祸的八长老新桥笑眯眯的站起来,莲花指连指禾滩不对。
他与禾滩的私仇,人尽皆知,此刻不给他泼盆冷水,倒也怪可惜了这次机会。
“对对对,魔尊大人说得对。禾滩你这家伙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磨磨唧唧,像个闺女一样。现在还不等着看仙界哭丧,还用得着说啥只差一点点嘛。真心的,我说哟禾哥哥,下次杀人之前,不要啰嗦直接一剑下去,留几口气给他,让他把你的话听完,再下狠手不一样嘛。非要在人家筋疲力尽恢复到活蹦乱跳,才开始做无米之炊。丢完了我的老脸,我去你个女大十八变,越变越丑看诺。”
新桥一说话,集体肉麻麻。
全体魔头不禁哆嗦了起来,那细腻的声音,比刀在皮上划还要难受。
但作为上古时期就跟随几任魔尊的元老级人物,众魔对其相当忍让。不过,他虽然排行最次,能力倒也不赖。就是唯一的缺点话多,尤其喜欢把新学的成语乱镶嵌在词里,组成一段皮笑肉不笑的话。
不禁汗颜,辰溪揉了揉太阳穴:“败了就败了。”
“现在,我们要除的,不仅仅是凉伞。还有救他的那个白衣仙子。”
川水处变不惊,也懒得和他们较量。
安化是所有长老里最稳重的一个,那川水姑且沦为第二,做事想当细心。
辰溪颇有意思的看向川水:“唔,他是谁?”
“挺厉害的一个人物,却不知是何方神圣。本来凉伞在我们的围攻之下,逐渐力不从心,但是那白衣仙子与我们交起手来,颇显游刃有余。”川水咬了咬牙,怕是在他手上吃过大亏。
辰溪无话,思考着六界中,还有谁这么喜欢穿白衣?
可记忆里,冒出的永远都是一袭红衫的低妆。
“昨日,进蚕带领五千魔军围攻瑶池,也见一白衣仙子手持轩辕剑从天而降。进蚕发动猛攻,可那白衣仙子依旧固守瑶池,不退一步。迫不得已,进蚕带魔军原路返回。却不想半路又招到劫杀,魔军所剩无几,进蚕与那白衣仙子打斗却仅仅一招负伤。”
说话的是一只大雕,站在六长老进蚕的肩头。进蚕时不时的咳嗽几声脸色苍白,看起来伤势并不如大雕说的那样云淡风轻。
“那白衣仙子,只有一条手臂。”
大雕补充,令在场的魔,都倒吸了一口气。
辰溪,握在手里的杯子,也发出了碎裂的响声,怕是放下来都已经成了灰。因为他不由想起了一个故人,一个令他深恶痛绝的故人。
而众魔想的是,独臂的仙人,居然都可以那么厉害,令八位魔都束手无策。就是不知道是谁,可这样的祸患留在仙界,迟早都是魔界的威胁,需尽早铲除以绝后患。
可,谁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找不到他,是因为我藏在了心底
“这独臂仙破坏我们的好事,还多着呢!”
安化又抿了一口茶,说得很轻。似是所有的事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可是这个局外人,却把什么都看在了眼里。不只看得多,还看得仔细,别人热火朝天时,他就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边,将所有的事里里外外分析了个透顶。
他是很聪敏,可惜却是个瞎子。
据说,那是在上古时期,神魔大战时,战神用神器刺伤的。
那会他眼睛刚瞎,急急忙忙的为自己配过很多对眼睛。有妖的,有魔的,也有人的。几乎都是从别人眼窝里生生挖下的,可是他还是无法看见光明。
时间久了,他也适应了这种黑暗生活,索性就这样了。毕竟到底是神器所伤,要是那么轻易好完全,他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
但眼睛瞎是瞎了,他的敏锐感却强了很多,听觉更是比以前强了两倍。
所以,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眼睛瞎了倒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没有人能蛊惑他。
“前些年安化带领我们攻打茅山,眼看就要把那些个碍眼的道士个个杀掉。却不曾那个独臂仙提着轩辕剑,破了我们的阵。”
沉默良久的七长老芩庄愤愤不平的说,此仇实在让他无比后悔。
他参加的战役很少,唯一一次就是那次除掉茅山的大好机会。魔界很多魔都曾栽在那几个道士手里,所以他们在各魔头心里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处之而后快。
若不是独臂仙从中阻挠,那群道士就算不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会暂时消停一段时间。
“还不是新桥废话多,光杀人就够了,还和他们废话。若不是念他这些年对魔界的忠心耿耿,我还以为你是仙界派来的奸细呢。”。
禾滩记仇,用尽身上剩下的力气狠狠的踹了一脚旁边的新桥,报复先前他对自己的讽刺。
新桥从滚落的地方爬了起来,自知理亏,瞪了禾滩一眼开始碎碎念:“我们魔界重要的是气派,当时若不是我这么说,怎么显得我们魔界的威风呢?魔界本来就威风,既然威风也要有气概。在他们临死前给他们说说我们魔界,说不定他们就想投靠我们魔界了呢?就算不投靠我们魔界,他们死后在地府也会畏惧我们魔界的威严。你说,我若是不在他们临死前,说说我们魔界,怎么显得……”
话还没说完,川水就又给了他一锤子。
新桥疼得嗷嗷叫,看了一眼罪魁祸首又哀怨的说了一声:“就会欺负我。”
很多魔头都怕得罪新桥,因为只要有那个机会,新桥就会把得罪自己的那个魔头抓住,一直在他耳边念叨。直到那个魔头半死不活为止。
他是魔界里耐心最好的,若是念一千年的话都没把那个人念死,他就会继续再念一千年。
但这次新桥不得不无奈,他真不敢有什么动作,显然最怕这个女魔头了。
新装排行虽然最次,道行却不弱。和川水打斗,也见不得谁输谁赢。但是川水用毒的技术太高,他才不想开完会后,苦苦哀求她给自己解药。
到时候被奚落一番不要紧,要紧的是他才不想禾滩看自己的笑话。
川水看着新装狗腿的模样,满意的打了个哈欠:“可惜闭朔儿不是魔界中人,不然我还真想知道,到底是闭朔儿说话厉害,还是新桥更胜一筹。”她笑吟吟的模样,不禁让人背后冷飕飕的。
辰溪低眸:“闭朔儿不来魔界,兴许全是因为新桥!”
川水饶有兴致的看向他,往常他每次出现,都是站得直直的,像是一个不服输的大将军,今天对他的印象却犹如邻家公子一般。
这个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