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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又怎么能怪你,我的存在是因为你。现在你要我死,我会死。不过,你知道伤心是一种什么情绪吗?是疼,比你占据我身体喊着别人的名字,还要疼万分的疼。
我怎么可以那么爱你。怎么可以?”
半江话未完,咳嗽声贯穿了他的灵魂。
他身体本来就虚弱,如今又被辰溪所伤,面临九死一生的绝境。
凉伞兴许知道影子离会赶来救他,虽然不知道半江伤成了这样,影子离是否还能救得了他。
只是付出了一切,到最后落得这个结果,着实可怜。
作者有话要说:
☆、我恨你,胜过这些年茫然的爱你
“每个人,有每个人爱人的方式。我的方式是想要锦儿永远属于我,不惜一切代价。因为我爱他,就不会让他受伤害。那么低妆,你知道锦儿这些年过得好吗?他为了你能安逸的过好这十几万年,他容易吗?
他每一步都那么小心翼翼,为了那个他愧疚的男子。可是低妆你可曾懂,他为你付出的这一切?”
辰溪剑尖指地,走向低妆。
剑在地板上划出了一条致命的生命线,直到他的剑指着低妆的脖子。
锦儿趴在地上,喊着不要。
喊着辰溪,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低妆,你想要我怎样,我都可以答应你。求求你放过低妆,只要你放过低妆,我将永生永世不背叛你。
辰溪,求求你,求求你……
那一年,雪花落。
辰溪试着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第一次刻意和锦儿撞衫。
那时的锦儿春光得意,但还是一副莞尔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和蔼亲近。
很多魔头都愿意在他手下做事,因为他从来就不像辰溪那般,凶恶,只要一点不开心就会杀人。
可惜那时的锦儿,身边没有半个下人伺候。
虽说他是尊贵的左使者,但除了冷水冲,根本就找不出他的任何亲信。
何况冷水冲也只是帮着锦儿传些话,就连他们平时都很少见面,又何况是别人呢?
但那天,很例外。
因为辰溪同锦儿穿一样的衣服,还在大魔殿上暗示,若是锦儿是他的男宠,是求之不来的好事。
众魔都听出了辰溪的弦外之音,锦儿又怎么会不懂?
这个辰溪太傲,但是他却有资本傲。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巧妙,既没有针对任何人,也没有贬低了自己。
就算是想判他死罪,也没有好的理由。
也许,以莫须有的名义去处罚他,反倒会适得其反,毕竟辰溪除了是右使者,还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大魔头。但锦儿又岂能小瞧,所以他们之间的战争,只要掀了起来,就在劫难逃。
锦儿喝茶,喝茶,又喝茶,仿佛辰溪只是开了一个玩笑。被玩笑的锦儿,可以反着开玩笑回击辰溪,也可以一笑而过。
但辰溪却不那么想:虽然知道左使者身份高贵,但我的身份未必下贱,如若不愿做我男宠,我做你男宠又何妨?
他这么说,让在场的所有魔议论纷纷。
辰溪的直接,若是锦儿一个不满,必会引起一场魔族内部之间的血斗。
在魔界辰溪和锦儿的势力相持,无论哪一方都是狠角色。虽然众魔觉得锦儿的胜算要大一些,但辰溪是一个兵不厌诈的对手,众魔觉得若是锦儿和辰溪两虎相斗,必然两败俱伤。
若是除掉辰溪不成,他反倒自立门派,必然对魔界是个不小的打击。
所以依现在的局势,必然是不能引起一点矛盾的。
但沉默真的是一个好办法吗?
比起他们而言,低妆就果断了许多:“锦儿已有意中人。”
“那倒是可惜了,就是不知道那个能让锦儿喜欢的人,会是如何才德兼备呢?”
“她?她是一个同锦儿一样温柔的女子。”
女子。
是女子。
辰溪虽断袖,但并不代表魔界人人都爱这一口。
这一问,辰溪没有说出那女子姓甚名谁,又怎好再问,于是笑笑:“我若是能认识那个女子,说不定我的断袖之癖也就好了!”
看似玩笑的一句话,却意味深长。
辰溪估摸是知道这都是敷衍,锦儿继而抿了一口茶:“虽然很想治好你的病,但为了不让你爱上我的女人,我也只有继续将她藏在我的金屋中了。”
众魔轻笑。
辰溪觉得锦儿如此一个谨言慎行的人,是绝不会当着众魔的面说出她是谁的。
但众魔猜归猜,绯闻却是万万不敢传的。
因为锦儿很有能力,会让那个源头,永无安宁之日。
“哦!那倒是可惜了。”
任辰溪再傲,也无法反驳魔尊的话,但锦儿却聪明得要死。因为他无论说什么,辰溪都会反驳回去。除了低妆开口为他说话以外,锦儿如论说什么,都要费上很多口舌去和辰溪斗智斗勇。
所以那天晚上,日落溪涧。
辰溪寻到了独自赏月的锦儿,问他为什么不能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谁都知道锦儿并不近女色,又何来那种爱恋?再说,辰溪早就知道锦儿对低妆的感情独特,不由无奈。
而锦儿却出乎意料的说:“为什么你总是觉得,只要和你睡过,就算是爱?为什么你觉得一切东西,只要属于你,你才觉得安心?你有没有试过,和他做最普通的朋友,偶尔知道他过得好你便也就过得好,偶尔他难过的时候安慰,偶尔见他一次请他吃一餐饭,一次小聚,然后彼此平平淡淡。你不会给他带来难过,他不会给你忧伤,难道这样不好吗?”
辰溪不是这种平淡主义,没有像锦儿这般清心寡欲,又怎么有他这样的想法?
他一生戎马,什么事情只有靠自己。
若不是这样,世界上哪里还有辰溪这个名字?
所以辰溪听到锦儿的话后苦笑:“你有没有试过,很爱很爱一个人。为了那个人抛弃自己的所有,只为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也许会吵架,也许会分离,但这都是过程,只要我们在一起。”
“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不分手的爱恋吗?如果我把我对低妆的心思,转化成了爱,你觉得我们的在一起会有好结果吗?我对他只有主人和仆人之间的情谊,这促使我一生陪伴在他身边,这样不好吗?有些爱,注定要分离,不如两人彼此守候,这样长长久久,细水流长不好吗?”
好吗?
好吗?
辰溪怎么会觉得好,但是锦儿的那么坚决,他怎么违背?
同样的一件事情,有的人会这样做,有的人会那样做。而无论怎么做,无论怎么样的结果,都可以断定一个人是否聪明,是否能撑起大场面。
所以辰溪选择沉默,转身离开。
他觉得,只要锦儿还在魔界,只要锦儿没有和低妆浪迹天涯,总有一天他能把锦儿感动,让他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这样的举动,让他变成了一个笨蛋。
他真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笨蛋,所以在用剑指着低妆的喉咙时,嘶哑了声音:“锦儿,你可知道,我恨你,胜过这些年茫然的爱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爱他,我就会让他开心
“如果我爱他,我就会让他开心,绝不会让他难过。他若爱上了别人,我就远离他,不给他徒增烦恼。他若是难过,我便安慰他,不让他失了分寸。但是,如果因为爱他,就要剥夺他爱别人的权利,我做不到。
也许,我是说也许。也许你觉得你能给你爱的人带来幸福,但是有时候你又不得不否认,和你在一起其实并不是最幸福的。因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选择幸福的权利,就像半江希望你幸福,但是他却并没有强留你在他的身边。然而,你希望锦儿在你身边,可是锦儿觉得他在低妆身边才算幸福,那你为了让锦儿回到你身边,不折手段,但你又是否想过,你究竟是想锦儿幸福,还是希望你自己幸福?
你强求了所有能强求和不能强求的,却没有真正发现守候在你身边的。难道你和人类一样,认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吗?锦儿是很好,他是很有魅力,让半江和我都不由欣赏。但是你又是否知道,你却是为了锦儿不折手段,那个暗地喜欢你的人,就越伤心欲绝?
你真的很讨厌,半江为你抛弃了缔代王,放弃了幸福的机会,可是你却亲手杀了他。哈哈,我可怜而又悲催的辰溪啊,半江都没能阻止你对锦儿的爱,那你又怎么能阻止锦儿对低妆的爱呢?好吧,低妆你可以把他折磨到死,但是你也会让锦儿恨你一辈子。
一辈子。”
影子离从殿外走来,径直走向半江,抱着他的尸体,对辰溪说。
然后辰溪执剑伤半江的手臂,顷刻间化为了血水。
半江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每一次都像是碎了的心。
而一颗心,碎了又碎,到底能承受几次这么毫无保留的伤痛?所以,辰溪也要陪他一起疼。
可这样,就能安慰那慌张了的精灵吗?
辰溪低眸,又抬眸。不为手臂的失去而疼,也不会半江的离开而心酸。
只是那样不动声色的看着影子离离开,看着他的背影从清晰到模糊。
逼走了半江,整个魔界辰溪就只有自己可以相信自己了。整个魔界,他再也没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心腹了。
可这样不好吗?
至少,半江不再会为他难过了。
可没人知道辰溪的心思,唯一一个懂他的都被他逼走了,他还能奢求谁懂他?
没有人愿意对一个陌生人倾尽心扉。
他懂,他这么聪明又怎么不懂?
但他更懂的是,所有的人将与他为敌,所有长老背叛自己的背叛自己,陷入困境的陷入困境。
而锦儿,还不属于自己。
是他错了吗?
是他强求了吗?
辰溪的断臂,伤口立即愈合。
但是他看都没去看,而是用右手掐起低妆的喉咙,举过头顶。
锦儿见此一下就愣了,影子离的突然到来,让他觉得局势有所逆转。但是这好像了却了辰溪的一桩心事,现在的辰溪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
决定和所有人决一死战。
何况在锦儿面前,他还有低妆作为人质。
低妆受了太重的伤,不能动弹。锦儿也只有跪在辰溪面前,继续哀求:“锦儿从未求过谁,今天三番两次的求你,你到底还要我如何?”
“求我?”
辰溪吸了吸鼻子,退后好几步,将低妆按在墙上,让他有了喘息的机会。
本来重新得到空气的低妆,应该大口的喘气。
但是他只是慢慢的呼吸着,嘴慢慢的一张一合,不知在呓语什么。辰溪笑着,望着低妆可悲的笑着:“你看,锦儿从来没有求过谁,却为了你求我。哈哈,我好失败对不对?对不对?”
“辰溪,你不能在伤害低妆了,你没有看到现在的锦儿已经支撑不下去了吗?”
凉伞脚尖点地,持剑朝辰溪刺去。
但是辰溪瞬间张开的结界,将凉伞弹出去好远:“缔代王,别来无恙!”
辰溪的眼闪出狡猾的光芒,望着倒地的凉伞,他唤的不是凉伞,也不是上仙,而是那个久违了一万年的称呼:缔代王。
“我不是缔代王,不是。”
凉伞大怒,执剑又准备向辰溪杀去。
辰溪移到低妆胸口的手,加重了力气。低妆呜咽一身,锦儿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扯住了