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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血玉神将蓝玉花连着岩石拿了起来,带回了自己的府邸,精心饲养。
一年,两年,直到很多年之后,蓝玉花开花了。
开花意味着要结果,血玉神知道它需要授粉,于是将自己的心化作花粉养育这朵花。
又过了一万年,花结果了。
血玉神算着他是时候要把这未来的蓝玉神送回蓝玉族,若是它继续呆在这里,必然是不安全的。
但是,他去不得蓝玉族。
因为蓝玉族和血玉族之间隔了条天河,两族商定互不侵犯。
所以血玉神只有将蓝玉花养大之后,让它自己回到蓝玉族,而不是长久以往的在血玉族生存下去。
而恨归恨,这血玉神未曾想过要害蓝玉花,因为所有生命,都来之不易!
两族的斗争已经持续了太多年,足以证明冤冤相报何时了这句俗语,他觉得自己既然是神,就不应该做那种大恶之神,若能为两族之间的和平献出力量,就能献出一点是一点。
毕竟神族是一个大家族,六界之首。
若是连神都开始要发生内斗了,其他族群又怎么看待神族呢?
可是,命运在展示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同时,也印证了那句纸包不住火的名言。
某位血玉神举报了这个血玉神,连累他犯了族规,并被除去了神籍。
兴许,他知道那个举报自己的人,就是那个心存歹念将蓝玉花种子带到血玉族大陆的那个人。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一旦没有了神籍,就再也做不了神。就算知道那个人是谁,也无法说出事实,让族人惩罚自己的同时,也惩罚他。
所以,这个血玉神费尽心思在此之前,将蓝玉果扔到了天河对面,自己才心甘情愿的死去。
而死亡就诞生在种子脱离他的手心时,大批的血玉族神围住了他,并让他的背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就是百世轮回都要以悲惨的死亡结局。
直到后来,神界宣布退出六界争斗,那个可怜的神才得以有个平凡的人生。
而后很久,那蓝玉果实诞生了一个女神。
她有一只蓝色和红色的眼眸,被众神皆以为是异类。
很不幸,她被逐出了蓝玉族,而神界之大,她有容身之处吗?
她找到了天帝,求他告诉自己还是一朵花时,那精心照顾自己的神现在在哪里,天帝掐指,道:他永生永世都不得成神,若你想去寻他,只得退去神籍下凡。
神籍?
对于他们这些神而言,神籍是个很珍贵的东西。它能赐予人长生不老,不死不灭的能力。
而蓝玉花血玉花数量之多,能修炼成神,并得到神籍的并不少。
这个女神很幸运。
神由天地而生,固定了数,为了让神族不灭。
神族采用了以花成神的规矩,虽然每个花神都比不上那些由天地而生的真神。但是他们可以修炼,修炼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退去花身,继而变成真神。
而她,模糊的印象里只记得有个人,曾悉心养育自己。
若不是他赐予了自己第二次生命,这个世界上有哪里会有她的诞生?
所以小女神义无反顾的选择丢弃神籍,投生在凡间。
那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她轮回成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出生带动了天地大变。
天帝曾告诉他,你见到的第一个没有心脏的男子,便是当初为了你而死的恩人。你若是想报恩,就去做他的心脏……
于是他茫茫的寻了四万年……
直到河边那个乱糟糟的小魔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看到了他的心,是空荡荡的。
你知道吗?
那个没有的心的人,叫做低妆。
那个要做低妆心脏的人,叫做锦儿。
而那个想让神界两族乱套的人,叫做屏玉。这也是我为什么非要你除掉屏玉的原因,因为导致我们今天这般模样的人,就是他啊!”
锦儿莞尔,他没有说那个从小被屏玉抛弃的孩子,被众神遗忘的孩子,叫做辰溪。
辰溪,并不快乐。
他的难过,他的不幸,就连他的父亲也没能读懂。以至于他在孤雪中度过了亲情转化为恨的流年。
锦儿抱住了低妆,语气哽咽。
辰溪似乎没想到锦儿还记得那么多事,只是觉得他们所有人的过去,都太悲剧了。
锦儿不是为了契约而陪在低妆身边,而是为了报恩。
辰溪不是因为爱锦儿而想要得到他,只是觉得锦儿给自己的感觉,太像是父亲的感觉。辰溪很依赖这种父爱,依赖那个男人没能给自己的父爱。
故事揭晓,凉伞心头在疼:“锦儿……”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半江拉过铁链,低妆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辰溪眼眸一冷:“半江,你想做什么?”
锦儿吸了吸鼻子,弯身抓住了那根乾坤链:“我只是想告诉辰溪,我和低妆并不是因为那契约在一起,而是我想赖着他。我只是想告诉辰溪,不是低妆害了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锦儿捏碎了乾坤链,用尽了全身的力量。
“因果循环,一切都是因果循环。”半江大笑。
因为低妆救了锦儿,低妆被除去了神籍,百世悲凉。而锦儿为了低妆,丢弃神籍,来到低妆身边为他报恩。以前锦儿为低妆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低妆觉得那个蓝玉神很傻。
可是如今故事变成现实时,他才觉得傻也是有遗传的。血玉神傻到违背族规救蓝玉神,蓝玉神傻到丢弃神器,报血玉神的恩。
至于辰溪的出现,是为了什么呢?
他傻笑:“幼年时,父亲曾让我刁起一株种子,弃在血玉大陆。”
作者有话要说:
☆、不过,你知道伤心是一种什么情绪吗
“魔尊大人,无论如何低妆决不能放。”半江道。
他手中断掉的乾坤链,风卷残云般的打在低妆身上,缠住他的小蛮腰又狠狠的拉倒在自己的身前。这一切似乎只是在眨眼之间,锦儿手中的血痕示意他没能保护好低妆。
而半江俯视着低妆,嘴角泛着致命的笑意:“你美得让我恶心。”
“哈哈,哈哈。”
低妆咽下一嘴的腥甜,大笑起来。
半江不怒不恼,只是伸出了脚,踩在他那绝世的容颜上:“锦儿,我知道你现在难受,可是你又是否知道,辰溪为了你,也曾这般难受过?
他为了你做了好多好多,为了你牺牲了好多好多,你那么聪明,你一定知道的对吧?不然,辰溪的狼子野心,呵呵,你又怎会还留他在自己身边?
你现在是怕了吗?如今的下场,是你的报应!”
“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可好?”锦儿心疼的看着低妆,卑微的说。
半江笑着摇头,毫无半点同情,语气比冬天的雪还要冰冷:“不好,一点都不好。因为只有你切身体会到这种难受,才会对这种感觉印象深刻。所以,为了让你了解这种感觉,我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你呢?”
“可是低妆并没有错,一切错的不都是我吗?”
“那你这是想说,世界上除了低妆,每个人都有错,每个人都有罪过吗?那你说说,低妆让你伤了辰溪的心,我让低妆伤了你的心,这我又是否做错了呢?”
“对不起。”锦儿的心在疼,想着半江一定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所以趁着他不注意,手中的暗器瞬间发出。
这若是以前的锦儿,半江一定会害怕。但是现在,锦儿只是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所以半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只手抓住那些暗器,冷笑一声又纷纷扔回了锦儿的方向。
这暗器比先前锦儿刺向半江的速度还要快,还要狠。
锦儿的反应能力不如以前,凉伞拉过他,护在了怀里。手中的剑哗哗几下,便消灭了所有的暗器。而锦儿现在的身体,已经连半江都比不上,又谈何其他呢?
“凉伞!”半江看着他,大怒。
凉伞安抚着锦儿的情绪,瞪了一眼半江:“莫不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设计。”
“我有那个能耐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
凉伞是唯一一个知道半江和影子离关系的人,而影子离绝对是一个不能小瞧的人物。
虽然时光,将她埋没在历史的旧页中。
但是,你无法否认一个曾经轰动了整个六界的人,能有多大的力量!
“哈哈,那又如何?”半江面向辰溪:“影子离曾答应魔尊大人要给你两个礼物,一个是凉伞,一个是锦儿。如今这两个礼物都在你面前,你又该是否实现你对她的承诺?”
“承诺?”
辰溪踱步:“什么承诺?”
“交出轩辕剑。”半江踩在低妆脸上的力度增大,低妆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但因为皮肤和牙齿的触碰,他还是闷哼了一声。
锦儿看着他的模样,已是伤心欲绝。不顾凉伞的阻拦,想要去救低妆,却被半江反手狠狠一掌:“我不爱你,不会对你手下留情。依你现在的状况,不是我的对手,你最好……啊……”
话未完,一剑刺穿了半江的胸口。
辰溪神色冷漠,似乎在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半江不可思议的看着辰溪,神色凄凉:“傻瓜,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他急切的想表明自己的立场,但是看着辰溪冷漠的表情,笑哭了眼泪:“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爱你。你那么爱我。为什么。难道为了锦儿?可是锦儿是低妆的,他注定是低妆的。你为什么不好好想想,你争取了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属于你,这是为什么。”
半江一会笑,一会哭。
他的神智变得迷糊,一直吵着,还不敢靠近辰溪。
血液浸透了半江的衣裳,他开始慌了神的往后退着,剑渐渐抽出了他的胸口,血洒在低妆的脸上,锦儿有试过想要爬到低妆的身边,可惜没有那个力气。
而那个一直在倒退的半江,手捂着胸口,表情似乎是不敢相信这个伤口是真的存在。
或许是真的存在,但他却不希望是辰溪所伤。
因为辰溪是半江说不爱,潜意识里却是不可失去的男子。辰溪是半江付出了所有,只求能在他身边安度每一年时光的男子。
他哭笑着:“辰溪,你怎么可以。”
你怎么可以伤害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你怎么可以把我所有的付出清零?
半江咳嗽着,吐出了大片大片的血。
在最终确定了所有一切都是事实的时候,他摔倒在了地上。
血流出了太多,将整个地板都镀上了一层厚膜。以前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半江,如今也有了牵挂。
可是潇潇洒洒的他,想安分守己的守在辰溪的身边,却为何落得这个结局?
“你知道的。”辰溪嘴角带笑,用剑指着他,对半江没有半点留恋:“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锦儿。包括你,也包括低妆……”
“你这个傻瓜,傻瓜。”
半江继续喃喃,然后大笑,伤口的血又喷涌而出。
像是喷泉一样,多得不可思议。
这血是红色的,鲜红,等到凉透便是黑色,最冷漠的那个颜色。
“我本来可以离开你的,继续做那个全天下都羡慕的人。可是我舍不得,因为你是辰溪啊,你给了我生命,给我我一切。
可是我又怎么能怪你,我的存在是因为你。现在你要我死,我会死。不过,你知道伤心是一种什么情绪吗?是疼,比你占据我身体喊着别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